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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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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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福饶有兴趣地看着丁大叶一杯接一杯的饮酒,丁大叶终于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目光四转寻找,皱着眉头却寻不着人影,无意中一抬头触到在屋顶上的何家福,他明亮的弯月笑眼是那么的迷人,她微怔了下,何家福摆摆手朝她打了个招呼,自屋顶上翩翩跃了下来。

小张笑道,“公子也来了,一起喝酒!”他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个酒杯,何家福含笑着接过,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不再迟疑,仰首一口饮下,丁大叶挑眉,“真少见。”

何家福笑道,“今天难得高兴。”

丁大叶瞥了他一眼,何家福执着酒坛为她斟了杯酒,又为自己和小张斟满了酒,“我敬你们一杯。”

丁大叶小张仰首一口饮下。

一坛酒下来,三个人都喝趴下了,这酒坛可比平日里的酒坛深多了,好似永远也喝不尽似的。

小张彻底醉死,软软地趴在凳子上熟睡。丁大叶伏在石桌上,醉眼朦胧地戏玩着酒杯,何家福撑着脸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嘴里叨叨地哼着古怪的曲子,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丁大叶饶舌道,“一首曲子。”她不再说话,染着酒色的薄唇一动一动的,继续自顾自地哼着古怪的曲子,眼皮慢慢的耷拉下,沉重的头渐渐伏在双臂上。

何家福低头看着她瘦削的脸,苍白的脸因为酒晕还有着淡淡薰红,薄唇一动一动的,他看着,看着,忍不住就低下脸,轻轻在她薄唇上印下。

丁大叶眼蓦地睁开,瞪着近在咫尺何家福的脸。

“你……”丁大叶竖眉瞪着他。

何家福含笑,“突然觉得你很可爱。”

丁大叶脸上虽无波澜,心却狂跳,脑子飞快地转。

“他轻薄我,打他一拳!”

“打他一拳太轻了,应该往死里揍!”

“他难道是喝醉了?”

“等等……他说……

30、第30章 。。。

我很可爱,果然是喝醉了……”

”难道是我喝醉了……这一切都是错觉……错觉……”

太尴尬了,还是装睡吧……

她脑子一番挣扎后,迅速地闭上眼醉睡过去了。

何家福怔怔地看着丁大叶,无奈地笑了,见院子里微凉,伸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伸了个拦腰,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离开。

待到何家福的身影消失在这个院子里,一直闭眼醉睡的丁大叶缓缓地睁开眼,抚摸着披着身上的外套,怔怔地看着天边的白云彩,复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31

31、第31章 。。。

正在这时,国字脸怒气冲冲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接着严芸委屈的哭声夹杂在喧闹中,方诗诗忙奔了出去,只见几个家丁正将他们来时的包裹打包扔在院中,国字脸同他们推推嚷嚷,脸红脖子粗地一拳就将几个家丁打倒在地。严芸无措地站在他身后哭泣。

方诗诗忙走去询问,“怎么了,严小姐?”

严芸见是方诗诗,梨花带泪哭道,“大伯要赶我们走。”一边说一边拉国字脸哭劝他,“阿邦,别同他们闹,别同他们闹,别叫哥哥听得了。”国字脸这才收手,但是一脸的怒气迟迟不肯散去。

“发生什么事了?”严崎已经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乱成一团的院子,严芸奔到哥哥面前,严崎看着她哭红肿的眼睛,已经全然明白,大伯夫妻是什么为人如何他早清晓了,其实严崎将妹妹安排在这个以吝啬臭名远扬的大伯家实属无奈之举。父亲一死,整个严家几乎分崩离析,再加上惧怕仇家上门寻仇,家里的家客同下人逃得逃,跑得跑,只剩下几个忠心耿耿地誓死相随。严家现在可说只是一个空壳子,连个照顾妹妹衣食起居的下人都没有。他妹妹严芸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实在不舍得妹妹受苦,大伯虽早与父亲分家在外,但终归是唯一肯收留他严家兄妹的亲戚。没想到终究是世态炎凉。他回头对其他亲信道,“收拾东西,回严家庄。”无奈对丁大叶众人道歉。

众人站在严家庄前傻眼了,严家庄门前来来回回都是陌生的人,门口的家丁也是陌生的,严家庄大门上的牌匾换成了“甄家庄”,一问才知这严家庄这几日已易主,来了位姓甄的大富人家见这严家庄附近环境好就一口气重金买了下来。

严崎气得浑身颤栗,原来大伯接他兄妹去他府上是调虎离山之计,居然暗渡陈仓将他祖宅卖了。他揪着眉冷冷地看着牌匾上的“甄家庄”三个字,突然拔起腰间的软鞭,挥手就将牌匾打了下来,可见他心中的怨恨,崭新的牌匾摔在地上断成两截,严芸扑进他的怀里,“哥哥,我们无家可归了,怎么办?”她失声痛哭。

