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 第311部分

得到眼前的这个年龄不到三十岁地本家的保证后，高在田便躬手说道，西北军的那些作派，到现在高在田还是有些不太熟练，不过高在田知道这会自己不适合呆在这，现在是阿尔泰旅去吃这个煮熟的鸭子地时候了。虽说这只鸭子是第七旅开的火煮的。但是想吃这只鸭子，还得看牙口，高在田知道自己的第七旅铁定没有这副牙口。至少现在没有。

“尊敬的谢德洛夫专员，现在中国军队的援军已经对恰克图形成的包围。一三五团已经被中国人摧毁在色楞河中，除了那几百名残军，一三五团什么都没有留下。为了恰克图的商人地和民众的安全，我代表恰克图的市民们，希望专员阁下能够做出明智而又理性地选择，和中国人和谈！以避免战争所带来的无谓地损失。”

在被中国商人们称为郭米沙尔衙门的恰克图边区专员公署内，恰克图城中资本最多的俄商什维曹夫看着眼前的谢德洛夫恭敬的说道。在什维曹夫看来，正是因为眼前的谢德洛夫在军事上的失败。才导致自己在轰炸中损失了数百家店铺。所以尽管面色上很是恭敬。但这种恭敬引引只存在表面上罢了。

在昨天城中的华商地八甲组地掌柜和自己谈劝说谢德洛夫专员和中国军队和谈时，什维曹夫异常坚定的拒绝了那些华商地劝说。毕竟那时讨论向中国人投降的事情还为时过早，但是随着今天一大早那几百名在中国人的轰炸中幸存的一三五团的官兵的到来，什维曹夫知道如果想保住自己的财产，恐怕只有一个选择了，劝说谢德洛夫向中国军队投降。

“谢德洛夫专员，中国飞机对恰克图的轰炸即摧毁了我国军队的防御，也几乎将恰克图毁灭，在中国飞机的轰炸中，大量的恰克图的平民也死于轰炸之中。以上帝的名义，没有人比我更忠诚于俄罗斯，可是尊敬的专员阁下，您走出专员公署去看看那些。在轰炸中受伤的发出惨叫的伤兵们，和在轰炸中失去亲人的平民们的痛哭声。为了俄罗斯，我们愿意作出牺牲，我们也要期待着援军，期待着他们拯救恰克图，可是现在我们的援军已经被中国人消灭了，而中国人的援军却到了，整个恰克图已经被中国军队包围，他们的重炮在阁楼上都能看到，他们随时会对恰克图发起攻击。上帝可以作证，恰克图的每一个都是无比的忠诚于俄罗斯，但是现在我们妻儿在轰炸中死伤，他们不应该付出这样的代价。为了他们，我们希望专员阁下能够和中国人和谈，以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至少结束他们对恰克图该死的轰炸！让他们停止对恰克图的攻击，以避免这座古老的城市被中国人彻底摧毁。尊敬的专员阁下，在中国人没毁灭这里之前，您必须要作出决定！”

见什维曹夫的话并没有让眼前的谢德洛夫专员开口说道，一旁的恰克图俄罗斯商会的会长卡捷里莫夫有些激动的开口说道，昨天中国人的一枚重磅炸弹落在了卡捷里莫夫的家中，原本城中最漂亮的那座英国式的别墅，被彻底夷为平地。

当时如果不是因为卡捷里莫夫一家十几口人，都在商行的酒窖中躲避着轰炸，相信卡捷里莫夫此时根本不可能再有机会站在这里，在看到自己的家园被毁后，卡捷里莫夫最初还充满了对中国人的愤怒，恨不得杀死所有的中国人，但是早上一三五步兵团地残兵带来的让人绝望的消息。让卡捷里莫夫相信一个事实，如果保住自己地一切，必须要在中国人把恰克图的一切毁灭之前。和中国人谈和，否则中国人会把这里变成和买卖城一样的废墟。

“什维曹夫先生、卡捷里莫夫会长，您们是不是已经和中国人联系上了？他们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

看着眼前地什维曹夫和卡捷里莫夫两人这般表态，谢德洛夫开口问道。随着一三五步兵团的毁灭，恰克图的最后一切希望破灭了，恰克图的这几千已经被中国人的轰炸给炸去全部勇气的士兵，已经无法阻止中国军队脚步。正如卡捷里莫夫所说，在中国人毁灭这里之前，让一切都结束吧！

想到那些被中国的炸弹引燃的士兵发出地惨叫，还有恰克图的一切，谢德洛夫已经受够了。现在既然援军已经不可能在恰克图被中国人攻克前到达恰克图，那么就结束吧！就像上一次在中国满洲时一样，把这一切都结束吧！

“这个……中国的方面已经承诺。只要您下令部队投降，中国将遵守国际公法中关于战俘地各项条款。他们保证不会杀害任何俘虏，同时而您和俄军所有官兵的财产都不会受到侵犯。总之，中国人将用文明世界地方式结束恰克图的一切，他们……希望您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

