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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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作嫁-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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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然一愣,“不是……害怕外戚助威?”

太后有些黯然的笑,笑声渐渐有阴沉转向明朗,随即变得狂妄。

蕊然有些不安的向后缩了缩。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太后。

泪水,随着狂笑在面颊上滑落,落在地面,隐于尘土,“因为我就是武将之女,他,防了我一生,所以他不想他的儿子一样的辛苦!”嘴角不停的颤抖,轻轻地咬住唇瓣,死死地遏制住心中翻涌的痛楚。回眸看向一边愕然失措的蕊然。

“为了他,我曾亲手杀了我的父亲,那个为这个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真无不胜的将军,竟然死在自己的女儿的手里!”太后满眼皆是痛,知道自己不小心掀开了太后的伤疤,有些过意不去,急忙上前,轻轻的拍打着太后的背,语气轻柔,“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太后有些颤抖,顺势躺在蕊然的怀里,“不过,我真的没有怨过他!”抽泣过后,情绪已是稳定,“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了我与众臣对峙朝堂,几日不上朝,以死相逼,只为保全我父亲的性命。他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了我尝遍御膳房的膳食,只为能符合我的胃口,他以为我不知道,他背着我将婚书偷偷地塞给陌仟,只为我能在他不在的时候更好的生存,只是他不知道……”太后一直在呢喃着,似是快要睡了下去。

“母后,您累了。我们回寝宫吧!”蕊然轻声的说着,生怕破坏了太后嘴角的弧度。

辇车之上,太后沉沉的睡去了,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却是上了年纪的人,这般折腾下来,着实该是累了!

从未见过如此的太后,不想她与平德帝之间又是这般恩爱情仇的纠结,亲手杀了自己父亲的感觉一定万分的痛楚吧!只是,为了那个人,一切便是值得了……,只要他懂,只要他还珍惜,即便是如此,那么便是值了!

这种感受,自己也是有过,虽是并非亲手杀死,父亲却是为了自己的任性而死,若是自己没有去找陌仟,若是自己没有救陌仟,若是……若是,重来,还是选择如此,因为这颗心,已是再也容不下其他,就算自己再难,再苦,只要他依旧在浅笑,那么便是值得的,太后,是跟自己一样的吧!

永寿宫内,已是焚过香薰,四处都是淡雅的清香,太后睡的很沉,蕊然向着袖中掏了掏,却不见随身携带的帕子,大概是刚刚不下心掉落在海棠树下了,蕊然浅笑,向玉儿借来帕子,为太后擦去额间的细汗,轻轻地放下了帷幔,遣去宫女,直留下而为当值。

蕊然起身,走出了永寿宫,又向着御花园返去,那帕子却是蕊然的心爱之物,若是不见了怕是又要心疼许久,海棠树很快便是立于眼前,蕊然快走起步,却不想被玉儿拉住。

“娘娘小心!”玉儿眼睛瞄向蕊然的小腹,蕊然才是想起,不由得讪讪的浅笑,放慢了步伐。

海棠树下,玉儿仔细的找着,蕊然在一旁看的着急,不由也是低头找了起来。

盈盈绿草下,一抹亮白,蕊然巧笑着走了过去,心里不由的念着玉儿的眼神,四处皆是被踏过的痕迹,可见玉儿已是由这里走过,却是没有寻见。

蕊然总上前去,拾起帕子,一个容字映入眼帘,蕊然有些吃惊,这帕子……,是扶月的!

扶月刚刚来过这里?

蕊然脑海中想起刚刚入园时,看到的那抹熟悉的身影,难不成,刚刚这里却是有两个人?

那人找扶月做什么?难道已经发现了自己不对劲?

“怎么可能?”蕊然自己否定了这个念想,除却今日外自己一直都是在凤吟宫与永寿宫之间穿梭,怎能被她听了什么去?

“娘娘,找到了!”玉儿的声音有身后想起,蕊然慌张的将帕子收入袖中,镇静的转身,浅笑…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轻抚月影心怅惘

第二十九章 轻抚月影心怅惘

凤吟宫中,桌案上的奏折散落一地。蕊然已是无心整理,只是拿着镶绣着“容”字的暗暗发呆。

“顾月夕……,扶月……。”蕊然越想越是觉得慌乱,今日的顾月夕已是成为自己的顾虑,她太过深谋远虑,各种手段不亚于自己,若是扶月……

蕊然有些不敢再想下去,若是扶月与顾月夕联手,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蕊然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自己怀有身孕一事只有太后来说才会平静,若是换做顾月夕定是另一番的潮涌。

不会的,扶月不是那般见利忘义的女子,蕊然复又将帕子塞进袖子中,决定相信扶月,此时自己却是只能赌一赌了。

“玉儿,被凤辇,去西韵榭。”蕊然站起身来,将地上的折子摆好后,淡淡的说。

凤辇之中,蕊然依旧是紧紧地握着袖子,深怕自己这一次便是赌错了。若真的错了,便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扶月带着宫女已是在殿门口迎接,蕊然缓步迈出凤辇,浅笑的虚扶起扶月,“都起来吧!”

