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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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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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东,秣陵。
    孙权治所原本位于吴郡吴县,近年攻取合肥,地盘望北一下子扩大许多,为了便于统治,孙权遂将治所从吴县迁往了秣陵。
    华灯高挂,军府中灯火通明。
    书房中,年轻的孙权正手捋着紫髯,眉头暗锁的看着手中的那一份份情报。
    北国剧变,袁家内斗,刘备北攻青州……诸般变化中,最让孙权感到头疼的,自然是颜良攻陷江陵,刘琦南逃长沙的消息。
    孙氏三代梦寐已求,多少次攻伐,牺牲了多少将士的性命,都没有能够攻下来的荆州,如今却眼看着就要全落到那个来自于北方的匹夫手中。
    那种感觉,就如同已经含在嘴里的骨头,却突然给人莫名其妙抢走的一般。
    孙权很不爽,非常之不爽。
    “颜良,你抢了我孙家应有之物,这口气,我孙权岂能咽下——”
    孙权紧攥着手中的帛书,骨节咯咯作响。
    脚步声响起,打断了孙权的神思,堂外亲军来报,言是中司马诸葛瑾在外求见。
    “子瑜,这么晚了他来做甚?”孙权怔了一下,摆手道:“请诸葛司马进来相见。”
    不多时间,书房门开,一名马脸的男子步入,拱手上前见礼。
    孙权笑道:“子瑜,这么晚前来军府,想来必有见教。”
    “见教万不敢,瑾此来,却是想为主公分忧。”诸葛瑾谦谦而笑,神色极是温逊。
    孙权心头微微一震,却不动声色道:“子瑜又怎知我心中有何忧虑?”
    “颜良攻陷江陵,除却偏僻的荆南四郡,荆州已据大半,想来主公近日正为此事所忧。”
    诸葛瑾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明了孙权心事。
    孙权的碧眼中闪出几分异色,似乎奇于诸葛瑾看破了自己心事。
    “颜良夺了江陵,早晚必会患祸江东,如今山越之叛将平,我正考虑再度起兵西征江夏,子瑜既知我心事,不知关于西征之事,有何意见。”
    孙权也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诸葛瑾道:“西取荆州,全据长江,此乃我江东国策,主公自当对颜良用兵,只是瑾以为,主公西征之前,不妨先做一件事。”
    “何事?”孙权顿时起了浓厚的兴趣。
    诸葛瑾缓缓道:“瑾以为,主公当向朝廷表刘琦为荆州牧,同时向颜良致书,令他停止再对荆南用兵,与刘琦以长江为界,二分荆州,互相不得再起兵争。”
    “你让我表刘琦为荆州牧?”孙权吃了一惊,对诸葛瑾的这个提议显得有些意外。
    孙氏与荆州刘氏乃世仇,孙权恨不得将刘表父子的首级斩下,以祭奠其父孙坚的在天之灵,而今诸葛瑾却要劝他去表刘琦为荆州牧,还要帮刘琦去制止颜良的进攻。
    显然,这般以德报怨所为,与孙氏的家风格格不入。
    诸葛瑾却不紧不慢道:“主公若能保住刘琦,便可借以制衡颜良,令其始终要面临荆南的威胁,借时主公率军西攻江夏,有刘琦在荆南牵制一部分颜良的兵马,主公便可从中获利。”
    听得诸葛瑾的分板,孙权惊讶的情绪很快平伏下来,思维一转,渐觉诸葛瑾倒也言之在理。
    想了一想,他却又道:“颜良那厮如今锐士气盛,我让他停止进攻刘琦,只怕他未必肯听。”
    这时,诸葛瑾又笑道:“颜良若不肯听,主公更可打着援救刘琦的旗号,挥师西进,而颜良以武力强取荆州,内中必有不少豪杰心存不服,定会群起而响应主公,如此,则主公依然可从中获利。而主公所付出的,不过是区区一道上表,一纸修书而已。”
    诸葛瑾字字句句,都不离开一个“利”字,几番话说下来,却把孙权听得怦然心动,不禁陷入了深思中。
    “借助刘琦之名收取荆州人心,败颜良之后,再想办法收拾了刘琦,子瑜此计,当真深得权谋之妙,只是子瑜素乃憨厚长者,如今却怎突然想出这等诡诈之计……”
    孙权越想越兴奋,却也顾不得些许疑惑,拍案道:“很好,子瑜之计大妙,就这么办了。”
    “主公英明。”
    诸葛瑾拱手敬赞,那张马脸上尽是谦逊,仿佛这计策乃是孙权一人想出,跟自己全无关系。
    ……从吴侯府出来,天色已至夜深,诸葛瑾暗吐了口气,驱车回往自家府中。
    堂中烛火依旧通明,烛光映照下,那轻摇羽扇的年轻人,正闲品香茗,静静等候着什么。
    “兄长回来了,怎样,吴侯有无采纳?”诸葛亮起身迎了上前。
    诸葛瑾淡淡一笑,“你这计策于我江东有百利而无一害,吴侯乃英明之主,岂有不采纳之理。”
    诸葛亮点了点头,便拱手道:“既是如此,那愚弟也该是跟兄长告辞的时候了。”
    诸葛瑾眉头微微一凝,目光中闪烁出些许阴霾。
    “二弟,莫非你还打算回荆州不成?那刘琦乃庸碌之徒,就算能苟延残喘一刻,早晚也必会覆灭,反正你也没有出仕于他,并无尽忠的负担,又何必去为他陪葬。”
    诸葛瑾语重心长的叹了一番。
    诸葛亮只静静的听完兄长的劝说,却是笑道:“兄长误会了,愚弟对刘琦已仁至义尽,此番告辞,并非是要回荆州。”