再回到严府,大门紧锁被告知老爷夫人刚刚已经出门游玩,要几个月才归来。

因为严崎手头紧一时如此多的人住客栈实在难为,正在犯难时,一中年男子自称是严崎父亲朋友,带着众人来到一座别院,傍晚住进时别院还空空四壁,几十个面生的人旁若无人的进进出出搬家具布置装饰,不出两个时辰,这别院已经焕然一新,布置淡雅舒适,温馨如家。

“我父亲的朋友?”严崎不禁有些疑惑,“我如何不记得有这个人。”严芸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严崎凝眉思索。

何家福

31、第31章 。。。

悄悄叫丁大叶随他出门,两人走出别院,丁大叶道,“出来做什么?”何家福笑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总要买些米菜回去。”丁大叶听了失笑,“今晚我倒要再尝尝你这‘巧妇’的手艺。”

两人询问了附近的路人知市集路线,一路漫不经心地聊了些关于严家的事情便来到了市集,此时市集正当热闹,站在这样喧杂充满热闹人烟的地方,一切烦心的事情都可抛之脑后。何家福知丁大叶手伤还未好透,很绅士地为她挡着拥挤的人群。

丁大叶贴着何家福的胸膛,两人在摩肩接踵的市集里慢慢走着,“晚上你想吃些什么?”何家福含笑问道,丁大叶头也不抬,低头看着两边的摊贩,仔细地挑选着蔬菜,“你还会做什么?”

何家福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就会做什么。”丁大叶终于抬起脸,挑眉看着何家福,他做了一个自信的姿态,丁大叶忍不住哼笑,两人逛了一圈终于满载而归。

丁大叶对于下厨这件事,从来都有些力不从心。何家福似早看穿了她,只吩咐她在一旁洗洗菜,摘摘菜。何家福拿着菜刀灵活地顺着肉纹方向将一块肉切成片片薄薄肉片,将切完的肉片捧在碗里,放入少许盐与各自丁大叶不熟的作料拌匀静置。

“这是要做什么菜?”丁大叶捡着菜好奇地看着何家福。

何家福笑笑,伸手在唇间做了个秘密的手势,又将锅擦净,执长勺子在油碗里舀了一勺浇在锅里,油半热就将一碗拌好的肉片倒入油锅,噼哩叭啦的油溅起,丁大叶连连后退,何家福只是将锅盖挡在身前,回头瞧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丁大叶惊吓闪躲的模样忍俊不禁,丁大叶跳远了抬头一触何家福的笑眼,脸一下子臊红了。

何家福将炸得金黄的肉片捞起,又擦干净锅,左手在锅里又浇了一勺油,右手迅速地将丁大叶洗净的番茄切成细小片拌好红油,将小番茄倒入油中搅拌均匀又将肉片全倒在熬好的番茄酱中,盖好锅盖闷烧。

丁大叶撑着脸见何家福认真切菜的侧脸,他的鼻梁冒着细细的汗,脸上洋溢着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何家福一回头,见丁大叶正盯着自己瞧,含笑道,“怎么,已经饿了么?”

丁大叶摇摇头,将拣好的菜分门别类地摆好,抱胸依着门口看着何家福娴熟地烧菜做汤。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一直在外漂泊的人总想有个家。她马上就要二十五岁了,也渴望有一个男人好好待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面前的这一切是那么真实,仿佛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她的丈夫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现在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仿佛在梦中。

突然想到前两天的那个吻,轻轻柔柔的感觉

31、第31章 。。。

似还在唇畔,那时……是他醉了……还是她醉了?

“丁大叶。”何家福连喊了两遍,丁大叶才回过神,怔怔地看着何家福缓缓道,“怎么了?”

何家福端着刚刚煮好的菜,递给她一双筷子道,“尝尝味道如何?”

丁大叶淡淡哦了声,执着筷子夹着肉片咬了一口,齿间留香回味无穷,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何家福含笑低头看着她。

丁大叶被何家福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见厨房的桌上已经烧了好几盘菜,“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开镖局真是大材小用。”

何家福含笑道,“想知道我更多的好,来日方长。”

32

32、第32章 。。。

何家福吃完了饭,微笑表示要出去散散步,独自一人走出别院,避开大街沿着一条偏僻的小路来到一个昏暗的胡同,胡同尽头有一辆普通的马车在那候着。何家福是一个警惕的年轻人,前后看无人跟踪,这才掀开车帘跳上了马车。

马车上的人是昨日自称是严崎父亲并提供众人别院住宿的那个中年男子。

他一见何家福上了马车,连忙恭敬前揖,何家福淡淡的抬手让他不必如此拘礼,这马车内堆满了账簿,这些都是隆兴商行里必须由他亲自过目的,背靠着车壁,认真地埋首在账簿中。那中年男子道,“回禀少爷,您交代的几件事都办妥了。”

何家福头未抬,疲惫的捏捏眉角,“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那中年男子惶恐道,“不敢,不敢。”

