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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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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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想,自己如何值得他如此。她甚至是傻兮兮的,很糟糕,他却一直在用全部心力维系这段感情。

用了很久时间消化掉情绪的起伏、心头的感动,平静下来之后,还是逐字逐句读信。

从没有一份礼物比这更让她爱不释手。

末了,她下地,找了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将信件妥当地放在里面,这才熄了灯,回到床上。

的确,烨斯汀说的对,她不失望,却不代表不难过。

米维的事,是越想越难过。

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最重要的是,因为那些信件,她又开始回忆起米维生前的种种场景,让她眼睛生疼,却干涸无泪。

幸好他了解,他懂得。

如今只得这样想:谁又能陪谁走过终生?何况又都是陷入恋情无法自拔的人生。

随缘吧,都随缘吧。

的确是,为了友情,她已累得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再陷入其中耍些小女孩性情,连她都会鄙弃自己。

在这样纷杂的情绪中,薇安沉沉入梦。

——

烨斯汀吩咐普利莫连夜去办几件事:

将巴克、撒莫、魅狄等人移出王宫,送入大牢;

布伦达留下,闲来可以帮衬薇安;

空出来的后方场地,留给薇安训练手下;

寻找一切可以洗清那些人嫌疑的证据——没错,他要用这种反方向排除法来调查。

安排之后,烨斯汀亲自去了后方,与几个要被送入大牢的人无声道别——此后,他们是他的阶下囚。

偶尔想来,不是不伤感。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一个个远离、伤害身边人,却不能控制,更不能更改。

这与薇安无关,这是他一早注定的路。

在平民中生活的时候,他就是孤独的状态,一步步走上高处,只能逐步与人世隔绝开来。

早就明白,也心甘情愿。

是因此,薇安才是他不可缺失的瑰宝,他不能失去生命里唯一的一道明媚光火。

再多的荣华富贵,不能将人心焐热。

那是他必须要得到的,却非最想要的。

撒莫最先被带出来,已经戴上沉重的枷锁脚镣。

他步调被脚镣坠得沉缓,却是意态从容。

经过烨斯汀身边的时候,撒莫略作顿足,平静相看,没有做为兄弟时的友善,没有征战时的恭敬,只有平静,近乎冷漠。可是,这并不能让他与烨斯汀看起来对等。长久以来的战无不胜、睥睨天下,已经让烨斯汀习惯俯视一切。

烨斯汀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他也的确是觉得撒莫现在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了。

早就不再熟悉了,早已是陌路,在妮卡不见踪迹的时候就已如此。

魅狄亦如此。也许在他娶纳奚之前,一切就都变了。

如果都是为了女人,也许是可以被体谅被理解的,却不可原谅。

不论做什么事,对于烨斯汀而言,即便是杀戮,也会做得光明正大,便是让人死,也会让人死个明白。而他们不同,这许久遮遮掩掩,让他想来便生厌。

与这两人相反的是,巴克怎么样改变,在烨斯汀看来都是可以接受的,因为这个人多少年来在他眼里都是面目可憎的存在。

后方很快空了出来,只留下了一个布伦达,更显得空空荡荡。

烨斯汀在偌大的场地内游走,亲自监督暗卫设好箭靶、兵器架等物,确定薇安明日便能用上,这才返回寝殿。

此时夜色已深浓,风中皆是清冽寒凉。

梳洗后,无声无息躺在薇安身边。

薇安却已醒了,往他身边依偎过来。

烨斯汀环住她,“莫名其妙的病好了?”

薇安便是低笑,“你的信是灵丹妙药,什么病都能治。”

“是么?我试试。”烨斯汀托起她的脸,吻落下去。

薇安的手环在他肩头,以同样的温柔热情回应。

烨斯汀吮着她唇舌,手自发地探入她衣衫,迂回辗转。

随着衣衫下滑,亲吻沿着她颈子一路蔓延。

薇安微阖了眼睑,手指没入他发间,感受着他的温柔将她淹没,感受着体内血液从平静到奔流叫嚣。

烨斯汀悬身托起她,缓缓抵进,无缝相溶。

薇安紧紧贴合着他身形,迎合着他的温缓索取。

慢慢的她开始气息不宁,慢慢的他开始坏心撩拨。

一点点上挑,向上轻刮着一点柔软。

不快,却不停止。

酸酸的涨涨的酥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抓牢了薇安,引得她手指收紧,陷入他肩头。

烨斯汀啄了啄她唇瓣,“好么?”

薇安未回话便已是一声低吟漫出口,为之抿紧了唇。

“告诉我。”烨斯汀不肯放过她。

薇安不满地瞪他一眼,又轻轻点头。

烨斯汀却在随后加大力度,“这样呢?”

薇安娇喘连连,“小流氓……搞突袭……”

“喜欢么?”

薇安低喘着抱住他,“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行不行?”

