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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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君心-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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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恐怖!

“敏儿很好,善良、体贴、温柔,虽说不上是顶尖美人,但却清新可人,不会配不上你,最重要的是……你爱她。”郭熙说出事实。

黎文恩突然狂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背对着他们三个十年前就在一起的死党,他还是无法面对自己心底真正的声音。

他爱上敏儿吗?就算是,在她选择离开他、丢下他的这当下,他也不会承认了,他感到受挫、感到沮丧、感到失落与恐惧、感到被遗弃,她说过她不会爱上他、不会缠着他,是他强迫要了她……是他强迫她的,她根本不爱他,不是吗?

他们不会懂、不会懂的,他的自尊让他无法开口承认爱她、他的骄傲无法让他承认自己被抛弃,她连第一次都是他的了,她还是宁可选择地的未婚夫而不是他呵!

“你们弄错了,我真的没有爱上她,真的弄错了……”他的狂笑夹杂着哽咽,一声又一声撞击着在场三个大男人的心扉。

※※※

台湾在桃园中正机场出境后,唐敏便坐计程车到火车站转搭火车回屏东老家,念书的时候她都住在台北,很少跟家人同住,后来去了美国,才短短几个月,却满载风霜而归。

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在眼前闪过,杂乱的街道、远远近近的山林、布满天空的电线杆、翠绿的稻田与不甚清澈的大河小溪,虽然比不上洛杉矶的美与壮阔,但却别有一番温馨的感觉,生在台湾、长在台湾,这样思乡的情绪不管到了何处都是免不了的吧。

好几个小时的车程才到了屏东,唐敏身心都疲惫得紧,却一点睡意也无,脑海里转的尽是昨夜黎文恩的温柔爱怜,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她一点也不知道,不过,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又转搭一班小巴士才到了所住的小村庄,唐敏提着偌大的行李下了车,才走没两步路就听到熟悉的街头巷尾窃窃私语声,她习以为常也就不以为意,微微对探头出来的邻居们点点头算是招呼,因大多数的时候她仍选择低下头走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小村庄是这样的,一点秘密也没有,除非自己口风紧,半点也不透露给人家或家人知道,这样也许才能保有一点点可怜的隐私。

家门口不知为何聚集了许多人,走近看才发现都是一些叔叔、阿姨、伯伯的远亲近戚,唐敏微微的皱起眉,一抹不安飞快的掩上眉间。这些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全出现在家里,难不成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才一转念,唐敏已搁下手边的行李,提起铅重般的双脚往大门口跑去,挤进有点拥塞的人堆褢。

“发生了什么事?”她急忙的四处察看着,只见母亲、父亲面色沉重的坐在椅子上,见到她,脸上闪过的是惊喜,接下来的却是震怒。

“敏儿,你回来了啦!”阿姨亲热的拉起她的手,“大家鄱在谈论你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就在唐敏还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前,一股强大的力道突然把她拖了过去,按着,父亲的一掌毫不留情的便挥上她的脸,一阵刺辣辣的疼痛感从脸颊一百延烧到耳根奇书com,她几乎因为这样的力道而踉跄跌倒在地。

“哎呀!你干什么动手呢?什么事用说的就好,用说的就可以了,敏儿已经这么大了,你这样很难看的。”唐母上前拉住了丈夫。

“难看?你要是怕难看就不要给我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来!信宇是多么好的一个孩于,你不懂珍惜,一到美国那花花世界就跟男人胡搞,你都不怕丢脸我怕什么?”唐父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天啊!瞧她听到什么?唐敏只觉得脑袋轰然一响,积压在胸口的委屈、郁闷、难受全在这一刻涌了土来。她以为这个家会是自己休养身子、舔噬伤口的好地方,看来她大错特错了。

“姊夫,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也许敏儿跟那个男人是真的两情相悦,你这样打地也不对。”唐敏的阿姨忙上前打圆场。

“两情相悦?人家是什么身分会看上她?那天就要下红雨了!”唐父气呼呼的说着,“你也太爱慕虚荣了!嫌信宇穷吗?人家是人穷志不穷,辛辛苦苦在加拿大念书拿学位就等着回来娶你,你竟然不知检点跟一个演员在酒店外头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真是丢死我唐家的脸了,我怎么会生出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你还真以为人家会要你吗?如果肚子弄大了怎么办?啊,你倒给我说话啊!”