“美人,本宫最近很是烦闷,前来邀请美人前去御花园赏花。”蕊然垂眸,字语之间满是不在意,却满是暗藏着试探。

扶月身子微僵,蕊然不轻易的便察觉到了,心中便是冷了一块,但还是决定,相信扶月。

“昨日与太后去御花园,见得那海棠开的极艳,今日无事变想与美人一起再去欣赏和一番!”蕊然说的无比真诚,只是扶月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娘娘,臣妾身体不适,今日怕是……”扶月有些为难的向后退了一步,将头垂的极低,不敢看向蕊然的一双眼,蕊然心中翻涌,不敢相信扶月会背叛自己,就这般的不进,亦是不退,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扶月。

“你们都退下吧!”声音不再温和,有的只是无比的冷漠。

众人遣退后,蕊然率先进入西韵榭。毫不客气的坐在正位上看着扶月,心已是冰冷,高傲的端倪着扶月,眼中无限的嘲讽,伸手端起旁边的热茶,浅浅的掇上一口,缓缓开口,“扶月,本宫该相信你吗?”

扶月心下一惊,得知昨日蕊然定是发现了自己与顾月夕之间的往来,怕是误会了什么,所以今日才会有此以来!

扶月嘴角含笑,“娘娘若是不信便是不会来这里了!”声音轻柔,却是字字扎入蕊然的心扉,却是如此,若是不信自己大可直接将他打入冷宫,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才会来此,就是因为一直相信,才会一直试探,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想要自己心安理得而已。只是……

“可是现在本宫犹豫了,你说信还是不信?”蕊然微微阖目,万分的疲惫,心若是累了,还有什么值得追究?

“信!请娘娘相信扶月,定不会做背叛娘娘之事!”扶月跪于蕊然身前,重重的叩首,似是在起誓!

扶月抬眸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容,不似刚刚那般慌张,语气真诚,又不像是说谎,只是蕊然迷茫了,事情涉及到腹中胎儿的性命,蕊然还是不敢往下判断,毕竟扶月刚刚的慌乱自己是看在眼里的。

“这个又是怎么回事?”蕊然由袖中掏出已被自己我出褶皱的锦帕,双手已是有些颤抖,狠狠地将帕子丢在扶月的眼前。

扶月拾起帕子,看到帕子上绣着的那个“容”字,心中已是明了,原来皇后是看到了这条帕子才会开始怀疑自己,看来自己还真是大意。

“娘娘,这帕子却是臣妾落入御花园之中!”扶月将头垂下,“臣妾昨日也确实见过淑妃!”缓缓地到处昨日之事。

“淑妃真是这般说?”蕊然皱眉,不知这顾月夕怎么能说出如此之言。

“是!淑妃还说,天都气数已尽,叫我不要再傻傻的追随娘娘,娘娘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利用臣妾……”说到这里扶月有些尴尬的停住了,抬眸,悄悄的打量着蕊然。之间蕊然的神情,却是有些不善。

“娘娘,臣妾从未得到什么。臣妾所做一切皆是自愿并非被人利用!”扶月再次将头垂下语气说不出的坚毅,不容的旁人质疑。而蕊然的心思并不在这句话之上。

“淑妃说,天都气数已尽?”蕊然呆呆的问着扶月,扶月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是淡淡的点头。

蕊然的心底突升起不详的预感,脑中映入陌仟的脸,震惊的起身。怔怔的看向远方,脑中盘过各种不好的想法,蕊然寂寂的颤抖,摇了摇头,双手轻柔的按着太阳穴。

扶月看着蕊然的脸色忽白忽暗,便是一切原来没有那么的简单,当淑妃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全当她是在风言风语,看来并非如此!

“娘娘……”扶月轻轻地叫着,蕊然仿若未闻般,继续冥想着。

“娘娘!”扶月提高了声音,蕊然才是回过神来,讪讪的笑着,“美人,可能真正的战争才是刚刚开始!”蕊然有些恍惚的说道。

“被辇。回宫!”蕊然并未做任何的皆是,而是淡淡的走了出去,扶月呆呆的望着扶月离去的方向,心里有些心疼,关于朝中的事,淑妃也是说了一些,却是为难她一个女人这般的坚韧,听说那个礼部侍郎被他罢了官职,此时朝中再也没人敢提选秀之事,这也是不得不佩服皇后的地方!

凤吟宫中蕊然坐于桌案之上,一本接着一本的看着奏折。玉儿立于一旁,有些焦急,由西韵榭回来便是坐在这里一步未动,就连午膳都没吃,只是这般孜孜不倦的一本一本的看着,眉头也是越皱越深!

“娘娘,吃点东西吧!”玉儿终是看不下去了,他这哪里是批阅折子?分明是在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哪有这般一直坐在这里,连眼睛都是不舍得抬一下的,不要说是着身子骨,就算是铜人铁人也是熬不住的!

