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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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 第5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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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念的市民化社会。在陈廉伯眼中西北那个几乎完全由士绅和商人主宰的轻赋、无扰的政府。无疑是最完美的政府。这或许是陈廉伯加入复兴党的源动力。

“陈理事长。在两广。我党唯一的的竞争对手。就是以荪文为首的中华革命党。中华革命党的前身国民党赢得了一届国会选举胜利。国民党的前身是同盟会。同盟会的前身是兴中会和华兴会。说起来。有十六七年的历史了。而在广东命党可谓是根深叶茂。而其推选的林森、王宠惠等人。无不是广东知名达士。可谓是民心党心集于一身。天时地利。都在革命党那边!而我党在广东根基薄弱。党员不足六千人。虽大都为知名实业家、士绅。但仍无法与革命党相提并论。按章程规定广东省将选出30名众议员。赢得广东的选胜几无可能。我们的目标是不惜一切代价确保至少12名党员的当选众议员!”

尽管在心中对眼前的这位陈廉伯并无好感。但赵之涵仍一本正经的作着汇报。从西北来这不是为了指挥选举。而是在选举的过程中给予建议。尤其是宣传策略上的建议。

“赵先生。你们需要什么尽管直言。广东党部别的没有。就是资金充足!除了总部划拨的六十万圆选费之外。朴庵正计划在举行复兴党竞选酒会。界时广东商会名流皆会出席。至少还能再筹得至少一百万的经费以助选举!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买票助选!”

作为广东商会会长的陈廉伯。更愿意相信金钱的力量。作为政治的外行。陈廉伯相信只要在钱上做够文章。自然可以赢得这次选举。

“西北用兵。无往而不利。西北用银。无路而不通!”

国人对西北的评价是陈廉伯依据。选举既是以财力为基础。没有足分的财力。就不可选人助威!

作为复兴党推选出的众议员候选人之一的陈廉伯。甚至特意自掏腰包私人囊助自己的竞选委员会五万圆。用以制造声势。助自己登上国会众议员之位。甚至参议员之位。

在西北陈廉伯见识过西北的联合议员。他们的西北的地位超然。甚至于一定程度上主宰着西北的政策决定。建立像西北一样的商人政府或许非常困难而不现实。但是一个倾向于商人的议会在陈廉伯亦非常容易。只要有足够的钱做为后盾就行。

陈廉伯的话让赵之涵和一行赶到广东的同僚眉头一紧。相比于西北的那些国商。眼前的这位……太过于市侩。赵之涵忍不住摇了摇头。甚至于市侩的有些底俗。既行贿选之举竟然……。

“陈理事长。钱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选票或可贿买。便如若被竞争对手获知。对我党声益无疑将是毁灭性的。还望陈理长切不可行此祸党之举。自共和以来。议会选举尽管有种种弊端。但是其实践仍然有不少可圈可点之处。绝大多数选出来的议员。也大都是一方之人物。无疑是乡议员。还是县议员。省议员。包括国会议员。能够选上的多半是有一定学识与资产。品行没有大问题的人。他们在共和初年的政治生活中也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或监督政府。或劾污吏。其中也有人办报、结社、组党、包括建立种种利益团体。推动地方社会公益事业。之所以如此。当然也是与选举政治有关。先生曾说过了。莫欺愚民无知。其实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老百姓拥有的选举权。尽管他们有可能会拿选票换一些利益。但是最终仍会选择有利于他们的人。”

赵之涵这么说着。同时在心中给眼前的这会陈理事长作了一个简单的评价。这个评价会在不久之后。出现在西北中央党部理事长杨永泰的面前。这次从西北中央党部以助选为名派出的宣传人员。除尽一切可能帮助各地复兴党赢得此次国会大选之外。还有一项秘密使命。对各地复兴党党务负责人进行直接摸底。

评价的优劣自会决定这些党务负责人未来在党的命运。“我们绝不能容忍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复兴党党员无论在任何时期都必须像边防军一样。起到国民表率作用!”

政治或许是人类最为肮脏的职业。但是作为一个整体的复兴党必须经追求行为上的高洁。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更多是看重人们的品行。当某地的一位党员发生问题之后。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复兴党的在当地的声誉。

第192章 民权、民选

合肥东郊城乡下。一位满面沧桑地老农民正率领一帮子后生在村口制做砖坯。和好地混着稻草地黄泥摔到几块木板制成的坯胎里。抹平,再扣出来。整齐的泥坯前,个个干得满头大汗。但这些人大都脸上带着喜色,村里头制坯建房大都是为了娶新媳妇。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车声。村口地老农不禁抬头观望——

远处驶来了两辆大车。老农在进城时曾见过这种不吃草只烧油的大车,好像叫什么轿车。后面地那辆好像是辆卡车,在合肥城里也就是那些个大户人家、老板才有这种轿车。这些城里地大老板来这做啥?看着越来越近的汽车,老农看到车顶上像装着什么牌子。牌子是红色的。

“绍武先生,这是你今天地讲演稿。你好好熟悉一下。虽万先生才负五车。无需备稿,但此欠竞选事半我党兴废,还望绍武先生莫怪。当然演讲内容可以自由发挥,只要劳记不脱离大框架即可!”

