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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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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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道:“如果你表嫁他为妻,我爹也勉强不了哥哥娶骨打。”

“但你们的部落就会分裂,对吗?”

阿依点头。

青衣略为沉吟道:“你先回去,我去寻寻他。”

自从青衣救了阿依,在阿依心目中,青衣如女神一样存在,对她的话从不违逆,答应着去了。

青衣骑上马往西方而去。

直到一株树旁停了下来,抬头望上望去,果然见最高的树杈上卧着一个人影。

那人翻身坐起,于树上凝看着她,半晌,才叹了口气,“你怎么会来这里?”是雪狼的声音。

青衣道:“你说过,你很想象鸟儿一样在天空中自由飞翔,这棵树是这附近最高的一棵树,所以它也离天空最近。”

雪狼沉默了许久,慢慢开口,“上来吗?”

青衣虽然怀了孩子,但上棵树对她而言,实在太简单,灵巧地攀上树稍,在雪狼旁边的一枝粗枝上躺下,“很难过?”

雪狼也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你觉得我这么做,对吗?”

青衣‘嗯’了一声,雪狼来向她求婚,就已经放弃了挽留长老,他娶了骨打,确实可以暂时挽留长老,防止部落分裂。可是这次可以娶骨打,那么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呢?

所以靠牺牲,不过是治表不治根。

雪狼转头看她,“所有人反对,只有你认同,为什么?”他不会认为青衣不是他们部落的人,所以不在意他们部落是否分裂。

青衣道:“你现在娶了骨打,维护了长老的颜面,长老现在会感激你。但你如果爱不上骨打,骨打也不会幸福,她不幸福,时间长了长老岂能不生怨念?到时感激之情淡了,再起他心,分裂仍是难免,你到时又拿什么来挽留?中土有一句话叫‘助纣为虐’,你软弱,就会被他人蹂躏。所以,你宁肯现在断去腐烂的手臂,用另一只手臂撑起半边天。”

雪狼就着月光,盯着她看了半晌,今晚无月,黑暗中只能看见她隐约的轮廓,但他却能感觉到她那张极为年轻的绢秀美丽面庞,这么年轻的姑娘,只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能看穿他的心,实在让他意外,又可惜,扬声笑道:“知我者十一,可惜这样的女子,我却不能得。”

青衣笑笑,望着天月的夜暮,今晚是朔月,不知他此时也会如她这般思念着对方。

雪狼目光一直没离她的脸,“他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青衣想了想,兀然一笑,才道:“他……很无赖,很不要脸,但也很了不起。”

雪狼迷惑,一个男人无赖,不要脸,又怎么还能了不起?

“你很爱他?”

青衣深吸了口气,手轻覆在小腹上,“是的,我很爱他。”

“既然爱他,为什么要离开他?”

青衣‘咦’了一声,转头过来,“你为什么不说是他抛弃了我?”

雪狼摇头,“你这样的女子,是男人都不会舍得抛弃。”

青衣在树杆上翻了个身,朝雪狼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

雪狼往前凑凑。

青衣道:“他失信于我,我就拐走了他的孩子。”

雪狼怔了一下,怒道:“男人岂能失信于女子?”话出了口才回味过青衣后半句话的意思,视线往下挪去,诺诺道:“难道你……”

青衣轻抚了抚肚子,眼角化开一抹幸福的笑意,“他何时履行了承诺,我何时把宝宝还他。”

雪狼眸子闪烁,真是个奇怪的女子,紧接着手在树杆上一拍,飞身下树,脚着了地,忽地又想起什么,重新爬上树杆,一把抱向青衣,青衣下意识地闪避,雪狼急道:“你怀着孩子,不可再爬上跳下。”

青衣微微一笑,不再躲闪,任雪狼抱住她从树上跃下。

雪狼扶了青衣上马,才吹了个响哨,唤来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回去。”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郁郁之色。

青衣问道:“不难过了?”

雪狼笑道:“你一个女子,都可以做到舍卒保帅,我一个男人自该懂得放手。”

青衣赞许地睨了雪狼一眼,此人以后必有作为。

雪狼带马前向慢行,回头过来朝她道:“我相信那人一定会履行承诺。”

青衣笑而不语,她也相信他会。

永宁宫中,肖华正坐在案后,细看奏折,一阵夜风吹过,火烛忽地一暗,他忙伸手护住火头,火星炸开,烫了手。

木泽急急上前,肖华猛地抬头,“她有消息了?”

木泽心疼道:“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

肖华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轻点了头,放下奏折,却不起身离开,转头望着无尽的黑夜,眸色渐渐迷离。

没有她在身边,这天下当真无趣。

何况是这躁动能安的朔月。

良久问道:“雪狼这会也该到地方了。”

木泽道:“雪狼一族如此凶悍,皇上难道不怕他们占了那大好的地方,反而起了他心?”

