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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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路-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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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段凤染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竟就突然问二丫,“顾小姐不去吗?”

“我还是留在车上歇息吧,还是你们去吧。”二丫说道,竟向后靠着,而后还闭上了眼睛。

段凤染只昵了眼二丫那处,却也不多说,便径直下了马车。

而只一会儿后,二丫便悄悄地掀开了眼,她左右环顾了下,发现两人真的都下了马车,才大方双眼睁开。她心道,好在一切正按照她的预想范围进行着,所以这等下把坐垫丢掉,再等阿水回来,那她就成功了。

可是阿水到底买了没?二丫自是着急了,所以她继续的伸长了脖子,只为祈祷能看到阿水奔回来的身影。

只是阿水现在却被一牙尖嘴利的同龄女子给赌得想发泄又没处可发的境地。

可是阿水到底是那种不肯吃亏的人,所以即使她手中不够银子又如何,她就不信这月事带竟是她买不起的,“你卖的月事带怎么就这样贵,别家的也没你如此贵的!”

只那一副男子打扮的女子却道,“如果别家有,你自是可去那买啊!”

阿水心道,如果别家有,她还用在这和她讨价还价。所以她无法,只能心有不甘地稍降了些语调,“姑娘,实话告诉你吧,别家都没有了,只你这家有,而我呢,只是过路的,如果不是急要,我自可不必与你争的。”

可那女子却仍是不松口,“不行,你没听说过洛阳纸贵吗?我这个月事带虽比不得洛阳纸,只是你可知晓里面的棉,可是产自华北,那里的棉产量不多,只雪白柔软自是别的地方的棉不可比的。”

华北产的棉?阿水自是不懂这些。只是她的目的却只有一个,那便是定要把月事带给买回去,“你这。。。”阿水正又要喝道。

只是她还未说完,却已有人发声,“姑娘既知道华北盛产棉花,却又为何还说产量不多?且你手中捏的棉与你卖的月事带里的棉是同一种吗?姑娘若要人信服,便应自行拆开那月事带让大家看看。”

那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得有如此风姿的男子与她说话,所以她怔住了好一会儿,只是又因此时她听得段凤染这般说辞便是与她站在了对立面,于是她也只能回过神道,“我自己卖的东西,又如何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方规矩

“如此,姑娘更应该拆开来让大伙看看,这一来,若是真如姑娘所言,那姑娘卖得贵些也当是合理,而我段某也自是愿意成为另一个与你做成这单买卖之人。”段凤染于袖中取出那本应给二丫的一锭银子,只此时这银子却被放到了那商铺里的桌案之上。

那身男子装束打扮的女子见段凤染如此笃定,心里暗道不妙,她觉得自己怕是遇到了行家,所以也就毅然转口道,“算了算了,我不卖了。”

她说罢,就于阿水手中取走月事带后,就想回至那柜台之后。只她在经过段凤染身边时,却不知为何,竟似踩到什么东西,所以也就这么一滑,便把她手中的月事带给甩了出去。

阿水见这月事带被甩出一个弧形后,竟就正好落入了段凤染手中。可阿水原本以为,这女子来月事时,通常被男子认为,这乃是污秽之物,所以连着那月事带,男子们从来都是不肯碰的。可她此时看向段凤染,却又觉得他与旁人不同。

而且这接下来阿水更是不明白了,这段凤染不单止熟练地把这月事带中的棉花给抽了出来,而且还兀自提起桌案上的一壶茶水,再把茶水浇到了那棉花之上。而后,他更是把棉花拿起,只见那茶水就似没透过任何物体一样,竟成柱地往下而漏。

见此,段凤染才缓缓而道,“这棉花就外观与触感来说确实是与华北所产的棉花无异,但是只用这茶水一浸,便立即可见它难以吸水,而且还遇水则发。而真正华北产的棉花却刚好相反,它密而轻,遇水立吸,不易发开。所以用此棉花做的月事带价格自是比普通的贵。所以姑娘还竟说此等次品比之洛阳纸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如若姑娘这般的也敢称为内行人,段某若是那客人也自是不能信得过姑娘啊!”

女子于刚那一摔。此时便拐到了脚,也就只能靠扶着柜台而立。只是她此时的冒汗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被段凤染揭穿了,才低眉垂头着想着对策。可是即使如此,她仍不能就这样便承认了,因为她这铺子里头可有好些客人在挑东西,所以她又转了语气,反而似才刚知道般,“哎呀。我说这棉花怎么怪怪的,原来竟是些次品。。。那等无良痞货竟用这些棉花冒充上等货卖予了我,真是岂有此理啊!”

她在愤愤而道,可于阿水看来。却觉得这只是她的推托而已。更何况这商贾多狡黠,所以她见多了也就看清了那女子的小把戏,只她也懒得纠缠这些,只问,“姑娘。你的棉花竟是次品的话,那这月事带你要卖我多少钱?”

