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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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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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前奏(一)

在口外这种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草原上,对付飘浮不定的的马匪没有什么比装甲汽车更加有效的武器,马匪所依仗的无非是其马力,靠着马力在这草原上打着游击,但是四条腿的马肯定跑不过六个轮子的卡车。

在高速行动的装甲汽车面前,骑着马手里只有步手枪和马匪,只有被屠杀的份,手榴弹、重机枪都将是装甲汽车用来屠杀马匪的利器。

至于汽车的驾驶员,司马倒是不担心,从建厂开始,厂里拉石料之类的物资都是用五轮农用车往返于采石场和工厂之间,后来运货用的也是五轮农用车,后来还弄了十来辆六轮农用车,厂里的驾驶员照样能开,开这种EQ240卡车的和开六轮农用货车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是车更大点罢了。

“咦?史道姆,这装甲板上怎么开了T型孔?”

司马看到装甲板上的几个T型孔洞,有些不太确定它们的用处,难道是搭载人员的射击孔?好像自己画的草图上没有这些啊。

“老板,这是我让他们在侧面的主装甲板,还有后部一共设了六个射孔,到时座在装甲汽车里的人可以用手枪或步枪射击周围的敌人。”

史道姆在看司马所画的草图时发现整个装甲汽车只有一个武装就是那架简陋的机枪塔,所以就自座主张在主装甲板上加了六个“T”型的射孔。

“嗯!不错,这样一来汽车上搭载的十名队员,就不至于在那呆坐着,光看着机枪手扫射。”

后世好像很多装甲车、步兵战车之类都有加装这种射孔,史道姆的加这个射击孔的想法倒是不错,只不过不知道那些个连趴在那打枪都找不到什么准头的护厂队员,到时在颠簸的车上打枪,还能不能找着什么准,恐怕到时也只是起到吓阻的作用。

一架大正四年式重机枪连枪架重将近一百斤,三个护厂队队员分别扛着一个脚架,倒也不显得多么吃力。因为机枪上盖包着枪身帆布包的原因,虽然扛着机枪朝哨台那去,到也没引起正在赶工修建围墙的工人们的注意。

因为已经知道马匪很快就会来袭击工厂,为了自己的安全,现在工人更加拼命的砌起围墙,现在围墙已经普遍已经砌了一米来高,照着现在这种进度。估计再过几天砌成两米到三米没有什么大问题。

“刘工,您先忙着,队长下令让机枪连把重机枪在哨台上架好。”

看到刘工正那忙着,马四打了个招呼说到,马四口中的队长就是司马,司马早先已经下过命令,护厂队的人不用称他老板,而是直接称他队长。

“你是说司马队长,让你们现在就把重机枪架上去?”

看到马四身后的几个扛着重机枪的机枪连的人,刘季元问到,因为已经知道了昨夜的发生的事情,刘季元对司马现在让人把机枪安放到哨台上的决定到不觉得奇怪。

“嗯!队长下的命令,要是昨天这重机枪能按上去,估计昨天那几个马匪都得搁在这。”

对于重机枪的威力马四早在当年参加革命党造反时上就见识过,只不过是那机枪是打在自己人身上,一架机枪打的一哨的兵丁连头都抬不起来,眼下这里架着九架机枪,到时就是来个几千号马匪,马四都不觉得有啥,反而人越多,重机枪扫着越舒坦。

“马队长,你先忙你的去吧!这重机枪可得看好,咱们可全指往他了。”

虽然对重机枪不甚了解,可是自从在靶场上见司马用重机枪扫倒了几十个靶子后,知道司马全指往靠着这东西来打退马匪的刘季元,当然知道这机枪眼下对整个公司的重要性,几乎不亚于公司的命根子。于是便开口嘱咐道。

“刘工,您放心,这放机枪的哨台子上从今个起,至少会留一个小队在那守着。一有风吹草动,就打机枪扫他娘的。”

“对,就这个位置,再加几个沙袋把这枪架高点,要能观八方。”

见重机枪架好后马四操着重机枪,作势对前方扫了扫说到,虽说这高台子上面加重机枪再合适不过,可是这哨台子并不是机枪塔,四周凸起了将近一米高的护墙用于保护哨台上的人,但是如果用来做机枪塔就有些麻烦,若不是用沙袋把架位垫高,估计到时会有射击死角。

“周围多加些沙袋,子弹打在石头上能弹起来,弹飞的子弹可不长眼。多加点沙袋可是保命的。”

从台下把百十斤重的沙袋运上几米高的哨台显然并不容易,马四看到有几个护厂队的队员想妥懒,大声的咋呼到。

“你们这帮子丘八根本不知道这都是为了你们自己好,等到死了的时候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

马四大声的骂着几个想妥懒的队员,参加过和北方军的战斗的马四当然知道工事的重要性,也知道这些石头砌成的石墙虽说结实,可是子弹打在上头非常容易发生跳子,到时候要是不走运被跳飞的子弹咬一口,恐怕人死了都是连死不都怎么死的。

“副队长,到时马匪要是打来了,咱们是不是真和他们拼命?”

