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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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 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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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浪胜洪,高高卷起又重重跌落,这等缠绵欢梦的感觉,让彼此痴陷。停留在脑海里的记忆如同春/梦一场,一幕幕旖旎晃过脑际,而如今,再度上演荼蘼的画面,也许连她自个都要疯狂了。

她不是害怕的么,为什么竟莫名地喜欢起来。

她在他的细吻中,彻底放开。由他让她升入天堂,又时不时跌入地狱。他啃着她红肿饱满的唇,狠狠一顶,叹息:“薇娘,不许欺骗本王!否则,本王绝不饶你!”他似在要胁,似在告诫,然后霸道地问:“喜欢么?喜欢这样么?”含着宠溺又霸道的话令她心中一甜。他已狠狠顶入她身体的最深处,仿佛要达到她灵魂的所在。

终于,他呻吟一声,凌薇只觉得小腹中涌起一股热意,他深情而狂热地拥住了她,不再动弹,而是用力地想要更深,他的精血注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长夜漫漫,有了彼此便不再孤独。

夜空的明月,不知何时悄悄儿躲入了云层,云笼月纱的美好,如诗如画。

鸳鸯成对,蝴蝶成双,只有彼此的相依相偎。

凌薇想拉了薄衾遮住自己的身子,老王爷轻喝一声:“就这样!盖被不嫌热的么?”实则,是他想记住凌薇不穿衣物的样子,看到了面前的她,他却已经忘了曾经的叶氏是何模样,记住的只有叶氏与凌薇相似的脸。

如若,从一开始他认识的是凌薇,而不是那样一个恶毒、善于算计的叶飘飘,他是否会少些怨恨,会更洒脱快乐些。

坚守了二十多年、自以为真爱的感情,原来是一场骗局。

叶氏编造了一个梦给他,却又亲手将他的梦给撕裂。

他恨,要么骗他一辈子,要么就真心待他。

☆、896 长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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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爷想到她说的“有一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有一点喜欢我?”

他知道这是真话!

却比假话更让他难受,凌薇轻呼一声,要不是怕被人议论,她就真的大叫出声,早前的温柔与热情仿佛不是对她,而是通过她,在对另一个人。

“薇娘,你得十分的喜欢本王!得十分!”

她做不到!她是十分的疼爱宇文琰,心疼自己的孙子,却做不到用十分来对待他。

他想要十分,而他的心却只有叶氏一人。

凌薇未经情爱,便已经荒废了如花的年纪,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梦,一觉醒来,有儿子、有儿媳,还得了个宝贝孙儿。

她轻轻地道:“让我试试!”如在梦呓,又带着沉思。

男女情爱是什么?她不知道,从来未曾尝试过。

也只能是试试,因为她实在不想骗他,尤其是骗老王爷。

他也是一个可怜人,被喜欢的女子骗了那么多年。

平躺牙床,彼此不沾一物。

凌薇一脸愁容。

老王爷问“怎了?”

“要是怀上了,一定被人笑话,我这脸面……”她不年轻了,三十五六了,不是年龄的问题,是她有孙子。

老王爷忍不住轻笑一声,“你这女人……”颇是无语,她竟想着怕怀孩子的事,“你担心什么?儿媳可是通医术,实在不想生,让儿媳给你开个方子吃着就是。”

不就是这事。至于让她难成这般。

凌薇的脸色更难看了,“要是我说了,妍儿……她会不会笑我们老不正经……”

“老?”曾经何时,叶氏就常如此骂他。“本王觉着自个还年轻着呢,先帝在我这个年纪时,才选了贤皇嫂入宫……”

凌薇没懂他的意思,一脸认真地道:“你瞧上哪家的小姐了?”

老王爷很是无语,他只是一个比喻,“你吃醋?”

凌薇没说话,拉了薄衾遮住身子,侧身睡了。这不是吃醋,而是真的困了,困得想要好好的睡一觉。自打开始带耀东以来。她似乎就没有认真地睡过。

睡得正香,传来耀东的哭声,凌薇顿时蹦跳了起来,一下床就觉得浑身凉快,低头一瞧自个儿。赤身不沾衣物,顿时吓了一跳,幸而还没出内室,要是这个样子出去,还不丢死人。她选了肚兜、单衣,三两下地往身上穿。

厢房里,耀东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手忙脚乱。

这个女人……

老王爷想:她不睡觉的么?大半夜给耀东打扇子,如今还没睡足,一听到孩子的哭声就跳起来了。

凌薇看自己还算得体,这才出了内室,刚出门,就见牛奶娘抱着耀东立在花厅上。接了耀东,轻声安慰了几声:“耀东乖!不哭了!奶奶抱着呢!”她瞧着天色,“你这孩子,比更夫还厉害,每日五更一刻就醒。片刻也不误时。”

她说了几句,耀东辩出是凌薇的声音,停下了哭嚎,睁着眼审视着凌薇。

她抱了耀东进内室,老王爷此刻也没了睡意,昨儿中午睡了一个时辰,晚上也睡得好,穿了亵裤,伸手道:“把孩子抱来给我瞧瞧!”

