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傻福贵还在看着被候爷抱在怀里的青娘一直憨笑。
永宁候什么身份,能这样礼贤下士已经是能称为美谈了。
“丫头,跟着本候去京城玩,好不好?”
一听这话,福贵脸上的笑就又夸张了几分。
可是还没等青娘应答,就听一声尖利的声音急急的冲了出来。
“不,不行!”
永宁候眯缝起双眼,这才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车上的妇人,看其盘卧的姿势想来应该十分高挑,长的也还算不错,皮肤白里透红,家庭条件应该也不错。
再微微的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车夫与福贵,显然福贵的长相更加俊朗,应该与车上的妇人是夫妻。
而且怀中抱着的孩子也是能够入得了本候的眼,尤其那一对凤眼,微微上挑,很是有一翻气势,加以时日必定是上上之姿。
要说自己也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才吐出这话,换做凡人,比如立于跟前的男人那都是要磕头谢恩的,瞧那赶车人羡慕的嘴脸,只恨怀中的丫头不是自己闺女。
可为什么这车上的妇人在听到自己说的话以后,会是如此心焦,其中还夹杂着深深的恐惧表现出来。
难道她认识本候,更或者说是认识本候身边的什么人?
福贵哪承想自己的媳妇会突然来这么一声,不由的便斥责了一声。
“男人说话,哪有你一个妇道人家说嘴。”
永宁候很快伸手阻止了福贵,这才十分和蔼的说道。
“这位大嫂,本候只是非常喜欢这孩子而已,并没有其它的意思,所以还请大嫂不要误会。”
很显然,秦凤也知道自己过于鲁莽了,想到这她急急的也跳下马车,给永宁候爷福了福身,这才低低的解释。
“小妇人只是怕候爷把孩子抱走,小妇人难舍与女儿离别之苦,还请候爷大发慈悲,免了金口,小妇人在这里感激不尽!”
说到这秦凤竟然在永宁候爷跟前直直的跪了下来,大有候爷不答应便长跪不起的架势。
永宁候是什么人,岂是在乎这些,要不是心中着实喜欢怀中的娃娃,哪里会跟这些平头百姓磨蹭时间。
不由的,候爷眉间便有些阴霾,做为前世永宁候爷的嫡女,青娘哪里不知道,这是父亲将要发火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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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四 破绽
34
“爹,,”口中称呼一半,青娘便有如吞刺了一般,把另一个爹字卡在了喉间。
候爷可是大靖国第一猛将,哪里能听不见怀中娃娃的呼声。
软软的声音有如夏日里的清茶,立时让他平复了心中将将要起的怒火。
怀中的小孩可真是招人疼爱,这要真的是自己的闺女也挺好,当然夫人已经为自己诞下孩儿,这,要是认做干女儿,永宁候心中流转,可又一扫到跪于身前的妇人,想想刚刚妇人的表现,罢了,万一这妇人有什么问题,岂不是惹火烧身。
想到这永宁候也不想再做停留,青娘不由心中轻叹。
不过又一寻思,到底也算是被前世生父抱过怀中,而且青娘也能感觉得到,今生的候爷也确实有过喜爱自己,这也算了却了前世因果,只当爹爹是个过客吧。
青娘感受着由候爷身上送来的最后一丝温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大方的说道。
“您是我们大靖国最大的英雄吗?我有一次听说书的讲过,说大靖国最厉害的大英雄就是永宁候的候爷,青娘想问问您,候爷是永宁候爷吗?”
青娘实在叫不说永宁候爷其它的称呼,便吸着气轻轻的说了声候爷,那是怎么样的心疼与自豪!
“哦,小丫头是真听说书的这样说?”
见候爷板着脸,很是仔细的询问,青娘心中直觉好笑,当然了,此时的她十分崇拜的眼神表示她一点也没有说谎,并且十分肯定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当然,青娘从来不说谎,对了您真的是那位大英雄吗?”
这下子轮永宁候迟疑了,但最终他还是也像青娘一样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看的福贵可就心中不是滋味的,怎么他感觉自家闺女更像那候爷的闺女呢,尤其这孩子咋不跟候爷求情,让她娘起来呢,这天寒地冻的,万一跪坏了咋办。
可是福贵真没求过人,真不知道应该咋办,心中焦急,不够脸上就皱着眉头猛盯着青娘瞧。
在确认候爷点头后,青娘才一脸稚嫩的开口说道,“那大英雄为什么还要我娘跪在地上呢,英雄可都是好人!”
