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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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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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听康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唉!这就对了,这就对了。亭啊,你起来吧。事情朕都知道,老四也和朕说了,你能守着和朕的情分,朕很高兴。太子也向朕说清了这件事,他说,他当时并不懂得索额图的真实用意,只是存着孝顺朕地心思,把开光的伏虎菩萨赏给老人家,以求辟邪免灾。朕知道太子的品性,可是他瞒着朕蒙蔽着老四让老四办这样地事儿,朕很生气!”

康熙揉了揉紧皱的眉头,“亭哪,你应该知道,自古以来皇家骨肉是最难成全。朕不能不防,不能不小心哪!你对朕忠心耿耿,朕心里是清楚地。今天不过随便问问,你不要多心疑惧,好好地办差!”

曹寅伏地磕头,规规矩矩地答应一声:“嗻。奴才明白。”他沉吟片刻,“主子爷,那朱三太子……”

康熙一挥手,“朱三太子,他们说是就是吗?朕登基以来出了三位朱三太子,还不够吗?他们不累,朕看着都累。此事你不用担心,朕派老八去办了。他虽然喜欢沽名钓誉,好歹能力还是不差。”

曹寅一边听一边品味着康熙的话。皇上虽然对太子有些生气,但是还是很疼惜这个母亲早逝的嫡子。可是其他阿哥都长大了,各自也都有了自己的势力和背景,他们与太子间的争斗,终将愈演愈烈。这件事上,他曹寅又怎敢说话呢?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八章 地狱

天后,康熙坐在书房里,手里摩挲一对丁香坠子,自踢到湖中,又命人捞了起来。削三藩过后,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恣意妄为过了,或者说,已经很久没有让自己的行为顺着自己的心而行了。被自己关起来的那个人,到底是一时的迷恋,还是短暂的宠幸,又或是那场难逃的劫数?

“德全啊,可曾查到海宁那间宅院是谁的了吗?”

“主子爷,查到了。”

“恩?”

“是太子爷名下的。”

“什么?”康熙拍案而起,然后摇摇头坐下。“不是他,他是朕的儿子,朕了解他。”

“带回来那几个人都说了什么?”

“他们只说是被管家请来伺候萦雪姑娘的。”

“继续查。朕不希望还有别人觊觎朕的女人,谁也不可以,哪怕是朕的儿子们,也是一样。”

“可是主子爷,把她就那么囚禁在园……”

“朕不知道。朕不知道自以为傲的自制力如此之差,朕不知道为何等了这么久,却要在最不适合的时间和地点差点就临幸了她。不忍弃不忍杀,只要一想到朕为了她……朕就忍不住想伤害她。”

李德全吓了一跳:“什么……什么,主子爷,您怎么了?”

“主子,有要事禀报。”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书房。“雪女已绝食三日,滴水未进。”

“什么!”康熙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恐慌,“来人,摆驾微月轩。不。朕步行先去,你们后面随行。”

“几天下来,什么东西都不吃。你到底想怎样?!”随著低沉的咆哮声尾随而来的是一抹暴怒的身影,康熙一脚踹开门,直接走到床边。迫人地双眸笼上一层灰蒙蒙的阴霾色彩,眼中的寒光道道刺向躺在床上地人儿。

即使闭著眼睛,我也能感觉到他眼中的熊熊怒火。悠然睁开双眸,冷淡地看向康熙,微微扯动嘴角,笑道:“万岁爷,奴婢本就不是真正的女人,现在是否已经对奴婢厌烦了?”

“你做梦!”康熙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入他的怀中,恨恨说道:“你还是断了这种念头的好,朕不会放你走的!”

我似乎感觉到他的衣衫有些湿,抬头看看他的面容,果然。鬓角处还有几滴汗。圣贤如他,冷静如他,难道也会着急?

康熙无奈地看着苍白的萦雪。心一疼话也就软了下来:“朕吩咐御膳房再弄些吃地来,你多少吃一些。”

“奴婢不敢。”我硬下心毫不领情地瞪著康熙,“既然万岁爷不打算放奴婢走的话,就让奴婢饿死好了!”

“你这是以死相逼?!”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康熙也动怒了,再也不顾我孱弱的身体,他抓着我的肩膀,一把撕开我地领口,激动说道:“你宁死都不愿跟朕在一起吗?”

我仰起头,顶撞道:“奴婢不愿。”

“你不想?如果朕放了你。你想立刻投奔到谁的怀抱?”

“奴婢哪个也不想,谁也不想!”

“当日是谁把你留在海宁!”

“奴婢不记得了。”

康熙怒火中烧,嘶吼道:“你想死。朕偏不成全你!以后你一顿饭不吃,我就杀一人。别忘了突途吐兔!”他冷笑道。“怎么,你很想试试吗?”