    “不回荆州?那你想去哪里?”诸葛瑾面露狐疑。
    诸葛亮走到门口,举头望向着夜空中的明月,轻摇着羽扇,轻声叹道:“这月亮到底还是故乡的要圆一些,该是回老家看一看的时候了……”
    ######七天之后,江陵城。
    一叶扁舟逆江而至,一纸书信直抵江陵。
    军府中的气氛,异常的凝重,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杀戮成性的武将,还是文质彬彬的谋士,都能感觉到那凛烈的杀气在身边游走。
    上首,颜良目色如刃,冷冷的注视着案上铺展的那一纸书信。
    那是江东之主的亲笔信,在信中,孙权几乎以命令式的语气,勒令颜良停止对刘琦的征伐,他孙权将高举救助刘琦的义旗,以倾国之兵荡平荆襄。
    就在数月之前,孙权为了平定山越之叛,还以何等卑微的姿态,向颜良请求和平。
    而今,山越将平,这碧眼儿转眼就变得如此嚣然。
    “孙权此人,能屈能伸,堪比勾践,果然深得厚黑之妙……”
    颜良心中在冷笑,英武的脸上,杀气在流转。
    如今的颜良,已不是当年那个藉藉无名的小人物,坐拥大半个荆州的他,就连袁尚、曹操这等大诸侯,表面上也不敢得罪。
    而今,这碧眼儿却敢如此狂妄,这简直就是一种公然的羞辱。
    阶下,诸将皆愤愤不平,谋士们虽然依旧冷静,但神色间也有几分不悦。
    大堂中央,那名青衫儒士却背负双手,昂然而立,并无一丝惧意。
    那儒士,正是孙权的使者阚泽。
    颜良知道,孙权的嚣张,正是仗着他数万精锐的水军,还有那一群精通水战的武将。
    而对于颜良来说,虽然眼下拿下了江陵,但水军不过万余,将领无过甘宁和吕蒙,水军始终是他的软肋。
    想要荆州这片土地上称雄,水军强大才是王道。
    只是,孙权却显然不了解颜良,受人威胁,哪怕处于逆境时都不是颜良的风格。
    左右众将都憋着一口气,等着颜良像对付其余那些敢于嚣张的使者一样,给这个嚣张的阚泽来个下马威,或者干脆一刀宰了那小子。
    众目睽睽之下,大堂中杀气达到了顶点。
    便在这时,颜良冷峻如刃的脸庞却忽然一变,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颜良的惊人计划
    颜良忽然间的一番大笑,把这大堂中凝聚的肃杀之气,顷刻间一扫而尽。
    麾下众文武,无不是神色一怔。
    武将们便想东吴如此藐视,主公不怒则已,却为何反而还笑得出口。
    谋士们则在暗自揣测,心想着自家主公莫非又是寻思什么计谋,但那一颗颗智慧的头脑,一时片刻却又猜不透颜良城府深意。
    大堂中昂然而立的阚泽心中也是一震,眼眸中闪过几分狐疑,面上却依然一副昂然无惧之势。
    大笑渐止时,颜良的表情已变得相当的温和,与方才的冷绝相比,俨然换了个人似的。
    “方才本将以威势试探,阚德润你却泰然自若,江东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吴侯能有德润这般大才,当真是让本将羡煞呀。”
    颜良这番话一出口,不禁令左右文武大跌眼镜。
    面对着嚣然的敌人,主公不发怒也就罢了,竟然还反倒赞叹起了对方,这哪里还是那个威震天下,杀伐果决的主公。
    恍然间,众文武们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时,听得颜良赞许的阚泽,却只淡淡道:“我江东良将如云,谋将如雨,似阚某这等拙劣之辈,更是数不胜数,颜将军当真是谬赞了。”
    阚泽言语听似在自谦,实是间接的炫耀了一番他江东的实力。
    阶下张郃、胡车儿等辈,皆是目露怒色,暗扶剑柄。
    “怪不得江东在吴侯的治理下,越来越兴旺,原本麾下似德润这般大才,竟有如此之多,了不起,了不起啊。”
    面对着阚泽的炫耀武力,颜良非但不怒,反而更夸张的赞叹起了对方。
    众将这下就郁闷了,胸中空是憋屈了一股气的怒气,却只能无可奈何的咽下。
    纵然是徐庶这等智谋之士,眉头也暗暗一皱,想不通自家主公何以会如此忍让,这实在不像是他的风格。
    那阚泽听得颜良的恭维,脸上不觉流露出得意与自傲,便是拱手道:“将军对我家主公的敬仰,阚某自会转达,至于主公信中所提之事,不知颜将军打算答应还是不答应。”
    阚泽将谈话引入了正题。
    “刘琦与本将乃生死仇敌,彼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眼下这节骨眼上,吴侯让本将放刘琦一马,岂不是让我纵虎为患,这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这时,颜良便面露几分为难。
    阚泽却冷冷道:“吴侯乃仁义之主,吴侯让将军和刘琦息兵,也是为了救荆州士民于水火之中,使他们免受战争的荼毒,吴侯的这番仁义之心,还望将军能够体谅。”
    仁义之主,救民于水火,理由倒是冠冕堂皇,这个孙权倒也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颜良心中冷笑,嘴上却叹道:“没想到吴侯竟有如此仁心,只是这件事嘛,实在是……”
    阚泽见颜良犹豫不决,便脸色一沉,大声道:“吴侯说了,将军若是不答应,硬要一意孤行,他便将自提大军,亲来荆州为将军和刘琦劝战,阚某是想,将军乃明智之辈,应该不会想见到那一幕吧。”
    公然的威胁!
