《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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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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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含上了一丝冷笑,非常的冷酷。

就是因为萱姑娘没有失贞,三叔父一家很快便能想明白今天之事的弯弯绕绕,所以对萱姑娘绝不会百分百的放心,甚至心里会生出厌恶来,从而也一定会把心思都放在夺她的钱财上。

沈妙歌现在可不认为他三叔父一家辱没了他的萱妹妹,他反倒认为三叔父一家和他的萱妹妹是绝配:萱妹妹如此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双方胜负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红袖一直在注意着沈妙歌,看到他的眼光扫向床下时便明白了他的想法:看来萱姑娘是招惹出了沈妙歌的真火。

她根本没有打算去阻止沈妙歌:她同样是有仇报仇的人,眼下她反倒很乐意帮沈妙歌成事是真的。

萱姑娘是自作自受,与人无怨。红袖和沈妙歌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后,两个人又若无其事的避开了。

沈妙歌的火气敛起来之后,倒让沈侯爷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郑将军说得对,此子比自己要更适合做侯爷的位子。

沈老祖等人听到大夫的话后,便吩咐焚琴等人好好照顾萱姑娘;她们便开始拿那三个丫头开刀了——今天的事情,当然不能以萱丫头的一撞就放过不问。

三个丫头没有想到自家姑娘一撞之下只保住了她自己;她们哭喊起来,不停的求饶,可是沈家主子们一肚子的怒火,哪里肯轻饶她们。

“拖下去,杖毙。”沈老祖的声音并不大,听上去反倒是平平静静的。

三个丫头看到婆子们来拖自己时,才知道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人哪有不怕死的?虽然她们刚刚还存了必死之心,想用自己的性命换父母和兄弟姐妹们以后的一个好日子;但事到临头,她们怕了。

不用沈家的人询问一句,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便把萱姑娘吩咐她们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焚琴很尽责的看照着萱姑娘,所以在三个丫头开始实话实说时,萱姑娘身子微微和颤动并没有逃开她的眼睛。而沈老祖自然立时便知道了,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专注的听三个丫头招供。

原来萱姑娘在得知平南郡主得到家信之后不久,便又知道平南郡主要设宴给沈妙歌贺喜:平南郡主的心思,萱姑娘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因为平南郡主的家信,萱姑娘在几日后知道了内中的详情。

她细细想过,如果阻止平南郡主行事,对她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处;把平南郡主的计策说出去,也不见得沈家人能相信——那可是郡主!而最重要的是,她认为自己寻到了一个可以嫁给琦哥哥的好法子。

于是便同平南郡主一起来给沈妙歌贺喜;不过她的计策可比平南郡主要详细很多:她事先让会武的丫头们给沈妙歌的丫头、平南郡主的嬷嬷等人下了份量不同的迷药。

迷药的药量都不是太大,只是让人更容易睡着、更不容易睡醒罢了;而她如此轻易得手的原因就在于,廉王的侍卫一个没有带在身边,而平南郡主的侍卫是男子当然也不能带进屋里。

廉王的事情她没有料到,但是平南郡主的侍卫她早就料到了。

萱姑娘知道红袖及她身边的人会武,所以她特意叮嘱了那三个会武的丫头,不要在红袖面前动手脚。

一切都很顺利。

她借醉酒进厢房换了服饰出来之后,在院子里趁着夜色和两个丫头做了一些琐事,以此来迷惑住平南郡主的侍卫;而她知道那些人的眼光不会盯在一个沈府的丫头身上,他们只会注意有没有人要接近郡主的住房。

萱姑娘很顺利的坐到了沈妙歌卧房之外,再等了一会儿便转身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屋中:在其它人看来,不过是一个丫头进去屋里,可能为了给主子铺床叠被等等,没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萱姑娘早就吩咐过三个丫头:只能放她的琦哥哥进房,就算是她的琦哥哥晚上不会回卧房,但是一大早一定会回房更衣的——所以卧房才是最好的地方,适合她在这里守株待兔。

她选择沈妙歌的卧房是因为:她不喜欢在厢房那些床上睡,尤其是她这么重要的一天晚上;这是执念。

至于沈妙歌会不会被平南郡主的人拉去,她也吩咐好三个会武的丫头:盯着沈妙歌一些,不能让他被人拉到其它厢房里去。

萱姑娘还曾千咛万嘱几个知情的丫头:如果沈妙歌是一大清早进的卧房,那么一定不能让红袖在太阳出来之前进卧房。她一向知道如何让人为她卖命,所以她对丫头们说,只要她成了沈家五爷的夫人,那么她就会给这几个丫头一人一处铺子,自然还有不少的金银。

