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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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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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这亲情牌打不下去。

“既然如此,你来做什么?”

青衣在屋里款款地走了几步,“老太太叫我来,不该只是想与我叙叙情,说吧,你有什么筹码,又想得到什么?”

她离宫前,肖华神色有异,她不愿再与老太太浪费口舌,只想尽快把要办的事办了,尽早回宫,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肖华动容。

老太太也知道,现在随了手中意外得到的王牌,再没什么可以和青衣谈判,道:“我要你为上官家再保存一脉骨血。让肖华封彩衣为妃,与你共侍一夫。”

青衣冷笑,还不死心?

“如果不允呢?”

老太太老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森寒之意,“那你就别想再见到小桃。”

官兵刚刚进府之时,到处乱轰轰地,但府里的人还没有完全管制,她的人看见小桃偷偷给官兵传信,那官员看了那信后,就匆匆去寻了贾亮,可见小桃手上有很重要的东西,与小桃能扯上关系的只有青衣,所以她可以肯定与青衣有关,于是她叫人乘乱将小桃拿下藏起,刚做好这一切,官兵就完全占领了楚国公府,她完全没有机盘问小桃。

那副官拿着信去后不久,贾亮就急急地赶来寻小桃,没找到小桃,立刻匆匆离府。

老太太虽然不知道小桃手上有什么,但更加可以肯定小桃手上的东西足以威胁到青衣。这张王牌,她得好好守着。

青衣否认了与上官家的情,那么她来的目的,就只剩下小桃。

青衣眸子一冷,声音却依然平和,“能不能见着,不是老太太说了算,这屋里空气不好。老太太可愿随我一同到屋外看看。”

老太太不知青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想拒绝,青衣拍了拍手,立刻进来两个护卫。

青衣道:“扶老太太去屋里透透气。”

护卫立刻架了老太太出去,彩衣母女也被押到了门外。

任老太太怎么叫骂,一直将她弄出了屋,才放了下来。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骂起儿子来。“你这个不孝子,娶了那么个妖精,还生下这么个天地当诛的畜牲……”

青衣背着手,只看眼前的大屋,对老太太的撒泼浑然无视。

贾亮领着一堆拿了各种奇怪工具的匠人进来。

老太太迷惑地看着他们手中各种工具,忘了哭。

贾亮手一挥。那些人就上前,熟悉地搭梯上房,没一会儿功夫就将整个屋顶给抛了下来,将坐在地上的老太太扑了一脸的尘。

青衣淡定地望着屋顶的贾亮,贾亮摇了摇头,青衣就转身出去,走向第二间大院。

护卫架着老太太,赶着香芹母女跟在后头。

而贾亮带着的匠人已经抢先进了那间大院。

也是如此泡制,不一会儿功夫就把那院的屋顶尽数掀下。

如此这般。到第三间大院时。听见贾亮站在被揭去房顶的墙头叫道:“娘娘,有人。”

青衣淡道:“扶出来。”

老太太看到这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煞白。她最后一张牌就这么不堪一击地没了。

经过一阵搬抬拆除,护卫从墙壁里扶出一个气奄息息地丫头,正是小桃。

这回不等青衣发话,凌风立刻道:“太医,快救人。”

他保护青衣,为了以防万一,是带着太医上路的。

老太太见小桃被挖了出来,最后一张王牌也失去,心灰意冷,彻底地绝望。

经太医诊断,竟是饿得久了,再被关在这闷不透风的墙缝里,支撑不过,才导致昏厥。

一阵抢救,小桃慢慢转醒,睁眼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青衣,身上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太医,飞扑上前,抱了青衣的腿,放声大哭,“二小姐,小桃知错了,你看在小桃服侍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原谅我吧。”

青衣虽然不再相信小桃,但见她头发散乱,模样憔悴地象被人一推就能散去,也不禁有些心酸,“是因为分配到的人家不好,才想到求我么?”

小桃用力摇头,流着泪道:“奴婢被人蛊惑,做了许多对不住二小姐的事,最近才知道真相。奴婢知道这一去,与二小姐再不能相见,只求将小蛟儿亲手交到二小姐手中,算是赎还些罪孽。不料他们发现了小桃的动机,将小桃擒下,封进这墙里,小蛟儿它……”

青衣的心往下一沉,“小蛟儿现在在哪儿?”

小桃指着彩衣道:“被大小姐抓去了。”

自被人提来见青衣,就一副要死不活模样的彩衣见小桃指出了她,反而一扫愁容,挺直了腰,“不错,小蛟儿是在我手上。”

老太太怔了,她得知小桃偷偷递信,便差人去把小桃藏起来,她怕下人做事不稳妥,支着还没被管制的彩衣去盯着。

彩衣是被官兵押着回来,与她和香芹一起管制的,三人一间大屋呆着,竟不曾听彩衣说起这事。

“怎么没听你说?”

