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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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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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信上说咱们娘和弟弟妹妹们最近几天就搬过过来,公司先前给你分的房子现在收拾的咋样了。”

穆白看着吴满屯家里让人写的信,有些激动的说到,

“还没去看那,队里头到现在还没发钥匙,等一拿到钥匙,就让厂里的木匠打上床送过去,这钱我都存好了。”

吴满屯接过信说到。打从月前新建的第二批工人宿舍一建成,护厂队里的也有一批人分到一处房子。

吴满屯就是其中之一,一听说这信后,吴满屯就激动给家里写了信回去,幸好在春节前后的几个月里头,从护厂队到公司里的工人都进行的扫盲。,

虽说几个月的时间认识不了太多的字,可是学会写几百个常用字到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这些常用字是司马从后世拿来的扫盲教材中所教的。

在司马自己出任护厂队队长的时候,看到那些瞎字不识的文盲队员后,再加上那些个为了写封家信回家到处求人的厂子里头的工人。

司马就动了办扫盲班的念头,反正这些工人每天工作八个小时后,不是打牌就是赌钱,与其这样,到不如办扫盲班教他们学识字。

得益与国内从民国伊始开始直到后世二十一世纪仍然有着各种各样的扫盲教育,后世可以收集的扫盲教材数量非常之多。

司马从二十一世纪挑选出的几十本扫盲教材,自己筛选后编了几本《速成扫盲教材》一、二、三、还有《算术》之类的几本教材。

后来还像司马过去处理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技术资料一样,专门找人逐字输入电脑,然后用简繁转换的方式把原来的简体字转换成繁体字。

在教材里头除了识字之类的扫肓外,还有一些应用写作,比如在教材中,对如何开“发票”和写“便条”都有祥细阐述,当然更少不了写信之类的应用写作。

后来司马找了一个三流的地下印刷厂,用劣纸印刷几万册,通过时空异常点运回以后,从张家口师范请了几十个刚毕业的年青教师在全厂上下办起了扫盲班起来。

几个月下来,扫盲班最大的成就就是让公司护厂队的一千多号队员,还有十来家分厂的几千名工人彻底脱盲,至少现在大多数队员和工人都能自己动笔写起简单的家信,当然有些复杂的事还是需要问人。

“哥,大娘他们来了,咱们就逢星期回家里住上两天,这老的小的搁在眼前,咱们兄弟两也能照顾照顾不是。”

虽说穆白和吴满屯早在当初扩厂队扩建时就被分开,分别到两个不同的连队当排长,可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仍然像当初一样的亲近,穆白在心里头早就把吴满屯的家里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这说话时总是透着这股子意思。

“小白,等俺娘来了,俺就让俺娘收你当干儿子,到时在家里给咱们兄弟留一间房子,在里头搁上一张军床,就跟当初咱们刚到护厂队里一样,你睡在下头,我睡在上头,省得你打滚摔下来。”

虽说吴满屯心里头早就把穆白当成了自己兄弟,可是等娘来了怎么着也得让娘收这个干儿子才行,这个礼可不能废了。

吴满屯不知道自己把家人接过来是对是错,但是公司里第二批分到房子的几百号人,都在一得到自己分到了房子的消息后,都像第一批人那样写信给家里让家人搬过来住。

吴满屯也是随大流这么做的,但是想到几个月前的那场战斗,吴满屯现在还有些后怕,虽说知道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可是心下总是还有些担心。

但是一想到,老娘和弟弟妹妹们能住进带电灯的楼房里头,吴满屯还是觉得高兴,当年自己来这口外全身除了两身破衣裳,别的有啥,现在在这口外都能挣到一份家业了,想来老爹九泉有知的也会安心了。

老余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着神享受着初春难得的好阳光,学徒工牙仔见师傅连忙把毛毯对折铺在师傅的腰腿一下,并没睡着的老余对徒弟牙仔的这般表现甚觉满意。

牙仔是老余几个徒弟中最喜欢的地一个徒弟,原因很简单,一是牙仔的手是最巧的、脑子还聪明,最重要的是知道讨好师傅。

对现在的生活,老余觉得再满意不过了。老余原来在上海做了半辈子工,可是从来没有像眼下这样做的这么舒心,最初一开始老余是冲着一个月四十六块大洋的高额报酬,这个价比自己在上海兵工厂里拿的钱多了足足十六块。

就是这十六块大洋让老余一个人从上海北上几千里来到口外的这家工厂里做工,到了口外见着大厂房,老余都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厂房比上海兵工厂还大、还宽敞明亮。

老余诚惶诚恐的和年青的大东家见了一面后,就被按排到人们口中所说的师傅楼里住,第一次见到现在这处两层的小楼,还有独门的小院,老余心里别提多激动了,上面八、九间宽敞明亮的房子,不是老余在上生活经验的鸽子窝可能相比的。