如此一来,才会有了红袖要进房,而几个丫头拼命阻拦的情形。

不过三个丫头也说了实话,当时天还没有亮,所以她们只是看到一个男人进了五爷的卧房,却没有看清楚男人的脸;后来推开门之后,也没有看到那男人的脸。

所以,和自家姑娘倒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沈妙歌,她们不知道。

听完三个丫头的话,沈家主子们的脸更是黑成锅底灰:萱丫头,居然真动了这样无耻的心思,看来是留不得了。

只是,要解决此事并不容易,此事不能闹大,不然沈家也会受牵连:所以,最好是要有一个男人承认他和萱丫头共宿一夜,如此把萱丫头打发出去最好。

沈太夫人看了一眼沈老祖之后,轻轻一挥手婆子们便堵上三个丫头的嘴,把她们拖了下去:她们三个人死定了。

杖毙三个丫头的理由,沈家的主子们交待下去的是:以下犯上,打了沈家少奶奶红袖,便是死罪!

第107章 铁证,有萱姑娘的功劳

沈妙歌看到三个丫头被拖出去之后,看了一眼沈老祖之后皱着眉头道:“映舒、点娇,你们几个收拾一下这屋里!看把爷的屋子埋汰是什么样子了,真是不能住人了。”

他在这个时候吩咐这样的事情很合时宜,也不像他一贯的所为;但是奇怪的是,沈家主子们没有一个开口阻止他。

点娇轻轻的屈膝答应着,好像她一开始便立在门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处院子一样。

沈妙歌吩咐映舒和点娇的时候扫了一眼床底;映舒和点娇看到眼中也不多说话,便带着几个小丫头收拾起来。

浴房那边抱出来了萱姑娘的衣服,衣架上的衣服好像是红袖的,但是收起来仔细一看却不是:只是样式、花色等等一模一样——这样的收拾屋子,自然不会得到沈家主子们的喝止。

沈老祖看向了沈妙歌,但是沈妙歌完全是一副公子哥任性的表情:这让老人家在心中骂了一声,这小子居然还和我动上了心眼儿。

不过,那类似于红袖的衣服,让沈妙歌和沈家主子们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三分:此举不是在毁红袖的名节吗?

沈妙歌现在更感觉只是把萱姑娘弄到三叔父家去,还真是太过便宜她了。

一个小丫头擦床边脚踏时,忽然轻轻的咦了一声儿,然后伸手自床下面拉出了一件男人的衣衫!

沈家主子们的眼睛都是一亮:那件衣服不是沈妙歌的!沈老祖的眼睛眯了起来,她终于知道沈妙歌打得什么主意了。

沈老祖和沈家的主子们还是有疑惑的:沈妙歌如何知道床下面有男人的衣衫?不过此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为萱丫头找个负责的男人了。

哪怕是沈家的旁支子弟也成:萱丫头就算是再能折腾,过个两三年找个借口把那一支都打发到远远的南边去——借口当然有并且很正当,不过不能她一嫁过来就打发人离开罢,免得给萱丫头借题发挥的机会。

点娇和映舒看到小丫头拉出了男人衣衫之后,同大家一样是满脸惊愕;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她们没有暗示过那小丫头过去收拾脚踏一样。

水珠等人看到这里身子晃了晃,她根本不再抱希望自己会被轻饶;可是她跟随萱姑娘日久,主仆一直相处很好:萱姑娘可是没有少给她钱贴补家用;所以,萱姑娘对于水珠来说,那可真是很好的主子。

所以她看到那一件早上看到过的男人衣衫,被小丫头在床底拉出来时心便沉到了底:沈五爷在这个时候命人收拾房间原来是为了这个!

就在想明白的同时,她为自己的主子感觉到不值,沈五爷根本就没有把自家姑娘放在心上啊,现在他居然还要设计害自己姑娘。沈五爷,你好狠的心——水珠抬起头来看向沈妙歌。

沈妙歌却如同没有看到水珠的目光,自顾立在那里看着那男人的衣衫露出惊讶至极的脸色来:就好像那小丫头找到男人的衣衫,同他没有半分关系一样。

水珠低下了头,那件男人衣衫不是沈五爷的,她现在看了出来;她看得更明白的是,此衣应该是沈家不知道哪位少爷的——这才是让她变色的缘故。

接下来的事情让水珠的脸色更难看:那衣衫上的一个衣带上纠缠着另外一个衣带,而另外一个衣带一看便是被剪断的,那是一个不属于男人衣衫上的衣带,是一个女子的衣带。

焚琴上前接过解下来的女子衣带,放下帐幔后想轻轻掀开萱姑娘的衣角比对一下时,萱姑娘却醒了。

萱姑娘伸手轻轻的压住了衣角,微微睁开的眼睛盯着焚琴:里面全是怒火。

她撞到柱子上之后并没有晕很久,所以屋里发生的一切她都很清楚;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何时醒过来才好,因为事情并没有按照她设想的发展下去。