见谢德洛夫问道中国人的条件，卡捷里莫夫愣了愣然后开口劝说道，中国军队开出的非常宽厚的条件，至少这种条件绝对不会是突劂斯坦的那些野蛮人所能开出的，幸好现在恰克图城外地是中国军队。而不是已经占领了整个突劂斯坦。正在向草原总督区进军地自由军团，如果是自由军团的话。卡捷里莫夫宁可拿着武器和他们战斗到死，反正向他们投降也是死。而中国军队至少是一支文明地军队。他们愿意用文明世界的方式去结束这一切。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体面的投降吧！”

犹豫了几十秒后，谢德洛夫在脑中设想着种种可能，甚至于想象过像中国军队一样死守这里，看看能不能创造一个奇迹，但是最终谢德洛夫还是压下了这个心思，而选择了和十二年前在满洲时一样的选择，只不过这一次对象换了另一个亚洲国家，向中国军队投降。

“尊敬的专员阁下，恰克图民众和商人永远不会忘记您为保全恰克图作出的牺牲。你今天的作出的决定，将使您与法国加莱六义民同名！”

见谢德洛夫这么快就作出了决定，看着眼前的谢德洛夫，什维曹夫恭维的说道，此时的谢德洛夫的选择保全的恰克图商民的生命，更重要的是保全了自己的财产，正因为如此什维曹夫才会如此恭维着谢德洛夫。

只不过什维曹夫忘记了一个事实，就是以欧斯塔什。圣…彼埃尔为首的加莱六义民是平民，而且欧斯塔什。圣…彼埃尔还是加莱城的首富，就像什维曹夫一样，欧斯塔什。圣…彼埃尔选择是为了加莱的民众，而什维曹夫的劝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财产。

“旅长，俄国人来了！”

身上穿着一身全新的军装的吴兴砟看着举着白旗出城的俄国军官，兴奋的对身边的旅长说道。

“建怀老弟，谢谢你！”

看着两名俄军军官已经走到了前沿，高在田有些感激到看着身边的高建怀说道，这是中国军队近百年来，第一次接受外国军队的投降，这等荣誉如果是在北方军，肯定会被争个头破血流，自己都已经撤出了前线，那里还会沦到自己。

“高旅长，这是应该的，这场胜利是第七旅将士兵用命换来的！”

对于高在田的感谢，高建怀不以为意的说道，阿尔泰旅会用手中的武器去争取属于自己的荣誉和功劳，而不会去抢占他人的功劳和荣誉。

当接到恰克图守军派出的联络少尉的传达地谢德洛夫要投降的信息后，高建怀就通知已经率部撤到买卖城休整的第七旅旅长高在田，率领第七旅地主官们到海关大楼接受俄军的投降，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第七旅坚持下来的，这个荣誉自然属于他们。

“我是谢德洛夫上校。俄罗斯恰克图边区专员，此次军事行动总指挥官。”

此时在俄罗斯地海关大楼前，身着礼服的谢德洛夫站在海关大楼前。打量着面前的中国军人，看着对方的佩戴着数枚勋章和指挥刀，显然是一名指挥官，于是谢德洛夫说道。

“欢迎您的到来。谢德洛夫上校！”

看着眼前穿着整齐的军礼服、胸佩着勋章、腰带指挥刀的谢德洛夫，第七旅副旅长赵良臣敬礼欢迎道，此时的赵良臣可谓是强压着心中地兴奋，俄军要向第七旅投降了。

“第一条，俄军投降后，西北边防军将按照国际公约之规定，保证俄军军军官以及士兵的人身安全。第二条，俄军投降后。西北边防军将保证俄军军官以及士兵的私人物品和财产不受侵犯。第三条，俄军投降后，西北边防军将根据国际约法相关内容善待贵部军官以及士兵。……”

看着眼前地端坐在海关大楼前草坪的长桌前地西北军第七旅旅长高在田。还有他身后的中国军官，看着长桌上的用中俄文书写的投降协义谢德洛夫。谢德洛夫犹豫了数秒后，从桌前拿起了钢笔，然后在投降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签下名字后，如释重负的谢德洛夫，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好像时光回到了十二年前，只不过当时的自己是一身泥污地向日军投降，而这一次自己穿着漂亮地军礼服、胸佩着勋章带着指挥刀向中国军队投降。

当谢德洛夫在投降协议上签字的之后。谢德洛夫站起身来将恭敬地。弯腰鞠躬将自己的佩戴的指挥刀双手奉上。而此时一边的拿着相机的《荣誉》杂志派驻阿尔泰旅的随军记者，便用相机记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幕。

“我……接受你部投降！”

