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正室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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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正室手札-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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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浅笑嫣然,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叫康亲王心头一紧,等送走权珮,他在回身找了丫头问:“你们福晋跟四福晋都说了什么?”

“只才说两句家常的话王爷就进来了。”

那就是并没有什么事情,听是这样他才微松了一口气。。。。。。。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的行驶,权珮展开手,便看到了一个不大的纸团,这是她握住康亲王福晋手的时候,康亲王福晋递给她的,缓缓展开只见上头的字迹大抵因为在手中握的时间久了,被汗水浸的有些模糊,但依旧可以看清楚所写的内容:

“索额图欲谋反,四爷有难。”

同前来报信的嬷嬷说的话联系在一起,事情很快就清楚了起来,索额图想要为太子造反扶持太子上位,要从胤禛监管的马匹入手,叫康熙在蒙古被葛尔丹打败,最好是因为战乱等等的原因死在蒙古,那样留在京城的太子就能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

起先还不明白为什么康亲王福晋不愿意早说胤禛会有难事,现在才看明白,康亲王福晋并不是完全想将她牵扯进这件事里面,若是她不去就不用知道的太多。

权珮微闭上了眼依着马车壁,将纸条递给晓月,晓月看后直接塞进了嘴里,直等到权珮再次睁眼,她才开口:“福晋怎么打算?”

“康亲王福晋应该是无意中听到了康亲王的秘密,所以才会被康亲王下药软禁起来,她这个人确实不错,我即要帮四爷,也要救她。”

康亲王应该只是不想叫康亲王福晋将消息传出去,并不想要了康亲王福晋的命,等到太子大胜之日,康亲王福晋自然会无事,但这府上除过康亲王还有别人,只怕有人会趁乱下手,比如世子福晋兆佳氏,除掉康亲王福晋她便可以真正的称王称霸了。

要是现在暗卫已经建好了,那就要省事容易的多,胤禛远在天边,首要的是将消息传给他,胤禛走的时候指名留下可信的人,是当时从外头带回来的人,写了一封信,口头上也留了几句话,按照之前私底下的约定,胤禛可以看到权珮想说的话,而外人却参不透。

宝哥儿穿着个宝蓝色的鹤氅,仰头看着权珮:“额娘,骑马!”

权珮停下来,弯腰摸了摸宝哥儿的脑袋:“额娘有事,这几日都很忙,宝哥儿可以叫人带着去马圈看看小马,自己的东西要自己上心,别等着将来大了,马却没养好,想跑也跑不快。”

宝哥儿转着乌黑的眼只明白是要自己去照看小马,便觉得又高兴起来,笑着答应:“好的!”

现在唯一可以跟太子较量也愿意跟太子较量的就是大阿哥一派,惠妃和大福晋还有个不小的把柄在权珮手中,也是时候用一用了。

大福晋正哄着小阿哥睡下,满眼心疼的看着胖嘟嘟的孩子,又吩咐丫头将炭盆的火烧的更旺一些,生怕冻着了小阿哥。

丫头轻手轻脚的从外头进来,却不敢现在就说话,生怕吵着了刚睡下的小阿哥,挨责骂,直等的大福晋起了身出了里间才道:“四福晋想见见您。”

她跟权珮有大仇,有什么好见的,她想张口,却又听得丫头道:“四福晋说,实在是有大事,否则不会轻易登门。”

大福晋默了半响才道:“那就请进来吧。”

大福晋穿着一身水红的旗袍外头罩着绛紫色羊皮褂子,端坐在榻上,瞧见权珮进来并没有起身,只浅啜了一口热茶,淡淡的道:“四弟妹是稀客,不知道来我这有什么天大的紧要事?”

权珮脱了大氅露出里头一件藕荷色色的衣裳,自己捡了张椅子坐下:“确实是天大的事,要不然明知道大嫂不欢迎又怎么会硬凑上来,不是自讨没趣么?”

被主人家这样不理不睬明明是应该尴尬的无所适从的,权珮却偏偏还是一副随意慵懒的样子,好似闲适的在自己家中一般,微微一动,就能看见手腕上那一串耀眼的红宝石手链,闲适中又透着无尽的富贵雍容。

大福晋深吸了一口气:“那就说吧。”

语气确实算不上好。

'权珮也没有拐弯抹角的精力:“皇上出征在外,只留着太子在京中监国,又有索额图从旁帮助,您说要是太子想做些什么,咱们会怎么样?”