卖多少钱?那女子心道,只能是自怨倒霉吧。可谁让她碰到了个识货的,而且这看起来他们还是一伙的,更何况。她再仔细观察着段凤染,却觉得他的神态虽冷然,但这种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无不显示他应该是个非富则贵之人吧。也因她把段凤染的身份猜出个七八分,所以也只能压低声道,“姑娘,这样吧。。。”她举起了三根手指。

阿水知道她不愿道出价钱,只她也自是不会理解那是三文钱,所以这如若是三十文,她却也道,“太贵了。”

那女子听阿水说贵,只她在段凤染的注视下又不能说不卖。而且她还怕段凤染会把这棉花乃是次品给说了出来,而需知,他们刚刚说话的时候,铺子里还未有几人,只是此时却陆续有客人上门,所以她还真怕这次品一出,她的客人就都走了。

罢了,她竖起了食指。阿水见此,终是在这回满意了,“行,要十条。”

可相对于阿水这要得爽快,那女子自是不情愿的紧,只她也无办法,心道还真是要赶紧送走这尊大神才是。而且虽然这损失了些银子,不过只要是那识货人不说,那她再从旁的客人身上捞回来也是可以的。

阿水在付钱的时候,那边有几位客人也在付钱。而辛芷兰也正是奇怪,既然段凤染都知晓了这月事带中的棉花乃是次品,那么他却为何不把这真实的情况告之其余的客人,因为眼看那女子又在兜售她那自称是产自华北的棉花做的月事带时,这一条月事带她竟原本要卖到八十文钱。“段公子为何不把这东家卖的次品棉花公之于众,也好让其余人不再上当啊。”辛芷兰不解,也就忍不住相问。

段凤染见那女子卖月事带给阿水是三十文,却转过头又卖给其余人是八十文时,他也只道是笑笑而不语,因为这多管闲事他今日已是开了先河了,所以他人他自是不想管的。

更何况,“如果段某再多言,恐怕今日我们便难以出得这个镇子了。”他还道出了另外一个他不说出来的原由。

可辛芷兰却并不这么认为,“这镇子往来的百姓,看起来都是淳朴之人,而且这商贾狡黠,与别的地方自是也一样,所以段公子这样说来,芷兰却觉得不解。”

段凤染见阿水与他们点头后先行离开,便也就踏出那铺子。

他没有立即回答辛芷兰,只他就这么以颀长身影,衣袂凛然的走到市集之中,人们纷纷侧目看他,他是习惯了,只辛芷兰于一旁,却觉得自己似在跟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一起走着。

她看向他的侧脸,在等着他的答话。只那段凤染却忽然嘴角含笑,而辛芷兰自是以为他要回答她的问题时,却不料竟是被段凤染调侃着,“辛小姐要学那路人,竟都在打量着段某吗?”

原来她又看呆了。。。辛芷兰脸红的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又不懂得矜持了。于是她稍敛了神道,“芷兰与段公子相处了段时间,又如何还要打量公子呢?”

段凤染这才边走边渐渐道来,“这越小的地方越容易形成自身的规矩,只是这规矩却是指的这些沿街而立的商铺制定的。就拿那棉花来说,应不止她一家卖八十文钱。你可想想,如果你卖低了,聚人气,却惹同行不满;而你卖高了,没有人买,而同行为了利益,也只是不可能一直卖低,所以如果不是商量好了价格,那女东家怎敢让只含次品的棉花月事带也卖得如此高的价格?”

辛芷兰听后,终是有些明白,“你是说这八十文钱就是这镇子上所有卖月事带的商铺商量好的,所以这就是他们定的规矩?”

ps:

晚安。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惟独不同

看着段凤染点头,辛芷兰才认识到,这虽看似小的镇子,却更加让当地的商贾之间的联系变得紧密。而且如若价格是他们商量好的,那么可以想象,似他们这些外地的来的商贾想来此分一杯羹的话,恐怕还真的不容易,而且在被挤兑的情况下,外地的商贾很可能会经营不下去,而被迫关门大吉。

所以如此说来,这种可称之为合体对外之举,却是她辛芷兰第一次遇到的。不过,她竟有那把辛氏开到如小镇子这样地方的想法,自是也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她又问,“不知段公子可曾想过要在诸如这些小镇上也开个分号?”

段凤染听得辛芷兰所问之时,他正走进一寻常布坊中。而作为客人,他们自是不可去到后院看人做工染布,所以他们只当在挑选布匹,而这时,段凤染却突然问向那掌柜的,“你们这儿什么布匹卖的最好?”