何家福翻开一本账簿,眉轻折,中年男子便已心了,恭敬道,“少爷放心,会按老规矩办的。”

何家福沉沉嗯了声,很快地就将一车的账簿都过目,他从来赏罚分明,不分亲疏。中年男子是他几百多家分铺总管事,何家福手下共有二十几个总管事,一般来说钱真多在他不在的时候会处理事务,但一些必须要他亲自处理的大决策则是由各总管事轮流送与他。

何家福最后看得是钱真多送来的信,他那日曾托钱真多派人查了小皇叔的行踪,打开信仔细地阅了一遍,神色微微凝重,伸了个懒腰,白净的脸泛着疲惫,中年男子忙递茶给他,何家福低头执着杯盖撩了撩茶叶,静静听中年男子告诉他严家庄同方家堡之间的恩怨,听他细细一番叙说才多少了解了其中的曲折。

何家福回到别院,天已经黑尽,丁大叶正坐在屋檐上茫然地望着远方。

他悄悄地跃上屋檐坐在她的身边,丁大叶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地望着远方。两人都静默无言地坐在屋檐上,时间如沙子般偷偷漏走,丁大叶道,“散步回来了?”

何家福笑着点点头,脸上依旧挂着亲切的微笑,丁大叶跃下屋檐,何家福微微一怔,低头看着站在屋檐下正仰着脸看着自己的丁大叶,苍白消瘦的脸上有着莫名的复杂表情。

何家福看着丁大叶消失在客房里的背影,扶着额,仰倒身子躺在瓦片上,双手枕着脑袋睁着眼睛看漫天的繁星。纤皙如玉的手托着天上远方的一颗明亮的星星,仿佛他真得一抬手,就能将那星星握着手心里一般。

夜已深,丁大叶躺在床上,放在薄被下的手心里握着小香囊,黑暗的房间静谧幽静,长长的叹息,闭着的眼睛睁开,又闭上。

她失眠了,失眠的痛苦只有失眠的人才能了解,漫漫长夜是如何难以熬过,短短的一夜就好似一个

32、第32章 。。。

世纪,可以把自己所有的痛苦快乐都回想一遍。

丁大叶已经很久没失眠了,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能一觉睡到天亮,或许真的是何家福的香囊有用处,每晚伴着那小香囊很快就进入梦乡,但是今晚小香囊似乎也没什么效果了。她感到很疲惫,大脑却是清醒的。

最近很少想起斐东玉,其实她本来就甚少想起他,她一直迫自己,一直为难自己,逼自己将斐东玉这个人藏在记忆的最深处。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它不能倒退,不能佘账,不能预知,就那么多,它的消失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无能为力。

所以丁大叶知道,她再如何地去回想去想象重新来过一次,又能做出什么决定?

何家福倚坐在窗子上,垂着一只脚,另一只修长的脚支在窗柱上,微凉的风吹拂着柔软的发,喃喃道,“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只知道每次看到她轻折的眉就忍不住想要为她抚平。

一大早,小张给马洗刷,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长裤腿的麻布长裤。他对于马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喜爱,要是同他聊起马,怕是说上三天三夜都不嫌累。丁大叶方诗诗在一旁帮着忙,他们各执着一块板刷沾了水刷洗马车,方诗诗唠唠叨叨道,“我们得尽快帮严崎严芸查出谁陷害了他们父亲,这些天严芸都瘦了许多。”

小张嘿嘿笑道,“你就知道心疼你那严大小姐,可你也得知道人家的心意啊?”

“在聊什么?”何家福打开门走了出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丁大叶边刷边瞥了他几眼,在空中同他的眼神相撞,不自然地别开。

方诗诗摸摸头笑道,“也没聊什么。”

何家福走近他们,捡起地上的一块板刷,沾了水学着小张的模样似模似样地给马刷起了鬓毛,丁大叶就在他几步开外,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刷着马,何家福在心里思忖该如何同她搭话。

丁大叶未看到低下抹布,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何家福忙迎了上去,手一捞,就搂着了丁大叶的腰,“你没事吧?”

丁大叶正欲直起身子推开他。

“姐……”一个少年站在大院门口,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丁大叶推开何家福,望着门口怔怔道,“小海……你怎么在这里?”

小海只微微愣了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很想念你。”

丁大叶走到别院门口,小海疲惫的将头垂在丁大叶的肩膀上,丁大叶轻轻的拍拍他的头,小海透过丁大叶的肩膀,冷漠地看着何家福,狐狸般尖狭眼眸里闪动着戒备。

“我弟弟小海。”丁大叶引着小海像方诗诗小张他们介绍,小海很

32、第32章 。。。

礼貌很乖巧地朝着众人微笑,方诗诗托着下巴笑道,“咦……丁老大,你弟弟可同你长得不怎么像啊?”

小海微笑不说话,目光静静地上下打量着何家福,何家福同样也在观察着他,他眼珠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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