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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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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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衣衫的水迹,相皆并肩而行,不多时已走到大道上,辨认请方向,顺着道路朝拦江城走去。    “师姐,宋兄是什么来历啊,你又是怎么结识他的啊?”傅远境问道。    莫秋离奇怪的望了傅远境一眼,道:“人家不是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吗?”    “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离火剑派啊?是从哪钻出来的门派?”傅远境道。    莫秋离白了傅远境一眼,道:“是你自己太孤陋寡闻了吧?所以连离火剑派也不知道。”    “不是吧?怎么会”傅远境一听可不干了,要知他双亲与师父都是见识广博的老江湖,因此江湖上他不清楚的事情还真不多。    莫秋离见状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告诉你吧,也让你长长见识。离火剑派相传位于最西方幽域山脉,因为他们这一门派的人都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名声不是很响亮,知道的人不多,可是这个门派的剑技离火剑诀却很是厉害,而且与各门各派的剑术都不同,感觉很奇怪,好象没有招式,没有招意,却有很强的攻击性,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哎反正我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有机会你自己试试才知道了。”    “哦?”傅远境立起好奇之心,跃跃欲试,道:“这么说来,师姐还跟他交过手哦?对他评价那么高,好,有机会我一定要向他讨教一二。”    他本就好武成性,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剑术修为就到了平常人绝难以达到的境界。    莫秋离怎会不知自己这师弟已经来了兴趣,当下展颜一笑,道:“就算你不想领教也不行啊,这次论剑会可是由你代替松山剑派出战的哦,离火剑派也会参加这次大会的,出席者就是宋清呀。”    “噢,境儿知道了。这么说来,师姐认识他,也就是从前几次论剑会上交过手而攀上的交情吧?”傅远境恍然大悟道。    莫秋离闻言,傅远境似乎话里有话,调侃自己来着,忙说道:“哪有什么交情啊,互相都是对手,这次也没想到他会出手帮忙。”    “恩,一说到这个,在论剑大会上如果真的和宋兄碰上了,又该怎么办啊”宋清对他也算有恩,而且傅远境对他很是有好感,如果真要交手,还真有点放不开手脚。    莫秋离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是全力以赴啊!宋清必定也是如此,这是剑手之间最起码的尊重。”    两人这一路上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拦江城已远远在望。    待走近城门,守城兵士见他两人身上衣衫水迹处处,心生疑虑,便拦住加以仔细盘问,莫秋离忙表明身份,那些个兵士一听是松山剑派的人,这才放行。    入得城内,两人先找了家店铺购好衣物,就地换了。    傅远境选购的是一套青蓝色的长衫,两下一衬,他那稍嫌秀气了点的面容立时又在清秀中带了股英气,更是吸引人,一路上引得不少女子偷眼瞄望。    莫秋离偏好素雅的淡黄色,所以依然是选了套淡黄色的衣衫。    傅远境自小被父亲傅正亭送到松山学剑,不过每年总还回拦江城几趟,后来跌落深谷,被困三年,这次回来,感觉拦江城变化很大,陌生了许多。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家乡,傅远境凭着印象,还是很快领着莫秋离找上了自己的家门。    傅府静悄悄的,偌大一个府邸连看门的人也没有,傅远境知是父亲生性心喜清净,所以家中还是和以前一样,没请多少佣人。    想到阔别许久,这就要和双亲见面,傅远境心中思绪万千,又是担心又是激动,一时竟痴了,莫秋离在旁轻轻推了他一下,方才如梦初醒,忙上前叩门。    片刻,门发出声“吱呀”的轻响开了,里面那相貌儒雅的中年人一看到站立在门前的傅远境便怔住了,脸上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这相貌儒雅的中年人正是傅远境的父亲“玉剑”傅正亭。    “爹”望着父亲熟悉的面容,傅远境唤了一声,喉头就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傅正亭神色转为狂喜,大喊道:“燕子,燕子!