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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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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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借力,但是总有借不到力的时候;而且借来的力,比起自己的力量来总是差一些。

沈妙歌和红袖静坐半晌之后,他轻轻开口:“我想去军中。”顿了顿又道:“历来,沈家的子弟们,都要去军中历练的。”

不过后来很多人都不愿意去吃苦,改走读书之路;而沈妙歌是因为常年生病,所以沈家才没有把他送去军中——其它人都可以不去军中,但是长房的嫡子是一定要去军中历练的。

他有这种想法已经很久,在红袖他们遇刺之时他便转过这念头,只是沈府的水有多深,他是极清楚明白的;不放心红袖一个人在府中面对所有的一切,他想着把毒害他的人找出来之后,再去军中历练。

为了红袖,为了他们以后的孩子,为了沈家,他必须要去军中。

现在四夫人被捉到了,他去了很大的心病,便借机对红袖开口:其实他自从动了心思之后,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对红袖说。

红袖闻言一愣,然后就明白了沈妙歌的心思,心中也升起了不舍来:不过她知道这是必须的,不然日后沈妙歌如何领军。

男儿志在四方,沈妙歌又是一个极不错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永远蜇伏在沈府后宅呢;红袖也不能让他在沈府不出去,男子就应该做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后宅,是女子的天下,是男人温暖的家,却不应该是男人的战场。

红袖点了点头:“去吧,不用担心我。”

沈妙歌伸手握住红袖:“不,我现在不会去军中,嗯,我还不太放心。”他顿了一顿又道:“我原来不喜妾侍,却也说不上厌恶来;但是现在我是绝不想纳妾的,只要一想到这些女子的心计手段,想到日后血亲都会成仇,此事绝不能为。”

红袖没有想到他在这个时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他能有不纳妾之心可是她这两年来“辛苦”的所得啊,当下还是笑着点头应和了他。

“不过,一个孝字压下来,我就是不想纳怕也是不成的;而你两年之内不能生养,妾侍一定会被人送到我们院子里;不如我一走了之,就算有人心急想安排人到我们房里,我不在他们就是再急也不管用。”沈妙歌看着红袖认真的说着。

“只是,我走了之后却要辛苦你了。”

红袖轻轻摇头:“不辛苦,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家中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沈妙歌深深的看着红袖,他不想离开红袖,可是为他们的将来,他一定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小夫妻两个人相视后紧紧相拥,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沈妙歌的法子不错,两年内红袖不能生养,但他不在府中就算是沈老祖也不能给他纳妾;而且,点娇的事情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也处置好。

那小厮等点娇可是等得很心急,总让点娇他们两个人相思也不好,但是他们却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打发”点娇嫁出去。

但是现在点娇被连累挨打,所以此时沈妙歌和红袖提出把她嫁出去,沈老祖等人一定会能理解红袖他们小夫妻:点娇经此一事,已经不适合在留在他们夫妻房中——点娇被沈府冤了,心想会不会有想法呢?还是打发嫁人比较稳妥。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听完四夫人的话后,脸上都没有什么神情:如此丑事,她们自然是不想相信的,只是心中却又完全放不下来。

她们婆媳对视之后,沈老祖没有理会四夫人,只是吩咐焚琴道:“去请你们四老爷。”然后才看向四夫人:“你如果是血口喷人,就不要怪我们沈家一点旧情不念了。”

沈老祖的话音平平淡淡的,却让四夫人浑身战栗起来:话里含得杀机太明显也太浓了。

第22章 奸情?!

红袖和沈妙歌说完话夫妻相拥心情一片平和幸福:以后的日子他们两个人也许都会很辛苦,但是他们都会努力下去,为了他们的将来。

他们小夫妻沉浸在幸福中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人影闪过:那人是江彩云。

江彩云现在虽然顶着一个女护院的名儿,不过红袖和沈妙歌并不让她随时跟在身边,常常都是让她留在自己房里:她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的不舒服不是因为红袖意外受伤小产而自责,而是因为不能随在沈妙歌和红袖的身边:如此,她和沈府的关系便会一直不热不冷下去,那什么时候才能得报大仇。想到地下的父母亲人,她真得是很心焦。

红袖的受伤她不是没有责骂自己:如果自己跟在红袖身边救下她,那么现在沈府又欠自己一个人情,那大仇的事情正好可以再借机会提一提——沈家自然会多为她用些力量。

保住红袖肚中的那个小孩子,沈府的人一定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这样的大好机会流失,让她悔得肠子几乎断掉。

而在今天,她又听到沈妙歌要离开沈府去军中历练,心下却有着极多的不高兴:沈妙歌一走,红袖根本就帮不上她什么;那她的大仇怎么办?