彩衣冷哼,如果被你这老太婆知道了,岂能不用来保上官家,到头来她什么也得不到,这样的蠢事,她才不做。

“既然在你手上,那就好办了。”青衣淡淡开口。

彩衣微仰了下巴,“只要你让肖华封我为妃,以后好好待我,我就把小蛟儿还你。”

凌风眉头直皱,跟这丫头骗子谈条件,简直自找苦吃。

青衣不直接回答,反问道:“就这么简单?”

彩衣以为有戏,眼里底过一抹喜色,“不错,就这么简单。”

青衣指了指老太太和香芹,道:“那这两位呢?”

彩衣看了看母亲和祖母,她没指望青衣可以摆平肖华和朝中大臣放了整个楚国公府,道:“你买间宅子,拨几个丫头给她们养老就是。”

青衣暗暗冷笑,“你可真看高了我,我可做不了这么多的主。”

彩衣嘴角微抽,她也认为青衣没这能耐,“那你不要管她们了,只消让我入宫。”

238 心狠手辣

青衣嘴角浮起一抹讥诮冷笑。

老太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追问道:“你说什么?”

彩衣很不想再回答一遍,但见老太太竖眉瞪眼的模样,如果不把话说明白,让她死了这心,今天这事就难成。

索性把面皮完全丢掉,道:“我说如果她没这么大的能耐,顾得我们所有人,就让我一个人入宫就好。”至于她们,该干嘛干嘛去,不过她还是知趣的不把后头这难听话说出来。

这话出来,连不待见青衣的凌风都眉稍都跳了跳,一个爹炮烘出来的姐妹,怎么就差这么多,可见楚国公那玩意稳定性实在太差。

好在皇上看上的是那个小泼猴,而不是这溥情寡义的东西。

香芹和老太太脸色变幻不定,最后煞白无色。

老太太一直存着心保住彩衣,让上官家多一希望,但那是她给予彩衣的。

现在彩衣弃了她们,只管自己,虽然结果都是彩衣进宫,但感觉就完全不同。

前者是她一家之长的大义之风,对小辈的爱护,彩衣自然就会记住她这个老太太的恩情。

可是现在却是彩衣无情无义,自私得只求自保,对她和香芹的生死全不理会。

老太太一颗心象被塞进用失望和气愤凝成的冰堆,那冷带着失望和气愤从内心深处渗出,很快传遍全身。

这十几年来,总觉得彩衣是乖巧讨人喜欢的,怎么就没看出她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薄凉狠毒的人。

香芹怒喝出声,“彩衣,你怎么可以如此?”

老太太顿着拐杖痛心疾首,“畜牲。上官家怎么尽养出这样的畜牲。”

青衣美眸半眯,得,又把她一并骂进去了。

彩衣怕老太太和母亲拿着忠孝之理说事。引得青衣反悔,赶紧上前将母亲推到老太太身边,小声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上官家。能保一上是一个,如果有朝一日,我得了宠,不就能求肖华把奶奶和娘接回来?到时我们一家团圆享不尽的容华富贵。”

老太太本来打的也就是这个主意。可是现在彩衣这样的做法,她对彩衣的信任已经直速下降。

彩衣说的话,虽然是她心里想的,但是她已经开始怀疑,彩衣如果得了宠。到底还会不会想到她们?

她突然觉得,彩衣不会再想起她们,甚至还会怕她们成为她的拖累。

但事到如今,她能怎么做?

阻止彩衣进宫,那就连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她不指望青衣会为她们出头。

将那股绝望和痛心全裹进心里,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香芹虽然极其恼怒女儿的作法,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可行,老太太不出声了。她跟着沉默下去,只希望彩衣能有一点良心,飞上枝头变了凤凰,能记得她这个娘。

青衣急着回宫,不耐烦她们拖拖拉拉,冷冷开口。“商量好了吗?”

彩衣得到老太太的母亲的默认,心里暗喜,起码不用担心母亲和这老东西挡她的道:“商量好了,你得让肖华封我为贵妃,虽然我为贵妃,但我得和你平起平坐。另外我要住在养生殿,你有的衣食用配备,我同样得有一份,一样不能少。”

养生殿是离皇帝寝宫最近的一座宫殿,彩衣不知道肖华并没住在往任皇帝住的长生殿,而是住在了僻静的永宁宫。

更不知道青衣没有自己殿所,而是和肖华住在一起。

至于配备,自然是吃穿用和下人服侍。

彩衣万万不会想到,肖华做了皇帝,身边服侍的只有一个木泽,而青衣身边只得一个巧云。

另外便只有一些粗使宫人在外头搞搞卫生,跑跑腿。

凌风听得牙抽抽,还真开得了口,再看向青衣时,眼里就多了些幸灾乐祸,倒要看看这母夜叉怎么应付。

如果她这么答应下来,他一辈子都要鄙视她。

青衣不答,先问,“小蛟儿在哪儿?”

