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之龙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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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之龙御天下-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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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生道:“你还为刚才的事生气吗?其实他们恼的是张泉,谷明是副管事沙立的人。大管事就是要杀他们的气焰,故意聘你这外人回来顶替这个人人争夺的职位。若非他们怕太过份会惹怒大管事,还有你好受的呢。“田步乐这才明白为何放着有这么多人,偏要雇用他,心中暗呼幸运。
    房生见他默然无语,再不说话。
    田步乐心中过意不去,道:“房兄跟了小姐多久?“房生道:“有三年了。”
    田步乐很想问他凤菲的底细,终感不适合,改而问道:“房兄有家室吗?“房生嘴角抹过一丝苦笑,道:“亡国之奴,那谈得到成家立室,若非小姐见怜,我房生可能早冷死街头了。”
    田步乐问道:“房兄可是宋国遗民?”
    房生点点头,眼神中露出神往之色,道:“宋国原本在康王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灭掉滕国。那时宋国东败齐,南败楚,西败魏,何其威风。最后受到齐、楚、魏三国围攻,才落得国破家亡的惨剧。”
    田步乐叹道:“宋国四面被齐、楚、魏三国国土包围,宋国又无大河高山险阻,同时和三国开战,这本就是灭亡之道。”
    宋国的最后一代国主是宋康王,他袭击哥哥宋剔成君,宋剔成君打败逃到齐国,宋康王自立为国君。宋康王派兵向东打败齐国,夺取五座城池;向南打败楚国,夺地三百里;向西打败魏军,于是与齐国、魏国、楚国成为敌对国。宋康王四十三年,当时齐国国君齐闵王得知宋康王的残暴行径后,便联合楚、魏两国攻打宋国,宋国百姓四处逃散,城池没能守住,宋康王于是逃到倪侯的住所,很快齐军将抓获并杀死宋康王,灭亡宋国,三国共同瓜分宋国的土地。
    “宋国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在列强的眼里本就是一块肥肉。康王若不奋起反抗,宋国也是迟早会被瓜分。想要不被虎狼吃掉,就要成为虎狼中的一员。宋国已经灭亡了,天下现在只剩下七只狼,其中的一只迟早会把其余的六只吃掉。”
    房生顿了一下,叹道:“唉,这种事情又怎是我们这种小民可以参与的呢?还是想着怎么把肚子填饱吧。”说罢,埋头继续扒碗里的饭。
    田步乐呆了半晌,才低头把饭吃完。这个时代不愧是个人才辈出的时代,随便遇到的一个护卫,竟然能够把国与国之间看的如此通透。闲来无事,田步乐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向房生套问这歌舞团的情况。
    在和房生闲聊中,他对这歌舞团有了大致的认识。
    高高在上的,当然是三大名姬之首的风菲。接着就是伴舞伴唱的十二位歌舞姬,都是第一流的美女,其中又以被称为二小姐的董淑贞居首。这董淑贞之所以能身分超然,皆因她是凤菲外唯一懂得作曲编乐的人。
    正管事张泉和副管事沙立,亦属这个级数;专责团内所有大小事务。后者更专管御者脚夫等仆役,今次张泉插手亲自聘用为凤菲驾车的御者,明显是插手沙立的职权范围内,进行着这小圈子内的权力斗争。歌姬管事以下,就轮到资深的乐师和歌舞姬的贴身侍婢了。由于她们都是接近凤菲和众歌舞姬的人,所以虽无实职,但事实上却有颇大的权力。
    资深乐师里以云娘居首,就像乐队的领班。她是退休了的歌舞姬,还负责训练新人,甚得凤菲器重,故无人敢去惹她。婢女中凤菲的俏婢小屏儿,和适才见到董淑贞的婢子小玲姐两人最有地位,甚至张泉等亦要仰她们的鼻息办事。
    自周室立邦后,礼乐一向被重视,这类歌舞团遂应运而生,著名者周游列国,巡回表演,处处都受到欢迎,像凤菲这种出类拔萃者,更是贵比王侯,基本上不受战争的影响。
    听完房生的介绍,田步乐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这古代的歌姬的组织比现代的那些明星还要完备。这些人即使到了现代,也不用为生存发愁,反而可能会大大超越那些当红明星。若是能成为凤菲这个“国际大明星”的经纪人,那肯定要赚大了。
    正在田步乐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一名壮健的男仆来到田步乐旁,冷冷道:“你是沈良吗?”
    田步乐记起自己的身分,忙站起来,装出一副谦卑的样子,道:“这位大哥有什么吩咐?”
    壮仆傲然道:“我叫昆山,是张爷的副手,叫我山哥便成了。听说你除了驾车,还懂得一点武艺,把武器给我看看!”
    田步乐虽不愿意,无奈下只好挂在腰间的刀交到他手上去。
    岂知昆山脸色一变道:“你另一只手跛了吗?”
