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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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医-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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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大门,我便问她,这是哪里?她便又回我,这便是不二法门,穿了过去,一切尘缘方可了断!”

老太太听了,便叹道:“不过南柯一梦,怎的你就当真了呢?”

书兰只又道:“万般皆有法,不是都说,一人出家,举家积福。如今我真心皈依了去,也给老太太和三爷,二爷和姐姐,家中众人求个一生平安岂不好?老太太可就成全了我吧!”

老太太听了,知劝不住,便又问:“你的心事可跟轩儿说了?”

谁知书兰慢条斯理地回道:“我虽身体还在此处,心是早已皈依了的,这几月都与咱们二爷疏远了,说与不说,无甚差异了。”

老太太听了,才又摇头道:“你既执意如此,也是你的一番造化,诚心向佛本就是好事,况你又是心甘情愿,我岂有拦你修仙成佛的道理!”说罢对身后的惜文轻声道:“你便将咱们山中的那座园子收拾出来,供请观音,赏她书兰修佛静养!”惜文擦了眼泪,满口应了。

又名雨蝉将书兰扶起来,才道:“依我一句,你要念经修佛,我们不拦着,这头发就不铰了吧!不是说,皮囊外在,便是心意才重要么?你母亲家将一个好好的姑娘嫁到咱们家,不到几年,竟就成了姑子,我看着难受,你就带发修行吧!”

依了她已是大喜,书兰便只应了。

老太太又问有无何人自愿上山服侍书兰,书兰房中有个小姑娘,名唤锦儿的出来说自己也愿意清修,服侍书兰衣食住行,众人都才放心。

得了老太太的话,书兰便头也不回往山上去了,老太太又命人送去好些东西,一晚上唉声叹气,林旋儿见了,只怕她旧病复发,也不会安仁轩去,只在外头耳房候着。

吃罢了晚饭,雨蝉便进来说老太太请她。

她忙放下书出去,只见老太太披着氅衣站在前头游廊下,便上前去道:“不该出来的,晚上风凉,留神病了。”

老太太对她道:“有你在,怕什么,我今儿个在屋里头闷得慌,咱们到六哥屋里走走去。”

林旋儿听了,忙上前扶住,早有雨蝉拿了一件斗篷出来,手中提着一盏宫灯,点了蜡烛递给她,她只搀着老太太慢慢走出金禧苑。

老太太一行走,一行闷闷不乐,又有山中书兰修行的园子里传来钟鸣之声,朝着那头里看了两眼,叹个不住。

林旋儿知道老太太这是为今儿个书兰出家的事心中难安,便小心将斗篷帽子帮她戴上,轻声劝道:“各有前因,那是书兰的命,老太太无谓再伤心了,她只一心想出家,如今遂了愿,必是喜欢的,如今青灯古佛,倒也安宁,也是她的造化!”

老太太听了,苦笑道:“连你都知道青灯古佛,倒也安宁,她们真当我老糊涂了吗?”

卷一 昔日又复来 115。巫蛊

115。巫蛊

这话让人诧异。

若说巾帼不让须眉,这老太太当之无愧,要说其精明,细枝末节之处淋漓尽致,她目光如炬,总是能洞悉别人失察的地方。

难道,书兰出家是迫于无奈?

老太太见她满腹狐疑,便也不再说话,只往前走。

约莫走了四五里,前头一个院落,匾额上题着“凌云居”三字,里头数间屋舍,便有千百竿竹掩映,进门便看到一条蜿蜒的小石头甬路,曲径通幽,隐隐听得里头抚琴之音。

一个小厮站在门口,见了老太太,忙上前扶着又冲着里头的喊:“六老爷,老太太来了!”

琴声戛然而止,不闻脚步声,便看到六老爷赶着出来,口中轻声抱怨道:“有事让人来传我过去就是,黑灯瞎火的,风又大,做什么这会子赶了来!”

将两人让进屋里,林旋儿见她坐下便看着六老爷,似有话要说,便起身告辞出来。

里头灯影晃动,只见老太太不时掏出帕子拭泪,林旋儿叹了一声,世间之人,总难逃一个苦字,荣华富贵者苦躬身车马前,贫贱苦寒者苦开门七件事。

长叹一声,竹影斑驳,偶尔一声幽幽鸟鸣,似有应和之意,更显萧索。

脚下苍苔遍布,风吹竹叶,投下斑驳的影儿摇晃,月光明却照不进这里头来,刚走了两步,一个小厮跑过来,手中端着灯笼,笑道:“先生,屋里坐吧,这园子白日里阴凉,夜里就黑些,地上又滑,仔细摔了。”

掀开竹帘,只见烛光摇曳,屋里十分清简,写的是竹简,坐的是竹椅,放的是竹桌,喝得是竹杯,挂的是竹画,摆的是竹雕,杯中的喝的是竹叶茶,虽不名贵,但却别有一番韵味,院中这样多的竹子,屋里的这些东西,完全能够自给自足。

喝了一口茶,清香异常,正要问身边小厮,只见又见一个二十来岁男人走进来,躬身道:“先生,车子已经备好了,六老爷让我送你先回去!”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便忙问道:“老太太呢?已经回去了吗?”

