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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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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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风给父亲,令父亲急赶回府搜查部署图,再用她被人陷害一事将父亲绊在府中。

而这时……宫变……

等父亲察觉,再整兵回赶,也是来不及了。

宫中易主已经不可改变。

肖华不置而否地迎视向她的眼,“横竖,你是想宫里那位死的,换个人杀,有何不好?”

她是想宫里那个畜牲死,但谁也不喜欢被人当成棋子来用,青衣饮下的酒全变成了油把胸口里的怒火浇得熊熊燃起,“南阳侯逼宫?”

“夜离燕朝太久,朝中势力已变,他朝中地位不稳,此时逼宫,就算能成,也坐不稳江山。”

青衣冷笑,“他根基不稳,难道你坐上那位,就能稳住?”

肖华笑而不语。

青衣唇边的笑越加的冷,如果他坐上那位,确实能稳,但条件是得杀掉多少与他对立的人?楚国公便是首当第一之人。

就算他坐上那位,燕京流淌的血,只怕要没过脚背。

肖华平静地凝看着她,轻道:“肖华无夺帝位之心。”

青衣‘哧’了一声,她岂能信他,将他推开,奔出树屋,攀上屋顶,望向皇宫方向,果然是一片混乱,问随在她身后上屋的肖华,“那会是谁逼宫?”

“太子。”肖华嘴边浮上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青衣怔了,这些年,太子在他府中走动,太子逼宫怕是被他调教的结果。

上回在宫里见着太子,就觉得太子有些沉不住气,没想到他竟真的这么快有了行动。

“支开我父亲,你的大军未归,无人助他,他哪来的人马逼宫?”

肖华眉头微蹙,太子这么快逼宫其实在他意料之外,“太子向北疆借了二十万大军,足以将楚国公布在宫里的三万人马踏为肉泥,我支开楚国公,保他一命,你该谢我才是。”

青衣愕然,嘴角下拉,讥诮道:“救我父亲一命,你安能有这好心?”

肖华笑笑,方才确实是说笑,他自然不是为了救楚国公一命,而是楚国公现在还不能死,皇兄从蛇国回来不久,根基不稳,还不能控制全局,而太子性子浮躁,这会儿楚国公死了,真是要天下大乱,除非肖华自己肯为帝。

“北疆为何肯借二十万大军给太子?”

肖华眉头闪过一抹不安,“不知。”他费尽了力气,也没能查到太子许给北疆王的条件是什么。

“如果太子逼宫成功,我父亲会如何?”

“自然是削军权。”肖华声音极淡,淡得当真象是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只是在笑看风云。

青衣猛地转头看他,半晌,冷笑出声,“侯爷真是好计谋。”太子既然逼宫,自然不肯再做楚国公的傀儡,要自立,就得有军权,楚国公在京里的军权自然是太子最想要的。

所以太子上位,削父亲是必然。

父亲迫于北疆的二十万大军,不能不交。

然而,北疆的军终究是借来的,不可能一直留在燕京,北疆军队一撤,平阳侯的大军一回,谁还能与他一拼?

他不费一军一卒,就借北疆的军力削了父亲。

平阳侯的精兵全部派出攻打蛇国,就是为了避开与太子借来的兵马硬碰硬。

灭了蛇国,平阳侯的兵马明明在归途中,却迟迟没有入京,也是为了避开这场血战。

平阳侯爱惜自己的兵马,坐收渔利。

而那个傻太子,被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

肖华许久不曾听她这么叫他,带着讽刺的声音确实刺耳,眉稍不由地微微一扬,“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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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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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突然间觉得,他象是一只猫,而自己是被玩耍于猫爪下的老鼠,任她怎么逃,怎么跑,都只是他手间的一个玩物。

这一觉悟,让她既气愤,又不甘。

然此时,与他打些口头仗,又有什么意义?

她心系着眼皮下的这场宫变,因为这场宫变,决定着上官家的命运,也决定着,她母女二人何去何从。

狠狠地瞪了肖华一眼,返身下山,爬回她的小树屋,重抱了那坛酒。

青衣刚含了一口酒到口中,腰上一紧,被肖华横臂来紧紧揽住,她想一掌将他拍飞,却被他箍得紧紧地,动弹不得。

他的头突然一低,唇压上她的唇,生生分了她口中一半烈酒,才放开她,舔去唇上沾上的酒滴。

青衣望着他被酒打湿的艳红唇瓣,喉间不自觉得发干。

然紧接着滚上来的怒气灼痛了她的心肺。

他骗她,瞒她,欺她也就算了,还想对她任意轻薄?

真当如今的她还是被他要挟进平阳府的十一?

