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年华-青春爱情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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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年华-青春爱情阴谋-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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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她兴致很高,就与莫老将眼前的张裕葡萄酒一饮而尽,我们已经约好了,今晚不接受高度酒精的刺激,我们只有彼此相互体谅才能品尝出美酒之中蕴涵的味道,但是我已经明显看出莫老似乎喝得很沉重。 
  肖呓语漫漫的话语就像春天刚刚发情的流水一样淌了出来,她自己夹了一块石鱼放进嘴巴里面,之后细心地咀嚼着,她后来就说了:“我是一个可怜的人啊,似乎从小就缺乏别人的关爱与心疼,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爷爷曾经一口一口地喂我好吃的东西,那时我以为爱都是这么简单,我就以为得到了可以理解的东西一般。后来爷爷死了,我就知道我接受的爱已经离我远去了,爸爸是一个十足的商人,在他的眼里,金钱比我重要,我不要求他做什么,因为毕竟她养活了我与妈妈,但是我总是觉得我应该从他那里得到一点东西。后来妈妈也经商了,而且店子也越做越大了,所以店子就取代了闺女。我觉得来到了武汉就是来到了天堂,从本质上来讲,我是来寻找爱的。我想念以前爷爷对我的疼爱,只是那种爱太短暂了,时间就像流水一样讨厌,所以短暂的爱也被上帝剥夺了,连我的爷爷也剥夺了。我希望爷爷在天堂能够开心,也许他能见到奶奶,但是我相信只要他有一天见了我,他会更加开心。妈妈最关心我,我以前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有一天我终于发现,她是太关心我了,简直不是正常的界限,她甚至要安排我的婚姻与我一直进入棺木的生活,我于是就以为自己不应该有自己了,但是生活并没有让我绝望。小时候,我认为太阳是最公平无私的,它将爱给每一个需要它的人,所以我一直寻求我感情生活里的太阳,后来直觉告诉我,呓语,你找到了!可是当我回头的时候,这个太阳有点我预想不到的冰冷,因为它不是一个独立的普通意义上的太阳,它是在多重云彩的包围下的太阳,我终于明白原来我小时候想得到的爱也是要历尽坎坷与艰辛的,于是在这一段时间里面,我要求自己尽量不接受光明的普照,但是,我发觉自己要生存,而且我要精彩地生存,所以我不会停止寻求精彩的权利的。” 
  我不再说话了,看看莫老,他的眼睛里面似乎是不尽的悲哀,但是他可以经受住任何打击,纵便是肖呓语炮弹式的打击与提醒。 
  我仍旧可以听见肖邦的《d小调波洛奈兹舞曲》,似乎声音也大了。肖呓语过去将片子换下了,一分钟以后机子里面传出的是门德尔松的喜歌剧《卡马乔的婚礼》,她说:“你们两个怪不得那么老,那么悲观而绝望的样子,都是因为听肖邦的曲子,我与他都姓肖,所以你以后就听我的曲子就可以了。今天你们叔侄碰在一起就要听高兴的曲子,怎么样,门德尔松的喜歌剧《卡马乔的婚礼》!正宗的喜庆气氛!” 
  她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让我与莫老“刮目相看”了,现在又将音乐也换了,明显地是一种做秀式的行为,我于是就说:“大姐啊,你今晚上似乎比我们都要伤感啊!” 
  莫老纠正道:“应该是全部人的悲哀,我不知道是否应该这样说,但是我知道目前的气氛是这样的。以前的时候,我读池莉的《来来往往》时,以为康伟业最后应该找到他少年时的女孩子了,可是最后他与林珠分手之后仍旧是一个人生活,原来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啊!我也经常思考,会不会有一天成为别人笔下的主人公,那么命运应该不会很悲惨,是吧,呓语?” 
  肖呓语敏锐地说道:“那么你就应该让现实生活变得快乐而不是悲惨,因为再厉害的小说都会源于现实世界。” 
  我已经能够听得出肖呓语话里的意思,但是我知道那对莫老来讲是一种人生的考验,莫老不是不愿意期待美好的结局,因为他是一个已经在社会上融进或者吸收了很多东西的人,他不会单纯地考虑问题。 
  莫老终于开始讲话了:“前天李院长找我了一趟,我们说了很多。关键就是校园里面的传说,我觉得对院里的影响不好,真的,我就是不应该使院里名誉受损啊!”   
  扛着心灵逃离武汉(8)   
  肖呓语张大了嘴巴! 
  我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说:“现在的人,观念是一下子转变不过来,可是,我,我应该具体说清楚,事情嘛,可以慢慢来,呓语,我知道你喜欢我叔叔,我也知道叔叔心里面也绝对不会没有你!但是毕竟啊,现实是很残酷的。我们大学生,就算包括呓语在里面,是没有任何担心的,可是莫老现在是什么人啊!华中地区的知名营销教授,如果什么事情闹不好上晚报也是可能的啊!” 