***

魔界冰月赠送的平安符

255 夫人有喜

肖华眸子极深,“雪狼一族不但凶悍,而且极手巧,她们做出的东西在姜国能卖得好价钱。”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将他们留在燕京附近。做出来的东西,可以便利于燕京百姓。”

木泽本是内官,不参与政事,但他以前就是肖华安插在宫里的内线,既然是内线,自然要设法知道各种消息,久而久之,虽然不为官,但许多事却比朝中大臣了解的更透彻。

他能将宫里各种重要消息传给肖华,还能自保,自然是个机灵又识得分寸的。

肖华对着他,不时叹息,如果他不是宫人,委实可以是一个得力的朝臣。

而木泽深知,他只是一个孤儿,没有任何背景,又比不得打天下打出功勋的武臣,如果当真身处朝政,如果一味地无作为,则被人看低。

但有作为,又难免不招人忌恨,他没有让人顾忌的家庭背景,到时暗箭阴刀防不甚防,皇上可以护他一时,难护他一世。

而他现在身在内宫,反而与世无争,倒落得清闲。

肖华笑了笑,“他们做出的东西固然精巧,但终究是奢华品。如果他们将这些奢华品销到他处,别人自然需要用银子或者铜币购买。而雪狼一族临近的几个国家的粮食产量却远不如我们,价钱自然会比我们高。雪狼一族就会拿从他们那边得来的银两和铜币购买我们的粮食。”

木泽听到这里,立刻明白了·“燕国矿产相对贫乏,皇上是想回收银和铜。”银两用于交易,而铜则可以用来打造兵器。

肖华默认,一笑之后却是暗叹了口气,身为人君,就有无数琐事,远不如做平阳侯时来得自在,就连寻找自己的妻子,都得借他人之手·而不能事事自己作为,终究是受限。

木泽见肖华神色黯了下来,知他惦记娘娘,道:“奴才想不明白,娘娘既然不再恼皇上,为什么要让皇上寻不到她?”

肖华幽幽叹息,过了会儿,方道:“因为我失信于她。”

木泽识趣地闭了嘴。

肖华上位以来,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便服不定点地巡街·查看民情。

朝中大臣或都大臣家眷利用官职权利压榨百姓的,绝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再怎么堵,也不可能完全堵住百姓的嘴,而他亲自出巡,就算有人想有所欺瞒也是不可能的。

肖华对百姓是个仁君,但对坑害百姓,造成社会动荡的权贵人家却向来是心狠手辣,绝不留情。

自他上位以来,死在他铁腕手段下的朝臣以及权贵人家多不胜数。

朝中上下无不战战兢兢·底子干净的大臣暗暗欢喜的同时,越加不敢大意,唯恐惹上是非。

以前有走偏门的·赶紧收手,挣来的黑钱想方设法地往灾区送,以此来把自己刷白。

对这些急于刷白自己的,肖华向来睁只眼,闭只眼,能刷得白,白了不会再黑,他就权当不知。

但如果有吐得不够干净·刷的不够白的·又或者一边刷白自己,一边又想谋些黑财的·他会毫不客气地出手,倾家荡产丢官是小·弄不好性命不保。

这样一来,私下里骂声一片,但绝对没有人敢出来挑事。

更朝换代后常见的动荡,却丝毫不见,反而国泰民安。

僻静的偏院,种着几丛香妃竹,竹下石桌上摆着三个下酒小菜。

夜把玩着青瓷酒杯,遥望着无月的夜空。

苦笑了笑,又是朔月。

青衣离开蛇国的那个朔月,他遥望燕国的方向喝了一夜寡酒……

丹红一双纤纤素手持着酒壳给他把酒斟满,“明日就要离开了么?”

夜轻点了点头,“他比我更适合为人君。你可以回姜国的,为何不回?”

丹红道:“我习惯了这里的清闲,受不了宫里的约束。”

夜道:“现在回去,或许会约束些,但等小十七继了位,自不会约束你。你不必做皇家的棋子,寻个好人家嫁了,安安稳稳地过后半世,岂不好?”

丹红望着他的侧影,道:“你觉得清走了,我还能再嫁他人?”

夜转头看了她一眼,看不出她神色间有任何勉强和矛盾,“清走了很久了,何必耿耿于怀。”

丹红笑笑,“那你为何不纳妃?”

夜转开视线,默默地将杯中酒饮尽,不再言语。

次日,肖华仍只带着木泽在城西集市漫步而行。

看见一个二十来岁,象是痴傻的胖小伙子被几个半大少年围着取笑。

痴儿不服气道:“我前些天就看见皇后娘娘了。”

肖华听见‘皇后,二字,不由得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蓝衫子的少年取笑道:“你在哪儿看见娘娘,难道是你们父子俩进宫杀猪?”