这布坊的掌柜见段凤染穿衣讲究,而且身边的辛芷兰也一看便知定是出自大户人家的小姐,所以他更是有意殷勤,“这位公子,本店的绸缎可是卖得最好,特别是这款粉黄,更是受许多小姐们喜爱啊。”掌柜端的眼利,一见是男女二人,且女子却是少女发髻的扮相,也就没有称为夫人。而且问询的乃是男子,也就是说很可能又是公子哥想讨心上人的欢心了,所以他自诩说的滴水不漏,也就觉得这买卖也是手到擒来了。

可接着段凤染却道,“掌柜所说卖的好的,应是在这贵品的范围之内卖的好的,只是我想知道的是,这平常姑娘妇人们买的最多的布匹是哪种?”

竟问的是这个?布坊掌柜于是有些迟疑道。“要说姑娘妇人们买的最多的,那年年也自是一样,以蓝碎花布最是好卖。。。只是公子身旁的小姐长的如此好看。当然得是上等绸缎裁的衣衫才可配得上小姐了。”

辛芷兰知道这掌柜的定是以为她与段凤染乃是一对,遂也脸色绯红了起来。可她的女儿家心事。段凤染却似不知,而他也只与掌柜的道了声谢意之后,又踏出了这布坊。

而在回去的路上,段凤染才答道,“段某知道辛氏的米乃是专供大户,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辛氏也影响着市井米价的走向。只是就似那布坊,卖的最好的仍然是比较便宜的。款色又不错的蓝碎花布。也就是说,如若你的辛氏米要在这样的小镇上卖,那么这买家则主要是些市井妇人,虽然也有大户。但是在这里毕竟只是少数,所以如此一来,你的价格如何定,就最为关键了。”

辛芷兰侧头听着段凤染所言,而且她越听着便越是嘴角上扬。因为在她心里。她自始至终都视段凤染为自己的最佳良配。而且到目前看来,他愿意与她多说些话,即使这话都不离这经营之事,可是就算这样,她辛芷兰仍是高兴的。所以她倒希望这路能远些。这样他们便能不那么快便返回至马车那处了。

而且除了辛芷兰,倒是还有一人希望两人别那么快回来,那便是已换好月事带的二丫。

“丢那里。。。哦不不,还是丢那里吧。”听起来二丫正为这染了血迹的坐垫究竟该扔到哪里而纠结着。可时间并不能令得她多想,所以她最后还是指了那有些远,而且还长得稍高些的草丛堆方向,她便是想让阿水把坐垫丢到那里。

阿水自然听从二丫所说的,把坐垫丢到那草丛堆里。而正好此时,就在二丫与阿水正想回至马车里时,那边的段凤染两人就回来了。于是二丫与阿水凑在一起嘀咕着,“怎么他们这么快回来?”

阿水以眼色表示她也不知,不过她已把刚才买月事带之事告诉了二丫,所以二丫才认为这被阿水一耽搁,那他们两人理应会逛的更久些才对啊,所以才会对两人这么早回来而感到好生奇怪。

渐渐走进马车旁的辛芷兰见二丫下了马车后便问道,“顾小姐可是无事了?”

二丫见两人走近,随即与阿水扯开了些距离,进而抿笑道,“没事,其实于刚刚睡了会儿觉后便觉得好上许多了。哦。。。还没多谢段公子的药丸。”她见段凤染昵了她一眼,便也就向他道谢,也省得到时候竟似又欠他人情一样。

可段凤染却回的颇有深意,“顾小姐自不必客气,只是此药丸所含大补之物,也不知阿水姑娘刚买的这十条带子可是够了?”

二丫不明段凤染说的什么十条带子,遂转向阿水。可于阿水来说,她一买回来就只匆匆让二丫换上,所以自是没有详细的向二丫说明她共买了多少条月事带。

而段凤染所说的大补之物,就算阿水不识却也知道这应是种补血补气之药。这些药总体来说是好的,只是每种药也总有些不适应它的人群。而其中,如遇这女子的月事来临之时,便有些适得其反的功效。所以显然的,段凤染的意思就在于此。

如此想过后,阿水红了脸,可二丫却还是一副茫然地样子,她与阿水窃语问道,“这段凤染说的什么意思啊?这说的十条带子不会是你买的月事带吧?”

阿水点了点头,有些不敢面对二丫,“小姐。。。看起来。。。段公子是知道了。”

二丫这下子懵了,可把大补之物,月事带联系起来,这还真就表明段凤染已知晓了。

只是他是在什么时候知晓的?二丫不知,可嘴上也自不会示弱,“咳。。段公子的药自是好的,只是如此说来,却也不是人人都适合吃啊。我自不知带子是否够了。。。其实也不用猜啊,反正那些大哥们总有需要的时候,到时试试便知了嘛。”二丫也不道明,这说的乃是段凤染常被追杀的事,而且每次事发过后,他的属下黑衣人们总要有些折损或受伤,所以二丫的意思自是说的他们总有受伤的时候,到时候也如她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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