凌薇坐在床前,耀东看着凌薇,又看着老王爷。

老王爷皱了皱眉:“阿琰白忙活了,你瞧瞧他那样,越瞧越像是江家人,简直像极了他外公。”

凌薇笑着,一脸宠溺,“这话儿可别让妍儿听见,回头该要不高兴了。无论像谁,都是我们的孙子,你可别说,长得像江家人,这性子与阿琰小时候一样呢。也是半岁时喜欢抓人头发,大些时就爱啃人,就连吃奶、动作与喜好都一模一样呢。”

这么大的孩子,能瞧出什么性子来。

老王爷要抱孩子,凌薇递给他,耀东直直地看着他,猛地伸手抱住他的头,老王爷大叫一声,凌薇赶紧把孩子抓过来,老王爷用手捂住脸,“真跟你老子一样,就会啃人。”

出血了!

凌薇一阵惊慌,大唤一声:“来人!来人!”

值夜的丫头奔了进来,凌薇指着妆台:“快把创伤药拿来,老王爷被世子咬出血了。”

凌薇看着耀东的嘴,怎的这般厉害?“长牙了!长了两颗小米粒般的牙呢?”

这牙长的,上一颗,下一颗,难怪这般厉害,一口下去,老王爷就挂彩了。

凌薇一脸尴尬地笑着,“他就是个小孩子……”似在解释,又似在帮耀东说话,老王爷大声道:“我是他爷爷,哪有爷爷跟自个孙子计较的。”

耀东这会儿抱着凌薇,在她脸上不停的叭叽着,直弄了凌薇一脸的口水。

待他尽兴了,将小嘴离开凌薇的脸颊,老王爷才发现,连个红印都没有,明晃晃地全是一片水光。

“这小子是故意的!我一抱他,就下狠劲地咬,你抱着就没事。”

凌薇看着耀东,脸上全是笑容,明明困乏得紧,这会子见到耀东竟是说不出的精神。

丫头笑道:“辉世子最疼王妃和老敬妃了,王爷离开前,也被他给咬了,脸上还留了印儿呢。每回王妃和老敬妃抱,他就不咬人了。”

凌薇将耀东放到凉榻上,给了几样小孩子的玩意儿,由丫头看着,去给老王爷抹药膏。

耀东坐在那儿,扫了一眼,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抓住一只毛笔,握在手里,开始划拉起来。

老王爷眼睛一亮:“咦,这孩子有意思,这才多大,就会拿笔写字。”指着耀东的小手,“你瞧瞧他拿笔的样子。可不像模像样的?”

凌薇不以为然,“每日都去他娘那儿呆会儿,许是他娘教的。”

老王爷脸上虽疼着,抹了药就赤身坐在凉榻上。凌薇寻了件夏衫给他罩上。

耀东抬头看着老王爷,老王爷夺了他手里的笔,耀东直看着,老王爷故意将一个木雕的马儿递给他,耀东瞧了一眼,用手一推,木马从凉榻上跌了下来。老王爷再将一只木车递过去,他并不接,用手推着,俯身爬了过来。拽住老王爷手里的笔。

老王爷不撒手,耀东嘴里发出使劲的“呃!呃!”声,似要夺回他的笔来。他夺不走笔,学了老王爷的样,抓了一只木车给老王爷。

老王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孩子……有意思!居然用木车换他的笔!哈哈,这脑子倒也够使!”

凌薇轻声道:“这么大的孩子,哪知道这些,你逗他作甚?要是惹急了他,哭闹起来,嗓门又大,能哭大半个时辰呢。”

耀东拿了笔。开始在凉榻上划拉着,一下又一下,在他的心里,许是见多了他娘就这样握笔写字。

牛奶娘与丫头抬来了给药浴汤,一只大木盆里,飘散着一股药草味。凌薇抱了耀东,手里任由他握着笔,这笔的笔杆都用布包裹过,只余了五寸来长。

耀东坐在木盆里,拿着笔在水里玩耍。然后将笔放在盆外,在地上继续划拉。

老王爷似发现了最新鲜的事儿,“瞧!瞧!他会写字,可不写了个大字没。”

凌薇道:“不是凑巧写了个像大字的字。”

老王爷坐在一边,一双眼睛盯着耀东看,这孩子聪明啊,这可他的孙子,要是这孩子教好了,可不后继有人。

童英在内院大门前候着,丫头通禀:“老王爷,童侍卫来禀,送给皇上、太后的卫州土仪重新查点过了,可如何处置?”

老王爷回过神来,“装上马车,一会儿送到宫里去。”

丫头应声。

老王爷令丫头备了浴汤,更衣之后方才出来,只觉浑身清爽。

耀东洗了澡,精神了许多,坐在小木栏床里,一侧站着照看的丫头,自个儿玩耍着。

老王爷蹲下身子,望着他的小脸:“耀东,叫爷爷!孙子,叫爷爷!”

耀东抬头看着老王爷,总觉这人陌生,抓了木马递给老王爷。

老王爷笑道:“给爷爷玩的?”

