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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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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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祖和沈太夫人自然把四夫人的目光收到了眼底,再听到红袖的话可谓是火上浇油,喝婆子们上前掌四夫人的嘴。

沈妙歌在这个时候带着几分阴森开口道:“老祖宗,四婶娘现在伤痕累累怎么可以再责打?相信这些大娘们有得是法子,既能让四婶娘记住教训也不会弄得她一身是伤。”

沈老祖闻言看了一眼沈妙歌,心下暗叹:这孩子原来善良的不行,现如今却被四房逼上来了狠劲儿,也是四房所为太过份所致;不过,男儿有几分狠劲儿却是好事。

那些婆子没有听到沈老祖等人的阻止,便把四夫人拖了下去:用针扎伤口极小,用细竹夹手指伤口不是也很大……;她们有十几种法子可以让人看不到太大的伤口,却痛得直想立时死去。

四夫人连一种也没有受下来便晕了过去——真不如好好的打她一顿更好受些。

再把四夫人拖到厅上时,她虽然还是一心想置六夫人于死地,却自心中生出了惧意:那样的罪过她受过一次已经足够了;她不敢再胡乱开口,更不敢把心中的恨意无所顾忌的表现到脸上了。

沈老祖看到她直接道:“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只不过九哥儿和十二哥儿,就看你顾念不顾念骨肉情份了。”

四夫人一听便急了,她嘶声道:“那也是沈家的骨肉啊。”

厅上无人理会她。

红袖冷冷的看着四夫人,并没有一丝同情:她护她儿女的时候,可曾想过她害死的那些孩子也是有父有母的?!失去儿女的父母不会比她的心痛少半分?

今天,就要让她也尝尝为儿女们提心吊胆的感觉。

沈太夫人轻轻摆手:“让人把九哥儿和十二哥儿抱到旁边房里候着。”

四夫人咬牙,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众人,她想了又想认为沈家的人不会对沈家的子孙下狠手,所以低下头拿定主意就是不开口。

沈老祖等人却不再逼问她,只说了一句:“给你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不过我们没有太多的耐心。”说完,便闭上眼睛养起神来,看也懒得看四夫人一眼。

第25章 谁歹毒?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厅上无一人说话;而九哥儿和十二哥儿被抱到偏厅上之后,也没有什么声息传出来。

四夫人等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孩子们受到什么伤害,便完全放下心来;她暗中有些得意:她的孩子可是沈家的骨肉,想用她的孩子来胁迫她开口?哼,当她是傻了嘛。耗时间?就看谁能耗过谁。

时间还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但厅上依然无人说话;红袖的鼻息都沉稳起来,好似已经睡着了;而沈妙歌倚在软榻上好像也睡着了一般。

厅上众丫头仆妇们的呼吸轻而浅,每个人都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得很入神。

四夫人安心下来不久,却慢慢的生出一些疑心来:真得只是耗时间么,抱孩子过来也只是吓吓自己,不会有什么诡计吧?她的心又有些忐忑起来。

足足过了有多半个时辰,终于不再静得让人心慌:偏厅上忽然传来了孩子的哭声。而且那哭声是越来越大,四夫人听得分明,那是她十二哥儿的声音!

她吃惊的抬起头来看向沈老祖:“老祖宗,那、那是沈家、沈家的血脉啊。”她不敢相信沈家的人居然真能狠下心来,就算四老爷是庶出,但那也是沈氏一族的子孙后代。

沈老祖冷冷的看着她,并不说一句话。

四夫人又看向太夫人,太夫人却连看也不看她;而偏厅上的哭声依然在传过来,她的心揪成一团时,又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九哥儿的声音!

随着九哥儿的哭声,还传来有些沉闷的“噗噗”声,四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腊黄,并且神色真的乱了:不会是在打孩子们吧?她越听越像,孩子的哭声也越来越痛。

沈四老爷的脸色也慌乱起来,他不停叩头代儿子们求情,但是厅上依然无人理会他。

四夫人心痛如裂,她苦求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无果后,看向红袖恨恨的道:“小小年纪居然心毒如此,你小心会有报应的!”

她不相信沈家的人会把儿子们活活打死:皮肉之苦看来是免不了,便她真不能就此放过六夫人,因为她只有眼前这一次机会;如果放过此次机会,她永远也不能拿六夫人如何了,只能看她在世上活得逍遥快活。

所以到现在她虽然被孩子哭声搅得十分心痛,却还是不想开口。她对红袖如此说话不止是为了抱怨红袖出口气——她在算计红袖。

她的话是想让沈家的人知道:红袖的心肠非常歹毒,居然想出对沈家子孙下狠手的主意来;日后,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消了火气便会想起,到时她们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铁石心肠,而红袖便是最好的代罪羔羊。

到那时,红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沈府是绝不能有一个心狠手辣的主母;四夫人向来是有仇必报的,自然不会放过红袖。

红袖闻言盯着四夫人的眼睛淡淡的道:“我心肠歹毒?四婶娘说笑了,歹毒二字我们沈家也只有你一个人能配得上这两个字;你当日可是想让花氏来个一箭两雕的,不会过了这么两日你就忘了吧?”