彩衣道:“你做到了,我自然把条丑东西还你。”

青衣往窗外望望,“大白天的,你确定没在做梦?”

彩衣脸色一变,尖了噪子,“难道你不答应?”

青衣象看稀奇一样看她,“皇上封贵妃,是要下诏书的,诏书一下,就是铁板铁板钉钉。到时候,你如愿成了贵妃,却还我一条死蛟儿,我找谁说理去?”

彩衣哼了一声,“我自然还你一条活蛟儿。“

青衣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冷冷地对着她笑,“可惜,我信不过你。”

彩衣看着青衣脸上的笑,就有一股怒气从胸膛里涌上来,真想上前撕烂她这张被上天眷顾的脸容,“你要怎么才肯相信?”

青衣道:“让我亲眼看见小蛟儿无恙。”

彩衣环视了一下四周,全是青衣带来的人。

当她三岁小儿?她交出小蛟儿,还能有她的戏?

“诏书下了,我自然让你看。”

青衣面色不改,连声音的音符都不变一变,“可惜,我现在就要看。”

彩衣依然保持着优越的神情,只要青衣在乎那条双头小怪蛇,她就可以得到自己想的,“那是不可能的。”

“话别说得太早。”青衣忽地一笑,那一笑诡异冷煞,衬得她那张绝色的面庞如同地底爬出来的鬼煞,阴寒森冷。

凌风刚动了个念头,有人要倒霉了,就听见一声骨骼响声伴着彩衣惨叫传开,而青衣的手正若无其事地从彩衣手腕上放开。

彩衣的左手软绵绵地逞一种不正常的角落垂下来,脸色惨白如纸,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住滚下。张着嘴大口吸气,极力忍痛。

老太太和香芹大吃一惊,欲扑上前,青衣冷声道:“拦下她们。”

二人立刻被官兵牢牢扣住手臂。不容她们上前。

香芹挣了几挣,见女儿的脸因疼痛而扭曲,又急又怒。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凌风看得明白,青衣只一下就把彩衣手腕的关节卸开。

心里直打突,从生死门滚出来的丫头,果然又邪又狠。

青衣不理,只淡看着彩衣,“滋味如何?”

彩衣张嘴吸了口冷气,试图让手上的痛缓解一点。但那痛却更绵绵不断地化开,痛越加明显,泪涌了出来,哭骂道:“你敢这样对我,我就是死了也不告诉你那条臭蛇在哪里。”

青衣笑意漫漫。“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在做死士的时候,获得消息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能以最快和最有效的方法获得消息,那么任务完成起来就容易得多,所以我们做死士的,私底下都会学一些让对方吐露实情的办法。我自然也不例外地会一些,现在用在你身上的这样。只是最轻的,虽然是最轻,但这人有许许多多的关节,一个一个地下,下了完再一个一个地装,装完了再一个一个地下。反反复复虽然痛不死人。但那绵长的痛楚也美味得紧。”

彩衣脸色一变,还没等她反应,右手突然到了青衣手中,紧接着剧痛传来,右手手腕也被她卸开。

她也是会功夫的,但她完全看不见青衣出手,自己就被他制住,而且她看似随意地抓着她的手,却正好压着她的血脉,令她浑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丝毫,只能眼睁睁地任青衣摆布。

这痛叠加上左手的,直痛得额头一阵阵跳痛。

青衣一手轻托着彩衣的手臂,另一只慢慢地抚上,摸上彩衣的手肘关节,轻睨了彩衣一眼,和声和气地道:“如果想明白了,就告诉我一声。”话落,彩衣又一声惨叫传来,手臂从青衣手掌上软搭搭地滑下去,成为直角垂向地面。

彩衣直痛得脑门子发黑,再站不住,滑坐到地上,发束被汗水湿透紧贴在脸颊上,张大着嘴,却怎么也吸不进更多的气息,身上除了痛还是痛,哭道:“你这个魔鬼,杀了我吧。”

青衣笑笑道:“我不会杀你,我还等着你告诉我小蛟儿的下落。”说着,纤长微冷的手指又缓缓向上移去。

凌风打了个哆嗦,这丫头当邪门地厉害,心肠更是又黑又狠,庆幸嗜嗜没落在她手中,寻思着是不是该把嗜嗜转移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老太太和香芹几时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放心大哭,边哭边骂,“你这个该挨千刀的畜牲,怎么做得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青衣冷笑,“伤天害理?她当年,锯断观月台木栏,用冰针刺我膝盖,令我不能动弹,将我推下高台,让我活生生地碰死在青石板上,怎么没有人说伤天害理?”

她就不信,她摔死在观月台下,就没有人追查过她的死因,就算是冰针刺穴,也不会全无痕迹,何况还有明显被人据得只得一线相连的木栏。

这么多的疑点,怎么可能瞒得天衣无缝?

这件事,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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