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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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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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茶香心下一叹:姑爷可不比自家姑娘让人省心多少,他们这一对小夫妻真是一对小冤家啊!姑爷生气跑了,没过多久居然自己又跑了回来。

红袖也有些不解:这小屁孩不闹脾气了?

沈妙歌已经被人抬了进来,看到红袖没有睡,好似在等他一样;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你也累坏了,早些睡吧,莫要等我了;我先去洗一洗。”

红袖只是点头,并没有说不是在等他之类的话;而她的反应也让赵氏等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两个丫头扶沈妙歌起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处他忽然回头:“过两日我会去西边住,就和你的院子紧邻。”

“啊?”红袖又惊讶了:如此重规矩的世家,怎么可能会让他住到西边去?

看到红袖惊讶,他笑的露出两排白牙:“我去找老祖宗说了,老祖宗发了话,所以没有人会反对的;就是反对了;”他笑得更欢快了:“老祖宗也一定会听不到的。”

红袖明白的同时,想到沈老祖的“耳聋神功”她也笑了:那老人家,其实有时候也是很有趣的。

接下来的几日,红袖被沈妙歌的二叔父、三叔父、六叔父等人请去吃饭。

沈妙歌的二叔父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一位侯爷为妻;他们夫妻很疼爱沈妙歌,所以爱屋及乌,待红袖也是极好的。

红袖对沈家二太爷的印像极佳:因为他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居然没有纳过一个妾!此事自然是沈妙歌说的,当时他说完这些话后看了一眼红袖,然后便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再理会红袖。

沈妙歌的三叔父和六叔父两家人,虽然待红袖看上去极亲厚,其实红袖感觉到三婶娘和六婶娘其实都不喜欢她。

虽然红袖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她早已经料到了:他们可都是送了沈妙歌妾侍的人,虽然有一个现在还没有开脸儿。就算成亲男人纳妾是常理儿,但是二叔父和沈家另外的姑奶奶都没有送妾侍给沈妙歌来说,他们也知道这样做对新妇来说并不好。

沈家的姑奶奶们,红袖没有应酬:大姑奶奶根本不理睬红袖,而其它的姑奶奶们自成亲之后,没有再来府中。

除了沈大姑奶奶外,沈家还有两位姑奶奶当日参加了红袖的婚礼,她还是记住了那两位的:其中一位便是沈妙歌二叔父家的二姑奶奶,再有便是三姑奶奶,是大房沈老夫人的亲生女儿,是位王妃。

红袖到现在才知道大姑奶奶并不是沈老夫人的亲生女儿,她是沈老侯爷原配的女儿,沈老侯爷的原配在产女儿时因难产而亡,凤氏家族以照顾幼女为由,再次同沈府结亲,把沈老侯爷原配的亲妹妹又嫁了过来,就是现在的沈老夫人。

沈大姑奶奶嫁给了当朝的一位侯爷长子,只是她夫婿没有接掌侯爷之位便去世了,她性子极不好,在夫家便被孤立排挤,最后只能回到娘家来住。

而沈老夫人很重脸面,不想被人诟病她待姐姐的女儿不好,所以对沈大姑奶奶一直容忍有加:也是因此才造成了沈大姑奶奶的跋扈嚣张的个性。沈大姑奶奶要回侯府,沈老祖非常不痛快,但沈老夫人还是求老侯爷允她回府来住。

不过,沈大姑奶奶并不尊重沈老夫人,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条是因为:她的夫婿就是活下来也只是位侯爷,何况他还短命死掉了;而沈老夫人亲生的女儿三姑奶奶却嫁给了王爷为正妃,而且听说夫妻感情还不错——这让沈大姑奶奶心里非常不痛快,认定是沈老夫人偏心才会有这样的差别。

红袖听沈妙歌说完这些沈家的“秘辛”之后,轻轻摇头:这位沈大姑奶奶根本就是不可理喻嘛。

沈二姑奶奶和三姑奶奶人虽然没有再来,却都着人送了不少东西给红袖,听沈妙歌说,他的这两位姑母是真得很疼爱他。

红袖当时听到沈妙歌的话,随口问道:“大姑奶奶就不疼爱你吗?”