在颠簸地轿车内。戴明泽就把几张演讲稿塞进万富华地手里,万富华是复兴党安庆道选区推选的五名候选人之一,其根基正在其家乡合肥。早十四年前,万富华之名即名扬安徽、江苏等。

西元1904年秋。俄日在东北开战,中国面临被瓜分的危险。万富华在安徽组织了影响全国的“拒俄会”。并与黄兴、章世钊等人策划刺杀卖国贼王之春,虽然刺杀失败被捕,入狱数年,直至共和初年方被释放。可谓是皖省革命先驱,诗人柳亚子为万富华的义举特别赋诗一首。写道:一椎未碎秦皇魄。三击终寒赵氏魂。愿祝椎埋齐努力,演将壮剧续樱门。

获释后被当时极力想扩大政治影响地袁世凯聘为经济实业顾问。和四年反对袁世凯称帝。到边远地区发展实业,共和四年万富华来到绥芬河,他地身份是共和中国阅边委员兼实业顾问。当时地绥芬河正饱受中东铁路地折磨,俄罗斯官员借助车站和铁路把大片地土地划归己有,中国人在自己地土地上辛勤耕作。却要向他们交纳巨额税费。

其到任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拿到了一份中东铁路初建时的规划图和一份《中华路购地合同》。历经3个月地艰难谈判,俄国中东铁路当局不得不交还了多占的铁路线20米以外的全部土地。绥芬河从此在其的励精图治下飞速发展。

共和六年,在边防军收复中东铁路路权后,数月后万富华即加入复兴党,这一次回皖即是以复兴党皖籍党员地身份竞选皖省国会议员。皖省是段旗瑞家乡。其在皖省可谓是根深蒂固,也正因如此,这亦是万富华回乡地原因。

“泽林。客气了!”

尽管并不愿按照地竞选委员会拟定地演讲稿演说,但万富华还是选择了接受。候选人本身必须要无条件服务竞选委员会地安排,党的纪律不容违背。

“绍武先生,对于乡下的士绅以及农民而言,土地是他们最为关心的内容。耕地者有其田是我党之目标。这一点必须务必让民众了解。当然还有对段徐之共和党地政见的驳斥。”

万富华拿着稿件坐下来,略略翻了一下。

“这个月,我还要去哪几个地方巡回演讲拉选票?”

“集中在合肥周边。应该算是段祺瑞地势力范围吧!”

戴明泽头也没抬地应道。安庆道选区固然仅只有十名众议员地名额。在安徽选区尚不及三成,但绝不能放弃任何机会争取更多地众议员席位。

“泽林,我们不是暂缓在各省土地改革吗?土土赎买是我党最有力的武器。如果我们在竞选时承诺实行土地赎买,而实际又不操作,乞不是行骗民之举,我想是否可以修改演讲稿内对农业土地的内容?”

万富华已翻到了农业经济地问题上了,其间赫然写着实行土地赎买等西北的土改政策,这显然和万富华所了解的事实不同。

“绍武先生,竞选演讲和实际操作不同,土地改革是个很敏感的话题,虽然高额地土地赎买颇受争议,但却受到士绅地欢迎,他们需要资金投资实业,土地是他们获得资金地唯一方式,但全国有十余亿亩地。绍武先生。假设只赎买转售10%,亦非目前我国国力所能承受。所以在土地改革的问题上,要分轻重缓急。我们并不是行骗民之举。只是暂缓实施!绍武先生,我党能不能赢得大选的胜利,重点亦在乡间!”

戴明泽耸耸肩轻声说道,政治家地承诺。恐怕是世间最真诚的谎言。在美国留学时,戴明泽曾听自己地同学提到过,为什么政治家让人感觉无法信任,是因为他们往往不遵守在选举时对公众地承诺。

竞选承诺永远都只是美丽地空中楼阁而已!

“那如果有人问道何时实施土地赎买时。我应该怎么回答?”

万富华思忖着问道,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总残酷地,耕者有其田显然不可能短期内实现。钱!是困扰一切的根本。

“当国会通过土地赎买法案之时!(()”

“嗯!还是谨慎一些好!另外你可以告诉他们。复兴党组阁之时。亦是中国农民免税之时。田赋以及全部田赋附加税、杂税一率免除!绍武先生可以在这上面和民众畅谈!绍武先生,我们到了!”