呃,,
候爷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是好人的代名词了,心中那个得意,眼角便有些上挑,转过脸对着跪于地上的秦凤吩咐下去。
“起来吧,既然这孩子你舍不得,本候也不强求,”挥过手,还是陈二跑了过来,永宁候又开口吩咐到,“去给这赶车的还有孩子的爹娘一些银子,也算是你冒失冲动的惩罚,当然了,你也别说花点银子就不长叫训,回去后领十军棍。”
本来听候爷说给这几个人几两银子时,陈二便不由的笑了,可还没等他笑的把嘴咧大,又听到后半句,十军棍,,,那可是很疼的,,陈二一下子便由喜转忧,苦着脸,高声了声好,唉,这小丫头咋就入了候爷的眼,哼,陈二心中气恼,眼珠子便瞪向了青娘。
“再加十军棍!”
低沉的声音一下子便冲进了陈二的耳中,惊的他一个痉挛差点没把自己绊倒,“候爷~~”
委屈的声音并没有让候爷产生一丝心软,只有更冷的话语脱口而出,“怎么,陈二你可有不服!”
“噗通”一声,陈二跪在了地上,并且重重的连磕三个响头,这才颤悠悠的答道,“陈二谢候爷赏!”
福贵到底憨直,抽这一鞭子虽说疼,可也没有这样严重,哪能让这兄弟连打二十军棍,那还不得躺好几天。
可是福贵又实在不敢有所言语,谁让自己是一个卑微的普通百姓,而且在刚刚福贵也见识了贵人们的翻脸无情,也再也没有了一点攀谈的心思。
人贵在自知!
候爷不自觉的点点头,这才重新把青娘抱着放到牛车上,“丫头,若有一日到京城,可来永宁候府找我,到时候让陈二领着你去逛街玩耍。
呃,这声音落入陈二耳中,那可真是有如天籁,候爷这是原谅自己了。
到底是长期跟在候爷跟前跑腿的,哪有真的是傻瓜,刚刚可是把陈二给吓坏了,自己差点便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这下子陈二也不恼了,笑呵呵的赔了赶车人三两银子,又拿出十两银子送到福贵手上,直惊的福贵连连摆手。
“哪能要你的银钱,,这可不行,我都连累你挨打了,可不能再要你的银子。”
一见福贵不接银子,陈二可真是急了,偷偷的瞄了一眼候爷,呃,“兄弟,您就好心收下吧,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会睡不着觉的,也算咱哥俩不打不相识,这钱你可别嫌少,我,,”讲到这陈二又从怀里摸出五两,狠狠心这才又把那十两握在一起,非要强塞给福贵。。
这下子福贵更是拒绝,直急的陈二都想给他跪下来,秦凤到是有心劝说几句,可是又怕自己说多错多,再露出点什么端疑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
所以现在的秦凤就只呆呆的低着头,以免招惹到别人的注意。
可惜再是念过几年闺学的妇人,又哪能是心中万千沟壑的永宁候所比的,而且秦凤也为今日之举动,在日后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
到是小青娘,因为极为了解永宁候,见他有些黑暗的脸庞,赶忙拉住憨直的傻爹,“爹爹就收下吧,这可是咱们大靖国最大的英雄让陈叔儿送给咱们的,您要是不收大英雄会不高兴的。”
“唉呀妈呀,我就说这孩子咋这招人待见,你可是我陈二的救星,这大哥,您可一定要收,要不然我这辈子可就赖上你了。”
陈二一兴奋,直接老家的土话就上了,这许多年一直跟着候爷东奔西走,虽说不是跟前最得利的,但在外人眼中也算小有体面,哪知今日,,唉,啥也不说了,,
要说这十几两银子,陈二还真不当回事,要是换做往日,即便是比这多几倍的银子陈二也不会小气,可惜,这不是因为候爷急着赶路,陈二又好喝个酒啥的,眼瞧着到了京城,也就剩下这些了。
本来青娘是想着让爹爹再退还给陈二五两,只收那当初给的数也就罢了,可是自己今生这个爹啊,实在是憨厚,在瞧见候爷严肃的黑脸后,啥也没想便把陈二手里的银子赶忙的揣在怀中。
“兄弟别急,这银子我收下了,等改日了我福贵请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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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五 赶路
必定心中焦急,一时心软的永宁候在这与青娘一家耽搁盏茶功夫后,便急匆匆的驾马狂奔,领着一众手下扬起更大的灰尘。
到是那赶车的,待永宁候人马真正没有影子后,才呼的一下松了口气。
“唉哟,吓死我老牛了!”然后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这才笑着与福贵大声说道,“咱俩也算因祸得福,虽然挨了一鞭子,可这手中的银子确是货真价实的。”
可不是,要说这一鞭子确实疼,但是手中明晃晃的白银确差点没闪蒙了福贵一双大眼。
十五银白银,想自己从小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如此数目的巨款,不由的便憨笑起来。
“这要是再抽我两鞭子,我福贵岂不是发了!”
