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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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夫-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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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半夜时分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头痛得要命,而嗓子干得快冒烟了。

“小姐,你醒了?”香曼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室内灯光昏黄,一时恍神,她以为自己又回一了莫府,香曼还是她房中的大丫环。但明显陌生的摆设又让她清醒了几分。“这不是香姨娘吗?怎么还叫我小姐?”

香曼苦涩地笑笑,递过来一杯水,说:“小姐,如今我已不是什么香姨娘了。我已向主子求情了,只想一直跟在小姐跟前侍侯小姐你了。我再也不做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主子梦了。”

莫非联想到之前听说香曼让宁采菲害得流产的事,也是极心酸地。口气也变软了。“那个,宁采菲那么对你,楚润枫也不为你讨个公道吗?”

香曼摇摇头说:“主子他也有他的难处……也怪我福薄,要不起主子的子嗣。”

“这是哪里?”莫非四周观望了一下,说:“是楚家的地盘吗?”

“是的,这里是靖安侯爷早年置好的宅子。是主子出门找表小姐,把你二人找回来的。小姐你放心,主子会保护好你的。”

莫非笑了笑,她越是想得到自由,就越是不得自由。世界真是太小了!看来,遇见明晓晶真的没有好事,一次都不例外。

第79章 被他利用了

一个清雅的小院落,院中除却一片茉莉再无其他花草。时值四月,茉莉还未见开,已是株株含蕾。一方古朴的石几,两只精雕细琢的石凳。凳子上铺上了软软的垫子。

莫非见到了这一生曾经让她内疚过,感动过,怨怼过,漠然过的男人。

楚润枫为莫非斟上一杯清茶,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去握住搁在石几上的那双白皙的小手。

过尽千帆,人生的船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两人再次相见,竟有点相顾无言的味道。

“你过得好吗?”突然,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继而又相视一笑,所有的怨念都在四月的初阳中烟消云散。

楚润枫俊朗如初,眉目之间又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气息。莫非不禁想起当初她第一次见到楚润枫,好像也是在这样阳光明媚的四月。

“他,对你好吗?”楚润枫不愿问,却又不得不问。

莫非生生一顿,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的事你不都是一清二楚吗?”

楚润枫有些挂不住了,笑道:“非儿,你还是在埋怨我当初把香曼放到你身边吗?”

莫非笑了,说:“有什么好怨的呢?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都不记得了!”楚润枫失落地说,“不记得了好啊!很好!”

这个话题似乎太沉重了。莫非喝了一口茶,说:“你真的要做皇上夺皇位吗?”

楚润枫深深地看着莫非,说:“在天下人眼里。我楚家是为维护东方家的天下不落入旁人之手而兴起的正义之师。如今我也不防告诉你,天下有志之士都纷纷投奔楚家而来了。不是我想做皇帝,而是我不得不做皇帝!从我五岁是,父亲就像教育一个皇子那样教育我。我生到这个世上不是为了做靖安侯的世子,不是为了做朝廷礼部三品官员,只是为了做皇帝。”

“你们是能人!”莫非叹道,“竟有这么多人被你们父子二人蛊惑了!战争、血腥、死亡……”

“非儿,你不想他死对吗?”楚润枫有些难堪地说,“他害死了你父亲,你还是护着他!难道……难道那事是真的?”

“什么事?你直说啊!”莫非成功地让他给勾起了兴趣。

楚润枫猛地灌下一杯,又发现杯中的只是茶不是酒,一时有些讪讪地。“那个,在我和你成亲前,你爹曾对我说……说……”说了半天他愣是没有说出来。

莫非的爆脾气又上来了,大声说:“你这人怎么了?以前都没见你这么娘们儿过!直说!听没有?直说!!”

楚润枫仿佛又看到了他们成亲前那个活崩乱跳的莫非,借茶代酒猛喝一口,说:“你爹说你当初肚子里怀的是智海的孩子!”

莫非怔住了,半天后,怒极反笑:“可能吧。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其实她早就知道那个孩子不可能是智海的。

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低着头走过来跪下大声说:“主子,东方溟海的人找到我们这里了。附近的兵力都向这里调动了。”

“怎么可能?”楚润枫皱眉道:“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还这么快!”

侍卫抬起了头,竟然是魏宇。“主子,探子来报。东方溟海的人是跟在莫小姐后面发现我们的。”说完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乎在指责她不守信诺。

莫非想到她和明晓晶喝醉前的那个车夫,顿时明白了。她又给楚润枫带来麻烦了!这一生,她对他好像除了感谢,最多的就是内疚。“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把人引来这里来!”

楚润枫似乎很怕她难过一行般,说:“非儿,你别难过。他派人跟着你只是为了你的安全。至于能顺着你找到我们,也是意外之喜了。”

“主子,你为什么一碰到这个女人的事就变得糊涂了呢?”魏宇狠狠地说:“说不定她就是东方溟海使的饵,专引主子你上钩的!”