“啊!啊……”他发现一串咦呀声音。

丫头忍不住,解释道:“世子不是给老王爷玩,是让老王爷陪他玩。”

她们带耀东时间长了,对耀东的想法也有些了解。丫头拿了木马,将木马放在小木栏床沿上移动,“王爷骑大马做将军去了!我们世子大了,也和王爷、老王爷一样,得!得!得骑着高头大马做大将军……”

耀东一双黑曜石的眼睛盯着移动的木马,一脸兴致,瞧上一阵,每每停下来时,就盯着丫头,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仿佛在说:还要玩,还像刚才那样玩。

老王爷明白了,他这是还要看,不会说,只会啊啊,也学着丫头的样,将木马放在木栏沿上移动着,嘴里说着话。

老王爷陪耀东玩了一阵,“把王妃请来,本王有事与她商议。”

修洁姐妹过来给凌薇请安,留在偏厅陪耀东玩耍。

耀东一见到修婉,立马就来了精神,开始咦咦呀呀起来,挥着双臂,仿佛很高兴的日子。近来朝夕相处,凌家姐妹也与耀东熟了,耀东喜欢她们,她们也乐意带耀东玩。

修婉年纪小,又爱说话,拿着小孩儿的玩意儿一一玩了个遍。

素妍一进花厅,耀东就盯着她瞧。她走近孩子,伸手轻抚着耀东的小脸,“耀东,吃过饭了?想娘没有啊?”她伸手抱起耀东,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耀东抱着她的头,用嘴舔着她的脸颊,不多会儿便是一大片的口水。

☆、897 妙策

老王爷坐在偏厅小案前,正吃着稀粥。

素妍将孩子放在凉榻上,看他在那儿爬,孩子一日日的长大,看着出生的,如今却能爬动了,而且动作很快,白胖的小胳膊长得莲藕一般,素妍瞧着就想咬上一口。

凌薇笑微微的,面容里有几分倦容,却越发多了几分妩媚:“给你父王做了小米粥,是蓬东县地上长出来的,可比德州小米都还香呢。”

毕竟是封地送来的小米,凌薇总觉得比其他地方更可口。

素妍道:“我用过早膳才过来的。”

老王爷连吃了两碗,道:“妍儿,叫你过来,是和你商量卫州七县修渠的事。有三县官田是朝廷的,三县又各卖了三成官田,共得纹银六百万两。另四县的官田得了纹银一千万两,我估摸着用这一千万两银子建大码头是绰绰有余。”

凌薇听说过卫州那边的事,“早前,我们府里的积蓄,可都花在卫州修渠的事上了。妍儿连她自己的画都给卖了呢。”

素妍面含浅笑,“挣钱就是来花的,何况是用在为卫州百姓谋福的事上。那三县得的银子,得交给皇上,三县修渠花了多少银子,这亦得告诉皇上,他得清楚卫州修渠那边花了多少银子,这笔账,父王还得细细地、如实地算给皇上听。”

一早,老王爷就知道皇帝是要拿卫州为试建河渠之地,想知道修建河渠得花多少银子,成功后又能得益几何。“这次回京,我把账簿也备好了,正准备一并承给皇上。”

“既然皇上赐了我们王府有任意处理蓬东、莱县、盐坪、大垭四县的处理权,就不必上报四县卖了多少官田得了多少银子。但我们府贴进多少,商贾、乡绅捐了几何,却是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报给皇上。”

老王爷对左右服侍的乔嬷嬷和丫头道:“你们下去吧!”

几人应声,收拾了碗筷退下。

凌薇陪着耀东玩。

老王爷道:“皇城眼下还算太平?”

他要问的不仅是皇城的事。还有朝堂上的事。

素妍简要把朝堂上的介绍了一遍:“宫里,如今得宠的是华妃、端妃,华妃育了三皇子恺,端妃已怀身孕。前朝。雷左相、顾右相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今皇上重用平王、中顺王府,阿琰请奏平叛离开皇城后,由平王接替了金吾卫副指挥使一职,金吾卫指挥使一职依旧由杨云简担任。中顺王爷行走刑部、兵部两处,亦管些这二部的事务……”

凌薇听素妍说这些,原本这些话该是男人们议论的话题,素妍却说得云淡风轻,就跟妇人们闲聊谁家的长短一般。

“四、五月上,刑部天牢前后发生了五回劫狱、暴动事件,最后一次闹得最大。天牢那边死了不少的狱卒,好是后来压住了事态,只是韩国柱一家、除宇文轲这一脉的宇文理妻小及其他天牢重犯,意图逃出天牢,被御林军射杀……”

素妍着重说明了中顺王爷行走刑部的事。也就是中顺王爷可以管刑部的案子,而天牢也是刑部的,怎么会发生那些事,只怕内里另有缘由。

素妍压低了嗓门,神色凝重,目光移向凌薇。

凌薇会意,抱了耀东离开偏厅。

素妍继续低声道:“朝堂上有不少人是宇文琮的党羽。听说不少江湖门派被宇文琮给收买了去,就连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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