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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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庶女-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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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马车,林宛如看着陈瑞文:“表哥,她们好像都很怕你呢。”

陈瑞文面无表情,心里却想,我又不是老虎,为什么要怕我,他问林宛如:“你怕我吗?”

林宛如睁大了眼睛:“我为什么要怕你?”陈瑞文微微一笑:“只要你不怕我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陈瑞文中途停车给林宛如买了许多零嘴小玩意儿,林宛如看着怀里的糖渍梅子,糖人,还有各种精致的点心,小泥人等东西,哭笑不得:“表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给我买这些做什么。”

陈瑞文有些手足无措:“霜儿和雨儿都很喜欢这些东西,我以为你也喜欢。”

林宛如一本正经道:“我以前也喜欢,不过我现在长大了,再玩这些东西别人会笑话我的。”

陈瑞文忍不住笑了:“你才多大呀,装大人也不像,你若是不喜欢,就送给霜儿吧。”

林宛如又把和石爱珠讨论江南事情说了,陈瑞文道:“你很喜欢江南?”

林宛如点头:“我自小在江南长大,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回江南。”

陈瑞文默默点头,想着回江南是不可能了,不过回去小住数月他是可以接受的。

陈瑞文在家歇了两天便回了衙门当差,宫里又发生了一件事,太子病了,据说是皇上离京祭天,太子日夜跪在佛前祷告皇上一路顺利,坚持了一个月,这才病倒了,皇上知道后十分感动,太子又一番唱念做打,最终和皇上和好如初。

不管太子是不是真心,反正皇上是信了的,如今芥蒂没了,跟以前一样疼爱太子,太子之前的劲头又回来了。

而三皇子和五皇子虽然跟随皇上去祭天,可大家都知道是顶替了二皇子的位置,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也没人提起。

十月底,迎春满月回门,保长凌也会来,贾家提前了三四天就开始操办,林宛如也特地赶回来,想见一见前世被誉为芝兰玉树的保长凌。

正日子那天,保长凌和迎春先在正堂拜见了贾赦,贾政等人,又到内堂给贾母磕头,林宛如冷眼瞧着,保长凌虽然大病初愈,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英俊,因是大喜的日子,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吉服,越发的面如冠玉,身姿翩翩。

迎春的长相也算是相貌出众,端庄典雅了,可是站在保长凌身边就被比下去了,而且保长凌那通身的高贵气派就不是迎春可以相比的,迎春的气质说好听些叫小家碧玉,难听些就是小家子气,就是贾母瞧了也不得不承认这桩亲事是迎春高攀了。

迎春是沉默木讷的性子,保长凌也不怎么爱说话,幸而有凤姐在,插科打诨,妙语连珠,气氛倒也不觉得冷凝。

等送走了保长凌和迎春,陈瑞文也过来接林宛如回陈家,贾母笑呵呵的看着陈瑞文给她请安,问他公务忙不忙。

陈瑞文随声寒暄了两句便不再说话,内室里林黛玉却在和林宛如闹别扭,林黛玉不想叫林宛如去陈家:“不是已经住了好几天,也该回来了,他怎么又来接你,你究竟是姓林还是姓陈?”

林宛如也觉得为难:“我和瑞雪我们说好了的,明天表哥带我们去天香苑赏桂花,我总不好毁约不去。”

林黛玉别别扭扭看着林宛如,忽然发脾气道:“那你就去吧,反正在你眼里陈家人比我还亲,你去和她们好去吧。”林宛如很是无奈,想说点什么劝慰林黛玉,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默默地走了。

陈瑞文看的出来林宛如心情不好,道:“为什么不高兴?”林宛如有些伤心:“姐姐生我的气,她说我老是去陈家,把她都冷落了。”

陈瑞文默默无言,好一会才道:“总有一天你和她都会嫁人,分离是迟早的事,早点习惯也好。”

林宛如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姐姐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虽然被外祖母接到身边,却也是孤身一人,如今我们姐妹能在一起,我知道她是很高兴的,心思也没以前那么重了,我老是往陈家跑,她不高兴也能理解。”

陈瑞文没说话,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林黛玉就是被惯得太娇气了,贾宝玉说的没错,她动不动就使小性子,还是宛如好,又温柔又善解人意,他真希望立刻把宛如娶进门。

只是,他娶了宛如,林黛玉就成了大姨姐,将来她嫁给贾宝玉,自己岂不是要跟着宛如叫贾宝玉一声姐夫?陈瑞文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日陈瑞文单带着林宛如一个去天香苑赏桂花,陈瑞雪几个很是不高兴,陈瑞文只好答应带她们也去一次,这次额外还叫人准备了许多东西,因为前阵子陈瑞武去打猎,猎了一只鹿一只狍子,陈瑞雪便嚷嚷着要吃烤鹿肉。