沈妙歌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也疼爱,嗯,比那两位姑母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话落到红袖耳中,怎么都有些奇怪的感觉;只是沈妙歌说了那一句之后便不再提及他的大姑母,红袖看他的神色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红袖应酬完了沈府的长辈们,她和沈妙歌在西边的院子也收拾好了;沈老祖发话,让他们明日便搬过去。

有了新居红袖当然高兴:她和沈妙歌在一起总是有许多的不方便,而且有了自己的院子,她也就等于在沈府有了一个立足之处。

移居的事情不需红袖和沈妙歌操心什么,要搬过去的东西也只是红袖的嫁妆;嫁妆都还是整箱的,倒也不需要收拾,只要抬过去便了;而其它的东西收拾收拾,也不过是几个包袱。

虽然新居内的摆设床帐等等都已经收拾妥当了,因为有沈家老祖宗的话,所以屋子收拾的十分的好,只那窗上糊得便是最好的朝霞彩:一种红色的窗纱,因为像早起天边最艳的霞光而得名;但是红袖等人还是要再收拾一些,把带过来的东西归笼一下,安放到合适的地方。

红袖和赵氏主仆几人忙了半日也不过是粗粗的安顿了一下,然后越氏便和韵香去厨下做些饭菜,说是要庆祝一下迁居;而茶香去给红袖几个人沏茶了。

她本想随茶香去看看,她现在对茶香的茶艺非常有兴趣,只是她没有去成,因为沈妙歌来了。

红袖虽然多少有些奇怪,只是过门是客,她现在可是主人家,怎么也要客气一番,便把沈妙歌迎到厅上坐下:“你那边收拾妥当了?”

“还没有,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操心的,大件的东西都已经安置好了,现在也不过是安置我们随身的一些东西,自有贴身的人去忙。”沈妙歌打量了一下屋里:“你已经收拾妥当了?我看你们都已经升火了,今儿中午我便在你这里用饭,你可要好好的招待我才成。”

红袖呆了一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好的,我让奶娘多加两个菜;不过,我这里也没有收拾妥当,只是奶娘她们说要亲自做几个菜,也算做是‘温锅’了。”

沈妙歌一笑:“如此说来倒是我怠慢,应该带些礼物过来的。”两个人一笑,便开始闲聊起来。

红袖现在心底多少有些希望了:不知道是不是冲喜的缘故,现在沈妙歌的身体可是比成亲那日稍好了一点,不至于动一动便气喘、站立不稳。

同时,她也有些起疑:冲喜如果能治病,在现代医生治不了的病不都可以冲一冲就能有好转,哪还来绝症一说;冲喜绝对不可能治得好病,沈妙歌的身子见好应该有些其它的原因才对。

是什么缘故呢?红袖心下寻思着。

茶香奉上了茶来,沈妙歌吃了一口:“咦?”他细看了一眼茶盏里面的茶叶:“这是我们府上平日里所用的雀舌,我有时也吃此茶的,怎么没有如此香?”

红袖前两日所吃之茶都是沈府中的丫头泡好送上来的,所以她轻轻一尝,眼睛也是一亮:茶香,果然是深通茶道之人,这茶果然和平日里所吃的不同。

“有特别香吗?我尝着还可。”红袖却没有往下说,只是随意答了一声便转开了话:“西跨院里住着的姑娘们虽然已经见过几面,只是我一向愚生,所以能记住的不多,明后日收拾妥当了,我设宴请姐妹们过来坐坐,还要劳烦你在一旁提点一二。”

沈妙歌点了点头,一笑:“当然可以。只是我帮了你的忙,你是不是要酬谢于我?”

红袖偏头看过去,看得沈妙歌脸上微红才道:“当然是要谢的,只是要如何酬谢你才好呢?”沈妙歌既然提了出来,便是已经想好了所求的。

“也不用太过麻烦,日后我的一日三餐要来你这里用,便算作是酬谢可好?”沈妙歌虽然被红袖看得有些窘意,知道自己如此做有些不好,但是事非得已,他还是把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用饭?红袖看了一眼沈妙歌,没有立时答他:赵氏等人的手艺只能说是尚可,比沈家的厨娘们并不强,认真说还要弱一些——沈妙歌不可能是为了贪口舌之欲而来,那他如此做是为了什么?

红袖并不认为沈妙歌是要和她日日相对,所以才会有此要求:沈妙歌年纪还小,哪里会懂什么男女之情?只不过二人的关系自认识的那一刻起,便是名份已定,所以他会有些什么想法羞涩一下倒是正常;但是他们不过才相处几天,论情那是一定没有的。

沈妙歌看红袖沉默,眉头微微的皱起:“我只是不想食用大厨房的例饭,但是我一个男人,按规矩在院子里是不能设厨房的,所以只有到你这里来了;算是我相求于你,日后你有什么事儿也可以来求我。”最后一句话,还是透出了几分孩气。

红袖一笑:“一点小事罢了,有什么可求来求去的?你愿意便过来一起用饭好了,也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罢了。”她听到沈妙歌的话的心中一动,便立时一口应了下来;如果她所料不差,沈妙歌应该还有话说才对。

第15章

就如红袖所猜想的一样,沈妙歌听到她答应并没有展颜而笑,而是又开了口:“我想去求一求老祖宗,你这个小厨房中的所需,让你的人单独出去采买,银子自然是有出处的,你不必担心;”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红袖:“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又是一句孩气的话,红袖听得笑着摇头:“我知道了。”

她也没有推辞:她现在吃穿嚼用沈家供给也是应当应份的,倒也不用客气;太客气反而不是好事。

“你的院子是我特意求了老祖宗给你的,因为这几处院子里,只有你的院子后面有一口井,而且水还是很甜的,如此就不必出去打水了;所以这处院子并不是原来老祖宗打算给你的大院子。”沈妙歌被红袖笑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红袖闻言收了笑意,一本正经的看向沈妙歌:“我们院子里只有我们主仆几个人,并没有安排其它的人——里里外外所有的人,是不是也要重新采买?”

