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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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恶男-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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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她一开始太大意、太自负了。她以为凭自己的能力与目前的金钱、权势,一个小小的侦探绝计威胁不了她的地位,才会那么放心录取他进会计事务所工作。

却作梦也想不到她眼中的小老鼠居然是只大老虎,机智巧变外,还强悍勇猛得可怕。破解了她的密码偷走资料,还把资料给译了出来。

但她最大的失策还是殷琦欢,当初看她温文怯弱,平凡呆板的样子,还以为把最后资料交给她保管,以她愚笨的脑袋绝对参不出里面的玄机,应是最安全的。岂料,她不仅不是笨蛋,还是个能过目不忘的天才。

这下子就不是把资料偷回来就能解决的,为了永绝后患,还必须杀掉殷琦欢,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地为她保守秘密。

但……可恶的是——只要有左士奇在,就没人要得了殷琦欢的命。

她自己动手失败了,连“青帮”那种拿钱卖命的狠角色都教他给挑了,她还能怎么办?

“该死的,王八蛋,左士奇……”她咬牙切齿,一拳击中方向盘。

叭——尖锐的喇叭声震耳欲聋。她心脏猛一窒,脑袋里却灵光一闪。

既然左士奇这么厉害,她又解决不了他,为什么不把他收为己用?

刺耳的煞车声突兀地响起,将车子停靠在路边,陈芝雯取出了皮包里的化妆镜,凭她美艳感人的外表,难道还会输给殷琦欢那只丑小鸭不成?

“就这么决定了,我要把左士奇勾到手。”她狼一般的锐眼开始发亮,红——的嘴唇绽放出罂粟花似的光采。好美,却也美的危险、致命!

第八章

今天琦欢出院,颊上的伤也要折线。

士奇一大早,七点不到就来帮忙搬东西,顺便帮她办理出院手续。

刚开始还好,她笑眯眯地期待着出院后的日子。

可打从医生进病房,准备帮她折线后,士奇就被赶出来了。他抗议,为什么他不能看折线的过程?但她眼儿一红,他只得乖乖地走出病房,坐在门边等了。

“医生,我的脸……”她心如擂鼓战战兢兢地望着镜中医生解开绷带的手指。

纱布一层层剥下,一条约四公分长,翻红的伤疤出现在镜子里。她的心随着疤痕的出现同时坠入谷底。

惨澹的双眸紧闭着,绝望的泪水潸潸而下,怎么办?这张脸要被士奇看见怎么办?不——“殷小姐,你别伤心,现在的医学进步,你的伤并不严重,只要经过适当的整型手术,还是有希望复原的。”拆完线的医生,同情地安慰着她。

她无语,心中的痛楚早已超过一切。

“殷小姐。”医生又唤了一句,得不到回应,无奈地摇头走了出去。

“医生,她还好吧?”士奇早在病房门外等得不耐烦了。

“病人情绪十分激动。”医生叹口气。“她脸上的伤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我可以为你们介绍一个信誉卓着的整型医生,她复原的机率最少有八成。”

“可以给我那位医生的电话、住址吗?”士奇沈着脸。

“请等一下。”医生取出纸笔,抄了一张名片交给他,复叮咛道:“请不要过度刺激病人。”

“我知道,谢谢你医生。”与医生道别后,士奇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琦欢坐在病床上,跟前是一面小圆镜,她只是睁着一双无神大眼,茫然地盯住镜中的伤疤。

士奇心头一紧,他会坚持要陪她折线,就是怕她会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琦欢!”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她没听到,没有焦点的瞳孔里,泪水依旧滚滚。

“琦欢。”粗嗄的嗓音里,压抑了满腔的心痛。“别这样。”颤抖着走近她身旁,将她紧紧圈进怀里。

沉默持续回汤在病房里,她的泪一滴滴落到他手上,更加烫疼了他的心。

“你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别这样好不好?”他好恨,眼睁睁地看着她心碎,他却无能为力。

“我好丑……”虚弱的嗓音像来自九霄云外。

“不会的,你还是一样可爱啊!你不丑,琦欢你一点儿也不丑的。”他除了无助地紧抱着她之外,也只能以言语安抚她。

“以前,他们都说我虽然长得清秀,可惜无趣又迟钝,但现在我连唯一的优点也没有了。”她听不进他的话。

“他们胡说,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的好。”

“他们说得对,我压根儿不懂得与陌生男人相处,我总是那么闷……”她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你的眼里只有哪些没眼光的男人吗?”他再也忍不住了,倾身用力吻住她的唇,几乎是粗暴地啃啮着那片柔软。“看着我,从今以后不准你再看其他男人,你只能看我。”

“我最不想看的就是你——”撕心裂肺的哀鸣,止不住的泪流得更急了。

“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他加大力道搂紧她,不论她如何推挤,死也不肯松手。“说啊!我倒要听听看,那些不识货的家伙哪点比得上我?”