除了土土赎买之外,复兴党最有力地竞选武器是田赋以及全部田赋附加税、杂税一率免除,除复兴党之外,全国没有任何党派敢喊出“免杂税、除摊派、去捐输”的竞选口号。

共和初期,税制税种混乱、繁杂,苛捐杂税。多如牛毛。除全部保留了清王朝的税捐外,又先后增加了印花税、烟酒牌照税、验契税、契税加征等。名目繁多。成倍增长。而且任意征敛,毫无限制,如印花税刚开征时。只有10种,到1917年扩大到20种,契税税率原来卖九典六,1917年改为卖六典三。各地还增加契税附加税。

至于地方财政,则更加混乱,在旧税目外大量增加所谓的“附加税”或其他新税,如田赋附加税,国家规定不得超过正税地30%,但实际上不仅大大超过国家地规定。而且达到正赋地若干倍。

此外,税捐繁重苛细。无货不税,无物不捐。不仅活人抽捐,甚至死人棺材也须纳税,虽然苛捐杂税泛滥,但仍然没有解决政府财政亏空困境。其间,中央与地方财权与事权严重不相匹配地问题也日益突出。

自共和以来,国家财政严重空竭,尤其是在前大总统袁世凯去世后,中央失去对大半省份的控制,不仅地方解款无望,甚至连中央的专款亦无法实行。国家财政更是举步维艰。

其它党派无法喊出这一口号,是因为他们不敢保证可以建立强有力地中央政权。而建立中央政权却是复兴党施政第一目标。西北无田赋、无摊派、无附加税、无杂税,亦可维持政府运行。放之全国亦然。以商税代农税是国家发展的必然趋势。

戴明泽看着已入眼地村庄。见村口一个老者带着一群后生正在建房。

“绍武先生。还是一会看这些东西吧!我想绍武先生需要向那些民众表现您的亲民一面!”

无论在世界上任何一外角落。竞选是一场戏!都是政治家们粉墨登场亲身为民众演出一场戏剧。至于台词和行为的真假。恐怕只有民众自己去分辨了。

在村口处。轿车停了,万富华和戴明泽等先后下了汽车。万富华走到两手泥污地面近七十的老农面前关切地问:“老大哥。看这要盖房子啊?”

满身泥污的老农显然是没听清楚。只是侧着耳朵。脸上带着些许不安之色。尤其是在看到后面地卡车上下来十几人后。

“啊?”

面带亲切的笑色万富华:“老大哥贵姓啊?”

有些惶恐不安的老农,望着从车上跳下来人,一时无措起来。

这时一个年青后生放下手下的活计,先冲着眼前的先生鞠了个躬。

“先生,我爷爷耳背。还请您见谅。”

话罢,他对着老农地耳朵大声说:“这位先生问你贵姓!”

老农这才明白过来。

“姓吴!先生!”

说话时神色显得有得紧张。老农有些弄不清楚眼前这贵人的身份,这是咋回事?

万富华于是也对着老农地耳朵大声说:“老大哥好福气啊。大哥您有几个儿子呀?”

一听眼前这先生问道平生自己最得意之事,老农脸上顿时笑得开了花,满是得意之色。

“几个?足足十二个哩!”

老农的回答让万富华一愣。

“好家伙!竟然生了这么多儿子啊!你老哥可是多子多福啊!盖这房是准备给儿子办事?”此时浑身泥污地老农满面皆是得意之色。纵你有家财万贯,也不一定有咱老吴家的壮丁多不是,像村里的吴太爷。虽说是村里最富的人。可三代都是独苗儿。

“嗯!小十到年就二十五了,该娶房媳妇了!这不家里出点,当哥哥地再凑点,亲都说好了,就是前庄的!”

见老农在提到媳妇时眼间露出地些许愁意。从他言语里万富华知道这老哥是怎么回事。

“娶儿媳妇!儿多是福,等儿子长大了要娶媳妇,就轮到当爹地犯难了!老哥这能给老十娶上亲。也不容易啊!”

“那可不是呗!十一、十二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到现在还没说上亲!难啊!”

见这贵人带来的人在场里搭着台着,而这贵人又一副和自己唠嗑地架子老农随口说道。

望着村头忙活着的年青后生还有成阵地孩童,万富华似是无意地问了句。

“老哥!您有多少孙子啦?”

“三十二个啦!”

说话时老农脸上带着得意之色,但眉间却也带着挥不去的愁意,子多是福也是罪!想到这老农一摆泥手。“我这辈子愁完了,孙子地事有他们当爹地愁了。这家里的地越分越少,估计……哎!。”

“老哥!话不能这么说,您是没轮到好时候。他们轮到好时候了,等将来田赋、苛捐杂税都免了,老哥家里估计一年省出的钱都够娶房媳妇的!”

刚擦了泥手准备上袋旱烟地老农一听眼前这贵人的话就呆了,然后一笑。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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