大福晋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消息,听说太子想对我们爷不利,又想对皇上伸手,你知道我们是没有什么势力的,什么都靠自己,但这件事上只怕会有些身单力薄,所以,只好向大哥大嫂这边求助。”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说不论权珮说的真假,从实质上来讲对他们这边并没有什么损失。

大福晋皱着眉头沉默起来,又听得权珮道:“大嫂还是不要在耽误时间了,只怕在耽误下去,就要大祸临头了。”

大福晋看向权珮,大阿哥跟太子不死不休,如果太子成了皇帝,大阿哥的下场可想而知,权珮正是捏准了这一点才会同她说这样的话,是笃定他们会出手的,也许即便事情并不是真的,也会给太子捏造些什么事情出来,叫太子难堪。。。。。。。

权珮说完了话,便起了身:“我还有件事情想要大嫂和惠妃娘娘帮个忙,康亲王福晋病重起不来身,叫惠妃娘娘从宫中给康亲王福晋拨个太医过去吧,不说医好,至少性命无忧吧,咱们之前留下的那些恩恩怨怨也就一笔勾销,我在不提了。。。。。。”

怎么好好的又扯上了康亲王福晋,大福晋深皱起眉头,瞧着权珮款步走了出去,大红色羽缎狐狸毛的大氅瞧着格外的醒目一般,权珮最后的几句话还在她耳边回荡:“。。。。。。我也给大嫂留句话,月子里落下的病可不是小病,趁现在好好看看,或许很快就能好,要是在耽搁下去,只怕就会危及性命了。”

权珮怎么会知道她有月子病?最后的这几句话,到底是不是想要恐吓她?她现在并没有多余的精神想这些,权珮又用之前的把柄做交易叫给康亲王福晋找太医,这些事情她必须尽快传给惠妃,她是恨惠妃的,但同样也知道,这样的大事面前只有惠妃可以正确的操控,于是便匆忙起身。。。。。。

☆、第五十五章

大阿哥裹着一身黑色玄狐皮的大氅从外走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雪花;胤禛从炭盆旁站起来;将手中的信缓缓折好:“不想外头的雪下得这样大。”

大阿哥淡淡的颔首:“皇阿玛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我刚好顺道便叫着四弟一起过去看望皇阿玛。”

苏培盛已经将胤禛的大氅披在了胤禛肩头,又替胤禛系好。

“我正好也要去。”

帐篷的帘子一掀起来,雪花就争先恐后的迎面扑来,大雪里兄弟两并肩而行,任由纷纷扬扬的雪花落的满身都是,还是大阿哥先开了口:“雪这样大,我担心马群;所以叫身边的人过去守着,不是小瞧四弟的能耐,只是毕竟事关重大,多个人多份保险。”

想起权珮送过来的信,胤禛便知道大阿哥也收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他心里泛起几丝涟漪,朝着大阿哥抱拳:“感谢大哥还来不及!”

沉默着走了半响,雪越下越厚,羊皮靴子踩上去咯吱作响:“虽算是联手,但我不会叫别人觉得咱们是一起的,你算是太子的人,大哥不会叫你难做。”

胤禛的脚步顿了顿,从后头瞧着大阿哥宽阔厚重的背影,小时候好似也是这样,兄弟们几个一起玩耍,到最后出了事,大阿哥总愿意出面担当,有一瞬间胤禛想,要是大阿哥做了皇帝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比太子强。

只稍微迟疑,大阿哥就先进了康熙的御帐,胤禛略顿了顿随后也跟了进去。

塞外天气多变,康熙自出了京城一直精神就不大好,只强撑着不说,现在终于撑不住,跟着的几个儿子和近臣们才知道,帐篷里暖和却显得有些憋闷,康熙盖着厚重的被子躺在榻上,还在听着下头人说葛尔丹的动向,几个儿子垂手侍立在一旁直到听到康熙压抑的咳嗽声忙上前轻劝:“皇阿玛龙体为重,还是起驾回京吧!”

康熙摆了摆手:“不必在说了,朕心意已决,不见葛尔丹人头落地,绝不回京!”

到了夜里雪渐渐停了,只是到处黑漆漆的一片,即便营帐周围点了灯火,却还冲不破这漫无边际的黑暗,灯光照不了多远。喂马的草料还算干爽,整体的垒放在简易的帐篷里,几个漆黑的身影在草料周围仿若老鼠般行走,却忽的被一团火把照亮,于是便显出了一双双惊恐的眼。

康熙坐在上首拥着玄狐皮大氅,大阿哥立在下首回话,身旁是几个穿着蒙古衣裳的人。

“儿子原只是害怕有什么不测,所以将身边的人多派了几个在马群和草料一带悄悄巡视,却没想到真逮住了大老鼠,这几个人将磨碎的巴豆粉撒在草料上,等第二日早上起来马吃了必定个个生病,不日就要跟葛尔丹交战,但马匹软弱无力,我军又如何胜敌?!”大阿哥顿了顿转头看向跪着的几人,冷哼道:“原以为是葛尔丹的部下在作怪,却没想到全是咱们自己的人。”

跪在地上的几人帽子被摘下来,露出了明晃晃的辫子,在说一看长相也知道不是蒙古部族的人。

康熙的眼渐渐幽深起来,于是御帐内就沉默了下来,好半响康熙剧烈咳嗽了起来,侍候在一旁的李德全忙上前服侍康熙喝了一杯热茶,半响才听得康熙对大阿哥道:“这件事情你做的好,你的功劳朕给你记着,朕在给你一件差事,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后面做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阿哥眼里的光亮一闪而过:“儿臣遵旨!”