虽说老余打从十三岁就进了上海兵工厂就是当年的江南制造局,十年的学徒、五年的小工、最后虽说终于成了制造局里的几个大师傅之一。

可是打拼了半辈子,五十好几的人了一大家子。还住在一处鸽子窝里。直到在这个师傅楼里住了将近一个月,老余才慢慢相信,这处比在兵工厂时那些个工头们的房子都不知道好多少的洋楼就是自己在这的新家。

一个月四十六块大洋,一座自己的小楼,每天只干四个时辰的式,虽说还要再花两个时辰来专门带规定的几个学徒工,可是也比过去在兵工厂时轻松许多,更何况眼下这条件远比过去在兵工厂可比。

刚住下一个月,老余就迫不急待的写了封信,着家里的老婆和在兵工厂里干着的两个儿子过来,顺便又写了几封信给厂里的一些老伙计,着他们过来和自己一起享福。岁数大点有什么?岁数大经验足,正好拿来带学徒。这是那个年青的东家说的。

住在自己家不远的几个从天津、上海怀表行、钟表厂里来的老师傅,那个个都是六十好几的人了,要是在天津、上海估计还得在行里、厂里干着活挣着饭吃。

可在这吃喝有学徒工们侍候着,活怎么着也比那会轻松,有时候看的老余真觉得东家请这些老师傅是不是专门来这享福的。

“师傅,您喝口茶,清清嗓。”牙仔见师傅睁开眼睛,咳嗽着,连忙拿起一直在炉子上温着的茶壶递过去说到,师傅刚一接下,牙仔就忙去弄热毛巾,留给师傅擦脸。

做为一个学徒工,必须要勤快、眼皮活,这样才能讨着师傅欢心,学着手艺,这是牙仔爹在送牙仔当学徒工时对他说的。

于是从那天起除了每天上午要到厂里办的学堂里上半天课外,其它时候大都跟在师傅旁边侍候着,时间长了,对师傅的习惯也就了如指掌了,总是会在师傅发话前就把事给做了。

“牙仔,今个你师娘买了些肉,肥肉太厚了,太腻人了,今个放你半天假,回去的时候拎回去,给家里人打打牙祭。”

老余知道牙仔家里可是兄弟六个,全家老少几口都靠着他爹,他爹不过是厂子里的一个中工,一个月十来块大洋,不过是刚裹着这将近十张嘴罢了。自己能帮衬些就帮衬些。

“那就谢谢师傅了。”

牙仔已经习惯了师傅隔三差五的让自己拎些吃食回家,这也是师傅的好意,知道自已家日子有些紧才会这么做,说是肥肉厚了,牙仔不去看都知道十有八九是师傅特意让师娘备下的。

心里念头师傅的好,牙仔也只求着以后出师了再报答师傅。

“牙仔回来了,还买了肉,是不是师傅给的。”

一回到自家住的大院里头,就有些人朝拎着肉的牙仔打着招呼,牙仔家是第一批住进这筒子楼的住户,这都得益于他爹手里的活计做的好,才能抢这个先。

两栋三层高的筒子楼之间有二十米的距离,正好构成一个院子,平日里小孩玩耍、家里晒个被子、衣裳都是在这院子。

因为大家都是邻居,相互之间的处的到也不错,见当着学徒工的牙仔手里拎着块肉回来了,大都知道这又是他那个师傅帮衬的。

第七十三章 助饷

虽说现在厂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可是现在司马反倒比最实轻闲了起来,随着公司的人手越来越充实,更多的时候司马只需要拿个大主意,定个方向就行。

再就是如果工厂需要添置什么机器的话,司马需要亲自负责这个,这一块可是不能假外人之手。

最近几天因为厂子里并没有什么事,于是司马便骑着马带着几个贴身的队员满到跑着追打着黄羊,搁在后世这可是保护动物。

今年司马收获甚丰,半天功夫打着了三只黄羊,带着手下骑着马刚回到厂子,老远就看到工厂的大门口停着一十多人马的马队。

司马一瞅马上的人端着长短枪正在与马四等几十个护厂队队员对峙。待近了一看,司马才算看清那些马上的人并不是马匪,而是穿着土灰色军装的北方军士兵。

一看到自己的护厂队和这些官军对上了,司马给吓了一跳,今天个这是整的那一出,要是和这些官兵顶上,估计到时候自己在这口外可真没有立足之地了。

“来顺,你带着人先进去,告诉哨台上的机枪手准备,要是真他娘打起来,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眼瞅着马队中一个手拿着手枪显然是军官模样的官兵,在那里大声的嚷嚷着,司马便硬起头皮对身边的来顺说到。

“其它人,跟我上去会会这些个官兵。”