江彩云回到房中托腮不知道开始想什么,只是呆呆的坐着;她不用担心,就是坐上一天也不会有人注意她的。

她自进了沈府之后,虽然从来不行婢仆之事伺候红袖夫妇,不过却也极为安份,从来不多一事;而且点娇等人防她很久,怕她会生出什么心思来勾引她们五爷:但是江彩云从来不主动在沈妙歌面前出现,也从不主动和沈妙歌说闲话。

时间一久,红袖院中的人便工作习惯有这么一个非奴非主的人存在:反正除了几身衣裳与三顿饭、几两银子之外,她并没有给任何人再添麻烦。

她给沈府添的麻烦,就不是点娇等人能管的了;就连赵氏待江彩云现在也没有了恶感,只是不亲近她罢了。

江彩云想了好久之后,自怀中取出一支短短的、像中细竹筒的东西来;她并没有用它做什么,只是放在手中把玩,眼中看着那东西很有几分不舍:她就算在逃命的时候,也不曾动用过这个东西呢。

现在,到了要用它的时候吗?江彩云看向了窗外:外面,树木已经长出了两个指甲盖大的嫩叶儿,阳光照在上面给人一种十分安宁的感觉。

她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伸了一个懒腰:现在的生活她十分的满意,没有厮杀、可以吃得好、睡得好,这样的日子她真得想过一辈子。

收回目光后,她把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并没有再纠结此事;并且起身取了一方帕子和几个小香包,向外面行去。

她走到小丫头房中的时候,沈四老爷也正在给沈老祖等人见礼。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并没有多话,只是对四夫人道:“你可以把你刚刚所说,对你的夫君再说一遍。”

沈四老爷知道自家夫人被沈老祖请走了,不过他并不有多想:没有人来他院子里喊打喊绑什么的,当然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他一直和小妾腻在一起,并没有过问四夫人的事情一句,自然不知道她在屋中是不见了。

他并不是很喜欢房里的小妾,都是四夫人给选的;只是这几天他心情非常不好,又不想让人看出来,便借小妾做遮掩。

后来有婆子送了两指宽的指条给他,他看了之后并先没有上心,后来一惊便丢下小妾匆的去了一趟书房;然后又施施然的回了小妾的房间。

他进屋之后看到自家夫人的装扮,再听到沈老祖的话,便知道自家夫人为自己招惹了麻烦,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家夫人告了他的恶状。

不等他开口喝斥,四夫人已经口齿清楚的道:“老爷,您和六弟妹的事儿,今日啊,事发了。”她说的有些慢条斯理,好似十分享受一样,紧紧的盯着沈四老爷的脸。

沈四老爷心下一哆嗦,不过多年来的侯门日子可不是白过的,他的脸上还是镇静自如,并且怒斥四夫人道:“你一大早上发得什么疯?!胡言乱语什么呢,平日里你妒心重我也就让你几分算了,现如今你怎么无端端扯上了六弟妹。”

他狠狠瞪了四夫人一眼:“你怎么说我倒也罢了,如此坏六弟妹的名节,到时六弟回来要我如何有脸见他!”说得倒是义正言辞。

现在,他明白那纸条所说告密人就是四夫人了:他心中那个恨啊!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看也没有看不妥来,听也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儿来,心中对六夫人的疑惑一下子少了许多。

四夫人早已经料到了沈四老爷不会直承此事,便道:“空口当然无凭,不过我却是有凭证的!”她转头看向沈老祖:“请老祖宗使人到我们的书房中,第二个书柜自上面数第三层,看看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到时不用我多说,老祖宗和太夫人自会明白。”

沈四老爷的神色虽然有些慌乱,不过还是喝斥了四夫人几句,让她不要再胡闹;却并不是多害怕;而四夫人却没有注意到沈四老爷的不同。

沈老祖想了想,招手叫来一个媳妇子低低的吩咐两声,便打发她出去了。

不一会儿,那媳妇子带着人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打开全是女子的贴身衣物!那媳妇子上前又对沈老祖低声回了几句,同样也回了沈太夫人。

沈老祖看着那衣物连连摇头让人收起来:“老四!你真是太不长进了,怎么这毛病还没有改。”沈太夫人也是喝斥连连,不过她们并没有太过恼怒。

因为那些贴身衣物并不是其它房中之物:那媳妇子已经问过了,都是四房妾侍们的东西;里面还有一件是四夫人之物。

四夫人看着那些衣物一下子呆住了:怎么东西被换了?!