“他居然利用我!他利用我!”莫非终于失控了,大喝道:“他不就想得到莫家的财产吗?我已经给他了啊!他还不放过我!我恨他!”

楚润枫听了这番话又惊又痛,把莫非护在怀里,安慰道:“非儿,别去想了。如果他带给你的只是痛苦,那么,你就忘了他吧!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

莫非无力地瘫软在楚润枫怀里,喃喃地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楚润枫粲然一笑,仿佛等待他的不是智海的强兵烈马,而是一片锦绣前程。“非儿,好好看看这里吧!我记得去年四月你第一次到靖安侯府时,在聆风阁里说,你喜欢看到院子里种上茉莉。等我种上茉莉时,你却看不到它们开花!如今,但凡我要住的园子,都会种上茉莉的。只是很遗撼的是,你又看不到它们开花了。我们今天必须离开这里!”

如果说以前楚润枫对她的迁就是另有所图,但在得知了她把财产已给了智海,他还是那样温情脉脉。莫非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那个温润如水的男子在四月的阳光下笑得那么明朗。而她却是一个处心积虑猎艳的小色女。如果,一切都能回到一年前多好啊!那时,她还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

“润枫!”莫非哭泣着把脸藏到了他的胸膛上。自从她爹去世后,这是她第二次哭。前一次是和明晓晶喝酒之时。悲伤一但决堤就再也止不住了。

楚润枫无限怜爱地抚着她的长发,柔声说:“我在,我一直都在!”

“师兄!”一个娇柔的女声打破了两人之间难得的静谧。

莫非猛地惊醒,推了楚润枫一把,却没能推开。楚润枫很自然地保护着亲密地搂着莫非的姿势,说:“师妹今日没有和师父去研究纬术,到我这里来可是有事?”

宁采菲仍是一身出尘的白衣,但在莫非眼里早就失去了当日的灵秀,犹如明珠蒙尘一般。

宁采菲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润枫怀里犹自挣扎的莫非,在她看来那就是欲迎还拒。她莞乐一笑,说:“大战在即,我哪有师兄这样的雅兴,还有功夫陪美人品茶赏花。对了,这位美人眼熟得紧,师兄不给我介绍一下吗?将来我与她可是要做姐妹的。”

莫非最见不得宁采菲的虚伪,想起她当初让魏期去捉她就火冒三丈,更别说她还打掉了香曼腹中的孩子了。莫非连客套都省了,大大咧咧地说:“这不是醉金楼的采菲姑娘吗?润枫,你何时给采菲姑娘赎的身呢?”说罢还故做亲昵地往楚润枫怀里靠了几分。分正挣不脱,摆个姿势气气这个女人也好。

楚润枫一喜,宁采菲一懔。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是莫家妹妹吧?”宁采菲实在太能忍了,真正是块做皇后的料。难怪她和她爹都巴巴地盼着楚润枫能当皇帝了。“师兄,即然妹妹被你寻回了。等这几天战事稍霁,我择个日子让你把妹妹收了房如何?”

宁采菲看似大方,实则只把莫非当作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妾来安置了。莫非哪有不明白之理?她反正也不会真嫁给楚润枫的,只想气气这个恶女人。于是,她妩媚地一笑,说:“润枫,不如就听姐姐的可好?我如今流浪在外,无家可归。能得你的垂怜已是万幸。不知你……”

宁采菲气得银牙暗咬,但当着楚润枫的面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楚润枫却是让莫非一席话给说得乐昏了头,连声说:“非儿,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肯嫁给我?只是太委屈你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夜长梦多……名份嘛,以后再从长计议。”

宁采菲本是想贬低一下莫非,哪知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心中纵有万般委屈,也不好言说。

第80章 人质

楚润枫带着楚家的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离了这个叫诸巍的小镇。几百号人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痕迹也没有给智海留下。让莫非叹服不已。靖安侯可谓是个大阴谋家,早在十多年前就着手布置了。与望京城中的靖安侯府一样,走的是地道。当初智海就没有查出靖安侯府的异动。现在除非有夜郎的配合,否则他一样难以找到楚家的踪迹。夜郎也是上次带着莫非夜闯侯府时有所发现。不过,以他现在与智海水火不容之势,未必会帮这个忙。

更让莫非惊叹的是楚家的军队。说起是军队,可是在不打仗的时候,他们就是东篱遵纪守法的百姓。靖安侯仁义厚道之名不是白来的。在他手下庞大的情报组织让他十几年间得以收罗东篱国内,各个阶层中有困难的人。靖安侯不求回报一味施恩。如今天下成了这样的局面,而楚家打的又是保卫东方家皇室正统的旗号。是以,楚家人每到一处,曾被靖安侯仁义之手施恩的人都会极为“巧合”地得知靖安侯的消息,前来投奔。楚家人撤走之后,军队又还原成了以前的百姓模样。平静的表面下,掩藏着的是星星的火种,大有燎原之势。莫非预感,在这场对决中智海占不到便宜!