一个护厂队的队员有些胆怯的说到,要知道来的可是杀人如麻的马匪,单靠自己这边的这几百号人怎么能挡得了那些个横行口外多少年的马匪。

“你觉得咱们老板,就是咱们东家对大家伙如何?”

听到这个队员这么说,马四出奇的没有发火,只是随口的问了一句。

“东家待咱们是没说的,每顿管着饱,天天能吃着肉腥,月月还能见着饷钱,这刚入冬大衣、棉袄的就给备齐了,搁关里头就是财东家过的也就是这了。俺……俺明白了!”

说到东家待自己这些人是怎么样,没说两句话刚才还有些胆怯的队员就觉得有脸上开始有些发热了,就是东家平日里待自己这些从关里来这讨饭的穷哈哈那是没得说,吃的用的都比得上关里的一些富户了,现在东家遭了难应了劫,正是自己这些报答东家的时候,自己刚才竟然那么想,就是养条狗,碰到主子逢了难的时候也知道冲上去咬几口。

“你小子知道就行,好话马四不会说,可是弟兄们自己个拍拍胸脯膛子,平日里东家怎么对大家伙的,大家伙心里头都明白,看着那些在下面的工人没有,昨个人家的枪都指着头上了,也都见着血了,可是没一个逃的,为啥!平日里东家待大家那是没得说,现在东家逢了难,公司应了劫,现在就是咱们报答东家、报答公司的时候。反正我马四是定了心要报答东家,只要马四还有一口气在,定不会让那群马匪毁了东家的基业。不图其它的只图能对得起东家的这份情,对得起自己个的良心就行。”

马四站起来大声的说到,马四说的是实话,只是让弟兄们自己问问自己的良心,按着良心办事。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昨天夜里头,当时疤六把那个带着血污的人头扔到工人们面前的时候,虽说那些个工人没有一个不怕的,可是最后却没有一个提走字的,为的啥?就是为了还东家的平时里的那份情。

当时有几个胆小的还没说走就被本家的长辈没头没脸的甩了几个耳光,做人得先对得起自己个的良心,在这个时候弃东而逃的事,没几个人能做出来。这也许就是司马平时厚待这些工人的回报。

当司马得了信听人这么一说的时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按老高的话说,这是好人有好报,可是最初司马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别人给你干活你总得给别人吃饱穿暖不是,饿着肚皮谁也没心思给你好好干活。

“队长,你就放心吧!到时候咱们队里保准不会有一个怂人。就冲咱们东家平日里怎么待大家的,大家伙就是冲着这份情意,也会拼命保着公司。咱们这不是有这机枪嘛,到时马匪打来了,可劲的扫死他娘的”

“就是,副队长,你就放心吧!”

一个队员的话激起了旁人心里的血性,不就是来些马匪吗?论枪咱们的枪不比他们少,有啥可怕的,大不了拼他娘的,死了全当报了东家平日里的情份。还了东家的这份情到了阎王爷那阎王爷也得冲咱树起大拇指,称一声好汉。

打从不知道千把年前起,这河北、山东就是一倍出豪杰的地方,这一块的男人骨子里头就泛着血性,受不起人激,被人激了啥事都能做出来,更受不起人情,受了人情就以死报之。

“大家大可放心,咱们队长待咱们这些人是没话的说的。昨天晚上被马匪砍了的那个工人,队长已经着人给他家里头邮去了一百块现洋。若是兄弟们为护厂子折了命,我马四担保咱们队长也不会少这个数,有了这些钱家里头在关里就能置上几亩好田,到时候吃喝不愁了。大家伙就是去了也能安心。”

给那个被杀的工人家里汇去一百块大洋是司马知道后让人做的,必竟人家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来到口外做工,这让人砍了头,在这个时代一个大男劳力在家里那就是顶梁柱,顶梁柱倒了,这个家也就意味着快了散了,给他家里人汇过去一百块大洋,怎么着也能让他们家里撑过这一关。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公司里的麻烦才丢掉的性命。

这会司马做的这个事,正好被马四拿过来给护厂队的兄弟鼓劲,本来这给那人家里汇一百块大洋的事就已经传开了,大家都羡慕着那人好命轮着好东家,这听队长这么一说,心里头仅剩下的一点不安这会也被冲的烟消云散。

本来嘛!这死谁都害怕,但是大多数人更怕的是自己死了没人照顾,但是要是自己死后家里能得上百十块大洋,那么就是死了也值了,有了百十块大洋,买头牛,再置上几亩好田,家里老的少的几代人可就吃喝不愁了。