“我不要你看见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她尖声嘶吼,不停地猛摇头,崩溃的哭声再也压抑不住了。

“什么叫做鬼样子?你以前是天仙大美女吗?别傻了!我才不在乎。”

“我不要你同情我。”

“见鬼的,我才没有这么好心,我说你不丑、就是不丑。”

“你难道没有看到镜子吗?你没看到这道疤?我不瞎,我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可恶!”他被她的顽固脑袋气疯了,猛地用力摇晃她的肩。“你闹够了没有?你的疤一点儿也不丑,你哭起来的样子才丑。”

“呜呜呜……”她双手掩着脸放声痛哭。

“你……”他咬牙切齿。“好,既然你这么伤心,这一切都是那个放炸弹的死混蛋害的,我这就去宰了他替你报仇。”他后悔了,不该把“青帮”那群家伙送进警局的,那太便宜他们了,敢让琦欢受这种伤,千刀万剐都抵不了他们的罪。

“士奇——”她急喊,明白他真的会这么做。

“干什么?”他没好气地顿住脚步。

“不要!”她满脸泪痕,泣声未止。

“你这么地伤心,我非拧断那家伙的脖子不可。”他作势要走。

“士奇。”她紧张地想拉回他,却忘了脚上的石膏未折,一不小心滚落病床。“蔼—”听到她的惊叫声,他心脏险些被她吓停,幸好反应够快,即时在她坠地前,截住那条娇小的身影。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你别走!”她可怜兮兮地拉住他,不停地吸着鼻子。“我……我不哭。”

“说好了,连掉泪都不可以。”他瞪眼。

“我……”到口的话,全被他锐利的目光一一逼回肚子里,她只能顺从地点头。“不哭,也不掉泪。”

“不准反悔!”

“不反悔!”

“这才乖嘛!”他蓦地笑了开来,举袖轻柔拭去她满脸的泪痕。“你知道吗?你哭的样子好丑,笑起来就可爱多了。”

“什么乖不乖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她不自禁被他瞧红了脸儿。

“还说不是小孩子,动不动就撒猫尿。你自己算,打从我们在公寓初相识开始,有哪一日你是不哭的?”

“你……不跟你说话了。”她愠恼地撇开头。

“人家也不跟你说话了。”士奇学着她使娇作嗔的模样,当下逗笑了她。

“讨厌,我哪有这样。”她杏眼圆瞪,不依地捶打他的肩膀。

“讨厌!”他细声细气地嗔道,她以为他又要学他了,羞恼地低垂螓首,不料他却突然在她耳畔大吼。“你就是这样。”

一声响雷轰得她一愣一愣的。

瞧着她的呆痴样,他大笑着抱起她转圈圈。“小笨蛋,你上当啦!”

“啊!不要,放我下来。”明知她怕这样的震动,他偏要整她,真是坏心眼的家伙。

“真的要放?”士奇使坏地把她高举过头顶。

“快放我下来。”好丢脸,她明明年纪比他大得多,却老是被他耍着玩。

“你说的——”他邪气一笑,倏然松手。“我放了。”

“蔼—”急剧坠下的速度吓得琦欢脸儿一白。“救命!”

“来啦,王子驾到。”他的大掌即时充当了救护垫,稳稳接住差点摔着的小女人。

她张着嘴,紧闭双眸,这会儿大概连“伤心”两个字怎么写都忘了,只是又羞又恼地捶着他。“你讨厌、讨厌、讨厌啦……”“唉哟,好疼、好疼喔……”士奇半真半假地跟她闹着玩儿。笑望那张又充满生气的小脸,她大概不知道,她灵动活跃的秋眸里,所散发出来的艳光,早已遮蔽了所有的瑕疵。

她从来也不是个大美人,又何必去在乎容貌好不好看?只要她恬静、安适的气质永远不变,就一定会有一艘需要靠湾的船想一直沉醉在她的怀抱里。就像他!

是啊!承认自己的心并不如想像中困难。和她相处的感觉很自在、舒服,她不是一杯醉人的美酒;她平凡、却甘甜,好像白开水。

酒不能天天喝,但水是怎么也喝不腻。也许急惊风的他,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份似水柔情吧!

他微笑,抱着她走出病房。

“士奇——”总感觉四周的目光都在看着她,琦欢羞得没脸见人。“你要抱我去哪里?”

“出院、回家。”他懒得等电梯,干脆走楼梯,却惹来更多注目的眼光。

“那可以坐轮椅埃”她觉得好丢脸。“不要抱我啦!”