这次陈瑞文带着四个女孩子去天香苑,依旧选在了桂子轩吃饭,陈瑞文忙着指挥下人摆放好烤肉的炉子和铁钎,陈瑞雪几个则拉着林宛如到别处玩去了。

林宛如已经来过了一回,倒也不觉得多么惊奇,陈瑞雪三个则大呼小叫的很是惊讶,她们虽然长在京城,却因为家教甚严很少出门,林宛如来陈家之前,陈瑞文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冷面大哥,谁都不敢接近,让他带着出门赏桂花这种事也是破天荒头一回。

陈瑞雪毕竟大两岁,虽然惊叹,可还保持着少女的矜持,和林宛如一边漫步一边说话,陈瑞雨和陈瑞霜则直接疯跑着不见了影,入眼皆是桂花缤纷,香气浓郁,仿佛置身于桂花的海洋中,让人迷失方向。

正说笑着,忽然听到陈瑞霜的哭声,两个人赶忙循声过去,却发现陈瑞霜被人推倒在地上,正好坐在一滩水洼上,十分狼狈,陈瑞雨正跟两个女孩子据理力争,但是很明显处于下风。

和陈瑞雨吵架的那两个女孩子,一个穿着真红色的裙子,一个穿着翡翠色的裙子,衣着华贵,满头的金簪银钗,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出身,能进天香苑赏桂花的,自然不是小门小户的女子。

陈瑞雪上前把陈瑞霜扶起来,见了姐姐过来,一直强撑着的陈瑞雨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姐姐,她们欺负人。”林宛如皱着眉头把陈瑞雨拉到身后,冷冷看着那两个人:“是你们把瑞霜推倒的?”

红衣的女孩子昂头道:“是我推的,谁叫她不长眼,甩了我一裙子的泥。”

林宛如看看她的裙子,裙摆上沾染了三四滴污泥,陈瑞霜抽抽噎噎的:“我不小心踩中了一滩污泥,她正好在旁边,我不是故意的,我跟她道歉了……”

林宛如最恨狗眼看人低的人,她指着陈瑞霜身上被泥水浸了的裙子:“你的裙子只脏了一点,可你把我妹妹的裙子弄成这样,又该怎么说?”红衣女孩很是不屑:“她穿的什么料子,我穿的什么料子,你瞪大眼睛瞧瞧,能比得起吗?”

林宛如冷笑:“不就是一匹醉脂红吗,难为你稀罕成这样。”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东风西风(二)

红衣女孩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想到林宛如认得这料子,醉脂红跟凤凰尾一样,都是十分珍贵的料子,不过远不能和凤凰尾媲美。

有一种生长在西南的蚕,经过苗人的培育,它吐出的丝一开始便是红色的,纺成线织成布,这中间不用任何颜料洗染,便是浑然天成的胭脂红,因为这种蚕十分稀有,一匹布织成全靠它吐丝,并非人力可为,因此几乎要小半年的功夫吐出的丝才够织成一匹布的,物以稀为贵,醉脂红的价格也是寸尺寸金。

绿衣女孩道:“你说的轻巧,这可是今年新进贡的料子,统共才一匹,姐姐这件衣裳可谓是天下独一份的,如今被弄脏了,你怎么赔?”陈瑞霜没想到红衣女孩的衣裳这么珍贵,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林宛如却道:“醉脂红年年都是进上的贡品,每年最多也是两匹,如今宫里的贵人们都没见过这醉脂红,你们已经裁成了衣裳穿在身上,敢问二位姑娘家里父兄官居何职,居然敢私下克扣贡品,你们可知是什么罪吗?”

那两个女孩子似乎被林宛如的话吓住了,红衣女孩哼了一声,强自道:“你别吓唬人了,太子是我的表哥,这醉脂红就是他赏给我的,你敢说什么不曾?”

林宛如有些惊讶,看来眼前这两个骄纵跋扈的女孩子就是史湘云口中的保家姐妹保窈窈与保窕窕了,保窈窈看着林宛如惊讶的样子,以为是太子的名头吓住了她,越发得意:“你们今天得罪了我,我告诉太子哥哥,把你们全家人都关到大牢里去。”

林宛如不害怕,陈瑞霜却被吓住了,咬住了嘴唇,哇哇大哭起来,林宛如安慰道:“瑞霜你别哭,师出无名,说什么都是假的,她这是吓唬你呢。”

保窕窕却拍着手大笑起来:“胆子这么小,活该!”

林宛如气的瞪了她一眼,保窕窕昂首挺胸的:“你瞪我干什么,一群不知好歹的小贱人,敢得罪我们,简直是活腻歪了。”

林宛如怒火中烧,放开陈瑞霜,上前一手一个,“啪啪”扇了保家姐妹一人一个耳光,指着她们怒道:“敢跟我玩仗势欺人这一套,我这么吓唬人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就这点小伎俩也敢拿出来现眼,信不信我把你们这张嘴给抽烂了。”

林宛如前世可是扬州首富独女,扬州城里无论是富家千金还是大家闺秀都争着抢着和她玩,她小时候也做过类似党同伐异的事情,合起伙来欺负看不顺眼的女孩子,如今却被两个小姑娘指着骂,真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保家姐妹捂着脸呆住了,陈家姐妹也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保窈窈反应过来后就冲林宛如扑了过来:“你敢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我跟你拼了。”