沈妙歌一愣,他没有想到红袖如此通透:“嗯,府里的人原本也不多,也怕你用不惯,所以老祖宗的意思,让人牙子带过一些人来,让你自己选些人来用才是最好的主意。”

红袖心里已经很明白了:沈老祖是不是有这个意思她不知道,但是沈妙歌一定是如此主张的,她却可以确定;他会如此安排,显然是早就想好了的。红袖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天晚上,沈妙歌“发作”半夜跑出去的事情。

不过,沈妙歌看来并不是很相信她:虽然他做了很多的安排,但是为了什么,他却一直没有提。

她低着头想了半晌后忽然道:“大厨房的管事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不过她相信沈妙歌知道她要问的并不是大厨房的管事头儿是谁。

她如此问,当然也是有原因的:沈妙歌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动作,也一直没有告诉过沈家的长辈呢?

沈妙歌很认真的看了一眼红袖,他支起的手握了握然后放开才轻轻的道:“那管事的是老祖宗陪嫁丫头的小女儿,原来一直在老祖宗身边伺候的人,而且,她也是祖母陪家丫头的儿媳妇。”

红袖瞠目结舌,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原本想问一句:沈老祖和沈老夫人看上去都很精明,不可能什么也察觉不到吧?后来却一叹什么也没有问。

沈妙歌并不相信她,她在沈家也无根基:问了也是白问,不如不问。

红袖没有说话,而沈妙歌却在沉默了好久之后道:“也许是灯下黑吧。”无头无尾的一句话,但是红袖知道他这是在向自己解释。

她想了想便轻轻问了一句:“沈夫人那里——”做为沈妙歌的母亲,她应该不会放任儿子“病重”才对。

“母亲什么也不知道,而且我也只是近日才有些疑心,并没有确认什么。”沈妙歌看了一眼红袖:“这些日子因为应酬叔父等人,多日未曾食用大厨房的饭菜,身子骨便好受多了,腿脚也不再立一立便软;因这个缘故,我连日日服用的药,近来两日也偷偷停止服用了……,而我的身子,却真的越发有力气了。”

红袖听得无语,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她沉默半晌,长长吁了一口气:“不过我初来乍到,这个院子想要做到干干净净,并不是那么容易。”

沈妙歌忽然露齿一笑:“你可以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说起来,我原本还担心你能不能在沈府活下去——我们沈府不止是长房男丁艰难,就连娶回来的妻室也多半儿去得早;不过,我在早两日时,就已经放心不少,现在更是放心了。”

红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赵氏进来:“姑娘,饭菜都好了,现在是不是摆饭?”她闻言点点头让赵氏等人摆饭,然后请沈妙歌到一旁的偏厅去用饭。

沈妙歌没有再提及此事,红袖看他神色知道他不想再说,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两个人刚坐下不久,沈妙歌的两个贴身丫头进来一福:“五爷,您的饭菜是摆在姑娘屋里,还是送回去?”

沈妙歌轻轻一摆手:“把饭菜摆上吧。”

那丫头便带着两个小丫头进来,轻手轻脚的把饭菜摆好了:“五爷、姑娘,请用饭。”

沈妙歌挥手:“你们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那丫头迟疑了一下,便低头屈膝道:“婢子告退。”

她虽然只是迟疑了一下,但是红袖还是发觉了;她扫向一旁的沈妙歌,却没有说什么,给沈妙歌布了一道菜,请他用饭。

沈妙歌看了看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大厨房送来的饭菜,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冷意,吩咐韵香二人:“把这些菜式放到一旁,一会儿把所有的菜合在一起,记得搅乱一些再让虹儿送回大厨就好。”他没有让韵香二人送去,却说让她们把东西交给他的贴身大丫头——这就是说,红袖的丫头,在他眼中要比他贴身之人可信。

红袖本就是在职场中练成了白骨精,哪里会不明白沈妙歌的意思?

韵香二人答应着把那些虹儿刚刚摆上来的饭菜又撤到了一旁,这才同赵氏一起伺候自家姑娘和沈妙歌用饭。

用过饭之后,茶香奉上了茶来;红袖的杯中是茉莉和柠檬香茅,闻起来有一处别样的香气;她吃了一口,知道里面还加过一些蜂蜜,味道不错。

而沈妙歌面前却是一盏松萝茶;他看了一眼红袖的杯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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