    田步乐差点要一拳把他轰下济水去,只好改为双手奉上。
    凤菲这些男仆里大多会些武艺之人,昆山当然不例外,他只是看了眼田步乐手中的刀,便不再感兴趣,因为他的刀实在是太过普通。
    昆山随意的在手中舞了几下,便将刀换给了田步乐,板起脸道:“张爷要见你,随我来!”
    田步乐暗忖真正做大官的,都没这些人般摆足架子。他心中苦笑,随着他登往上层的平台。
   

第两百四十三章 威逼利诱
    这艘船长约三十丈,由于船只是用来运载人货,不求灵活快捷,只求能载重。船身修长,宽约两丈余,首尾翘起,两座帆桅一设于船首,一在船尾。
    两组帆桅中间处是船舱,分作三层,上两层建在甲板上,底层在甲板下。
    凤菲和一众有身分的歌舞姬,自然居于最舒适的最上层,次一级的管事婢女住下一层,像田步乐这类身分低下的,就挤在环境最恶劣的底层了。
    连水手在内,这艘船载了近百人,闹哄哄的,倒是另有一番热闹境况。
    水运的发展,在这时期已非常发达,致有“不能一日而废舟楫之用“的说话。
    尤其江河密布的南方水网地区,一向以水运为主要交通方式,当战事频繁之际,建立水军乃必然之举,连带民用船只亦大行其道。
    田步乐还是首次坐船,还是以下人的身份。他以往都是“高高在上”,只今次尝到“屈居人下”的滋味。
    张泉此时正在平台倚栏前望,身旁还有两名保镖模样的剑手,看来非常神气。
    田步乐举步来到他身前施礼时,张泉像不知道他已来到般,仍迎着寒风,没有瞧他。
    田步乐心中好笑,这张泉自己如此,难怪下面的人个个要摆架子立威了。
    张泉让田步乐苦候片时,才沉声道:“听说谷明那些人多次挑惹你,是吗?”
    田步乐不知他葫芦所卖何药,应道:“他们确不大友善,不过小人可忍受得了。”
    张泉旋风般转过身来,不屑道:“你不是精通武艺吗?照理亦该见过很多场面,给人踢了屁股,都不敢还手,算什么汉子?”
    其他两名保镖和立在后侧的昆山都讨好兼附和地冷笑连声。
    田步乐摸不着头脑道:“我是怕因刚到便闹出事来,会被张爷责怪,才不敢还手。假若张爷认为还手都不会有问题,下趟我会懂得怎么做的了。”
    其实他是有苦自己知,最怕是事情闹到蒲布那里,给他认出了自己来,那想要在这行驶在河中的大船上脱身就难了。
    他千辛万苦由追捕网内逃出来,绝不想再堕进这追捕网去。
    张泉听他这么说,容色稍缓。
    他左方那名高个子的保镖道:“张爷看得起你,给你占了这肥缺,你自然该有点表现,不能削了张爷的威风。”
    田步乐来到了这时代后,每一天都在权力斗争中度过,此刻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登时明白过来,暗呼张泉厉害,这着确是杀人不见血的妙着。自己之所以会被聘用,就是张泉故意惹怒副管事沙立那个派系的人的妙着,最好闹出事来,让上头知道沙立在排挤欺压新人。那张泉就可乘机编派沙立的不是。
    而沙立现在正乘坐另一艘船,连辩白的机会都欠奉。这一招真不可谓不够绝了。只凭张泉聘用他这行动,便可大杀沙立的威风,向一众下人显示只他张泉才是最话得事的人。
    谁想得到这么一件事,竟牵涉到歌舞团内的权力斗争呢?
    这类歌舞团的寿命绝不会太长,一旦凤菲倦了又或嫁人,就须结束。当然歌舞团上下人等亦可获得丰厚的遣散费,而那正是房生告诉他对歌舞团很大的期待。
    身后的昆山这时插口道:“就算弄出人命来,只要不是你先惹事,张爷也可会帮着你的,明白了吗?”
    田步乐还有什么话好说,无奈点头。
    张泉语气温和了点,道:“只要你对我忠心,我张泉绝不会薄待你的。用心办事吧!到时候银子、女人都会有。”接着又低声道:“甚至连船上的那些歌舞姬也没有问题。”
    田步乐听得心中一荡,船上的那些女人确实都是货真价实的美人,不会有任何整容的嫌疑。若是能够和她们春风一度,恐怕任何男人都难以拒绝。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嘿嘿,你落魄了两年,想必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碰过女人了吧?”