“你现在如此是心痛吗,只是你也知道心痛?那你害夫人的孩子时,害我丢了孩子时,你可曾想过我们同样是母亲——你的孩子伤了你会痛,那我们的孩子如果死掉了,我们不会心痛吗?!”

“报应?你说对了,这就是你的报应。你害人家的孩子丢掉性命时,就应该想到有一天报应并不会落到你身上,而是——;”

红袖把‘而是’的‘是’字拖得长长的,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道:“落在你的孩子身上。”

四夫人没有想到红袖居然如此答她,字字都如刀子般,让她有些无力招架;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同红袖斗嘴斗心思:因为她的心正随着孩子们的哭声,正一点一点的碎掉。

她以为她能挺得住,但是听到孩子们的哭声越来越大时,她的心便越来越无措:一面是孩子,一面是仇恨,她应该如何选?

厅上还是没有说话,红袖说完之后看她不再开口便倚坐好,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当四夫人在听到孩子们的哭声变得嘶哑时,再也忍不住伏地大哭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老祖宗放过孩子们!”

她没有想到两个孩子被打得哭成如此模样:十二哥儿不到两岁,哭声已经断断续续,再打下去便真会死掉的;可是,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孩子们的哭声儿。

在孩子们的性命面前,六夫人也罢、四老爷也好,四夫人都不记得了,她唯一记住的只有她的孩子们。

沈老祖却没有让人立时去偏厅,而是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你真得什么都说?我可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一会儿再问你一遍还有什么可说的。”

四夫人急的把头磕到地上发出“嘭嘭”之声:“我什么都说,只求老祖宗饶了九哥儿和十二哥儿吧。”

沈老祖这才轻轻一摆手,焚琴去了偏厅一会儿,孩子的哭声慢慢的轻了下去,也不再传来“噗噗”的打人之声。

四夫人抬起头来:“老祖宗,让我看一眼孩……”

老祖宗闻言立时又一摆手:“焚琴,你再去偏厅,那两个孽障我们沈家不要也罢,反正他们母亲也不知道心疼他们。”

四夫人惊叫:“我说,我现在就说!”不敢再迟疑半分,立时便把她做过什么,自头到尾的都说了出来。

现在她的心神真得乱了:因为沈老祖可没有唤大夫来给孩子们诊治,她不知道孩子们还能挺多久;而且只凭她陷害红袖和沈妙歌,再加上花氏的事情,她是断无生理的。

也就没有费心理去隐瞒什么,把事情源源本本、简简单单的说了出来:她曾害死了沈妙歌的二哥,刺杀沈妙歌和红袖的黑衣人里有她的人,花氏、伍氏所为都是她指使的等等,一件事也没有落下。

说到最后时,她的心神清醒了一些,低垂的眼睛闪了闪又道:“五哥儿房中的毒也是我让人下的。”她收买了大姑奶奶的人,把安神香暗自换过;又故意让人交好买东西的仆从,找机会在府外的时候就把点心下毒。

后来沈夫人查此事时,她又亲自悄悄翻进了沈妙歌原来的院子,把那些有毒的香与点心取走了。

四夫人把事情说了一遍,红袖和沈妙歌听到之后暗暗推敲了一番,感觉事情都能对得上:看来给沈妙歌下毒的人真是四夫人了。

沈四老爷却听得全身颤抖,后来根本跪不住伏倒在地上:这一次,他怕是也完了!如果能保住一条小命就算不错。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在四夫人住口之后并没有问她一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四夫人惊惧的叫道:“我真是把所有做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再没有其它事情,真得没有其它的了。”

沈妙歌忽然问道:“你没有多说什么?”他捉到了四夫人话中的不对劲儿。

四夫人的心轻轻一跳,不过却还是道:“没有,我是真的有什么说什么;老祖宗,孩子们在偏厅中生死不知,我、我哪里敢再动半分心思。”

沈老祖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一会儿轻轻摆手道:“把她关到柴房中,下午你们侯爷回来再议吧。”她并不想把四夫人交到官府手中。

四夫人的丫头们当然是死路一条,把她们打个半死交到官府中也能应付过去:总是有很多法子,让那些丫头不敢乱说话的。

当下又唤来旺大管家,吩咐他早些到官府打点一下:四夫人折腾的事情不算小,就算让丫头出去顶罪,此事也不能闹得人尽皆知。

四夫人却哭叫着非要见一见孩子,红袖轻轻看她一眼:“我说过,在沈府中歹毒二字只有你才配得上。”