  肖呓语终于沉默了。 
  莫老突然走上前来抱紧了我说:“唉,我大哥的儿子我没有看错,谢谢你了,痞子!”说完了我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之后,我突然问:“叔叔,你相信星座配对的事情吗?” 
  莫老说:“我以前曾经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因为我进行过一个促销策划就是准备用星座进行运营的,你知道吗?那东西比较虚幻,你相信就有,你不相信就没有,而且,我绝对不相信,但是现实世界里面的很多巧合又为其可信性提供了一定的佐证!” 
  我点点头。 
  莫老说:“以前呓语曾经说过这个,我说女孩子最好不要相信,她们本来就追求时尚,如果陷入了对星座的崇拜之中,后果会很不好的,容易出精神依赖症!” 
  我疑惑地说:“精神依赖症?” 
  叔叔于是说:“是的。唉,你不会相信星座的故事吧!?” 
  我笑了说:“半信半疑!”但是我心里在想:林欣啊林欣,你简直就是患上了“精神依赖症”啊,是吗?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叔叔的内心里当然是有真爱的,不过那是一个现在不可以跨越的沟壑,而以前我在竹林里面与他的谈心就说明他骗了我,我以为导致他感情踌躇的原因就是师母的去世,现在看来,我错了! 
  石鱼正在慢慢变凉。 
  莫老说:“我给你们念一首诗歌吧!” 
  说完,他开始用颤抖的声音念了下面的诗句:啊,爱情, 
  你就是我的灾难,我的苦闷, 
  我的惊惶,我的劳累, 
  我的伤痛,我的憔悴, 
  我的苦刑,我的眼泪, 
  我的热情,我的不幸, 
  ……这一切的深刻的原因!啊,爱情,你是我的生命,我的生活, 
  我的品格,我的光荣的秘诀。 
  在这黑暗的时代,你是我的火炬, 
  我的支援,我的希望,我的伴侣。啊,爱情,你是我心上的琼浆,我灵魂上的毒药; 
  你是我的贫困,也是我的财富; 
  在我宁静的心上花园里, 
  烈火烧起,烧遍了园地; 
  你是这烈火的化身, 
  还是上天降下的光明?我惊愕了! 
  原来莫老也知道沙比! 
  我静静地对肖呓语说:“是突尼斯诗人沙比的《啊,爱情!》,原来叔叔也知道这首诗歌,我也是上个礼拜才知道的啊!不过我认为诗歌本身的内容是畏惧爱情的,就像莫老的处境一样艰辛啊,这下我终于明白了。” 
  因为我已经看见了肖呓语眼睛里的泪水。 
  我想,也许,感情就是不断的炼狱,不断地遭受挫折,这样才有真实的存在。我感觉到天与地在融合,两者化为一条缝,渐渐地弥合在时间的记忆里面。而感情也许是有翅膀的,所以它可以自由地飞来飞去,游离在世俗的大门之外。 
  我看见远处的天边有隐隐的微风的样子,就像来自遥远的世界一般,那里有泉水在欢快地流淌,我知道那是感情滋生的故乡,带着异域的温暖,流进了我的心田。 
  我与肖呓语走出莫老家门的时候,感觉到刚才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就像来自梦境里面,那里没有真实与虚幻的区别,只有大片大片的郁金香强烈地盛开着。 
  那里,有郁金香的地方,蜜蜂与蝴蝶飞来飞去,很自由。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与肖呓语和解的,那天她是专门约秦之出来,她告诉他不要等了,我叔叔已经在她的心里永远地扎根了。 
  现在真想对她道歉。 
  晚上的时候,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要自己到天堂之路去看一看。不知道一个人的世界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也许寂静的独处是从来难得的感受。 
  夜显然已经冷了。 
  我看见道路上面的枯树枝孤零零地放在月光之下,那里曾经有繁华与生机,现在是冬天寒冷的季节了,而人们的热情依旧不减,因为感情是不随季节而变化的,我已经从四季里面领悟了人生,就像生老病死一样让人刻骨铭心。 
  想起与周可冰在路上的日夜,我就有了一种莫名的伤感,多少天了,我们似乎彼此隐藏在迷宫里面,到处是我们经历的零星点点。 
  “痞子,是你啊,真的是你?!”有一个女孩子突然冲我打招呼,我回头看到是雨烟,周可冰寝室的一个非常优秀的女生,她正在天堂之路上走着。   
  扛着心灵逃离武汉(9)   
  我惊讶地说:“哇,雨烟,你怎么也来了?我可是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啊。不行,你得介绍介绍,我真是很惊讶在这里碰上你啊!” 