“麻烦,轮椅还不是得还医院,我再买辆新的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天啊!那得花多少钱?“我用拐杖就行了。”

土奇抱着她走入地下停车场,将她放进后座里。“我不以为你现在的情形适合撑拐杖。”他坐上驾驶座。“若你担心的是钱的问题,我想……你以后会有更多的烦恼。”

“什么意思。”她看着车子驶出医院,走上公路,这沿途的风景越来越陌生。“士奇,你走错路了吧?回公寓不是走这条路啊!”

“我们不回公寓,我们要去的是我的老家。”

“那公寓要怎么办?”琦欢倾身过去扳住他的肩。“我不要去你家,我要回公寓。”

“你最好忘记那间公寓。”士奇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她这样拉着他,他无法专心开车。

“为什么?”那是死去的爸爸留给她的,她的亲朋好友、所有一切的一切全在那里啊!

“我实在不想伤你的心,但……”对她说谎,他有点过意不去,可为了她的生命安全,他不得不如此。“墙壁、水电、天然气……总之那间公寓已经全毁了。”

“你是说我的家……”

“炸得太厉害了,连隔壁我的公寓都受到了波及,这就是为什{奇书}么我也得回老家的原因了。”

“我……”她心慌意乱,对他万分愧疚。“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请人重新装修呢?我出钱,对不起,连累了你,我不会推卸责任的,一定连你的公寓一起修好。”

“你最好别打那个主意,装修费我问过了,最少要两百万,划不来的。”他又说谎了,其实金迷早把公寓收拾好了,而且只花了不及一半的价钱。至于她究竟是怎么用最少的钱做最多的事,反正铁公鸡自有办法,他也懒得问。不过把琦欢好好藏起来,却是社里所有人一致的决定。

“那……”沉默持续着,她再也说不出话。一名平凡的OL年薪能有多少?生活本就过得左支右绌,而现下她又受了伤,无法工作,连明日三餐上哪儿寻都不晓得了,又去哪儿找两百万来重修公寓?看来她真的是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除了倚靠士奇外,她还能怎么办?

他松了一口气,她终于不再问东问西了,他专心开车,储备精力,准备应付下一场挑战——说服她与他同住一屋檐下。

车子开上阳明山,琦欢望着路旁一栋栋华厦豪宅飘飞而过,心头的悸动更甚。士奇也是这些新贵中的一员吗?他究竟是何来历?突然出现、又愿意无条件地接一个沾惹一身麻烦的女子回家,难道他不怕?

“士奇,你住在这里?”

“我老爸、老妈移民前住在这里。”他回她一记了然的笑容,明白一般人对于住在阳明山、天母的人抱持什么样的看法。“我不是什么游戏风尘的公子哥儿,只是我曾祖父母恰巧比较喜欢山居生活,因此在大家都拚命往大都市挤时,他们就在这里买了地、盖房子。”

车子偏离大道,驶向山径小路,琦欢总算有些了解他话里的意思了。

“那里……怎么样?”一想到要与他同住,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失控地狂奔起来。

“已经到了,你自己看。”他指着右边深藏在林荫中的山间小屋。

琦欢看到一间纯白屋宇,它的周围植满苍翠的树木,倾斜的山道边是一畦畦红、嫩黄、青绿、粉紫……的花圃、菜田。

时节近秋,正是收获的季节,田园里到处结实——,枝杆被压得低垂,迎风招摇着丰收的喜悦。

过午,淡淡的雾霭渐渐在四周罩起朦胧的薄纱,像似幻舞中的精灵,在他们身旁精酿起的新鲜空气,供忙碌终年的人们洗涤心中的尘埃。

“好美——”她看傻了眼,竟感动得眼眶泛红。

“总算有一句正常的形容词了。”他笑着抱她出车子。还记得刚回国时,有一回带金迷和玉司神回家里,那两个家伙丢下来的评语竟是“好多钱”、“地灵人杰、神鬼所钟”,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让社里那群怪胎踏进这屋子一步。

“麻烦你了。”她闷声低语。方才的激动已然淡化,剩下的现实逼人烦恼,她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就算住进平房,不用爬楼梯,出入还是不便,她注定成为他的包袱了。

“一点儿也不麻烦,你这么轻,我单手都提得起来。”他抱她进客厅,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沙发上。“给你一个惊喜。”

她看到他自屋里推出一辆电动轮椅,他总是这么体贴,她禁不住眼眶又红了起来。“这……士奇,我不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两千块的东西算很贵吗?”他抱她坐上轮椅,并帮她调整好姿势。“还舒服吧?”

她不由地咋舌道:“两千块?怎么可能?这是电动轮椅耶!”

“不知道,我请公司同事帮我买的,她省钱的门路、杀价手法一级棒,她说两千块就两千块喽!”社里的人都习惯请铁公鸡金迷帮忙买东西,绝对可以买到物美又超级价廉的东西,不过她通常会要求一倍的服务费。比如这辆价值两千元的轮椅她就跟他要了四干块,但折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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