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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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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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此一顿,范增又道:“不过箕儿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为父观此人所言所行,包括跟徐姜还有那个许负小娘子的对弈,倒像是刻意为之,不出意外的话,此人早已心属大楚,只是在考较你是否有容人的xiōng襟和雅量而已,呵呵。”

项庄道:“不过,若是没有亚父赢他,毕书只怕还是要走。”

范增微微一笑,忽又说道:“对了,还有一事,那个名叫许负的小娘子,老夫方才只是觉着耳熟,可现在仔细一想却忽然想起,此女多半就是那个有名的yīn阳大家,不过此女一直就追随在刘邦身边,却不知道怎么来了吴中?”

“yīn阳大家?”项庄闻言心下微动,“许负?!”

还别说,项庄还真在一本野史趣闻中看到过许负的名字,据说此女手握玉块而生,而且玉块上隐有文王八卦图,而且生下来百日就能开口说话,后来师从黄石公,学富五车,最终竟还被刘邦封了雌亭侯,首开女子封侯的先例。

不过,那本野史趣闻上还提及许负跟刘邦之间似乎也有些暧昧纠葛,甚至许负跟吕后的关系也相当不错,吕后能够扳倒戚夫人,太子刘盈能够免于被赵王刘如意取代,似乎都跟这个许负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项庄忽然间明白了范增的言外之意,当下说道:“亚父,你是说,这个许负是刘邦老儿的禁脔,如果能够促成她跟毕书的好事,毕书就是想去投奔刘邦都不可能了,这样一来,咱们大楚就成了毕书的首选,对吗?”

范增欣然点头道:“箕儿,有时候小手段也能办大事,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二卷五千楚甲卷狂澜第272章长谈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262422:09:24本章字数:4820

再说毕书,刚从昏mí中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了一道婀娜的倩影,正背对着他抚琴,只见她纤手轻舒间,悠扬悦耳的琴声犹如清泉流水,从她的指间款款流淌而出,此情此景,从容淡定如毕书,也不禁有些神思恍惚。

半晌后琴声稍歇,毕书赶紧拱手作揖道:“敢问这位娘子,这里是……”

那女子闻声回眸,俏脸上却méng着方白纱巾,那对亮若星辰的大眼睛却仿佛会说话,竟对着毕书嫣然一笑,道:“毕公子,你醒了?”

毕书揖了揖,道:“原来是许娘子,多谢了。”

“公子不必客气。”许负盈盈欠身,裣衽回礼道,“公子,现在感觉好些没有?”

“多谢娘子挂念,在下感觉好多了。”毕书说罢轻叹了口气,又道,“在下棋力不继,以致急火攻心、吐血昏阙,倒是让娘子见笑了。”

许负微微一笑,道:“公子可知跟你对弈的老者是何人?”

毕书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这位老丈的棋力是极高深的。”

许负道:“公子,这位老者不是别人,他就是范增,纵然是汉军师张良,也曾是范增的手下败将,公子能在范增手下坚持这么久,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范增?他竟是范增?!”毕书闻言凛然,“难怪棋力高深如斯!”

许负嫣然笑笑,不再多说什么了,毕书又枯坐片刻,房间里的气氛便显得有些尴尬暧昧起来,当下毕书起身向许负作揖辞别:“在下已然报名参加楚国国考,看这辰光,第二科考试差不多也该开始了,在下先行告辞,改rì再登门道谢。”

许负跟着起身,欠身回礼道:“如此,小女子就预祝公子考场顺利了。”

毕书拱手再揖,然后转身扬长去了,临出门时脚步似乎顿了顿,不过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毕书刚走,小青就拎着两壶烧酒走了进来,看到房里只剩许负一人,小青便有些愕然地道:“公子,毕公子怎么走了?”

许负淡然道:“他还要赶考,所以走了。”

小青又问道:“公子,你的劫数是不是就应在毕公子身上?”

顿了顿,小青又不无憧憬地说道:“公子,若是你的劫数真的应在这位毕公子身上,小婢以为你也不必费什么心思去化解了,索xìng就嫁了吧?”

小青原本就知道许负来江东是为了应红鸾劫而来的,而且卦象显示,这个毕书应该也是劫数对象之一,小青更知道,许负虽然已经红鸾星动,可她并不想嫁人,这次来江东也并非为了嫁人而来,而是为了化解劫数而来。

许负淡淡一笑,道:“姻缘劫数自有天定,该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赶着也不走,不是你的那就肯定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不是么?”