痴儿听不懂少年口中的嘲讽之意,辩道:“我和我爹没进宫杀猪。”

周围少年‘哄,地笑出声。

这一笑,痴儿也听出味道,恼道:“我去给我娘抓药,在药局看见的娘娘。”

蓝衫子少年鄙视道:“你当宫里没大夫吗?皇后娘娘还要巴巴地跑到宫外来抓药?”

木泽听到这里,向肖华低声问道:“奴才去打听一下。”

肖华轻点了点头。

木泽上前,和声和气地向痴儿问道:“这位哥哥,你在哪家药局看见娘娘?”

那些少年见居然还有人来询问痴儿,本想取笑,但见木泽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但衣着光鲜,倒不敢造次,好心道:“他是个痴儿,自从见了娘娘游街·瞧着漂亮姑娘都叫娘娘,他说的话信不得。”

痴儿向来是被人看不起的,突然有人叫他哥哥,满心欢喜,听那些少年这般说法,急道:“我确实瞧见的,娘娘好漂亮的,阿呆不会认错。”

木泽不理那些少年,仍对痴儿和声道:“那阿呆告诉我·你是在哪儿看到的娘娘,娘娘当时在做什么?”

痴儿道:“阿呆看见冯大夫正在给娘娘把脉,说‘娘子有喜了,。”

肖华身子一震,忽地想起青衣在蛮人族时反胃欲呕的情形,脸色微变。

木泽吃了一惊,飞快地看了一旁肖华一眼,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痴儿道:“后来娘娘就起了身,又让冯大夫抓了几副药走了,娘娘走得好快,阿呆拿了药出门·就不见了娘娘。”

木泽忙问道:“哪个冯大夫?”

痴儿道:“和春堂的冯大夫。”

蓝衫少年道:“娘娘和皇上一起巡街的时候,冯大夫也是瞧见的,如果是娘娘,冯大夫岂能认不得?”

痴儿道:“娘娘戴着有面纱的帽子,冯大夫当然看不见。”

少年们又哄地一声笑,有人道:“冯大夫看不见,你却看得见,哄谁呢?”

痴儿道:“娘娘站阿呆旁边,风把娘娘的面纱吹起来了,阿呆当然看得见·冯大夫在抓药,自然是看不见的。”

木泽心想,这痴儿倒不是傻得完·而且说话也还清楚,又问了和春堂在哪里,谢过痴儿,走回肖华身边。

肖华二话不说,向春和堂急走。

到了春和堂,肖华不问别的,只问那日那寻冯大夫把脉的女子抓的什么药。

冯大夫不知面前这位就是燕京第一商肖华,却认出他是平阳侯·也就是现在的新皇·吓得膝盖一软就要往下跪,木泽把他一把拉住·“皇上是微服出访,不想招人眼目·你只管老实回答皇上的问话就好。”

冯大夫哪怕不答,急巴巴地寻了青衣那日抓药的药方,双手捧上。

木泽接过,递给肖华。

肖华扫了一眼,是治内伤的药方。

又问了青衣离开药局的时间。

将药方还给冯大夫,道了声谢,转身离去。

木泽忙追上,低声问道:“皇上为何不问问冯大夫,那姑娘是不是娘娘?”

肖华道:“阿呆说冯大夫不曾看见她的模样,自然不必去问。”

木泽道:“未必是娘娘。”

肖华默然,但心里已经有九分肯定,那姑娘就是青衣。

青衣出城的时间,与拿了凌风的令牌,立刻接楚国公出城所用的时间,差了半个时辰,他之前一直算不出这半个时辰,青衣去做了什么,而冯大夫所说的时间恰好补上了这半个时辰。

那女子不是青衣,还能是谁?

木泽察言观色,“如果真是娘娘,皇上为什么不问问冯大夫把脉的事?”

肖华在京里做了这么久的买卖,自然是认得冯大夫的,冯夫大最擅长的就是妇人病,岂能连有没有孩子都诊错?

痴儿说的错,不会有人相信,但冯大夫说出的话,就不会有人不相信。

如果他问得多了,冯大夫难免起疑,他起了疑,再加上痴儿说的话,青衣怀着孩子漂落民间的事,就会被传开。

那样的话,就免不了会被‘有心人,利用。

青衣的处境就会危险。

回宫后,立刻传来影子,让他立刻从暗中加派人手,地毯式地搜寻青衣的下落,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知道青衣的下落。

一对父女的下落难寻,但一个孕妇带着父亲的下落就好寻许多。

做好这一切,闲静下来,从怀中取出一枚指环,套在指间把玩,心尖微微刺痛,眼渐渐湿润,不知他们在九重天的孩子如何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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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不肯出世的宝宝(一)

雪狼回去后,执意不肯娶骨打为妻。

所有人都以为长老会带着人马离开,不料长老出人意料地留了下来。

而骨打也没有因为未婚先孕而有所收敛,照样我行我素。

骨打虽然并不爱雪狼,但雪狼向青衣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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