也直到这时,福贵才猛然惊醒,自己说的是啥话,在一楞神后红着脸低低的瞧了一秦凤,见媳妇并没有因为这话瞧不上自己,心才真正的放下来。
赶牛人闻言哈哈大笑,十分赞同的与福贵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福兄弟说的话也正是我心中所想啊!”
原来不只是自己这样想,福贵想到赶车的大哥才得了三两银子,而自己确足足得了十五两,心中一动,难得遇到一个知心人,遂抬手拿起那块五两的大元宝送到赶牛大哥的跟前。
“大哥,你说你也挨了一鞭子,确只得了三两,咱俩也算是患难弟兄,这五两给你,大哥也别嫌少,,,”
不等福贵说完,赶车的大哥便双手挡住福贵的银子。
“唉呀,福家弟兄这是干啥,要是没有你家青娘,入了贵人的眼,别说银子,就是咱俩都得让那军爷给抽的皮开肉绽,我哪能要你的银子,不行不行!”
也幸好那赶牛车的大哥是个实诚人,并没有因为银子耍贪心,缓过精神的青娘微微的松了口气,自己这厚道的爹,这要是出门还不得让人卖喽。
这种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青娘脑中,实在是从榆树沟一出来,福贵便有一系列的举动震憾了青娘。
自己的爹真乃唐僧转世,好人哪!
可惜,好人有好报的少!
青娘抚额,连赶牛的都被福贵给弄的直挠头。
“你干什么呢福贵,你瞧瞧你都把大哥给气成啥样了。”
媳妇一说话,福贵立马老实,赶忙回过头看向自己媳妇。
刚刚自己给的时候,秦凤也没说啥呀,咋没几句话就又生气了。
对,秦凤对于福贵的表现很生气,你说你这人傻不傻,自己挨鞭子抽换来的银子,咋,还要往外推,最可恨的还是要给外姓人。
秦凤不着痕迹的把银子从福贵的手中拿了过来,然后才强撑着笑了起来。
“我知道大哥是绝迹是不会要这银子的,所以我想着不如等咱们找个干净的地方,用这银子让福贵请大哥喝两杯,大哥您看,可好?”
赶车人听了,笑着点头,“那最好那最好。”
就连福贵听了有酒喝,也高兴的瞧自己媳妇顺眼。
只有青娘,用笑脸掩饰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自己娘可真是聪明,不但拿到了银子,还出了主意落了好。
再想想自己的前世,自己最欠缺的可不就是这个。
果然在遇到下一个镇子的时候,秦凤做主挑了一家看着确实干净的饭堂,请了赶牛的大哥坐于正中间,福贵相陪,二人喝的都非常开心,妥贴。
一路上说说笑笑到是比之前更加开怀,也仿佛有了共同的遭遇,这哥俩感情又加上了一层,青娘也非常安心的窝在秦凤的怀里,高兴时说上两句,但大多数自己都会沉浸在前世的加忆当中。
前世的自己已经出生将近两个月了,元娘还是姐姐吧,今生的青娘还会是不受宠的候府嫡女嘛?
在走到大半路程后,赶牛车的大哥与福贵一家挥手告别,岔路口福贵更是高声的与有些远去的大哥喊到,“刘大哥,等有机会到榆树沟,一定要来我家喝酒啊!”
几不瞧见的老刘,冲着福贵一家甩了甩鞭子,以示回答。
虽然还剩下少一半路程,可是对于没有了牛车坐的秦凤与青娘,无疑是困难的。
即使是一直身强体壮的福贵,在走了几天后也有些吃不消。
终于在脚底板已经不知是第几层血泡之后,秦凤与福贵商量,是不是要雇个车,或者找个商行,只要拿出路费,还是不用靠脚力的,而且眼瞧着再过几日便是新年,当然要只着在新年回到福家老宅,是肯定不能够的。
“这咱们从青娘她姥姥家出来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来月了,虽说新年是赶不回去,可眼瞧着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必定还有不少的路,再过三天又是大年夜,我瞧着要不咱们雇辆车,,你说咋样?”
福贵一听这话,哪能不同意,本来他前两日就想提出来,可又怕孩子她娘不乐意,尤其那天夜里秦凤还说了,这十五两银子得之不易,要不是青娘,自己的命就是当天留下也要褪层皮,再想着自己在秦家说的话,回家便会提出单过,所以在左思右想后,福贵最终答应秦凤,这银子不会与福家老两口说。
等真的分了家单过,这十五两银子便用来起房子,建个大院子。
再养两头猪,养一群小鸡崽儿,自己再出门上工,这日子可不就过起来了,而且只会越来越好。
“好,我就说你们娘俩这次吃苦了,咱就雇辆车,早点到家早安心!”
既然打定主意,福贵也不是个托拉的人,连忙四处询问,虽说年根底下不好找车,但是多给些银钱,还是会有人同意的。
这不,福贵后面跟着一个黑黑的老者,虽然看着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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