然后她转头道:“老祖宗,把十二哥儿和十哥儿带上来吧,免得日后真有人骂袖儿一句歹毒,袖儿就……”说到这里,红袖的眼圈一红。

沈老祖急忙安抚红袖,还狠狠的瞪了四夫人一眼:“亏你能张开口骂他人狠毒!袖儿可不是你那种性子,她啊,宁可自己痛也不会伤及无辜。”

四夫人有些不解沈老祖的话:把孩子差一点打死就是红袖的主意,她还不算是伤及无辜?沈太夫人这时已经吩咐人把孩子带上来了。

四夫人看到孩子时大吃一惊,两个孩子毫发无伤!只不过睡得正香甜,就连九哥儿也正睡得打呼。

她吃惊至极,虽然孩子没有受伤她放下心来,但是只一转念间便明白自己又中计了;她心中的悔恨开始一点一点啃咬着她的心:就这样便宜的放过了那个贱人!

耳边全是轰隆的巨响:她上当了、上当了!她被骗了!她不甘心,她痛恨,她恼怒的看向红袖:都是她,全是因为她。

看着四夫人几乎喷出火来的眼睛,红袖淡淡的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九哥儿和十二哥儿没有受伤,你也要恨我不成?”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都皱紧了眉头:真是不知道好歹的妇人!也真是心肠歹毒,居然看到亲生子没有受伤不是高兴,而是恨人。难道真要红袖把她的两个儿子打得遍体鳞伤才能如了她的意?真是岂有此理!

第26章 四房就是那只鸡

沈太夫人听到红袖的话后也瞪四夫人:“袖儿一开始让人告诉我们对你用此计时,便没有打算要真打两个孩子——你真当人人都和你一样;而且怕吓到两个孩子,还让人给孩子喂了一些安神无害的药。”

说到这里沈太夫人一顿又道:“当然,依你的心肠,你自然是不明白袖儿的好心。”

沈老祖点头也冷冷的道:“不要说袖儿没有存那个心,就算是袖儿打了你的两个孩子也是母债子偿,理所应当!但是袖儿却不忍心那么做,她也做不出来你那种狠毒的事情。”

满屋里的丫头婆子都鄙夷的看向四夫人:在拖她出去打板子时,沈妙歌上前对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低语出得主意;她们后来也被偏厅里传出来的声音吓得不轻,不过现在知道真相之后,对四夫人更加不满。

哪有这样的母亲:只要孩子没有事儿,为人母的不应该十分的高兴、十分的感激才对嘛。

那偏厅传出来的声音,是一位口技艺人弄出来的;所以当时才会等了多半个时辰,偏厅才传出孩子的哭声儿。

四夫人闻言依然是恨意如狂,她现在最恨的人自然是红袖:就算是吃了红袖的肉、喝了红袖的血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不过红袖一点儿不惧她,冷冷的看着她:她就算是恨得要死,也不会再有半点法子。

因为,四夫人将命不久矣:害死过沈府长房一个嫡子,又害的红袖丢掉了第一个孩子,还几乎害死红袖和沈妙歌——不管哪一件事情,就足够要她的性命。

四夫人却好像忘了自己的处境,只知道恨恨的盯着红袖,却不知道多看两眼自己的孩子:沈府是望族,岂会容她去官府抛头露面?她今天,就死定了,根本就没有明天可言。

沈太夫人看四夫人居然还狠狠盯着红袖,便冷冷的道:“此妇人的命绝不能留过今日!”四夫人此时才一惊,她转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还要去族中吗?送官府她倒没有想过,因为她知道沈府不会丢那个脸。

沈老祖没有理会四夫人,只对沈四老爷道:“老四,你现在马上写休书。”原本说要把她送去族中、官府,只不过是为了安她的心,怕她存死意打定主意不开口招供。

现如今她什么都说了,自然不用再对她客气半分。而且,沈氏宗族的人与沈府并不是一心,沈老祖根本就不会把四夫人送过去,任他们利用来沈府找事。

沈四老爷现在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立时抖着手写了休书。

休书写好之后,并没有交给四夫人,而是由焚琴接过收好;沈老祖这才道:“拖她下去关到柴房中。”依然还是要等沈老侯爷父子回来处置,此等大事,当然不能不知会沈家的家主们。

沈四老爷写完休书之后便软瘫在地上:他怕啊。看眼下的情形,他猜到四夫人有死无生,那自己呢?他只要一想便全身抖个不停。

四夫人行事同他说的并不多,好多事情他也只是听过那么一耳朵;因为沈家各房各院都打着差不多的心思,他也就没有多想多问过——而且有妻子代他打算一切,他省心之余正好可以做乐。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看着沈四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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