“我不饿!”蕊然有些不耐烦的说着,奏折几乎是快看了个遍,就是找不到一点关于陌仟的现状的折子,这些大臣,却也真是摆设。

“你是不饿,可是他能跟你一起受罪?”玉儿用手指了指蕊然的小腹,“娘娘,身子重要啊!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玉儿语重心长,上前扶起蕊然,“刚刚太后叫李嬷嬷送来了莲子粥,娘娘好歹也要吃上一口吧!”玉儿叫宫女将粥端上来。

蕊然无奈的看向玉儿,缓缓地站起身来,将手边的折子放在一旁,接过玉儿手中的莲子粥,有一口每一口的吃了起来,第一次觉得怀孕是这般的麻烦。

玉儿轻笑出声,像是看明白蕊然心中所想似的,“娘娘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既是辛苦些又如何呢?”玉儿将蕊然吃过的碗收拾了下去,“吃点东西也好有力气看那些个扰人的东西。”

蕊然并未搭话而是又坐回来桌案,继续审阅着折子,顾月夕的话时时萦绕在耳边,自己已是怕了,害怕这次一样是个圈套,而自己这次却是无能为力前去救陌仟。

越想,心越是烦躁。折子之上竟是没有半点陌仟的消息,就连兵部所呈奏折都是逼迫自己选秀的,蕊然狠狠地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心中的怒火依旧是难以平息。

“去永寿宫!”蕊然突地想起,上次陌仟出兵,太后确实能掌握陌仟的动向,如此看来却也只能为难太后了。如此想着不由得幽幽的叹气。

永寿宫内,一如既往的宁静,香气窜入口鼻,心亦是随着平静了下来。

太后巧笑着焚着香,“就知道你看着那些折子心烦,定会来我这里来寻清静!”转身,拉过蕊然的手,“那些大臣现在已是安静了不少吧!”见蕊然脸色比前几日还要难看,有些心疼,“身子重要,别太在意了!”

蕊然回以浅笑,“今日只是想看下折子之中是否有陛下的消息,可是……”蕊然停顿了一些,心又是开始变得烦躁。

“只是那些折子全是写着选秀之事?”太后接了过去,蕊然淡淡的点头。

“这些蠢货!!”太后震怒!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案上的纸笔皆是一震。“放心,陌仟他们没事,拓枭每三日都会与哀家同一封书信,你大可放心,只是那些老臣确实该好好地收拾一番,要不国家早晚会葬送在他们手里!”

蕊然也是如此想,只是陌仟不在朝中,若是动作太大很容易引起政变,到时候内忧外患,便真的是国破家亡了,“现下盈州正在招兵,我想该是让那些老臣转移下注意力了!”蕊然嘴角扬上一抹狡黠的笑容。

太后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蕊然,“这招兵之事自有兵部管理又如何用来转移文臣的注意?”

蕊然但笑不语,阖上双眼,静静的闻着这屋里的馨香。

“如此看来,你是已经思量?”太后浅笑着看着蕊然,亦是满眼的期待。

“并无思量,只是想要给他们找些事做!”蕊然亦是浅笑着回答。

第二卷 第三十章 忧国之心,可昭日月!

第三十章 忧国之心,可昭日月!

青石铺地,白玉为阶。鎏金盘龙,雕玉舞凤,珊瑚色珠帘掩下太后尊荣。

珠帘之后,太后一脸欣然的看着蕊然,不知她要如何对付这些跪在自己脚下的大臣。

暖风吹入大殿,阳光直照着琉璃瓦,淡淡的光晕似是给大殿铺上一层玄色,大臣们皆是跪于地下,无人敢抬头看上一眼那正端坐在龙椅宝座之上正在震怒中的女人,天下女子谁能及得上那女人半分华贵,绛红色的朝服上绣着好似下一秒就会直冲云霄的金凤。

蕊然嘴角挂着一抹鬼魅的笑容,一脸讽刺的看下自己脚下的大臣,桌上的奏折全部推于地上,“爱卿们的奏折,本宫都看了,忧国之心,却是日月可鉴!”语气不疾不徐,却是叫殿下的众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会忘了,那个女人向来都不是好惹的!那会这般的容忍人来欺凌,看来先前的一切容忍不过是在等待着机会罢了!等待着一个可以将众人全部收服妥帖而已。

“辅国大人?”蕊然收敛了笑容,神情万分的严谨。宰相回过神来,缓缓地应下,“微臣在!”

“这些折子辅国大人可是看过?”蕊然垂眸,轻轻的瞄向被自己丢了一地的折子。

“看……看过!”宰相有些担忧的说着,这女人有的时候就是太过于深不可测,似是不皇帝还令人不寒而栗,宰相心里泛着嘀咕,但是却丝毫不敢松懈!

“如此这折子的的内容辅国大人也是略知一二了?”蕊然偏过头,含笑着看着宰相。

“却是记得一些……”宰相讪讪的回答,还需特意记得,折子里面的能容,多半全是奉劝选秀之言。

“哦?”蕊然嘴角的弧度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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