棋舍一楼静室,项庄跟范增的长谈仍在继续。

项庄道:“亚父,颁布编户齐民律以瓦解江东各县之宗族势力,再颁布士农工商课以削弱江东士族之影响力,为之后推行新田赋法奠定基础,这都是孩儿反复思量之后的决定,却不知道是否适合江东,是否有些cāo之过急……”

范增摆了摆手,制止项庄继续往下说,然后说道:“箕儿,为父刚才说过,你很好,真的很好,你处事沉稳、冷静、果断、狠厉,尤其难得的是,你还不像羽儿那样儿女情长,从你身上,为父甚至找不到一丝的缺点。”

项庄闻言赧然,yù待分辩时却又被范增制止了。

拍了拍项庄手,范增又道:“箕儿,楚国偏安江东,你要变法图强,这是对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去做,为父当全力支持你,那些宗族、士族甚至是世族,谁反对那就灭谁,谁敢作乱那就镇压谁,绝不姑息,绝不手软!”

项庄闻言大为振奋,范增在楚国的影响力有多大,那是不必多说了,要知道他可是能够直面训斥项羽的亚父啊,此前,项庄还真担心范增会因为秦楚之间的世仇而反对变法,这样的话,那麻烦就不是一般的大。

然而,让项庄喜出望外的是,范增竟如此通情达理。

不过转念一想,项庄也就释然了,范增可是当世有名的大兵家,大战略家,他若是没点眼力,若是看不到楚国变法的急迫xìng,反而局限于秦楚之间的宿仇而横加阻挠,那才是徒有虚名,也就不可能成为名垂青史的智者了。

“亚父,走,咱们回家。”项庄说罢起身,又将范增扶上了轮椅。

范增捋了捋颔下银须,微笑着问道:“箕儿,为父听说你生了两个儿子,还将次子过继给了羽儿?嗯,妙弋那孩子也是个苦命人,你能给她个儿子,让她后半生有个念想,这就很好,否则,她活在这世上也只是受罪而已。”

说话间,项庄已经亲自推着范增的轮椅出了静室,守在门外的项他、项佗、武涉、桓楚等人便纷纷上前见礼,简单寒喧过后,君臣十数人便簇拥着范增径直回了王宫,等清风棋舍的东主闻讯赶来,棋舍早已人去楼空,却留下了一局足可载入史册的经典棋局。

国考考场,今天考的是兵家。

天字甲区的监考小吏分发完试卷再转回甲1号舍时,却意外地发现,昨天一直睡到黄昏行将收卷时的那个考生,今天却是一反常态,试卷刚发下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他就已经磨好了墨、也构思好了腹案,这会正在奋笔疾书呢。

望着神情专注、奋笔疾书的考生,监考小吏不禁轻轻颔首,这就对了嘛,父母乡亲好不容易才凑了笔盘缠,送你来吴中赶考,若不认真应试取个好名次,又怎么对得起父母,对得起乡里乡亲的殷切期望?小子,好好考吧。

吴中,楚王宫。

范增已经在偏殿睡下了,老人家毕竟是快八十岁的人了,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已经无法跟年轻人相比了,再加上昨晚上又熬夜跟毕书对弈了一局灭国大棋,回宫时早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项庄刚从偏殿出来,派去查探许负底细的乌木死士便回来了。

不得不说,乌木崖的办事效率还是相当惊人的,半天时间不到,他们便从吴中城的车马店以及在埠头从事摆渡的渡船上探出了许负的来历,尽管还无法肯定借宿在清风棋舍的那个méng面小娘子就是许负,但她是从临江国顺江而下却是确凿无疑了。

再联想到范增的推测,项庄已经可以肯定,这小娘就是许负了!

前来禀报的乌木死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禀报道:“大王,小人无意中还发现了一个情况,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项庄不假思索地道:“说。”

乌木死士拱了拱手,道:“是这样的,小人在查探的过程中,发现高初将军的亲军校尉也在查探那个小娘的底细,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

“高初的亲军校尉,你是说破军?”项庄闻言皱了皱眉,在番邑大破衡山军的惊天大战中,高初所率的两千亲军可是处于整个楚军锋矢阵形的箭头,而高初则是箭头中的箭头,紧随高初身后的,便是破军跟戈胜,这个项庄可是印象深刻。

破军这厮,查探许负干什么,难不成他也相中许负了?

正思虑间,晋襄进来禀报道:“大王,破军将军在外求见。”

“这小子来得正好,让他马上进来。”项庄说罢再一挥手,站在身后的乌木死士便往后退了两步,转瞬间便隐入殿角yīn影中不见了。

不稍时,晋襄便领着破军进了正殿,不等破军见礼,项庄就径直问道:“破军,你小子是不是相中许负了?”

“呃……”破军挠了挠头,有些讷讷地道,“大王,你都知道了?”

项庄摆了摆手,没好气道:“破军你听好了,不许打这个许负的主意!”

“呃,不是。”破军赶紧辩解道,“大王放心,像许负这样才貌双全的小娘,臣又岂对她有非份之想,臣之所以前来求见大王,就是想跟大王说,在吴中有这么个小娘,大王你可千万不要错过,还有就是,就是……”

项庄道:“破军,有什么话赶紧说。”

破军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硬着头皮道:“大王,您若是娶了许负,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的那个shì女,就是那个小青,赏给臣当第三房小妾?”