她不敢相信眼中看到的东西:她自从无意中发现了那书架上的秘密之后,可是不曾对任何人说过;而沈四老爷也一直被蒙在鼓中,认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而今天她决定来个鱼死网破也是临时起意,自己的丈夫不可能会把东西换掉才对,但是东西却明明已经不是她看到的那些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却明白如果没有凭证她根本不可能取信于沈老祖等人:那今天的事情,沈老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含血喷人。

如此一想,她几乎发狂:她不能放过六夫人。

忽然,她想到了一种可能,除非是有人暗中代自己夫君换过了——眼下也只有沈老祖的人能做到,她吩咐那媳妇子时也是耳语,没有人知道她倒底吩咐那媳妇子做什么事情。

她越想越感觉有道理,再也忍不住的抬头怒瞪沈老祖:“为了遮住丑事,全你们沈家一个好名声,你居然让人把他那些脏乱东西换过了!你们沈家还有一个人是好东西吗,你们沈家……”

沈太夫人一声厉喝打断了她:“掌嘴!”婆子上来不由分说,重重的巴掌就甩到了四夫人的脸上。

挨了几下耳光之后,沈四夫人终于清醒了一些,不再指着沈老祖叫骂;她却依然不服,非要叫六夫人来和沈四老爷对质。

她不相信,六夫人不会露出破绽:沈四老爷的东西虽然换过了,可是事发突然,现在六夫人绝对不知道。

沈老祖冷冷一笑:“你以为是谁?你认为我唤老四过来做什么?我只是叫他给你写一封休书!”

沈四夫人听了之后只是一愣,却也没有在意:事到如今,沈家自然不会再留她——命都要没有了,名份她当然不会当成一回事儿。

至于儿子,她扫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心下一撇嘴:如果自己不是早有安排,只凭他的话儿子一定会被人欺辱的。

沈四老爷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虽然知道沈七爷的死可能同自己夫人有些关系,但却认为沈老祖不会找到自己这一房的头上——顶多自己夫人就是挑拨其它人动手,话一定会说得极隐密。

所以他听到要休四夫人时,十分吃惊的看向了沈老祖:他是不喜四夫人,不过却没有想过要休了她;当下,他便忍不住为四夫人求情。

沈老祖盯着四夫人,把她的恶行一件一件说了出来;对于沈七爷的死,四夫人没有否认;不过对于其它事情,她却不言不语。

沈四老爷没有想到一夜之间,六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而所有的事情都成了他们四房所为;当下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上。

他因为自己要狠下心来让六夫人顶罪,心下还是很不忍的,所以近日来心情十分不好;但是他却更怕自己被牵连到沈七爷被杀一事中: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同意四夫人的主意。

现在,他也明白当日四夫人说话时为什么神色有些特别了:她就是要逼自己开口谋六夫人的命!这个恶毒的妇人!

他现在才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第23章 六夫人的无奈

四夫人没有打断沈老祖的话,一直听着;听完之后看到沈四老爷跪倒在地上,嘴角鄙夷的撇了撇道:“老祖宗所说的事情,有一些的确是我所为,但有一些的确不是我做的;我知道我今日必死无疑,并不想虚言骗老祖宗;只是如果不把六房那贱人叫来对质,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沈老祖的脸上闪过了怒容,不过却没有立时发作。

就像四夫人所说,如果有些事情不是她所为,那么就是府中还有人要害沈妙歌;如果都是她所为,倒可以真正的放下心来了;所以此事并不小,沈老祖很在意。

沈太夫人却恼到了极点,没有想到一个要害沈家长房嫡子的人,事发之后居然如此猖狂;她立时喝令媳妇子们把六夫人拖下去打:这可是沈府打得第一个正室妻房。

听到沈太夫人的喝骂,沈老祖的眼神只是一闪却并没有开口阻止:给四夫人一些厉害也是不错的,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平里娇怯怯的四夫人现在嘴却极硬,被打得奄奄一息也不吐一个字;看她的样子,就算把她送官也不会多问出什么来——这确让沈老祖提起了心来。

她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天知道她到了官府会不会乱说话。

四夫人勉强抬头看向沈老祖,忍着全身的疼痛她笑了起来:“我们府中的事情,有不少是老祖宗不欲让人知道的吧?如果老祖宗能叫那个贱人来对质,不管结果如何,我到官府后只说沈七爷的事情,其它的事情一点儿不提如何?”

她被打得已经晕过去了几次,却还有胆子和沈老祖谈条件;只凭这胆色,就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儿可比。

沈老祖自然是怒极,不过也知道她所说是实情:弄哑她的法子不是没有,只是那样做一样会让沈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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