唐敏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明置身在这小小乡村的家人的资讯怎么如此之快?才两天前发生的事,怎么会闹得人尽皆知?照此看来,这些叔叔、阿姨、伯伯都是为了她的事而来的喽?她的头更疼了,突然有点后悔回来这个家,她该想到这个家无法给她宁静的,只有亲人那无止境的压力、怨怼与街坊邻居的闲言闲语。

“是谁告诉你们这件事的?”她抚着肿胀疼痛的脸,幽幽地抬起头来望着父亲与母亲。

“是信宇打电话告诉我的,叫我替他想想办法。”阿姨走了过来,一脸关心的道,“他要我想办法挽留你的心,他说他很爱你,你的背叛让他很难过,但是他还是爱你的,他告诉我,他很痛苦,没想到你们八年多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一个卖艺的男人……”

卖艺的男人?唐敏苦笑,接下来的话都没再听进去了,此刻,她对陈信宇是彻底的失望与不屑,就算在内心深处还有一点点的往日旧情,这一刻也消失于无形。

过去,她像傻子一样爱着他,究竟爱他什么,现在问起自己竟然是无解,可笑呵!还一相情愿的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他,供他念书生活,原以为他只是变了心,一时不小心爱上别的富家千金,她不怪他,真的不怪他,因为她并不伤心难遇,只是觉得失去早已在她心底根深蒂固存在的目标,但此刻,她却觉得他该死的可恨!

他先做错了事,却乘机反咬她一口,让她在所有的亲戚面前无地自容,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罪人,水性阳花的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她能说什么?她觉得好累、好累,连为自己辩解的力气与欲望都没有。

就这样吧!再坏也不过如此了。

第十章

一堆人在门外闹到大半夜才一一离开,而唐敏这个传言中的女主角只是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将整个身子趴在古董书桌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星星。

夜很深了,不知美国的文恩在做什么?是否也跟她一样看着天边的星星一夜无眠?还是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唐敏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聊,是自己决定不告而别的,现在却不断的想念,但是除了离开,她实在想不出该留下来的理由,当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很死忠的,无法容忍对方不爱她,更不可能留在一个自己爱对方、对方却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

身上还依稀感觉得到他抚摸过、吻过自己的痕迹,唐敏轻轻的抱着自己,闭上眼,不一会眼角便溢出了泪,她赶紧伸手抹了去,却愈抹愈多,直到听到自己哽咽的啜泣声传来,才发现自己竟哭得如此伤心。

像作了一场梦一样,洛杉矶和台湾,似乎是天与地的距离,就像她和文恩两人之间的遥远。

昨夜,他还抱着她、吻着她,此刻,她却连听他的声音也难。

轻而缓的啜泣陡地变为沉痛的哭声,她难过的趴伏在桌上任泪水肆意的奔流,柔弱的肩膀因哭泣而一耸一耸地,寂静的夜,这样浓重的哭声诉尽了她的相思与苦楚。

“文恩、文恩、文恩……”她捂着脸痛哭,幽幽的呼唤疼痛到了心底。

“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想我。”

听到一声熟悉而近在咫尺的声音,唐敏有一刹那的恍惚,以为是自己因为思念而产生的幻觉,百到身子让人从背后紧紧的拥住,鼻尖闻到那专属于他的浓烈男性气息。

“文恩?”唐敏倏地睁开眸子转过身,见到了胡子未刮的黎文恩,与氤氲在他眸中的雾气,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的话都梗在喉间说不出来,“真的是你?”

“是我。”黎文恩微笑着,笑容中有着沧桑也有着疲惫与喜悦,他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俯身便吻去她的泪,吻上了她的肩。

四片唇瓣一接触到彼此便再也离不开似的交缠着,混着碱涩的泪,他的舌抵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的捣入她的唇舌之间,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在他的胸臆间激荡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他将她的身子拉入自己怀中,拥得更紧。

“你怎么来了?”她终于找到一个空隙与时间问出她的疑惑与迷惑,被他吻得意乱清迷的当下,她边问还边不住地娇喘着。

“因为知道你想我啊。”他定定的望住她,逗弄的取笑道,眸中却充满着最深、最深的柔情。

事实上是他想她,无法自拔的想她,一刻也无法再逗留的想她。他搭了最快的一班飞机跟她来到台湾,要不是中间转车出了一些问题,他早到了,不过,现在到也好,如果不是此刻到来,他又如何知道她是如此的思念着自己?