这个时代的人,想法简单,他们所想的、所求的仅仅只是吃喝不愁罢了,仅此一条足够他们为之付出。

第六十四章 前奏(二)

打从明末起,自打从晋商开始不停的闯边关到口外做生意那天起,这口外就多了一群靠站这些行商们吃饭的人群,那就是口外的马匪。如果按马匪所从事活动性质或身份的不同划分,那么可以划分为积匪、义匪、兵匪等不同类型。专门从事抢劫烧杀、子继父业的,是为积匪。义匪是指那些颇具正义色彩的侠盗,他们奉行“替天行道、杀富济贫”的信条

所谓积匪,也就是世匪、惯匪。这种马匪,往往受家庭环境的影响,世代为匪,长期专门从事抢劫烧杀、绑架勒赎活动。他们以匪为职业,以匪为生活,穷凶极恶、诡计多端,所到之处,不分贫富良莠,将财物洗劫一空,使不少人陷于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悲惨境地。

一线红本姓王,族大人多,世代以抢劫为生,人称传统匪、世袭匪。王家人十分崇尚为匪之道,他们信奉的信条不是中国传统的仁、义、礼、智、信,而是:“生而为强盗,做鬼也不冤。”“宁我欺负人,不能受人欺。”“年轻不刁人,到老后悔迟。”“王八水蛋(骂人语),有钱的就是好汉。”“丈夫不怕死,死后早托生。”“不能抢夺人,一辈子长受穷。”“与其死于病,无声无息;不如死于匪,落得英名千古。”基于这种思想观念,王家人把横行抢劫、杀人越货当做家常便饭,不足为奇。

一线红杀人越货,整天生活在紧张的气氛之中,养就了机灵、诡黠、奸诈和不轻易相信别人的特征。为了免遭不测,每晚睡觉前,总是把线香切成几寸长一段,将一截点燃捆在手指或脚趾上,作为他的报警器。等香烧到手或脚烫时,便惊醒更换睡觉地方,往往一夜间转移好几个地方使偷袭者无从捉摸。这也是一线红家里世代为匪的传家宝。

这一线红从二十五六岁的时候自己个开门独户,在这口外享有近十年的恶名,在前清时一为其销脏的晋商依仗马匪不敢入关吞了脏,却没曾想一线红带着百十号人马硬是入了关,血洗那名晋商老家所在的那个镇子,除了掠了上百个年青的女人外,其它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近千号人号硬生生被他砍了头,被砍下的脑袋用他们自己个的鞭子吊挂在村镇外的树枝上

经此一事一线红的名声在口外是响了起来,后来为了旁事一线红又血洗了十来个口外的屯子,几年下来一线红在口外虽说是恶名日盛,但是其手下的马队却越发庞大起来,前后收了其它几股马队,到清末时已经成了口外数得着的马队之一。

因为一线红的这种可让小儿止啼的恶名,现如今在口外到还没有几个人敢捋其虎须,没想到几年顺风顺水惯了,现如今到是让人当头就是一巴掌。

“老六,你是说老三他被那个劳什么子西北机器厂给撩倒了!老三他怎么跑到那个厂里生事?还是说那个什么机器厂自己找上了门。”

一听疤六把三赖子可能被西北机器厂的人给撩倒了的一线红,双瞪圆的大声问到,在这口外现如今谁敢这么捋自己个的面子。

“大爷,那群厂里的工人胆子也忒大了,六爷刚一上门烧个香访个号,结果谁曾想他们就开枪想把六爷和小的们留在那,仗着六爷的神枪小的们躲过一劫。”

一个随疤六一起去过工厂的喽啰,从一旁站出来抱着拳弓着身子说到。

“他***,大哥,先不说三哥是不是给那么城里来的孙子给撩倒了,单就六弟受的这口气,也不能白了了,要不然这道上的人还不以为咱们在这装怂那!”

一个身穿羊皮袄子,满面乱糟糟泛着油光的胡须,赤露着胸膛,腰间缠的黑布腰带上别着一支手枪的汉子大大咧咧的站起来大声说到。

“老六,你可打听过他们那个厂子里头有多少人枪?”

早在月前就就已经对这个西北机器厂是垂涎三尺的一线红,只是这个厂子一办成的时候就被草上飘收了保,再那厂子的位置也不在自己个的地盘上,所以碍着规矩是没法下手,只眼巴巴羡慕着草上飘的运气,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那里还愿意错过。

“大哥,那里至少五百人枪,他们看到我以后哨子一响,不到两口烟的功夫就赶过来几个枪手,就冲这个这厂里的枪手就不少五百。”

疤六在回来的路上寻寻思了一路子,按着他们来人的速度算了一下,估摸那护厂队里有人手也就是这数。

“老六,你看着粗,可心比起旁人来要细的多,那厂里头的几千号人都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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