说完,他突然露出三分笑意,眼中却透着无比的寒意。撕开我身上已经凌乱不堪地衣服,只留下抹胸和亵裤。

康熙躁热地看着眼前笔直的锁骨扬成两条尖削的斜线,从脖颈两侧凸起,一直延伸到肩胛的位置,俯下身,大力地咬了下去,直到口腔中溢满腥甜的味道才直起身子冷眼看向一脸痛苦表情的我。

。。:却美得动魄惊心!如果这样的女子就是他地劫数,他宁愿亲手杀了她。

紧闭双眼,忍受让我难堪和恶心的亲昵。突然我感到脚下一凉,迟缓地睁开眼看着康熙,他用什么东西把我的双脚铐住?

“这是什么?”

康熙没有说话,只是拿了另一副链子拴在了我地手上,并且在我的腰间挂了一串镶满铃铛地腰链。

“放了我!”我挣扎着站起来,悦耳的铃声扰得我更加心烦意乱。

“朕知道你的身子现在承受不了朕的临幸,不过朕有得是耐心等着。越难得到手的东西,越有滋味。哼,若你敢寻死,朕就让你心疼的人一起陪葬。不过,你可以祈求上天,若是朕早些腻了话,也许朕可以……”

“可以放了我?”

“休想。”康熙怒气冲冲地甩袖走了。

他刚走就有两个新的宫女过来拿丝被把我的身体盖住,然后出去准备热水。

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等睁眼的时候,还是刚才的那两个宫女,在为我净身,只是所处的地方却眼生的很。

“这是哪儿?”

她们看都不看我,只顾忙着手里的活计。

“为什么不说话?”

“你们回答我呀!”

……

康熙,好狠的人!他竟然找了两个聋哑的宫女服侍我。真不知他是怎么交代那些繁琐的事情。

比如,我现在是汉女打扮,头上梳了高高的发髻,比如我现在穿得不是旗装,而是一身素白的云纹长裙,比如连我的手上都被戴上了金铃。

这间牢房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柔软温暖的床。

每走一步,就会叮当作响。我的世界,只有九步。曹植七步定生死,我九步定自由。

这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烛光,阴郁的好像地狱,我就像是一个盲人一般生活在虚无的世界里。

我想起冥追,被我硬生生地拉入红尘。

我想起胤禛,无论有没有我,他都要站在天之最高处。

我想起瑶瑟,她会不会得到幸福。

我想起璇玑,她说她会永远保护我。

仿佛过了几万个世纪,我却依旧在这个黑暗静谧的地方。

“妈……救我,我想回家……”蜷缩成一团,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冰凉的金链渐渐开始冻结我的血液。

“爹,娘。带我走……”委屈难堪绝望的泪水默默地流淌。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驯服

睡着……无论睁眼闭眼都是黑暗,我还有睡着的时候吗?但我至少知道,我醒着的时候,总在思考,如果我去撞墙,到底是撞晕的可能性大,还是撞死的可能性大。偶尔我也会苦中作乐的想,要是撞傻了可怎么办。

问题是腰上的链子让我根本就没可能实现这种超越了现实的胡思乱想。唯一有可能的是我撞床死,前提是我能用手语和比划告诉那两个宫女,替我把床上的支架之类的东西安上。

这个时候很想念未来的光动能表,至少就算没有光,只要我还有口气,我就能知道时间的流逝。但在这个地方,我就生活在静止中。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有没有埋怨璇玑,埋怨她没有来看我,没有来救我。是的,我想过,埋怨过,甚至恨过。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还不到时候。我不能为了这样的一点小事,就让她暴露出来,更不能断送一大家子的性命。

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抓出导致习家灭门的真正凶手。我知道,只有回来才能看清真相,因为所有混乱的源头都是因为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和那把椅子。

身上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被那两个宫女取下,只有我手腕上的两串念珠,还陪伴着我。就是因为它们,我才能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一次一次的冷静下来。

我也知道自己不该一次次的激怒康熙。可是,他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让人不敢正视,深得看不见底,黑得如夜一般。隐藏着洞悉人心的隐秘力量。在他的面前,我地骄傲和尊严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为了隐藏住内心的恐惧。为了让他把怀疑地方向瞄准到京城和他身边人的身上,我必须一次次地激怒他。让他对我狠一些,才能把最后的示弱表演的真实一些。

只有康熙来看我的时候,这里才会亮的让人恐惧,真实地让人恶心。每次来,他都会把我的外衣撕烂。脖子和前胸都被他咬得伤痕累累。开始,我还觉得疼痛。等后来,我就觉得好笑了。对于一个成熟的,没有任何心理和生理障碍的男人,而且是帝王来说,身下的女人是“石芯子”,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又是我真想问他,每次气冲冲地从我这里走出去,他都怎么纾解他的欲望呢?不过。这话,打死我我也不会问得,开玩笑。这会让最后一层脆弱的隔阂破裂,他将在暴怒之下无所顾忌。