唐敏望着他,泪水又溢出眼眶,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他千里迢迢来找她只是因为他知道地想他?这个认知让她有点沮丧,但她还是庆幸,庆幸自己可以再见到他,感受到他有力而温柔的双手拥着自己。

这就是辛稫吧,就算片刻也好,她会永永远远的记住这一刻。

才要伸手抚触她的脸,她脸颊上的浮肿突地映上他的眼帘,刹那间他又惊、又怒、又心疼,那分明是让人打的一掌让他的心整个掀起来。

“你的脸是给谁打的?”他轻轻地抚过她白皙柔嫩的颊畔,一双眸子却隐含着愤怒 。

“是……我父亲。”唐敏头低了下去,不想再提及下午所发生的一切。

“他为什么打你?”他眯起了眼,伸手执起她的下颚,让她面对他。

“他……因为我做错了事,所以打我,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想告诉他,一切都是因为他。

“你才刚回来,能做错什么事?”他又不是呆子,叹口气,他的唇印上她的额头烙下一吻,“是因为我吗?嗯?”

“不是的……”唐敏慌乱的别开眼,“真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他们怪我……怪我……”

“怪你什么?告诉我。”黎文恩心疼的捧着她被打得红肿的小脸轻声问着。

他们那几个臭小子说得没错,报纸头条登那么大,敏儿的照片也上了报,他可以无所谓、可以不畏流言,可是敏儿在加拿大念书的未婚夫一定也看到了报纸,她会承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是可知的,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不过是晚了几个钟头,就让她遭受到流言的波及。

“没什么。”她摇着头。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父亲说得没错,他不会娶她,就算她爱他,他也来找她,那又如何?事情的结果还是一样会回到原点,她跟他终是两条永远无法交会的平行线。

“是那个陈信宇,对吗?若不是他多嘴,你父母亲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也许,还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黎文恩冷哼一声,怒火在胸腔里翻滚。那该死的陈信宇!

“你知道他?”她有点意外,记得自己从投在他面前提过信宇的名字。

他淡淡一笑,“我不只知道他,还知道你所有的事。”

“所有……”她怔忡了,不明白。

“走吧,再不走就迟了。”黎文恩突然拉着她手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唐敏迷惑不已,有点不自主地跟着他走。

他头也不回道:“回洛杉矶。”

“你疯了!”她停下脚步,吃惊不已的望着他。

“我没疯,我向你保证我现在再正常也不过,既没喝酒也没发烧,只是心跳得有点快。”黎文恩将她的心手搁在自己的胸口,“听到了吗?是不是有点怏?嗯?”

“你……你还说你没生病,没生病心跳怎么会这么快?”唐敏被在掌心中狂跳的心跳给震慑住了,忙不迭伸出另一只手去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还是去看医生得好,可是大半夜的去哪里找医生呢?老天!”说着,她开始担心起来。

他?生病?黎文恩哑然失笑的瞪着她,有点不知该拿她的不解风情如何是好。他的心是在为她狂跳啊,若真说是生病,患的也是相思,说来这病症还来得又急又凶,令他难以承受哩!

“别急。”他拉住她的小手,未刮胡子的脸庞依然俊俏迷人,更增添一股成熟男子的沧桑味道,“我知道哪里有医生,跟我走。”

“你知道哪里有医生?”唐敏不敢相信,边被他拖着走边问道,“你住过屏东吗?”

“是啊。”黎文恩半哄半诱的拉着她往外走。“真的?什么时候?”唐敏又具惊讶又是兴奋。没想到他还曾经跟她住在同一个城乡。

“很小的时候。”黎文恩抱着她跃过了围篱。

一部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不远处的晒谷场中央,车内的人早已不耐烦的倚在车门旁看表,他微微一笑,朝空中比了一个OK的手势,男人上了车,车子“咻”地一声开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很小的时候?”唐敏正要问问题,人已经被黎文恩塞进车里,关起车门。她愕然的看着前座开车的男子。这不正是文恩那三个朋友之一的蓝少白吗?他怎么也来了?

“嗨,敏儿。”蓝少白回头给了她一个飞吻算是招呼。

“嗨……”唐敏还有点无法进入状况,看着黎文恩,又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黑夜景物,终于还是开了口,“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们要回洛杉矶。”黎文恩将她拉进怀中。

“你……不行的!这样莫名其妙离开,我父母会担心的。”唐敏瞪大了眼,真的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这样把她带走,真是霸道得可恶呵!

“到洛杉矶再打电话给他们,别担心,要不是时间有点赶,我是应该先拜见一下他们,只可惜快来不及了,只好先带你走,别生我的气,好吗?”黎文恩低头在她的唇瓣间啄了一记。

唐敏羞红了脸,心慌慌地却拿他无可奈何。事情真的有点荒唐,她不明白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

“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洛杉矶呢?”她真不懂,她已经给他了,不是吗?而且她也辞职了。

“因为我的个人演唱会需要你。”他紧紧的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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