    张泉给了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然后正色道:“记住,不要丢我的人,否则你就会丢掉自己的饭碗。”说罢,便让田步乐离去了。
    田步乐回到次层的甲板处,房生却不知到哪里去了。正要往船头找他,经过舱侧窄小的走道时,有人拦路喝道:“张管事没告诉你规矩吗?下人都不准到船头来。惊扰了小姐们,就有你好受了。”
    田步乐吓了一跳,往前望夫,只见一名亭亭玉立的俏婢杏目圆瞪的狠狠盯着他,两手叉腰,就像头雌老虎。
    他忙赔不是,退了回去,索性返到底舱倒头大睡。
    醒来时上方隐有乐声传来,该是凤菲等在排练歌舞。
    午后的阳光从小窗透射入来,房内只得他一个人。
    田步乐拥被坐起来,靠在舱壁,想着自己错过了午饭时刻,房生却捧着一碗堆满青菜的白饭推门而入,递到他手上道:“我见你睡得遣么好,不想吵醒你,留下一碗给你。“田步乐心中一阵感动,接过后扒了两口,咀嚼道:“房兄有别的亲人吗?“房生在他旁坐下,默然片晌,才淡淡道:“都在战乱中死了!“听他的语气,田步乐使知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这房生谈吐不俗,显是出身良好的人。说不定是当年宋国的宗室之后,国破家亡时逃了出来,辗转加入了凤菲的歌舞团,当了御者。
    房生又道:“我现在别无他望,只想能赚几个子儿,然后找个清静的地方建一间屋子,买几亩田地来耕作,以后再不用看那些小人的嘴脸。”
    田步乐见他满脸风霜,年纪虽与自己相若,却是一副饱历忧患的样子,心中凄然。
    房生久未与人这样攀谈,两人越聊越觉得投机。
    房生突然神秘兮兮道:“黄昏时船将抵达谷城,明天才再起航,我们作个伴儿,到岸上寻两个妞儿作乐,沈兄若没钱,我可先借给你。”
    看他的神情和张泉实在没有什么分别,男人在谈论这方面果然总是出奇一致的。田步乐讶道:“你不是要储钱买屋置田吗?”
    房生道:“储钱归还储钱,我们这群低三下四的人,又不像张泉他们般可打那些大姐的主意,有需要时都要忍痛花点钱。不过得小心点避开谷明那班人,刚才我见他们和几个家将交头接耳的,又提到你的名字,怕是要对付你呢?”
    田步乐听得无名火起,冷哼一声,再不说话,暗忖若不给点颜色他们看,以后的日子怎样过?看来自己想要安安分分的回到临淄是不可能的了。
    船抵谷城城外的码头时,天仍未黑。
    房生兴高采烈的扯着田步乐要下船去胡混时,给张泉叫着田步乐道:“凤小姐要用车,你去准备一下。”
    田步乐愕然道:“车在哪里?”
   

第两百四十四章 凤菲身世
    张泉不悦道:“你的眼睛长出来是用来瞧屁股吗?码头上不见泊了辆马车在吗?”
    田步乐话才出口,便知要挨骂。房生暗地扯了他一把,他知机的随房生由踏板走下船去。
    正在这时,忽地感觉到有人向他背后袭来,田步乐立刻一个错身,闪了过去。那人力量用的过多,又不懂得收放,眼看就要摔倒。在前面的房生连忙伸手扶住了那人,道:“巫循,你小心点。”
    谁知巫循突然右肘一击,撞在房生的胸口。房生猝不及防下,失去平衡,往前跌去。田步乐想要救援来不及了,眼看着房生跄踉滚下跳板,直跌到码头的实地去,若非跳板两边有扶手围栏,说不定会掉进河里去。
    田步乐顾不得去找巫循算账,连忙跑到房生的身边,只见他捧着左脚,痛得冷汗直冒,脸容扭曲。
    船上响起哄然大笑。只见谷明等一众御者,拥着个矮横力士型的壮汉,正向他们捧腹嘲笑。
    有人叫道:“看房生你个子高大结实,原来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给我们巫循大哥无意轻碰了一下,便跌个四脚朝天。”
    田步乐认得说话的人叫富严,乃谷明那党御者的中坚分子,同时暗暗记着那叫巫循的家将。他知道巫循是见暗算自己不成,便存心找房生的晦气,巫循更是恩将仇报之徒。冷目瞪过去,谷明众人顿时感觉到自己仿佛身处冰窑,再也笑不出来。田步乐强自压下内心的怒气,如果不是因为船上有着大批的齐兵,现在动手一定会惹蒲布的注意,他一定会立刻让这些无耻之徒付出代价。
    这时张泉出现在船梢处,向谷明他们怒喝道:“什么事?”
    谷明好整以暇道:“沈良兄走路不好走,惹得巫循差点跌下船,结果他一下子撞在了房生身上。这件事可全怪沈良和房生两人走路都不会,怪得谁来。”接着争先恐后奔下码头,呼啸去了。
    张泉怒瞪了一脸阴沉的田步乐一眼,骂了声:“没用的家伙”,转身去了。
    田步乐动了真怒,默默扶起房生,房生闷哼了两声,低声道:“不好,我的腿断了!”
    田步乐恨不得立即去追谷明等人,把他们杀得一个不留,歉然道:“是我累了你!我这里有些疗伤的药,你服用之后过几天就会没事了。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玉瓶。这些疗伤的药都是从信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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