他摇头道:“要留在这里歇了,我送先生回去,这就把几个丫头接过来。”

林旋儿听了,忙出去了。

回到安仁轩,已是二更,白露还等门儿,正在灯下缝衣裳。

林旋儿看了一眼,脱了身上的外衣,便道:“有什么功夫明儿个白天再做吧!留神眼睛痛,再说了,老太太不是给了好些小丫头,你也别什么都自己留着,也让她们分担些!”

白露放下手中的针黹,笑道:“这都是你贴身的衣裳,我哪里放心交给那些粗手笨脚的丫头,先前嫚香帮你做的倒还都凑合,我只帮着改一改,如今她再做了来我也不要了。”

林旋儿笑道:“为什么?”

白露便才又道:“前两日应爷回来看她,我见他脚上的鞋子都磨破了,嫚香还只想着给你做,你这屋里又不是没人,我若明着说,她必是不依,因而她拿了来,我就挑三拣四说了些,我这里说着让她不用做了,还不自己拿些好的出来,让她瞧瞧,哪些狠话不都白说了!”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便躺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到白露不住叹气,林旋儿只当她也和老太太一样,感慨书兰出家的事,因而也不问她,只转过身子,裹着被子睡觉。

方要渐渐睡去,想是白露忍了这大半日,终于憋不住了,那里才小声道:“你睡了么?”

林旋儿含糊着答应了一声。

那头白露又说:“我是想劝你的,又怕你嫌我烦,已说了那么多次了,你那么好的一个人,什么事情都通透着呢,怎么就单单自己的事儿一点儿不着急呢?你这样人品,这样本事,将来好好配个姑爷,必是一辈子荣华富贵的。”

她只听得迷迷糊糊,便轻轻应了一声。

哪里白露愁容满面地道:“我真是古话说的,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可不是要急死我了!实话跟你说了吧!大爷今儿个又让人给你送东西来了!这回的更稀奇了,是火铳,我搁在你床头前柜子里头了,你说他那么拿心对你,你好歹也写个回帖什么的谢谢人家,你这里什么都不说,让我一个人为念,云岩送来的时候就跟我说,大爷问上次的钟你喜欢么,他问了人家才说不应该给你“送钟”,怕得罪了你,就给你又送了个火铳来!这也。。。。。。”

白露刚说到这里,却只听到里头林旋儿鼻息沉沉,已经睡去了,自己见劝她不成,心中十分着急,自己翻来覆去,竟然一夜未眠,至天蒙蒙亮便起身,找了钥匙来开了柜子,又将火铳拿出来,放在桌上,看她依然睡得香甜,便又才叹了一口气,关上门出去了。

话说昨晚林旋儿不过说了几句话就睡去了,对昨夜白露的话并没有听到,因而看到桌上一个小锦盒,打开了来,里头竟然有一只崭新的火铳,心中十分诧异,再要叫人来问,都不知道,正纳闷,只见一个老婆子从药房那边跑过来,慌慌张张地往外头去,手中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似的。

这一惊一乍的!

林旋儿不以为意,看着手中的火铳,心中暗自好笑,不知是谁送自己这样好东西,她又不会骑马,也用不着放枪,倒是看着挺好看的,自己在父亲和舅舅那里也见过几次,都没有这个好看,这是用纯金打造的,金光闪闪,纤细精巧,只是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只比较肥的短笛呢!

正看着,忽然听到外头又吵又嚷,乱成一片。

她将那个金火铳随意扔在柜子里头,刚一抬头,便看到陆荣轩领着一群人走进来,便迎上去,正要问他们来做什么,便看到方才从自己院里跑出去的那个老婆子将手中的一个草人一挥,对着陆荣轩道:“二爷,这个便是我在药房里找到的!我今儿个早上去打扫,不小心弄翻了里头的银吊子,这个东西就调出来,我当时姑娘们的玩意儿,捡起来一看,吓得我魂飞魄散,原是这个!”

是哪个?

林旋儿也好奇地往前一看。

只见那老婆子手里头拿着一个小草人,上头用红纸贴着两个纸人,写着生辰八字,下头用大针钉着五个青面鬼,也是用纸剪的,正生好奇,陆荣轩便板着一张脸上前来问道:“这是什么?”

她摇了摇头,她还想知道那是什么呢!

见她摇头,陆荣轩叹了一口气,才小声道:“先生,你这回是惹上**烦了!我只怕要得罪你了!快去回了老太太。”

说罢便对身后的小厮道:“将柳先生和他这屋里的人全都关在后面抱厦里头,等老太太过来再发付,那个草人就由你保管着,道外头庄子上找个道士问一问,这有没有妨碍!许他些银子,念咒也好,画符也罢,化解了便是!”