项庄对于麾下老兵素来jiāo惯,破军也才有这胆子,否则,借他天胆!

“你说什么,第三房小妾?”项庄哭笑不得,佯装大怒道,“知不知道寡人也才三房妻妾?你小子是不是想着要在妻妾数量上压过寡人一头,唵?!”

“呃,不不不,不是,臣绝对没有这个念头,绝对没有。”破军双手连摇,然后不等项庄赶人,便赶紧溜之大吉了。

目送破军灰溜溜地离去,项庄却哈哈大笑起来,说实话,项庄很享受高初、破军、戈胜等骄兵悍将跟他之间的这种亲密关系,像庞钰、méng殛、子车师他们,在他面前就显得有些拘谨,无形之中也就跟他项庄隔了一层。!。

第二卷五千楚甲卷狂澜第273章论楚军

Zei8。电子书。电子书:201262514:01:33本章字数:4642

因为范增的“死而复生。”项庄今天的心情可谓极好,刚才被破军这么一胡搅,项庄的心情却是越发的好,当下正要前往赢贞的寝宫补上一觉时,百里贤却攥着两卷试卷、摇着羽扇施施然地走了进来,作为军师,百里贤入宫觐见是不必禀报的。

“第二科兵科考试结束了么?”项庄说罢扭头一看窗外天sè,可不是傍晚了么?

百里贤手持羽扇、试卷朝项庄拱了拱手,又将其中一卷试卷递给项庄,道:“大王,你先看看这份答卷。”

项庄接过答卷,只见卷子的题头上写着徐姜的名字。

“徐姜?”项庄却是想起来了,问百里贤道,“就是那个从庐江来的,昨天晚上在清风棋舍跟毕书对弈灭国棋却中盘告负的那个徐姜吧?”

百里贤微笑着道:“正是此人,大王不妨看看他的答卷。”

项庄打开答卷,第一题是《尉缭子四十二篇》第十篇的默写题,徐姜答的还算不错,其中虽然有几处谬误,却大体上不差,这至少可以说明,徐姜通读《尉缭子》已不下百次,否则不可能默写到这个程度。

然后是两个实战战例的解答,徐姜所提出的战术虽然略显保守,却也算是中规中矩,至少大体上还可以划入谨慎的范畴,最后一题《论楚军》,徐姜同样没有提出什么新观点,只是大体上探讨了一下训练精兵、改良器械的可能xìng。

看完答卷,项庄点了点头,道:“嗯,还算是个可造之才,如果能在军中历练几年,这个徐姜无论是眼界还是能力上,想必都会更上一层楼,这样吧,他不是庐江来的学子么,等考完全部八科,还让他回庐江,到高初帐下当个参军吧。”

百里贤摇了摇羽扇,又冲项庄竖了竖大拇指,道:“大王英明。”

项庄麾下几员大将,庞钰虽然年轻却智勇兼备,而且处事沉稳、极有大将之风,méng殛自更不待言,沉稳中不乏狠辣,谨慎中不乏锐意进取,唯有高初,在三人中最为骁勇,却也最容易因冒进而酝成惨败之局,如果有个xìng子谨慎的参军在帐前时时提醒,无疑是极好的。

“大王,你再看看这份答卷。”待项庄放下徐姜的答卷,百里贤又将另一份递了上去。

项庄再次接过答卷展开,题头上却用楷书写了极为工整的两个字“毕书。”说起来,前来吴中应试的数万学子中,绝大多数人此前都不知道楷书的存在,不过在吴中接触楷书仅仅几天时间,这些学子便迅速接受了工整易写的楷书字体。

第一题还是尉缭子第十篇的默写,只见通篇字迹工整整洁,笔力直透纸背,尤为难得的是通篇竟无一处谬误,这就不是简单的通读几百次就能办到了,必须得对尉缭子兵法有着足够深入的理解才可能默写到这个程度。

项庄微微一笑,道:冇冇“子良,毕书今天的态度很端正嘛?”

百里贤摇了摇羽扇,道:“大王,现在看起来,昨天那科法家考试,毕书之所以没有认真应答,还有他在清风棋舍的所言所行,包括在灭国棋中连灭两回大楚,都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看大王您有没有xiōng襟、气度、雅量。”

“没那么简单。”项庄摆了摆手,说道,“若是楚国没有足够的人力和国力,寡人就是再有xiōng襟,再有气度,再有雅量,毕书只怕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不可能留下来辅佐寡人,说到底,还是昨日跟亚父的那局对弈触动了他。”

百里贤深以为然,所谓君择臣,臣亦择君,他百里贤和诸多老秦世族之所以选择追随逆境中的项庄,是因为项庄信奉耕战体系、更推崇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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