快来,是境儿,我们的境儿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屋内立时就窜出一个人来,飞快奔到门前,却是一年纪瞧来似乎不过三十来岁的美丽女子,只是一头黑发中夹杂着不少银亮的白色发丝,十分刺目。    这女子不是别人,乃是傅正亭的结发妻子,傅远境的母亲风华燕。    “娘”傅远境望见风华燕头上的白发,一阵心痛,语声颤抖的唤道。    风华燕呆了一呆,随即冲上前来,一把将傅远境紧紧抱住,又哭又笑,道:“境儿,果真是境儿,境儿回来了”    傅正亭神态已恢复平静,这时才注意到傅远境身后还站着莫秋离,忙道:“秋离,你也来啦。好了,大家都进屋去吧。”    四人一齐进了院子到屋内大厅坐下,风华燕却一直紧紧抓住傅远境的手臂不放,好象生怕一放手傅远境就会又突然不见了似的。    待傅远境说完自己三年来的遭遇,已是傍晚时分,傅正亭忙吩咐下人备饭。    用过饭,天色已暗,再聊了会,傅正亭道两人旅途劳累,还是早点歇息为佳,于是便都各自回房休息。    第三天上,傅远境记起自己与宋清的约定,一看天色,已是近午,忙打个招呼,匆忙出门,望风雨楼方向走去。    风雨楼在拦江城可是大大有名,此楼座落于拦江城西北角,共分四层,背面临江,整个楼身微微朝江面倾斜。若是登上顶楼,眺目下望,可见大江激流翻腾,感觉就似乎象将整条大江踏在脚下,令人禁不住要大生豪气,想朝天傲啸。因此,风雨楼又得一名,是为望江楼。    傅远境步入楼内,巡望了一遍,游客众多,但却没见宋清人影,于是便信步朝楼上走去。    一路登上顶楼,傅远境也没见宋清,想是宋清还未及到来,顶楼上的游客倒只有寥寥几人,想是因为这楼面倾斜,下有大江,站在楼顶下望,心中实在有点发毛,普通人也就不敢在上面多呆了。    走到窗边,凭栏远望,江面宽阔,浪花翻腾,傅远境不由心情激荡,当下仰首顺口呤道:“斜倚窗边对望江,不识此江为拦江,若问天下楼为最,唯有拦江风雨楼。”    “好一句唯有拦江风雨楼啊!傅兄弟,鄙人来迟一步,还请见谅。”话声从楼下传来,却是宋清到了。

    第十三章 醉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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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远境转过身来,只见宋清已经上得楼来,站在身后,含笑望着自己,忙谦虚道:“观景随兴而发感叹,倒叫宋兄见笑了。”    “呵呵,如此山水美景,怎能没有好酒相伴?接着!”宋清说到最后,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葫芦,抛给傅远境。    傅远境伸手捞住,揭开葫塞,浓烈的酒香立时散发出来,闻之已是心醉,当下忍不住凑头喝了一大口,酒方入喉,已感觉一股沉郁之极的闷气从腹中上升,憋在胸口,极不舒服,不由张嘴喷出一口气,登时憋气呼出,通体无比舒泰,使人禁不住有一种想要拍节击鼓,朝天哈哈大笑的冲动。    宋清走了过来,拿过傅远境手中葫芦,也喝得一口,闭目半晌,接着也张口呼出一口气,笑道:“傅兄弟,感觉如何?”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珍品存!”傅远境闻言脱口便道。    宋清哈哈大笑,说道:“酒确是难得的好酒,不过傅兄弟未免也太过夸大其词了。不过这醉山河乃是明山贡品,平常人确实是没机会品尝到了。唉”    “原来此酒名为醉山河,宋兄这次可让小弟长了见识了。对了,怎么她没来?”傅远境道。    宋清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傅远境所指,笑道:“雅丹她独自一人散心去了。再说,男人之间的事情要女人进来参合做什么。”    傅远境心下不以为然,暗觉宋清也太大男子主义了点,但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便换了个话题,道:“宋兄此次来拦江城,是准备参加这次的论剑大会吧?”    “呵呵,傅兄弟你可猜错了,这次代表我师门出席的人是雅丹,我只是陪客。”宋清解释道。    傅远境暗吃一惊,讶道:“啊,居然是这样?”    “是啊,这次论剑大会,我想应该会换换新血,可能会有不少新人吧。”宋清点头说道。    各剑派天资卓越练剑有成之士,要想成名最快的方法当然就是在论剑大会上立威,一可使自己扬名天下,人人尽知;二可为师门壮大声势;其中利害关系可想而知。    傅远境稍一思忖,问道:“那么宋兄认为哪几个剑派的代表还会是老人呢?”    宋清一笑,道:“傅兄弟怎么关心起这个来啦?莫不是想给自己师姐打探一下消息?呵呵”    “那倒不是,只是好奇而已,小弟也是练剑之人,如此盛会怎能不关心一二。”傅远境道。    宋清闻言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我想你们松山剑派应该还是莫秋离为代表,白水剑派江川澜和天仙剑派萧子瑜应该也不会有变;恩,还有飞龙剑门的连城云,这家伙是个厉害角色,想来也是不会换人的。”    “呵呵,宋兄还不知道莫师姐已经退位让贤给我了。”傅远境肚中暗笑,当下也不说破,便道:“好,到时就看宋兄估量的对不对!