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帅气怎么可能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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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帅气怎么可能是少女-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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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迪翻了个白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发亮,蹲下身就从床底拉出一个纸箱,翻了好半天才拣出一张光碟来,吹掉上面的尘土,欣慰地叹声道,“总算派上用场了。”

萨耶凑过去,才瞅到那纸盒的封面就惊得满面红晕。军装的强壮男人坐在华丽典雅的沙发椅上,怀里那人柔弱无骨地靠着他,衣衫半敞,露一抹雪白肌肤。

可那分明是个胸前坦荡荡的男人!

“罗迪你竟然看这种?”萨耶嘴唇发抖,难以置信。

罗迪一脸嫌弃地看他,“谁看这种,有一次去淘碟的时候混进来的,这不一直压在箱底么。这下好了,正好给你。”

萨耶一愣,连退三步,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脸色发白,“我不要!”

罗迪好笑地看他,“总得了解吧……除非……”他眼珠子一转,“除非你压根儿没想过要跟爱丝特尔继续发展下去?纯洁的柏拉图之恋也很棒,我支持你哦。”

萨耶僵住,脑海里有一张清冷的脸,总是没什么表情,却偶尔地露出温柔到让人心醉的笑。

手指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缓慢地伸了出去,少年涨红脸低低道,“拿来。”

罗迪闷笑,将那张碟抛出去,被少年轻巧接住。

“我,我只是想增加一下自己的知识而已!”少年红着脸辩解,“跟那家伙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罗迪只是暧昧地笑,“知道了知道了,萨耶你最正直了。”

接下来大半夜,罗迪无限懊悔自己的“善意之举”。从对门传来的干呕声持续了很久很久,实在扰人好梦。

同一时刻,演练场上跪着的连笙抬起头看向天空,厚重的乌云遮蔽了原本璀璨的星空,见不到星光时没有光源的演练场陷入了寂静的漆黑中。

“要下雨了么……”低低呢喃,连笙才收回视线,滴答,有水滴坠落打在了身旁的沙地上,迅速地渗入沙尘。

雨点落得很快,迅速地演变成初秋的冷雨。

“又不是在拍苦情戏,偏在我受罚的时候下雨。”连笙嘲讽般弯了嘴角,抬起左手,手心向上,雨滴落在掌心上,一滴,两滴。

落在背后的伤口上先是冰凉的感觉,随即缓慢地像要渗透到皮肉里,疼痛渐次放大。

要咬紧牙关才能不被击倒,要攥紧双拳才能抵抗疼痛。

“真他爷爷得疼啊……”连笙扯着嘴角笑,眯起眼睛,挺直的背僵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弯折了几分。

雨下大了,雨滴早已数不清。不知过了多久,衣服湿透,发梢也开始滴水。

连笙抬起手抹了把脸上滑落的雨水,忽然,雨水不再落下。耳畔响起了雨水敲打在物体上的清脆声响。

低下头,身旁垂落在脚边的白袍沾了泥土和雨滴,如此长的下摆,只有位阶最高的圣者才有资格穿。

“神祗”的军服无论男女都偏欧式,女性圣者是简约的白裙,男性圣者理应着剪裁利落的白色制服。

唯有一人例外,他来自异界,又是纯种雪精灵,习惯穿异界服装。宽松白袍用淡青色腰带束着,手足纤长,素衣白发,颇有仙风道骨的韵味。

☆、第22章 伞下温情

连笙抬起头,那人撑着伞安静地立在她身侧,白发上沾了些雨水柔顺地垂在身前,白袍曳地,身上微光闪烁,圣洁得如同降临人间的天使。

“大圣者,你不该来。”按照军规,受罚期间不得接受任何治疗。

连笙淡淡看他,那半张面具隔绝了男人的神色,只露一双平静无波的墨色眼眸。

那人撑伞立在一旁,连笙跪着便没有发觉他攥着伞柄的手轻颤了一下,嘴唇抿了抿,压着喉咙里翻腾的情绪,“我来并不是为你治疗。”

他刻意不去看她背后的伤口,生怕看了更忍不住心底的冲动,只将视线落在她精致淡漠的侧脸上。

她不知道,他早已在远处站了许久,隔着细密的雨帘,清凉的水汽,远远望着,不敢上前。

一想到她带伤跪着,他便大半天都心思恍惚,看诊时也免不了要走神,好不容易熬到夜晚,想着早些入睡便可以不用再被烦扰,却见窗外落了雨点。

几乎下意识地便拿了伞冲出诊室,脚步匆忙地来了演习场。一脚踏到湿漉漉的沙地上才惊醒,僵着身子,垂眸苦笑。

不是下定决心不再接近么?不是习惯了远远地守着,看着么?