林宛如才不怕她呢,闪身躲开了,保窕窕也冲了上来帮忙,谁知还没到跟前呢,就被一只大手给挡开了,把她甩到了一旁。

陈瑞文怒气冲冲的看着摔在地上的保家姐妹,气的要命,要不是他来找人,宛如就要被人欺负了,再看看陈瑞霜一身的狼狈和陈瑞雨哭红的眼睛以及陈瑞雪的敢怒不敢言,不用问心里就明白了大半。

在宫中行走,他是见过保家姐妹的,保家姐妹自然也知道陈瑞文的名声,你想想,连石爱珠和柳萱这两位郡主都怕的人,保家姐妹能不怕吗。

陈瑞文冷冷的两边看了看,道:“谁先动的手?”

陈瑞霜见了陈瑞文,胆子大了,上前道:“是她们先推我的。”

陈瑞文点点头,对保家姐妹道:“不知道我妹妹是怎么得罪了保小姐,保小姐为什么要推她?”

陈瑞文的声音本就低沉,如今又添了十分怒气,十分吓人,保窕窕还维持着摔倒在地上的姿势,动也不敢动,保窈窈更是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这几个人竟是陈瑞文的姐妹,陈瑞文可是连太子都打得人,保窈窈吓得哭了起来。

陈瑞文觉得无趣极了,也不管地上的两个人,拉着陈瑞霜和林宛如回去了。

等知道了事情始末,陈瑞文倒是有几分惊讶,问林宛如:“那真是贡品醉脂红?”

林宛如点头,陈瑞文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按说贡品送来是让皇上先过目的,或是留下或是赏人,剩下的再由内务府分派给各位皇子和宫里的主子,如今皇上还没见过的东西已经被太子拿出来赏人了,可见太子的嚣张。

陈瑞雪对林宛如很是崇拜:“刚才宛如好厉害,冲上去打了她们两个耳光,还指着她们的鼻子骂,气势汹汹的样子,连我都觉得害怕。”

林宛如刚才是怒气上涌,什么都顾不得了,如今回想起来有些讪讪的:“谁叫她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的那话气人,我教训她们也是应当的。”

陈瑞文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宛如也有发飙的样子,想了想又对陈瑞雪道:“以后有人欺负你们,就该向宛如一样打回去,咱们陈家的人在外头还没吃过亏呢,传出去说陈家的姑娘受了欺负也不敢吱声,岂不是丢脸,祖父知道了也不高兴。”

陈瑞雪红着脸点点头,却十分为难,让她像宛如一样实在是很难,她也学不会呀,不过今天看着,妹妹受欺负她不能保护,那感觉也的确很窝囊。

陈瑞雪想着心事,吃烤肉的时候兴致就不怎么高,倒是陈瑞霜,前一刻还挂着眼泪可怜兮兮的,等换了衣裳回来,看在香气四溢的烤肉,立刻高兴起来了。

陈瑞文看林宛如的笑容有些勉强,以为她是担心保家姐妹回去告状,道:“这件事有我呢,你就别管了,我总不会叫你白白吃亏。”

林宛如摇头:“我倒是没吃什么亏,我只是担心自己是不是惹了麻烦。”遂解释了一遍,迎春嫁给了保长凌,自己又打了保长凌的妹妹,要是保家上门说理,迎春岂不要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再往深了说,太子正看二皇子不高兴呢,如今保家姐妹吃了亏,一去哭诉,说不定太子还借机发作陈家,那她岂不是给陈家找了麻烦?

陈瑞文笑起来:“我还怕他们不来呢,就算他们要息事宁人,我也不会答应,这事你只管放心。”

保家姐妹回去果真告状了,她们虽不是保太太亲生的,可保凤仪十分疼爱,保太太也要拿出嫡母的样子来,总不好置之不理,遂细细的问了,思量着带着两姐妹要去陈家说理,想想新娶的二儿媳妇迎春,把她也带上了。

陈家这边,沈氏知道了也是气的半死,觉得保家姐妹太欺负人了,二奶奶马氏和三奶奶周氏也都是气的不行,尤其是周氏,最是心疼陈瑞霜,见了能不生气?

陈家这边还没有动作,保太太就上门了,沈氏心想,正想上门呢,你自己倒来了。

保太太倒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样子,和和气气的,沈氏也不好使脸色,好声好气的叫人上了茶,保太太寒暄了两句便说起了这事:“……这两个丫头都被我惯坏了,不知道轻重,虽然鲁莽些,却也不是不懂规矩,那日原是孩子之间拌嘴,谁知却无缘无故的挨了两巴掌,回家后老爷知道了气的要命,一叠声的就要来问问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手打人,好歹被我劝住了,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若是我们家孩子的错,该如何就如何,我们也不会袒护,若不是她们的错,我也不能叫她们白吃亏,不然传出去成什么了?”

沈氏冷笑:“保太太说的是,我也正是这么想,这孩子就是要管教,不然走出去仗着家里的威势吆三喝四的,知道的说孩子不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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