烨斯汀低声地笑开来。

怀中人轻颤着,密匝地吮咬着,要把他心魂都要吸出来一样。他为之呼吸急促起来,焦灼地寻到她的唇吻住,合着她的频率给予慰藉。

情潮激荡又缓缓平息,薇安颓然地抬手抚了抚额,因着某只小流氓还未释放,意味着的是她要继续承受他的采撷。

她的手无力地滑过他脊背,“小流氓……”

烨斯汀在想,自己以后要习惯她这个称呼了,“怎么?”

“嗯……”薇安蹙了蹙眉,“你忍着就不辛苦么?不要内伤了才好。”

烨斯汀险些大笑,随之缓慢地动作起来,“可我真的是刚开始,谁叫你定力不足。”

“……”薇安扭动着身躯,这时候最难受了。但是不能抗拒,越抗拒某人就越恶劣。只有等待身体再度适应。

烨斯汀的唇下滑,手下落,一点一点将她体内火焰再度点燃。

今夜本就格外柔顺的薇安,在这时化成了一泓柔水,要将他淹没、吞噬……

第二日,训练场地自然搬到了王宫后方。

薇安挣扎许久,才从床上爬起来,去了后方。拜某只白天帝王晚上流氓的货所赐,她累得厉害,也乏得厉害。

看了一会儿,她就站不住了,命人搬来椅子,又从尼克衣袋里摸出小烟斗,吸烟解乏。

布伦达满脸忍俊不禁地走过来,指着她手里的小烟斗,“这是什么啊?你一个女孩子,以后的王妃……这,不大像样吧?”

薇安慵懒地笑,“没办法,我要戒酒,白天又总是睡不醒,只能用这个解乏。”

尼克在一边“好心”询问布伦达:“你也试试?”

薇安拒绝给他翻译,白了他一眼:“教人学点儿好行不行?”之后挥手,“我跟布伦达说说话,你一边儿凉快去。”

尼克特别委屈特别惆怅地走了。

薇安这才问布伦达:“烨斯汀怎么安排的你?”

布伦达回道:“普利莫跟我说,只要我不介入你们调查的事,就能自由行动。我现在是自由身了。”

薇安由衷地笑起来,“真为你高兴。那你以后就帮我训练这帮人吧?指点一下擅长用剑的人。”

布伦达爽快应声:“那当然最好,不然我也无事可做。再说陛下把我留下来,肯定也是这意思。”之后指一指训练的人,“我也去练习一下,好久没碰弓箭了,手痒。”

薇安点头。

=文=布伦达弯弓搭箭时,尼克便唤上一个人凑到了她身边。

=人=薇安又是抚额。这种环境,想让尼克远离布伦达,几乎是痴心妄想。

=书=普利莫脚步匆匆地走进书房,将一张字条交给烨斯汀。

=屋=烨斯汀凝眸,看到字条上只有五个字:线索,阿奇尔。

普利莫神色沉凝:“这是泰德的笔迹。”

烨斯汀也已经看出来了,“还活着,好事。”

普利莫又道:“要不要属下全力追踪?”

烨斯汀思索片刻,“算了。他是以往暗卫统领,办事、用人不及你,但是对于追踪手段再了解不过,还是别浪费人力的好。”随即,他凝眸看住那个名字,“我记得,阿奇尔也是暗卫,如今在古罗科附近那座小城。”

“是。”

“把他尽快带入郦城,放开手脚拷问。”

“明白!”

普利莫转身时,烨斯汀又唤住他,“普利莫,我在这世间如今信任的,只有薇安与你。”

普利莫回眸,刹那动容,随即正色道:“属下不论是统领还是寻常暗卫,都会一世效忠陛下,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去吧。”

烨斯汀之所以会由感而发,是因着普利莫试图继续寻找泰德。

很明显,在普利莫心里,如今最重要的是忠于职守,之后是兄弟情。他从没以暗卫统领这身份浮躁自满过。这是最可贵的。

等待阿奇尔被送入王宫的时间内,烨斯汀漫步去了后方,看到薇安的时候,险些就被气笑了。

薇安此时特别懒散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小烟斗,一手拿着本《孙子兵法》,正在询问尼克每句话的意思。

烨斯汀走过去,抬手拍拍她的小脑瓜,“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薇安自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被抓个现形,有点儿尴尬地笑了,“这个是烟斗,吸烟能帮我戒掉酒。”

烨斯汀笑起来,“戒酒之后,用不用再戒掉烟?”

“不会吧?”薇安对上他俊颜,看出他并不介意,语声柔软地替自己开脱,“反正我都会戒掉的,别担心。”

“说话算数?”

“嗯!一定的。”

烨斯汀俯身,闻了闻她头发、衣服上的烟味,释然,在她耳边低语,“怪不得,这几天回去就算再累也先洗漱。”

薇安嘟了嘟嘴,撒娇,“我错了还不行么?原谅我吧。”

烨斯汀什么时候也跟她没办法,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之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细看经尼克为她挑选的一批人手,赞许道:“是好苗子。”

“其实吧,”薇安对他道,“我总觉得我在不在这儿都无所谓……”

“必须在这儿,你得跟他们相处——这是你第一批人手。”

“那又怎样?”