  雨烟说:“你不要说了,我啊,依然是孤家寡人,不像你,我们那群姐妹都羡慕周可冰啊,有福气的人就是好啊,你怎么一个人来逛了?我说,你们不会吵架了吧?反正她这几天一直就是闷闷不乐,一定是你欺负她了,唉,我们可怜的周妹妹啊!” 
  我就笑了:“家伙,你嘴巴从来就不饶人,一会儿说她幸福,一会儿又说她受我欺负了!我看,你就差一个男朋友来管你了,不然,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是?你说周可冰的事情啊,我是与她吵架了。可是一定是我欺负她吗?你们女孩子啊,从本质上而言就是偏袒你们自己人!我算是看清楚了!” 
  雨烟将衣服的领子竖了起来说:“唉,我可是没有得罪你啊,告诉你,我们一直佩服并羡慕周可冰,她可以在寝室里面说自己的甜蜜与幸福。她说你做的很多事情让她感动,感动于你给她过的生日,感动于你给她的绿色的休闲枕头,甚至为你给她去食堂打水买饭而感动。唉!她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我们比不上她!好了,我刚从自习的教室回来,心里还挂念着后天要交的会计论文呢。你应该抽时间与周可冰好好地谈一次,我知道你们还是比较合适的,不是吗?” 
  我笑了,但是没有回答她的话。 
  “我要走了,记得春节回来的时候拿你们山东的大饼花生来,不然我就在你们之间使坏!”雨烟说。 
  我于是说:“你这么嘴馋啊?有空你来山东,我包你吃遍任何小吃,怎么样?” 
  雨烟就干脆说:“我啊,趁早就嫁到山东去得了,还可以天天吃大饼!” 
  我说:“你就嫁给大饼得了!” 
  雨烟笑着走了,她回头的时候我看见她在诡异地笑。 
  死家伙!我心里说。 
  4 
  “痞子,校门口有人找你!” 
  我看见这一条短信的时候,手机上面这个陌生的号码开始跳跃个不停,我就在教室里面回了一条:你是谁?我在上课! 
  很快有回音了:痞子,校门口有人找你! 
  我靠,是谁这么无聊? 
  不过很快这个陌生的号码又回信了:我在醉香居等你,放学后来!不见不散! 
  我心里就开始郁闷,哪个美女要与我不见不散啊?于是就赶紧盼着教“市场调研”的高老师快点下课。 
  好郁闷,刚刚考完了英语六级,现在还有这么多课程。 
  到醉香居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跟老乡陈老板打过招呼,我走进了七号包厢。 
  没有见到美女,我看见坐在里面的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一脸的胡子卷在两旁,穿一身皮衣,不知道是不是假冒的,右手中指上一个硕大的黄色戒指特别显眼。 
  他此刻正在抽烟,我就问道:“先生,是你找我?” 
  他很严肃地说:“你是痞子?” 
  我点点头。 
  他招呼我坐下。 
  我对眼前的男人感到一阵眼熟,就是突然想不起来了,最近记忆力下降了不少,我已经不记得眼前的男人是谁了。 
  “胡子”自己就开始介绍了:我是鲁名! 
  我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凝固了,可是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我已经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而且一点准备也没有。毫无疑问,我们的见面是尴尬的,况且在他的生活之中我已经是一个很卑鄙的角色,我给他戴了绿帽子。 
  林欣的丈夫! 
  林欣的丈夫! 
  就是,就是“青山不要脸”! 
  我的头脑里面就只有这一个念头了,而且是近乎空白的念头,我已经隐隐约约地记得在林欣家里的照片上面见过鲁名! 
  虽然他现在心情很平静的样子,但是我已经看出了他眼神里面蕴涵的愤怒了,他显然已经对我持有一种仇视的情绪了,而且当他见我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时,他已经不能忍受烈火在他的心里面燃烧。 
  鲁名说:“你很牛啊,你竟然勾引我老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你们大学生里的一些人渣就知道凭借一张年轻的脸蛋来社会上胡闹,你知道不知道,你们这样会死人的!” 
  他果然是一副很鲁莽又很凶悍的样子,我已经完全看出来了,我知道,有时候,人怎样是第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于是我终于明白林欣为什么不爱他。 
  我看见他已经点上了一支“黄鹤楼”,眼睛一直注视着我。 
  我说:“林欣都与你讲了?” 
  他大声地用武汉方言说:“你他妈的少与我提那个贱女人,要不是我当初借钱给她娘治疗肾炎,她哪里还有老娘?现在好了,回过头来反算计了我一口,给我戴绿帽子!”   
  扛着心灵逃离武汉(10)   
  我说:“你根本就不了解林欣!你在外面泡女人时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啊?” 
  “那么我们的事关你屁事?我就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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