就这样吧……他抬头将视线柔柔地落到她身上,只这样看一会儿便走。那目光里含着恋慕,又透着凄凉。

伞……另外找人送来吧。

叹息声才落下他便微微睁大了眼眸,远远望着的那瘦弱挺直的背影弯折了几分,像是忍着巨大的疼痛,却只是轻微地颤抖。

一瞬间像被人用力捏住了心脏,狠狠疼了一下。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意志被她隐忍的痛楚压倒,他如今只想顺着心意,走过去,然后轻轻抱住她。

到了跟前却又胆怯,意识也清明了几分,只站在一旁不敢再有所动作。

“那你是来……”连笙抬头看他,一张湿漉漉的脸上浅紫色的眼眸里几分困惑,几分隐隐期待。

他避开那视线,淡声说,“送伞。”似乎觉得这仍然带着几分亲昵的含义,又连忙补充一句,“渊驰老师有任务在身,特意嘱咐我送来的。”

连笙挑眉轻笑,眼里的期待散得干干净净,“这样啊,那你只带一把伞,给了我……你淋着雨回去?”

“无妨。”他轻声应了,比起看着她淋雨,他倒宁愿以身代之。

连笙敛了笑,深深看他,“你觉得我会让你淋雨么?”

那语气分明霸道,又透出不容拒绝的关怀,他一时只觉得脸上发烫,暗自庆幸戴着面具才没让她看到自己的异样。

“只是一段路而已,我很快就会回去。”不知怎么的,他本该一如既往得用生疏客气的语气回她,现在却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

“我不许。”连笙淡着神色,视线落在她被淋湿的肩部,眸中异色闪过,右手伸过去握住他清润腕骨。

离殇一惊便要挣脱,连笙只加大了几分力度就将他拽得拽得踉跄一步,几乎贴到她身上。

“蹲下,雨小之后我自然会放你回去。”如同少年般低沉磁性的声音入耳,离殇僵了一瞬,嘴唇动了动挤出几个字,“伞太小了……这不妥当。”

若是两人共撑一把伞就势必要贴得很近,到时要怎么隐藏自己的心跳声才能不让她发觉呢?

连笙索性不看他,也不松手,就那么跪着扯住他的手腕,“总之,你听话之前我不会放手。”

言下之意是,你看着办,要么蹲下我松手,要么就这么一直被我拽着。

离殇低低叹气,脸上又烫了几分。

分明是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丫头,偏偏总是这般强势地对他,如果只是强势他或许还能应付……可是那强势中又满是温柔,言语间更是有着几分孩子气,让他不知如何招架。

僵着站了一会儿,他暗暗平复呼吸,觉得心跳缓了些才蹲下身。握着他的手这才松开,他抬眼去看那人,分明看到弯起的嘴角,心弦又是一颤。

挤在伞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只剩下短短的几厘米。抬起脸来,呼吸似乎都会被对方感受到。

他生怕与她的视线相接,慌乱地侧过脸,突然注意到少女被雨打湿的后背,呼吸一顿。

原本因为鞭刑而皮开肉绽的地方虽然不再渗血,却隐隐泛出中毒般的紫色。

一时间离殇紧蹙了眉头,眼神微微慌乱,“怎么会有毒素侵入伤口?”

连笙一怔,身体仿佛还记得湿热软滑的物体舔过的触感,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那个,父亲兽化之后……舔了舔。”

离殇恍然大悟般舒展了眉头,旋即抚额叹息,“虽然给幼崽舔伤口什么的本身没有问题,可是他忘了你并不是魔物的后代么?简直是乱来。”

连笙嘴角一抽。那个幼崽……是指她?

“幸好你是魔族,自身的抵抗力强于他族,否则早该出现中毒的症状了。等老师回来我定要说说他。”

“你……在担心我?”连笙略有些诧异,眉宇间也沾了几分欣喜。

离殇心里咯噔一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声音里泄露了急切,只能干巴巴地回答,“作为圣者,我自然关心受伤的士兵……再者我们也认识多年,会担忧也是正常。”

他垂着眼眸,睫毛上有点点雨滴,身上的微光反射下,那雨滴晶莹剔透。

静默片刻,似乎听到她轻得像风的叹息声。

他心头狠狠一震,睫毛轻颤。

“头发原来已经这么长了。”他只觉得发丝被什么触到,耳畔她的声音散在风雨中,似乎也染上了清冷的水汽。

再抬眼看去时连笙双手掬起他垂落的发丝,微光下泛着银光,光滑柔亮,远远看去似一捧清泉。

他一下子窘迫,又觉得怀念,“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头发有什么好玩的。”

想起从前,她跟在他身后总要悄悄摸他散在身后的头发,总被他冷眼不耐烦地挥开。

而如今,她这番动作让他心头发热,挣扎着该默许还是挣脱。

下一瞬他微微失落,因为少女松开手,任那发丝一缕缕抽离,从掌心滑落。

而最后一缕她用指尖缠住,递到唇边,他心跳漏了一拍,怔怔地看她。心情这般忽上忽下,皆因眼前这人。

连笙并没有落吻,只是像是偶然遇见一朵美丽的花朵,忍不住低头去闻花香。

只是这样,他便已心跳如雷,白如冬雪的脸上隐隐透出一抹淡粉色。

“离殇的头发有雪花的味道。”

她叫他离殇,他暗暗欣喜,却又窘迫地垂下视线,“雪花还有味道?”