“反了、反了。老子可是都统府派来的,你们他娘的再敢拦着,他娘小心爷爷把你们拉出敲了脑壳……”

离近了一看,司马差点给吓了一跳,这那里是什么普通的官兵,单看这十来个官兵个个身上都带着手枪,司马就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招上了什么人物的护卫队了。

这些人嘴里说自己是都统府派来的,都统府为什么会派人来自己这个厂子里?披狼皮的上门自然没好事。

共和初年,北方政府为了加强对口外的统治,就开始大力推行民政统治制度,首先在口外划了三个特别区,共和三年1月,北方政府公布设置绥远特别区,将原来由晋省管辖的归绥道十二县,改由绥远城将军管辖,还有归化城土默特左、右二旗,伊克昭盟和乌兰察布盟也划归绥远特别区,同年2月又设热河特别区,管辖昭乌达盟、卓索图盟。

6月,设察哈尔特别区,管辖锡林郭勒盟、察哈尔左翼四旗和右翼四旗、达里冈爱、商都各牧场。特别区各设都统一员,并下设道尹一缺。

即“热河都统之下,设热道尹一缺,绥远都统之下,设绥远道尹一缺,察哈尔都统之下,设察哈尔道尹一缺。各该道尹,均治民政,受蒙旗事务,以专责成。”

共和三年7月6日,根据北方政府教令第九十三号公布热河、绥远、察哈尔三个特别区,各设都统一员,是蒙古地方行政最高长官,直接由“都统统辖所部军队,管理该区内军政、民政事务”,引外还规定都统权限,有“征兵、整旅、派遣”,“督饬训练”和“维持军纪”之责,以及“民政各官、巡防警备、监督财政、司法行政、地方安定、官吏奖惩”等都有统管辖。

虽说这些都统行事规程,必须“承大总统之命”,“受陆军部、参谋本部之监督”,便其行事大都是依其所好,换句话说,这些个都统在自己的特别区内根本就是个土皇帝。

“误会,误会。都住手,马四还不快把枪放下来。”

司马挥着马鞭指着马四示意其把枪放下来,细想了一下,司马知道自己眼下可不能惹上这些披着狼皮的主,那田中玉的第五师可不是一线红的马匪,光就炮都能把自己这厂子给轰没了。

“呀嗬!这他娘的来了正主了啊,你他娘的就是那个什么司马?”

原本纯靠着身上的这身军打气的军官,这会一见司马过来让护厂队把枪放下来,立即没了刚才的紧张劲,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青人说到。

“呵呵!鄙人就是司马,不知道各位军爷来这找司马有何贵干。”

一听这人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子,司马暗叫声不妙,这些人显然是有准备的,幸好刚才自己没下令把他们留下来,要不然自己可真惨了。

“你他娘的这看家的练的不错啊!敢拿枪指着官兵,他娘可是想造反。来啊!把他们的枪给我下了。”说话的军官一变脸冷着脸说到。

“娘。你们谁敢动!”

一听到这个军官下令缴枪,马四大喊了一声再次把枪举了起来对着这个军官,大门附近的几个护厂队员也都跟着端着手里的步枪瞄准这些官兵。

“好了,王排长,即然这司马老板说是误会,就是误会了。这事还是算了,办正事要紧。”

就在官兵和护厂队再次对峙起来后,一直被护在马队中间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从马队中间发着话说到。

“即然田参谋这么说了,今个的事老子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弟兄们把枪收起来。”

这个王排长刚才只是发句狠话,没曾想竟然激起这么大的反应已经骑虎难下的他,一听这田参谋这么说,那里还不愿意,连忙让自己手下把枪放下来。

“司马老板,今天我等奉都统府田大都统的命令前来,不知是否可以进厂详谈!”

这个田姓参谋操着马从走到马队前看着司马说到。

“两位长官,底下人没见过识世面,还请两位长官莫要见怪,两位长官请。今个鄙人设宴算是给两位长官赔罪,还望两位长官莫要推迟。”

司马冲着这个骑在马上的什么田参谋抱着拳说到,虽然嘴上说着请,可是司马的心里还在那嘀咕着这都统派兵来自己这是为了什么。

“这乡下也没什么好东西,今天兄弟打得了几只黄羊,今个晚上咱们就烤黄羊得了,还请两位长官莫怪。马四把这几只黄羊弄过去收拾收拾。再让人到镇上的弄几坛老纷酒过来。”

司马骑着马跟在这两位军官后面,打着哈哈说到。

“如此司马老板就多费心了。”那个田姓参谋依然是面带微笑的纵着马走在前声轻声的说着。

“鄙人是察哈尔都统府的参谋,田经远。这位是都统府警卫营的王三宝排长,鄙人当初随都统大人一入这察哈尔,就听说过司马老板的大名,今日奉都统大人的命令前来讨扰,还望司马老板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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