看着眼前弯下腰的老毛子高在田强压着胸腔的兴奋和激动。一把将指挥刀拿过来，然后开口说道，话音刚落，高在田便把谢德洛夫的指挥刀高高举起，向周围的兴奋的吼叫着的官兵们展示着。

“俄军指挥官谢德洛夫，已于西北时间五月六日上午十时，向我部投降！”

一千多公里外的西北战时指挥中心内的机电员，在收到这份电报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至于再三确认了数次，看着手中的电报，机电员完全忘记了军纪存在，兴奋的站起身来大声的叫喊着，整个指挥中心内立即沸腾了起来，这场战争打了整整三天两夜，现在恰克图的俄国人投降了。

“司马！俄国人向我们投降了！恰克图是我们的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蔡锷有些激动的声音和这个惊人的消息，司马呆呆的拿着电话，对于恰克图俄军的投降，早已经在司马的意料之中，但是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司马还是呆了。

“俄军向我们投降了！”

蔡锷再一次用激动的话语大声的着对着电话重复着，此时蔡锷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77年了！整整77年了！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有列强的军队向中国军队投降，而不是中国军队向列强投降。第一次占领列强国家的土地，而不是列强们占领中国的土地。

“我……知道了！把这个消息告诉全中国！告诉全世界！松坡，现在这一仗才开始！还不是咱们高兴的时候，接下来这些列强们会一次又一次的向我们投降！咱们中国在战场上丢掉的一切，都会在咱们的这一代人的手中再拿回来！松坡！只要咱们打赢这一仗，咱们就是死了，也有脸见老祖宗了！”

在愣了十数秒后，司马抹掉脸上滑落的泪水，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如果说不激动的，那是骗人的，此时的司马激动的甚至于想大喝上几斤烈酒，来个一醉方体，以庆祝这场胜利，庆祝第一次有外国军队向中国军队投降。庆祝中国国旗在外国的城市中央广场升起，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数十分钟后。当骑着近千匹蒙古马的第七旅官兵，穿着全新地军装的出现在的恰克图地已经被炸烂的街道上的时候，站在恰克图街道边的俄国市民们目光复杂地看着这支陌生又熟悉的军队，恰克图和买卖城在两城民众的心中。几乎就是一个城市，对于驻在买卖城的中国军队，恰克图的俄国人并不陌生，甚至于他们都认识此时马上的一些中国官兵，甚至曾在在复活节的时候，还曾邀请过他们到自己的家中享受用大餐和伏特加。

而此时当中国军队地马蹄声在恰克图的街头上响起的时候，这些俄国人尽管庆幸战争已经结束，不需要再忍受中国人地轰炸时候。这些俄国人在心中难免有些感慨，必竟他们从来没有意识到，有这么一天。中国军队的马蹄会踏进这座城市。

“东亚开化中华早，揖美追欧旧邦新造。飘扬五色旗国荣光，锦秀山河普照，我同胞鼓舞文明，世界和平永保。”

在周围地俄罗斯人和布里亚特人的注视中，伴着千名第七旅和阿尔泰旅旅官兵的高歌，五色的国旗在国商们称为郭米沙尔衙门前的广场旗杆上缓缓升了起来，而就在不久之前，像征着泛斯拉夫色的红、白、蓝三色俄罗斯国旗。已经被俄罗斯士兵降下。从此时开始。在五色旗在这里升起的时，恰克图这座中俄边境的百年商城。正式被中国军队占领，而这一切都被阿尔泰旅地随军记者用相机忠诚地记录着。

大约半小时之后，一架F/H1式战机降落在恰克图城外的一片平整地草坪上，飞机刚一停稳，早就等待在草坪边的随军记者，便把已经装在档案袋中的厚厚一叠已经冲洗好的照片，交给了飞机上的飞行员，然后向其仔细的交待了几句；随即飞机末作一丝逗留，一待飞机升空，立即最快速度起飞向南飞去。

“恰克图俄军指挥官已于五月六日，西北时间上午十时整，向西北边防军投降！77年来！第一次列强国家的军队向我们投降！我们赢了！”

当杨琳激动的无法自抑的声音经电波从收音机前传来的时候，几来围座在收音机前听取着最新战报的国人们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一切竟然这么快，俄国军队投降了！西北边防军打下了一座俄国的城市。这么一个世界列强的军队，向中国军队投降了，中国军队还占领了他们一座城市。

“我们赢了！”

全中国千千万万的国人激动的涌到街头上；举国都是一片海涛般的欢呼，到处都是连珠炮似的鞭炮声、狂热的国人们高喊着口号，庆祝这个等了几代人，盼了几十年的好消息，七十七年了，这是第一次打败了洋鬼子，咱们中国从今天开始要挺起胸膛了。如此简单的四个字，国人等了七十七年。

此时兴奋的国人，没有任何人在意，这场胜利不过是只是开始，现在距离直正的胜利，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牺牲，才能争取到真正的胜利。

而在收音机前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