    此言一出,堂中众人哗然。
    “你个狗——”
    胡车儿勃然大怒,当即就要出列痛揍阚泽这个狂妄无礼之徒。
    颜良却目若闪电,狠狠的瞪了胡车儿一眼。
    愤慨填胸的胡车儿,畏于颜良的威势,虽恨不得将阚泽生吞活剥了,却也不敢造次,只得忿忿不平的退下。
    制止了胡车儿,颜良的表情旋即又恢复了温和。
    他眉头紧锁,作苦恼之状,指尖敲击着额头,一脸犹豫难决的样子。
    权衡许久,颜良轻叹了一声,强颜笑道:“既是吴侯有此仁义之心,本将若不从他所请的话,未免会让天下人视我不仁,好,这件事本将就答应了。”
    众文武见得颜良竟然屈服在孙权的威胁之下,不禁大吃一惊。
    除掉刘琦,全据荆州乃是既定的方略,如今若然改变,把刘琦这个隐患留下,不知将来又会生出何等变故。
    徐庶那个急啊,连连向颜良暗使眼色,示意他不可答应,颜良却只视而不见。
    阚泽见颜良答应,心中也暗松了口气,遂拱手道:“将军果然是识时务者,那阚某这就回江东,去向我主回禀了,告辞。”
    阚泽要走,颜良忙是热情的相留。
    阚泽却不顾颜良盛情,以公务在身为由,执意的拒绝而去。
    出得大堂,耳听着身后堂中的叹息声,阚泽嘴角不禁掠起一丝讽意的冷笑,心中暗想:“这颜良终究是畏惧我东吴强大的水军,不得不屈从于主公的威胁,哼,此人不过也是个欺软怕硬之徒而已……”
    心怀着不屑,阚泽昂首扬长而去。
    阚泽前脚一走,胡车儿后脚步忿忿道:“主公,这个姓阚的敢如此威胁主公,实在是可恨之极,末将请主公允我追出去,将那狗贼大卸八块。”
    胡车儿这般一怒叫,其余诸将也皆愤愤附合。
    这时,徐庶也一脸凝重道:“主公,刘琦不灭,后患无穷,主公难道当真打算屈服于孙权的威胁,就此放过那刘琦吗?”
    面对着众将的愤怒,面对着谋士的不解,颜良却平静如水,只冷笑了一声。
    “当初本将受三面强敌围攻,也不曾畏惧于孙权那小子,而今江陵在手,实力大增,难道本将还会畏惧那碧眼儿的威胁吗。”
    颜良用一句傲然的反问,回应了众人的质疑。
    那傲然的言语,和那冷绝的脸庞间,更是涌动着汹汹的杀机。
    大堂之中,立时鸦雀无声。
    徐庶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奇道:“如此说来,主公方才所为,难不成是在故意示弱不成?”
    颜良嘴角扬起一抹诡笑,“若不是故意示弱,本将早就宰了那姓阚的,岂还容得他在本将面前嚣张。”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胡车儿知道自家主公并非畏惧东吴时,一肚子的火气方才消了不少。
    徐庶亦是面露敬佩,啧啧赞道:“主公这示弱之计当真是妙,咱们只要能稳住孙权,便可暗中调兵遣将,荡平荆南,扫灭刘琦。介时孙权即使知道中计时,却也为时已晚,就算以倾国之兵而来,咱们也可集中所有兵力,跟孙权决一死战。”
    徐庶洋洋洒洒一番话,看似是说出了颜良的意图,众也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这时,颜良却诡秘一笑,反问道:“本将什么时候说过这示弱之计,乃是为了荡平荆南了。”
    徐庶一愣,眼中又现茫然,心说不荡平荆南,还能做什么。
    颜良环视着众人,刀削似的脸庞上,浓烈的杀气骤然而聚,嘴角微微一扬,浮现出丝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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