而且就是因为她的清楚,所以她现在满心、满胸、满肚子都是委屈、伤心、痛苦,以及由这些情绪衍生出来的恼怒。

焚琴看着萱姑娘平静的、轻声的道:“姑娘您醒了?这实在是太好了。”如同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怒火,和平日里同萱姑娘说话时一般无二。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用拿着衣带的手去给萱姑娘整理发角,那衣带便正好落在了萱姑娘的衣领处:那里有露出来的小衣一角。

颜色、质料一般无二。

焚琴相信,如果现在解开萱姑娘的外裳与中衣,那小衣上一定会有断了一截的衣带:那便是铁证啊。

“姑娘刚刚醒了还是闭着眼睛歇息的好,婢子给老祖宗回禀姑娘醒了,免得老祖宗担心。”焚琴继续无视萱姑娘喷火的双眸,温柔的把萱姑娘的手臂放进了被中,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隔着一层帐幔,焚琴的话沈老祖听不到?萱姑娘气得几乎吐血,她怎么就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在老祖宗身边不言不语的焚琴是如此的坏呢?

不过萱姑娘生气的时候,那胳膊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她有多生气、恼火、痛苦,她的胳膊上就有多大的力气;但是焚琴无视这一切,硬是很温柔的伺候好了她。

能留在沈老祖身边这么多年的人,当然有她的出众之处:不管平日里看上去此人如何。

沈老祖等人看向走出帐幔来的焚琴,他们等得自然不是萱姑娘醒没醒的消息:不用焚琴说,他们坐在这里已经听到萱姑娘醒了。

焚琴举了举手中的衣带点了点头,然后才屈膝道:“老祖宗,萱姑娘醒了;嗯,精神很好,请老祖宗放心。”精神不好,也就不能那样瞪她了不是吗?焚琴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讥笑。

她一向就看不惯萱姑娘,因为她虚假,不过也只是看不惯而已;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除了看不惯之外,焚琴更加看不起她:萱姑娘在她的心中已经不配做一位主子姑娘了。

焚琴认为:沈府养育萱姑娘多年,她就算不知道念恩,也不应该如此设计沈家的长房嫡子,给沈家的主子们添如此泼天的麻烦吧?她的所为,当可以算是恩将仇报了。

萱姑娘为什么会如此做?还不就是因为她认为她是忠良之后,且身有万贯家私吗?焚琴微一撇嘴:她比平南郡主更可恶;平南郡主身持身份,虽然也动了那无耻的想法,却不会像萱姑娘如此不知廉耻为何物。

红袖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现在,还用得着她或是沈妙歌再开口说什么吗?现在她和沈妙歌什么不说才是最好的。

她看向了沈妙歌,他也一样抿紧了唇,看样子他也不会轻易开口了;两个人相视一眼,眼底闪过了一丝丝的笑意:他们总是能想到一处去,这让两个人心中多少都有些甜意——即使是在这种情形下。

他们小夫妻在等:等萱姑娘开口的时候;现在她不会说话,但是他们相信,她会说的。

沈老祖低沉的声音响起:“这衣衫,可有人识的是何人之物?”她并没有问多余的,直接就问到了根儿上。

红袖和沈妙歌只听沈老祖这一句话便知道,沈老祖认同了他们的想法,也在打算就此把萱姑娘打发掉;一块大石终于自两人的心头落了地。

一旁有媳妇子上来答道:“奴婢如果没有记错,曾看到三老爷房中的四哥儿穿用过。”

媳妇子是沈太夫人的人,沈妙歌和红袖的人并没有上前去答话:这种情形,他们的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不相干的人站出来说的话、证实的事情,也让萱姑娘不好寻到破绽发作。

不用沈老祖开口,便有人去请沈三老爷一家人了:自然不是简单的请来便罢——接下去的戏要如何演,沈家主子们心中都有数了;而那传话的人,更是得了沈老祖的暗示。

屋里又静了下来,沈三老爷一家未来之前,沈家主子们不会再开口询问什么;而萱姑娘躺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床顶,却没有想到一点法子可解眼下的危机。

床上的血迹有:那是她弄上去的,想说那是假的也不成了;而男人的衣服也有:那是沈妙歌塞进去的,现在想来他不会承认那是他塞的;而她小衣上的衣带还在那件男人的衣衫上:她还有什么可辩白的?她再辩白只会落得更不堪。

如果她此时还敢再一口咬定事情是沈妙歌所为,沈家说不定会真得撕破脸,把她的事情捅到官面上去:那对她百害而无一利。说倒底,是她心中有鬼,不敢把事情闹到沈府之外去。

红袖在这个时候倒没有闲着,她早就打发赵氏回去了,这个时候又把茶香支使出去;不大一会儿,赵氏和茶香都回来了,带来的还有一些食盒。

不过,红袖先给沈家主子们奉上来的并不是食物,而是散火气、顺气开胃的汤品;不烫不凉现在吃刚刚好不说,而且给每个人准备的汤,都极合每个人的口味。

在这种情形下能吃下去的东西,当然要很可口、很可口才可以。

红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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