一手仍抱着酒坛,另一只手一转,凤雪绫已经缠上他的颈项,只要她手上用力,就能绞断他的脖子。

他犹如不知自己处境一般,仍自唇轻贴着她的耳低笑道:“我虽然喜欢你的凶悍,但也不用迁就我到二人缠绵之时也摆出这般模样。”

青衣被他气得小手发抖,真想收手勒断他的咽喉。

脸色刚冷,却见他收了谑戏,“楚国公想要保得军权,只有一条路。”

青衣情不自禁地问道:“哪条路?”

“出征。”他薄唇轻碰,唇边带了些冷。

青衣轻嘘了口气,他说的不错,父亲不想任人摆布,真只有这条路了。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我也要走了,你少喝些,省得醉来被人抬了去喂狼,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青衣撇嘴,不屑冷笑。

世间除了他这头狐狸狼,还有谁能把她抬了去?

腰上一轻,并没看见他怎么动作,他已经脱出被她缠紧的凤雪绫,站在了树屋外,深看了她一眼,飘然离去。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气她,就气她,想轻薄她,她就被他轻薄去了,越想越气,举了手中酒坛向他背影砸去。

他去的已远,酒坛子自然是砸不到他身上,砸在落叶遮覆着的一块尖石上,‘哐’地一声响,砸得稀烂。

肖华听到动静,并不回头,只是传来他一声戏谑的轻笑,青衣这气越加不知打哪儿出了。

这夜,她宿在树屋。

睡到半夜,忽然被硝烟呛得一阵咳嗽。

睁开眼,发现自己一身大红喜服,本是该端庄稳重的装扮,却头发散乱,脸上沾了不少泥尘草碎,狼狈不堪地连跌带爬地向前急赶。

她顾不上自己这副诡异的装束,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再快些,再快些,如果晚了,夫君再不能活。

然,任她再怎么急,再怎么赶,到了地方,硝烟漫布中,见他高大的身影,如残叶般从天上坠下,血染红了身上的银亮铠甲。

她惨呼了声,“不。”,飞扑上去,想接住他,他却擦着她的指尖,直直地坠了下去。

听上头有声音道:“应该就在这下面,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青衣心魂俱散,顾不得上头来人,跌滚着向下追去,翻开重重叠叠的尸身,终于瞧见了那熟悉的英俊面庞。

只是这时的他,双目紧闭,一张脸更是煞白无色,再不象平日那般暖如温玉,一言一语都能让她打心眼地想笑。

青衣手指打着颤,摸向他的心口,那时还有一丝热气,她长嘘了口气,泪夺眶而出,他还活着。

上头搜查的人声越来越近。

她不敢耽搁,将他从死人堆里拽了出来,背了起来。

他长得极高大,而她本是身材纤细的,用尽了力气,才能勉强半背半拖着他前行。

好不容易出了堆得如同山高的死人堆,脚下一滑,二人一同滚下山坡。

这下下山倒是快了许多,然山坡脚下斜倒着一支长矛,他这么滚下去,那支矛尖正好刺入他的身体。

青衣大惊,双脚在地上用力一蹬,借力追上他翻滚的身子,将他牢牢抱住,眼见到了长柔面前,拼着全力,将他身子一扳。

长矛险险地擦过他的身体,刺进她的侧腰。

她长吁了一声,“还好。”总算没再伤到他。

咬牙忍痛拨出腰间的矛尖,怕追兵追来,顾不上腰间淌血的伤口,只舔了舔皮开肉裂的手指,重将他高大的身子拽上肩膀,拖拽着躺进只有她和他才知道的一处山洞。

他伤得很重,到了夜间,就开始发烧,而洞中没有药,她只能打来冰冷的山泉水,解开他身上甲衣,一遍又一遍地擦抹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热退去,他又开始畏寒,她便解了身上喜服,将他与她紧裹在一起,肉贴着肉地用自己来暖着他。

反反复复,他的心脉仍是越来越弱,弱得随时都有可能化风而去。

她眼里没有一滴泪,只是紧紧地看着他俊逸的面庞,打定主意,只要他去了,她也就跟了他去,绝不让他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孤单。

主意虽定,却终是不甘,也不信,如野草般,烧了叶子,只留根也能活的他,会就这么死去。

沾满已经不知道是谁的血的纤细手指,一点点抚过他硕壮的胸脯,精瘦的腰,再慢慢往下,握了他那处。

他是极爱与她做那事的,他除了练武杀敌,就是那时候最生龙活虎,仿佛永远不知疲惫。

她心中凄苦,手上轻轻重重地揉捏,柔声道:“夫君,你还有一丝念着我,就睁眼看看我。”