“师兄,最近军中盛传莫家妹子是东方溟海的探子。又说,妹子在宫中让东方溟海专宠近两个多月……”楚家主力刚在一个离望京三百余里的小镇上安顿下来,宁采菲就来打预防针了。她可不能让莫非抢了先机。

楚润枫自那日后,虽是日日都会抽时间来陪着莫非,却从没有提及将莫非纳妾收房之事。以他的聪明不难看出莫非当时不过是想气气宁采菲说出的话。

莫非一向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对于送到门来的出气筒她岂有拒绝之理?“哎呀,姐姐,你说我和你怎么都这么命苦呢?望京城中哪个不知醉金楼采菲姑娘的大名呢?姐姐本是冰清玉洁的一个妙人儿,有了这样一段往事,只怕将来无法名正言顺地入主中宫呢!润枫,将来你得了天下,可得正经地发道诏书。为姐姐正名。就说当初姐姐入醉金楼是为你收集情报可好?”

一席话很自然地将楚润枫与她划在了同一战线。楚润枫极为受用地点点头,说:“非儿说得有理!师妹,你比非儿年长。她惹有不小心开罪于你的地方,我在这里向你替她讨个人情。还望你不要与她计较!”

莫非有些忿忿不平。看着楚润枫一副坐享齐人之福的样子她就说不出的别扭。笑话,她才不会真嫁给楚润枫呢。一夫几女?这不在她的理解范畴之中。

宁采菲突然很幽怨地说:“师兄,我送你的菊花香囊怎不见你佩戴了?是丢了吗?要不我再给你做一个?”

楚润枫像是被人踩到了痛处一般,三分慌乱,七分失措地说:“不用了,师妹还是快回去吧。说不定师父正在找你呢!”

如果眼神可以溺毙一个人,那么,楚润枫早已被宁采菲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柔情所淹没了。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那么,莫非已不知被宁采菲杀过几次了。宁采菲临走前的两眼让楚润枫和莫非都有些心寒。莫非知道,她和这个女人的梁子算是结深了。

在宁狄松的推算下,四月初十应该是金井护主最盛的日子。没想到十一日宫中的暗人来报,智海并无异常,甚至胃口大开多吃了一碗米粥。而楚润枫却在这天不知不觉地染了点小伤寒。

宁狄松看向楚润枫的眼神愈加晦涩难懂。最后,他向楚家父子建议:智海想必是在佛门中修行过十五年,金井对他的作用有所减退。既然这样,不如他们先发制人,号令天下支持靖安侯的有志之士与智海决一死战。金井虽不能伤了智海,但也是可以护得楚家人的。他们的胜算更大。

而智海仿佛也是等不及了,急吼吼地带着望京的十五万禁卫赶到了离诸巍不到三十里地的泰郡。御驾亲征,让东篱禁卫军士气大振。反观楚家军中,楚润枫伤寒未愈,多少有些疲软之态。

莫非来到楚家军中多日,第一次见到靖安侯楚敬镝。这个差点成为她公公的男人在她和夜郎夜闯侯府时还是一副将死的模样。如今却如枯木逢春一般,越发精神起来了。

楚敬镝淡淡地看了莫非一眼,低下头对宁狄松嘀咕了两句就走了。全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莫非也乐得不与他请安。楚润枫对于莫非的无礼并不加指责,反有纵容之势。莫非猜想,楚家父子现在应该是面和心不和了。

两军很快交锋起来。智海不是一个会统军作战的人,但他手下不乏良将强兵。两天下来,楚家军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宁狄松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向让他引以为傲的金井也不再偏向于他效忠的楚家军了。

四月十六之天,楚家兵伤亡过半。楚润枫提议撤退。而楚敬镝和宁家父女则盼着其他各州郡的楚家势力赶来援助,好一举除了智海。智海一除,望京城中的几位皇子已找不出能力出众的了。到时候,任意立一个傀儡皇帝,楚家再次登上朝堂。时机成熟时,可以让傀儡立诏禅位。

眼前金光闪闪的皇位就在前方招手,岂有眼睁睁地弃之不顾的道理?于是楚敬镝和宁家父女都想到了一条捷径————莫非。

当莫非第一次出现在两军阵前时,她看到了一身戎装的楚润枫。银白色的头盔、铠甲,长剑在握,英气勃发。四月微薰的阳光下,莫非仿佛看到了那个在聆风阁里对她深情款款的俊秀男子。但她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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