“你要让他们从心底尊敬你,甚至于他们怕你恨你都是好事,征服了这一批人,他们以后才能对你效忠。”烨斯汀正色告诫道,“你跟我不同,我出生之后,因为身份,自然而然有很多人誓死效忠,而你则要辛苦一些,用实力征服他们。”

“好吧,”薇安有些垂头丧气的,“想偷懒怎么就那么难?”

烨斯汀轻笑,拍拍她的脸,“以前的小薇安可是闲不住的人。”

这倒是真的。薇安有点儿惆怅。

烨斯汀陪着薇安到黄昏时,普利莫前来禀报,阿奇尔被押送到了大殿。

烨斯汀闻言立时赶去,亲自审问。

而贝娜在此时,想到了一些过往中的端倪,事关烨斯汀昨日与她提及的事情。碍于烨斯汀正忙,便去找到薇安,一一道来。

☆、第125章 真相(上)

贝娜一面细细回忆,一面对薇安讲述:“在烨斯汀镇压族人的那段时间,其实一段时间内,我都是平平静静的生活,没人前去捣乱。直到你去看我的前两天——先是有人强拉着我去街头观看族人被杀,之后就开始有人到家里生事。”

薇安拖着下巴,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贝娜非常不愿意说这些,却又知道非说不可,因而显得很是挣扎,“撒莫前去看过我一两次,说我气色看起来很差,让一位军医开了药给我,之后我就开始头疼得厉害。后来搬去小镇,撒莫给了我两个女奴,女奴们到了小镇之后,米维每次前去,都会跟她们低声交谈几句,开始是在院中,后来看我整日昏睡不醒,估计是放松了警惕,就在外间交谈,我那时脑子混混沌沌的,只记得她们不断地说起撒莫还有泰德的名字。我被下毒,只可能是她们三个,而她们三个,与撒莫、泰德脱不开关系。”

薇安又问:“以前怎么没提起过呢?”

“以前——我认定下毒的人是米维,觉得人已经死了,很多事就不需要再计较了。”贝娜很是不安,“直到烨斯汀让我想想前因后果,我才细细想了想。而在之前,这些事我都拒绝去想,毕竟,曾是那么熟那么亲的人。”最后,她下了结论,“这件事,撒莫难逃干系。因为后来那两个女奴对待米维的态度,完全没有恭敬谨慎,甚至有些颐指气使,只要米维过去,她们就会使唤米维做这做那。”

“……”薇安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很茫然。

这时,有侍卫走过来,告诉薇安:“纳奚求见。”

“把人带来。”

片刻后,纳奚抱着海勒走到薇安面前。

纳奚已不再是冷冰冰的样子,为人母这一事实,让她变了很多。薇安打量几眼,“有话直说。”

纳奚抱着泰德跪了下去,“我想求你,能不能停止追查当年事?不论是魅狄还是撒莫,都曾在战场上拼力厮杀,他们都是你的战友,也是瓦尔克的战友。薇安,就算是看在瓦尔克的面子上,不要再查下去了,不要让海勒承担失去父亲的危险好么?”随即,她掉了泪,让小海勒也跟着她跪在地上。

“我给别人面子,谁又给过我面子?”薇安笑意凉薄,“你知道我将瓦尔克看得很重,所以你求情时要提及他;你知道我不能眼看着孩童受罪,所以你就把海勒也带到了我面前。但是纳奚,我现在不是以前的薇安了。”

纳奚无助凄惶地抬眼相看。

“是因为什么原因使得你走这一趟?是明了魅狄错在何处,还是只是要给海勒一份完满?”薇安不待纳奚回答,已经有了定论,“一定是前者。”

纳奚思忖片刻,咬了咬唇,“薇安,这几年为你丧命的人已经太多了,你现在回来了,我们都是由衷地开心。但是,你不能辅助陛下做一个仁君么?再这样下去,帝国迟早还会覆灭,你真的忍心看到那样的时刻来临么?”

薇安勾出一抹无辜的笑,“那我就忍心让烨斯汀三年来的苦痛付诸东流?我因为瓦尔克,自问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不要再奢望我帮助你了。因为你不能对我坦诚相待。”语毕,挥手唤侍卫,“带下去!”

随即,薇安去往前面大殿。

——

阿奇尔安静地跪在大殿长阶下。

身旁拂过冷冽气息让他意识到,烨斯汀来了。

烨斯汀落座之后,阿奇尔抬起头来,道:“我知道一些事,定当知无不言,只有一个要求:求陛下给我个痛快的了断。”身为暗卫,比谁都清楚暗卫审讯时的酷刑,身为烨斯汀的子民,也比谁都了解他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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