“嗯,凛冽干净的味道,所以不要沾了泥土。”连笙很认真地用手指将发丝上沾着的星星点点的尘土抹掉。

一缕又一缕,离殇安静地看着,雨夜里,自己的心似乎也变得宁静。

眼眸里只余那人的侧脸和捧着自己发丝认真打理的手。

突然就想,这样的夜不要有黎明到来的那一刻。

☆、第23章 雨中轻吻

第二十三章

雨丝绵密,唯有演练场四周亮起的灯火让浓稠的夜色里隐隐现出微光。

伞下,一人跪着,一人优雅蹲坐,那么小一方天地里却在雨中渗透出点点暖意。

连笙抬头看被雨水敲打得叮咚作响的雨伞,眼神怀念,“我们这样像不像回到了六年前?”

离殇一怔,没有言语,面具下的墨色眼眸却也沉静下来,嘴角露一抹笑意。

连笙也猜到他不会有所回应,固然失望,但还是忍不住去怀念,“那时候你总是跑到院子里吹风,有时候下雪下雨也坐在那儿……要不是我善良地替你遮风挡雨,你这条小命估计早就没了。”

似乎想起那时的场景,她弯了眼角,侧过脸来看他,那神情是毫不设防的温柔。

离殇只觉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抬起手轻轻触到她眼角,随即恍然醒悟般迅速收回,面色微红。

是啊,多亏了你这个善良的丫头。

她只是静静地凝望他,深渊般的眸子此刻宁静地映入他微微失神的脸。

那熟悉的眼神将他卷入过往的回忆里,那一年他二十二岁,她仅仅十二。

他被强行从疗养院带回渊驰老师的家,大约和她又共同生活了一年。

那段日子他情绪阴晴不定,好一些时会对着她笑,不好的时候,整个人便阴沉沉的,被痛苦,沮丧,绝望,自责等等负面情绪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他便想要寻找个发泄的途径。于是他就总往院子里坐,穿着单薄的衣服吹风淋雨,好像通过折磨自己就能够让内心焦灼的厌恶和内疚消散些许一般。

连笙呢?被渊驰老师收养了一年已经不再是那个不说话不会笑的小人儿了,却仍然不像个孩子,沉默又安静,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

突如其来的苦难给予了幼小的心灵过早的磨砺。

他自我厌恶自我惩罚时,那孩子就会跟过来,捧着毯子,拿着雨伞,怎么看都像个伺候人的小丫头。

他赶了不知多少遍,小家伙充耳不闻,只会没什么表情地摇头。他有一回真的烦了,语气也冲,“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呆着么!进屋去,我看见你就烦!”

那张淡漠的小脸僵了僵,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孩子般委屈又难过的神色,咬着嘴唇。

他以为她快要哭了,心里跟着一阵难受,懊悔着,到底还是说得过分了。

却见她低下头,一句话不说地继续坐在小板凳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怎么还不走?”他语气柔了几分,却装作烦透的样子。

那孩子摇头,浅紫色的眸子里一丝一缕的惊恐流露出来,“不走,父亲说你变得很弱很弱,淋了雨吹了风说不定会死……我不想让离殇死掉。”

一年里,不管渊驰老师怎么教导,她都只会叫他“父亲”,而不是更加亲昵的“爸爸”。

大概在她心里,这个称呼始终属于在战场上死去的,给予了她生命的男人。

他蹙眉,心想渊驰老师到底把他描述成什么了?淋雨吹风就会死?有这种生物么?

自从他用冰晶将心口贯穿之后的确变得羸弱不堪,毕竟伤了心脉,虽然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到底大不如前。但也没到这么凄惨的地步吧?

只是对着那样一双眼,他却说不出话来。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了真切的恐惧和悲伤。

为了他。这么不值得。

他在躺椅上翻了个身,不让她看到自己骤然酸涩发红的眼睛,只是低低说了一声,“小傻瓜,我没那么容易死。”

从夏天到冬天,不知多少次了,又撞上他心情不爽的时候。

这回他躺了一会儿天就阴沉下来,不久就有雪花飘落,他也不觉得多冷,仰头失神地看从高空坠落的雪花。

视野里突然出现了小丫头的脸,接近十三岁的女孩已经隐隐显出精致的轮廓,眼睛晶亮剔透。

还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从自己屋里拿了毛毯出来,呼啦一声给他盖上,包成蚕宝宝的样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松手,又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戴个毛线帽子,哈着手看书。

她已经到了入学的年龄,却迟迟没有去斯坦图报道。她不说,渊驰老师似乎也心里明白,默许了。

但他却知道,她推后入学时间,是为了陪他,一只她以为太过容易死掉,还偏偏总想着要“寻死”的雪精灵。

他第无数次地撵她,“要看书进屋里去,冻感冒了你父亲可饶不了我。”

连笙没理他,低头认真地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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