于是有几个小厮过来,将众人都带到后头抱厦里头反锁了,连同后头跑腿儿的小厮都在了,不一会儿,又有人将白露送了进来,这些动手的小厮都多多少少受过林旋儿的恩惠,所以还算客气,只喊了两声,并未动手,便是这样,已有几个胆小的早已经哭起来了,林旋儿还有些懵懂,便问身边的白露道:“不过两个草人,二爷为什么说我闯了大祸,又把咱们都关起来了?”

白露听了,也忙着摇头,她还在厨房里烧滚水,什么都不知道。

外头守着的两个小厮原是和英介要好,又见嫚香也在里头,便对着窗户小声说道:“先生快些想法子对质吧!但凡老太太念及你平日里的好,给你一个在她面前说话的机会也好,今儿个一早就有你屋里的一个老婆子拿着那个草人过去,说先生你懂得巫蛊之术,暗地里算计三爷,要绝了三爷呢!”

屋里人听到这里,心都凉了半截。

巫蛊之术,无中生有,妖言惑众,不过都是没有的事,却也是最狠毒,最有效的方法,不管是真是假,谁容得自己的儿子这样被人诅咒暗地里算计?

林旋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思忖,到底是谁这样陷害自己,这分明是要置自己和整个安仁轩于死地。

众生百相。

有哭喊的,有骂娘的,有惊恐万分的,有呆愣住了的。

白露慢慢走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要不,咱们托外头的几个小哥悄悄儿的出去捎个话给大爷,让他进来救咱们。”

林旋儿听罢,摇头道:“别说是请大爷,就是请三爷来,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你看这里,连天佑都给抓了来,谁敢同咱们出去报信儿?如今要说,只有看老太太的,这点我倒不担心,横竖老太太是个明白人,咱们问心无愧,在她面前倒也不用怕。”

说罢又沉思了一回,才道:“如今正应该担心的,这陷害咱们的人是有心要让我死,只怕还没有等到老太太过来审问,就动手杀人灭口!”

正说着,便闻到外头一阵滚滚浓烟往里头灌。

卷一 昔日又复来 116。慧眼

116。慧眼

里头乱作一团,浓烟滚滚冒进来,众人呛得眼泪直流,便忙着上前去敲门,便听得外头两个小厮也慌了,不敢贸贸然开门,只忙了着人去请陆荣轩。

后头的窗户里不停冒出烟来,转眼便是连火苗也窜起来来,前头小厮都怕打开门担责任,不敢开门,林旋儿捂住口鼻,大声对身后的媳妇婆子们道:“将门撞开!”

众人都不敢动,只看着林旋儿,她跺了一下脚,喝道:“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有什么好想的,今儿的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有什么我担着!”

大家听了,才忙合力将门撞开,外头小厮惊呆了,看着各人脸上冒着黑灰,拿着手中的棍子便要上来打人,林旋儿怒喝一声道:“糊涂东西!这会子房子都着火了!这里紧挨着前头的园子,安仁轩前头的园子紧连着渡云轩,这日头下风大,若真烧着了便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快去找人救火,哪里还能管人的事儿!”

都被她这么一说,四散各去找水来灭火。

正忙着,陆荣轩赶过来,见了都在救火,便也带着人加入其中,幸而火势不大,人也多些,不过一会儿,便全都扑灭了,再一细看,那抱厦后头挨墙都被人洒了火油,一股子味道,难怪瞬间便会燃烧起来!

林旋儿心中怒不可遏,陆荣轩什么都不说,只笑着对她道:“先回去休息了吧!没甚要紧的,改明儿让人过来休整一下便好了。”说罢,便要走,林旋儿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道:“二爷等等!我们都是闯了大祸的人,何以这样一头说抓起来,一头要烧死我们,一回头我们就都可以回去歇息了?”

陆荣轩从未见过林旋儿如此冒火,便少不得陪笑道:“先生莫怪,原是我们搞错了!今儿个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的,一笔抹去好了,若是先生心里头还生气,荣轩这里给先生赔不是了!”说罢便忙着打躬作揖,连连赔不是。

林旋儿冷笑道:“我们这里是刃上鱼肉,想杀便杀,想剐便剐,虽都是一屋子的奴才,但到底也都是清白人家养的,这放了他们也倒好了,现在把二爷你的绳子拿了一根来,把我捆了,横竖我是这安仁轩中的贼祖宗,要交给谁发付都不是问题!我今儿个任由你们处置,你说关就关,说放就放,可倒是要想好了!改明儿又换了主意,要过来再捆人我可就不依了!”

陆荣轩听了,便忙又笑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兄弟,这事儿根本就是个误会,都过了,我保证,今后再没有谁因为这个事情为难你了!”

林旋儿又道:“二爷若想我们都死了干净,就来个痛快的,何苦使这些下作手段?又关人,又在后头放火,实在不是正经人的手段!传了出去,恐怕别人耻笑!”

陆荣轩听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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