另外。对于皇宫里传下来的秘戏。我没有兴趣尝试,也没兴趣让康熙教我。

渐渐地。笑意又变成一种让人迷乱地快感。我和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铃铛碰撞的声音,仿佛在嘲笑,嘲笑我就这样囚禁着,凌辱着,除了我还是那个守礼谨严地室女!天阴绝脉,不可受男女鱼水之欢的“石芯子”。

不知道康熙来看过我多少次,这个房间里,没有白昼和黑夜之分。对于我,康熙地到来就是白昼,他地离开就是黑夜。

除了康熙,这里没有人会和我说话。他来的日子,间隔越来越长。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不知道谁生谁死。只知道,我地世界好黑好黑。

渐渐地,我开始期盼康熙,期盼他能来,就算每次都是肢体上的折磨,语言上的讽刺,我也想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渐渐地,我开始放纵自己,只要是白昼来临,我就会随着他的亲吻和抚摸而呻吟,甚至强迫自己去紧紧地缠绕着他。

渐渐地,我习惯了身上的桎梏和铃铛,仿佛这样才能证明我还活着,是个真实的人。

然后,又是无尽的黑夜,无尽地等待。

他成了我世界的全部。

也许,这就是他希望的。

“主子,在这样下去她会疯的。”李德全担忧的说。

康熙却自信的摇摇头,“她不会,因为现在的她只为朕而活。朕就是她的太阳,她的信仰。“可是……”

“你没有见过她现在的样子吧。”康熙站起背过手,淡淡地说。

“老奴不敢。”

“无碍。下次你随朕同去便是。朕从来没有想过,训练暗卫密探的方法用来驯服女人,也很不错。”

“主子爷,难道您是要把萦雪训练成……”

康熙笑骂道,“怎么可能。这丫头,她那倔脾气,实在该教训教训。否则,就算朕把她带回去,她就等着让皇额娘和德妃她们罚她吧。进宫之前,那些个老嬷嬷都没教她规矩吗?在朕面前,也敢犯脾气!朕没砍了她的脑袋真是她福大命大!”

李德全笑着说,“当初她在惠妃娘娘那边,怎么就让惠妃娘娘夸她是个柔顺知礼的丫头呢?”

康熙纵声大笑道,“还用说,她小心护着脑袋保着命,总想着不出头就是不出错。结果还是被老八家里那个呛丫头收拾了一顿。”

李德全见康熙高兴,也凑趣地说,“那奴才可就奇怪了,她这般小心,还要唱曲西厢,扮成小红娘,给莺莺和张生牵线搭桥。”

康熙听到这里,不觉心中怦然一动,想起那个手执棋盘戏耍张生的小红娘,又想起那个哀叹一生爱好是天然的杜丽娘。

十余日前,康熙的銮驾还在路上,只是它的主人却消失了踪迹。因为暗卫突然失去了萦雪的消息,最后传到康熙耳中的就是萦雪一个人去了海宁。

布置了两年,等待了两年,好奇了两年,在最后的一刻,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康熙的震怒已经是不用杀一两个人可以平息的。他决议带着李德全和一干侍卫,甩掉慢吞吞的銮驾,先行到扬州。

除了继续寻找萦雪,还要微服私访江南的吏治民生,更要查看一下伪朱三太子在江南到底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李德全跟在康熙身边几十年,自然知道康熙的性情,更知道什么可以缓解康熙的怒气。他打听到扬州最好的昆曲班子,撺掇着德楞泰两个人站书房门外闲扯半天,吵得康熙耳朵都烦了,这才让康熙连说再骂的同意着去了天香楼。

第三卷

第二百章 荒谬

年轻时,康熙也曾去这种花天酒地歌舞升平的地方,逍遥买醉。只是被老祖宗孝庄太皇太后痛骂一顿之后,才振作起来,奋发图强。如今再站在这种地方,康熙没有了年轻时那种悸动和雀跃,反而是用天子的眼光,审视着江南一隅的繁华,享受着水乡片刻的宁静。

所以,除了李德全和德楞泰,谁也不知道康熙曾离开私邸微服到天香楼听曲。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那巾生魁首以沧桑的嗓音带出《牡丹亭》的意旨时,康熙知道,这不是《牡丹亭》寻常的开场。这个号称江南最好的漪澜班,的确有点意思。

柳梦梅和杜丽娘登台开场的时候,台下一片叫好声。康熙坐在楼上的雅间里听得也是频频点头。到了“惊梦”这一折,康熙忍不住掀帘而出,站在楼上远远的看着。

帘子未掀,里面“呀……”的一声女子轻叹,那声音低沉入耳,磁性性感,真的是柔媚之至,是柔进骨子里的媚,是媚进骨子里的柔。

袅袅的笛声中,扮相俏丽的杜丽娘款款上场,水袖飘舞的曼妙身影,眼角里回转着娇羞和喜悦,绮丽婉转的唱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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