半夜起来又劳心劳力了一次,康熙越发觉得精神不济,喝了一贴药,盖了好几床被子,才不大安稳的睡了过去。。。。。。。

“。。。。。。派出去的人全被大阿哥捉了个正着,皇上还叫大阿哥彻查此事。。。。。。只不过这事情虽然没成,但却传回来了个大消息。。。。。。皇上病危。。。。。”

康亲王脑子里还回荡着刚刚传来的消息,丫头打起帘子,他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不免皱了皱眉头,宫里惠妃给荐来的太医正在亲自熬药,见他进来弯腰行了礼,里头康亲王福晋躺在榻上,沉默的看着外头纷扬的雪花,瞧着好似比前几日瘦了很多。

他沉默的走了进去,立在康亲王福晋身边:“可好些了?”

康亲王福晋转头看了他一眼,嘲讽的笑了笑:“问这些做什么?你何曾关心过我的生死?”

康亲王便皱起眉头:“你知道,我没有想伤你的意思。”

“是么?”权珮也能猜到康亲王不会伤她,但却还是搬来了一位太医,因为她知道这府里还有别人,可康亲王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她被困在笼子里的时候,谁都能朝她下手。

她实在懒得在跟康亲王多说什么,几十年的夫妻恩情,原来是这样脆弱的不堪一击,让她的心破碎不堪。

康亲王沉默的看了康亲王福晋半响,想起自己还要做的事情,终究没有耐心在待下去,只留了一句:“你好好养身子,想来很快就会好了。”

天气原本越来越暖和,却没料到忽然下了雪,听说太后身体不适,宫中的妃嫔以及几个孙媳妇都到跟前探视。

摆在地上的万年青虽然翠绿欲滴,躺在榻上的太后,气色却不大好,身上盖着的绛紫色棉被越发衬的她气色晦暗,正拉着太子妃说话:“。。。。。。。哀家原没有什么事的,只是听说皇上身子不好,自己才成了这样,天寒地冻的,皇上。。。。真是叫人担心。。。。。。”

一旁的德妃宜妃惠妃荣妃脸上不自觉的都显出了哀戚,甚至有人红了眼圈,只是并不敢哭,这样的气氛叫人觉得皇上好像真的出了大事一般,不免人心惶惶起来,好似天真的要塌了。

太子妃柔声安抚着虚弱的太后,心里却想着,皇上病危的消息只怕是□□不离十了,若不然这宫中的女眷们怎么会是这样的神情,她这样想着握着太后的手渐渐收紧,叫太后的眼神也起了变化。。。。。。

下头坐着的权珮轻嗅着的茶碗里大红袍,觉得茶水煮的还不错,可见太后也是个会享受的人,略瞧了一眼有心思的太子妃,在看一旁一群神情哀戚的妃嫔们,权珮忽然觉得太子很悲哀,即便他在有能耐,在有本事,却有这样一大群的人精时时处处的要对他使绊子。

太子要有所行动的消息,通过她果真很快就传向了所有想知道的人的耳里,于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为太子设下了一个陷阱“皇上真的病危了,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秘而不宣”,等着太子跳进去,就扎紧口袋,大家一起上一顿闷打,要是能打死自然最好,打不死却也同样会在康熙的心里埋下一根刺,有朝一日必定会被牵扯上,那时候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情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但在太子身上似乎总是可以不谋而合。

权珮细细的打量着每个人的神情,不知道那个训练了宫女的人是不是也在其中。

屋外还是飞扬的雪花,屋内却温暖如春,有个面容熟悉的太监为太后捧上了药,权珮顿了半响嘴角不自觉的有了个笑意,这个太后真是有意思,不知道又从哪找来了这样一个跟死去的李院正长的相似的人带在身边,只怕也不是什么真太监,在看躺着的太后,便怎么瞧怎么的滑稽。。。。。。

知道权珮回来了,宝哥儿便跑来找权珮,权珮抱着宝哥儿坐在自己身边,摸着他的脑袋问:“额娘不在的时候你乖不乖?”

“乖!”

宝哥儿回答的毫不犹豫,一旁的奶嬷嬷凑趣道:“大阿哥很乖巧,吃饭知道自己吃,喝水也知道自己喝,全不似别人家的公子哥那般娇嫩。”

宝哥儿便不大高兴,嫌奶嬷嬷说了他自己想说的话,便一直朝着奶嬷嬷挥手,好似在赶人一般,奶嬷嬷有些尴尬,站直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孩子小,却也有自己的主见了。

丫头报说纳兰明月进来请安,权珮点头叫进来。

瞧见宝哥儿在跟前,纳兰明月到乖觉,往后错了几个椅子坐下,好似怕自己身上的冷气冻着了宝哥儿。

“。。。。。。过几日就是春闱了,家里几个兄弟都进京赶考,奴婢想着毕竟是自己家里的人到时候想给接风洗尘,只是又不知道这样合不合规矩,所以早早的跟您说一声,想听听您的意思。”

纳兰明月家里有几个举人,也是书香门第,原本京城里还有个纳兰氏,这事情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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