来,喝酒。”    两人接着再边喝边聊,却只谈些江湖趣闻又或风月之事,不多时,一葫芦“醉山河”已尽数落入两人肚中。    这“醉山河”香醇可口,性却极烈,后劲更大,虽两人才各喝了半葫芦,但都有些醉意,不过两人还不尽兴,定要不醉不休。傅远境摇了摇葫芦见没了酒,道:“宋兄在这等等小弟,小弟去买了酒马上就返回来。”说完也不等宋清回应,便站起身来,朝楼下走去。    出得“风雨楼”,傅远境只觉头重脚轻,走路都轻飘飘的,有些晕忽忽的,忙甩了甩头,这才清醒了一些,当下认准道路,朝最近的一家酒肆走去。    走进酒肆,傅远境喊道:“老板,打百来斤好酒来。”    酒肆老板见来人满嘴酒气,似乎醉了,生怕他忽然发酒疯,哪敢怠慢,忙迎上来,道:“好,好,客官,请问您要哪种酒?”    “你尽管拿最好的就是了。”傅远境道。    酒肆老板忙吩咐伙计入内搬酒,这酒坛乃是十斤一装,因此共是十坛。    待伙计将十坛好酒都尽数搬了出来,摆放在傅远境面前,酒肆老板才对傅远境笑道:“客官,每坛八两银子,共十坛,便是八十两,你看怎样?”    傅远境看了看这一堆酒坛,摇了摇头,酒肆老板心中一紧,暗道这人莫非是要来生事的?却见傅远境四下一扫视,看到一旁用来酿酒的几口大缸,微微一笑,竟走了过去,选了口空缸,一把提起,拿了过来,然后将十坛好酒封口一一拍开,将酒尽数倾入缸内,始得大半缸。    那酒肆老板与伙计们看得目瞪口呆,皆不知傅远境在搞什么名堂。    傅远境倒完酒,满意的点了点头,右手提缸,左手扶住缸底往上一举,装了百来斤酒共重一百二十多斤的大缸已被他左手单掌稳稳当当的托住,未洒出半点酒水。    傅远境右手伸出怀中,掏出一锭百两纹银,丢在柜台上,道:“谢谢啦,借缸一用。”说罢就托缸而去。    不顾路上行人侧目,傅远境快步回到“风雨楼”下,也懒得从正门走进,托缸左掌一转一抛,酒缸已急旋升上半空,接着他弹身跃起,右手一推缸沿,左臂一带,整个人虚抱酒缸飞射向四楼。    到底酒缸甚沉,到了半途便升势已尽,傅远境吸一口气,伸手一捺楼角梁柱,身形再升,终于入得四楼。    只见宋清已趴伏在窗边醉卧,看样子他的酒量比傅远境还是稍有不如,傅远境忙走过去,叫起宋清,两人再接着畅怀对饮。    这一大缸酒才喝了小半,两人都已是醉眼朦胧,再也撑不下去,同时翻倒在地,呼呼大睡。    待傅远境醒转,宋清已是不见人影,想是先一步离去。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傅远境坐起身来,却见一物从胸口跌落,拾起一看,乃是一纸留言。    “远境我弟,愚兄不告而别,还望莫要见怪,咱们两天后论剑大会上见,到时愚兄再请贤弟畅饮美酒以作赔罪如何?”    傅远境看罢,知是宋清所留,其字端端正正,极具锋度。    叹了口气,这时也觉头疼稍缓,傅远境站了起来,随之将手中信纸揉成一团运劲搓成粉碎,正待离开,却忆起一事,笑得一下,走至缸边。    那缸中还剩大半酒水,气味已是发酸变味,傅远境故技重施,托起缸来,从楼上跳下,走到江边,将酒水倒掉,又清洗了几遍大缸,方才提了缸朝那家酒肆走去。    还缸之后,又跟那老板闲聊几句,傅远境也就告辞出来,望自家而去。

    第十四章 论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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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论剑大会正式召开的日子。    傅远境与莫秋离一大清早就已起来,各自梳洗,换上新衣,离家出来。    风华燕本要一同前往,但却给傅正亭拦阻住了。    论剑大会的会场建在拦江城城南郊外一片柳林处,其旁还有一大湖,会场擂台依柳傍水,环境甚是幽雅,极具格调。    午时,各大剑派所属门人都已到场。因此次只是论剑会,所以各剑派大部分都只是出席的代表独自前来,有例外的至多也不过两三人,最多五人;再加上各地方的剑派都是要互相先较劲淘汰的,来参加的剑派也只不过三十几家,是以整个会场上,合共也就百余人。    另有众多前来观摩的武林同道,依规定却不能太过靠近会场,只能远远的找些好地势观看会场中的情况。    傅远境四下观望,却没见宋清与郑雅丹的身影,正寻思间,却见宋清与郑雅丹已到了,没想到这论剑会他们也翩翩来迟。    几人互相打过招呼,傅远境先将宋清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宋兄,你说的那白水剑派江川澜和天仙剑派萧子瑜,还有飞龙剑门的连城云,都是哪几位?”    宋清闻言一怔,随即四下一望,先指着一个身形高瘦,尖嘴猴腮的年青男子,也低声说道:“那个就是白水剑派的江川澜,白水剑派的川流剑法,他已使得出神入化,其门内无出其右者。”    宋清又指向另外一人道:“那位是天仙剑派的萧子瑜了,镇派绝技天仙剑法据说只余几招未有练成,因此不能使出全套天仙剑法,发挥不到剑法十成威力,不过就凭这不全的天仙剑法,他上次论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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