话落,手中那物却突地,轻轻动了一动。

她陡然一震,转头看去,见那物竟在掌心中渐渐涨大。

呼吸赫然停止,激动得险些落下泪来。

他们虽然已是夫妻,但男女事上,他虽然乐此不疲,异常凶悍,但她却始终羞涩,不能完全放开。

这会儿,却顾不上羞涩,俯下身含去,吮吮舔舔,他的微弱的呼吸渐渐变强,身下那物很快涨如儿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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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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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呜咽,再压不下绝望中升起的那份狂喜。

褪了身上衣物,翻身压了那物,慢慢坐下。

以往,他知自己那物过于雄壮,而她又娇小,难以承受,总是百般调弄,才会试着慢慢进她。

但这时,她哪里顾得了这些,只想他能够撑下去,快些醒来,浑然不记得自己腰间的伤口,更不理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他,生生地压进。

痛得斗大的汗珠滚下,手撑了他平坦结实的腹,纤细的腰瞬间绷紧,与两边滚圆的p瓣和修长的腿勾出极美的曲线,缓缓而动。

见他苍白的面庞渐渐泛红,呼吸渐渐急促,咬牙忍痛大动起来。

疼痛中,又有丝丝异样的快意绵绵化开,剪不断,也挥不去,这感觉竟象极他好好的时候,心里又是喜欢,又是凄楚。

俯下身去,抱了他,一边吻着他,一边在他耳边喘息着低唤,“夫君……夫君……醒来爱爱我……”

他呼吸一紧,忽地将她抱住,翻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睁眼看清她的模样,身下一动,猛地更深得进入她,低头将她深深吻住,凶悍,热烈又温柔,象是要将她整个吞下去,是失而复得的渴望。

她眼里噙着的泪再忍不住地涌了出来……他终于醒了……

他吻着她,眼角却被一抹艳红刺痛,怔了一下,整个人僵住,所有的动作全部停下。

慢慢抬头,是一袭红得刺眼的喜服。

他眼里的渴望柔情瞬间褪去,俊美的面庞刹时冷如冰霜。

青衣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见着他的神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身子微微一抖,胸口象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使劲地揉捏,怯声低唤,“夫君……”

“夫君?”他黑不见底的眼,只看那袭喜服,“还知道我是你的夫君?”声音冷如十八层地底的玄冰。

她喉间哽痛,“我……”

他蓦地抽离了她,翻身而起,转眼不再看她,慢慢穿自己的衣裳,冰冷道:“既然我是你的夫君,你现在这身喜服,为谁而穿?”

她噎住,一时出不得声,半晌才道:“我也是迫不得己,并非真心……”

他一身染血的甲衣已经穿戴齐整,慢慢戴上战盔,转身过来,看着抱了衣裳遮去身上羞处缩坐角落的她,冷笑道:“好一个迫不得己,好一个并非真心……”

狭长的眸子里慢慢凝了泪,他看她出世,看她长大,护她,爱她,对她从不设防。

知他弱处的人天地间,只有她。

一直以为她心里也只有他,他们定会携手到天荒。

不料,她却生生地背叛了他,如果不是拜她所赐,他如何能被她的新欢险些要了命去?

他惨然一笑,别开脸不再看她,怕再看下去,真会忍不住杀了她。

本想说,“你我夫妻情分巳绝,以后便为陌路,你自求多福。”

然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他竟是不舍。

不舍得这个弃夫杀夫的蛇心女子。

咬了咬牙,弯腰拾起残缺的战剑,转身离去。

她怔怔地,这时才反应过来,扑上前抱住他的小腿,“别走,你就算恨我,也要先养好伤……”他的伤有多重,她再清楚不过,这会儿虽然醒了,但绝不可胡乱动弹,否则血液逆流,就是天父再生也救不了他。

他胸口被堵得死死的,痛得呼吸不得,他一生经历过无数生死劫难,却万万没想到,他至爱之人会背叛他,他真是宁肯死了,也不愿受这憋屈。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微仰了头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压下那刮心之痛,冷道:“你还是盼我死了的好,如果我不死,再见你,定取你性命。”

她强忍着不让泪糊了眼,“你杀了我不要紧,只要你好好地……”

他心里痛极,打断她的话,“何必虚情假意,你回去告诉你心头上的那个,只要我不死,必取他颈上人头。”

她胸口一痛,“我此生心里唯有你一人,几时有过他人?”

他身子微微一僵,墨黑的眸子泪光涌动,“那你为何……”

“我……”她刚开口,外头传来搜索的声音,听人道:“太子,看留下的记号,那山洞就在前面。”

青衣怔了一下,望向洞口,感觉到怀抱在臂间的腿微微地抖动,猛地抬头,见他泪眼中燃着绝望的怒意,他握着残剑的手紧了又紧,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道:“你……很……好。”

她以为,他要杀她了。

这样也好,死在他手中,一了百了。

如果他不能逃过此劫,她便先去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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