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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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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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深深地看了吕恒一眼,一脸惋惜的摇头叹息:“您自个保重吧!”

说完这话后,老头转过身去,对着其他裁判,一摆手道:“各位,今日武林大会在我观山观举行,乃是武林同道给贫道面子。贫道已经在后院准备好了香茶,还请各位道友前往共享美味,如何!”

“观山道长所愿,乃我等所愿也!”诸多裁判齐齐拱手赞颂了一番后,拍拍屁股,跟着那观山道长,一溜烟地跑的无影无踪。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台上的白衣公子,还有台下,那低着头,眼中神色变幻莫测的吕恒。

许久之后,吕恒苦笑着摇摇头,抬起头来,看着台上那在手持宝剑,盯着自己的白衣公子。

“这位兄台,在下不相信,兄台如此苦苦相逼,仅是为了揍在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明人之前不说暗话,公子有何指教,但说无妨。在下如若知道,定当告诉兄台!”吕恒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白衣公子,沉声问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兄妹

许久的沉默,院子里,唯有风吹过树梢发出的呜咽声。

台上台下二人皆是注视着对方,一言不发。

最终,台上那位白衣公子,在看到台下吕恒那坦诚的笑容,还有那双明澈的双眼后。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随手将手中的软剑,收入腰间的剑鞘中。脚下轻点,身体像是轻飘飘的鸿毛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残影,轻飘飘地落在了吕恒的面前。

白衣公子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眼吕恒后,淡淡地笑着,盯着吕恒道:“你,很不错!”

吕恒尴尬地笑了笑,摇头道:“呵,这个,自己不好说!”

“江宁传闻你心思缜密,洞彻一切。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白衣公子淡淡一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吕恒缓缓道来。

“你,认识我?”吕恒心里微微诧异,抬起头来,看着这白衣公子,淡淡问道。

白衣公子摇摇头:“说不上认识,只是听说过你的大名!”

吕恒淡然一笑,唏嘘道:“虚名罢了!”

白衣公子对他摆摆手,走过前来,逼近吕恒面前,注视着吕恒道:“虚不虚名,白某不关心。白某今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吕恒点点头,坦然地看着他,抱拳道:“白公子请说!”

白公子,呵,这个称谓一说出口。吕恒心里不知不觉间,有些酸涩。摇摇头,将脑海里的那张绝美的脸颊挥去。抬起头来,静静地等待着这白公子的问题。

白公子目光中闪过一抹冷色,语气有些冰冷,注视着吕恒沉沉地说道:“在下姓白,叫白玉堂!”

“我知道!”吕恒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笑着点点头,缓缓答道。

“在下是益州苗疆白家的人!”嗯,不知道为何,白公子脸色有些难看了。

吕恒心里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白公子,稍稍想了想后,点头道:“嗯!”

“白素颜是我妹妹!”终于,吕恒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位武林高手,竟然是白素颜的哥哥。

我日!

即便心里平静如水,见过了大风大浪的吕恒,此时也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我妹妹哪儿去了!”白玉堂脸色冰寒,一把揪住吕恒的胸口,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沉声问道。

想起那日,狠下心来,与白素颜诀别的情景。吕恒心里隐隐一痛。

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大概是回家了吧!”

“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白玉堂呆了一下,怒极反笑,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盯着吕恒,脸上浮现出可怕的笑容。

“我……”吕恒苦笑着摇摇头,颓然叹气道:“我真不知道!”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登……王八蛋,我……我妹妹一片痴心对你,你,竟然如此对她?”白玉堂哈哈大笑着,一把将吕恒揪到身前,狠着脸,拳头握得紧紧的,咯吱咯吱的响着。

吕恒突然转过头来,眼里有些晶晶亮。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白玉堂,沉默了片刻后。苦笑着道:“在下,呵……算了。如果白兄,遇到令妹的话。请替在下捎一句话给素颜。就说,就说……”

他抬起头来,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转过头来,目光满是平静之色,看着白玉堂道:“就说,不管如何,吕某将她一个人丢在集市,总不是君子所为。这点。吕某向她道歉!”

“你以为我会给你带话不成?”白玉堂眼里也有些湿润,说话的声音有些变了调。听起来,好像有些怪异。

无奈,此时心乱如麻的吕恒,根本就没有听出来。

看着有些胡搅蛮缠的白玉堂,他心里也有些火气。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便!吕某告辞!”

随意拱拱手,吕恒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站住!”身后,白玉堂刷的一声拔出软剑,剑身横在了吕恒的肩膀上。那微微颤抖的剑身,距离吕恒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你想怎样?”此时此刻,吕恒心里竟然怪异的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里的桥段。

呵,真的很像啊!只是,持剑的对方却不是伊人!

他转过头来,淡淡地看了一眼喉咙处的这把软剑,随后转过头,目视着前方,淡然问道。

“要说你自己去说!本小……公子从来都没有给人带话的习惯!”白玉堂刷的一声收回软剑,对着吕恒的背影说道。

“还有!”白玉堂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却想到了一件事,停下脚步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随手扔给了吕恒。

吕恒接过这小瓷瓶一看,顿时一呆。

心里的悔恨如滚滚的江水一般袭来。

这,这瓷瓶,竟然是食心蛊的解药。

记得曾经在江宁的时候,白素颜还拿这东西向自己炫耀呢。

当时,白素颜一脸可爱的笑容,拿着小瓷瓶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又急急的收起。那可爱又可恨的笑容,气的吕恒牙痒痒的。

如今,再次看到这小瓷瓶,吕恒心里突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而且,这错过的东西,有可能是自己生命中最为珍贵的一部分。

吕恒眼里一热,突然抬起头来,盯着白玉堂,沉声问道:“素颜在那里?”

“我怎么知道!”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鄙视地看着吕恒,嗤笑道。

“那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吕恒晃着手里食心蛊的小瓷瓶,沉声问道。

“我自己的!怎么了?”白玉堂抱着胳膊冷笑道。

“哦,呵呵,吕某倒是没想到,白公子竟然有擦胭脂香粉的习惯,真是有性格呀!”吕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着嘲讽道。

呃……

白玉堂顿时傻眼!

俏脸红了一下,强自争辩道:“本公子就是喜欢涂抹胭脂水粉,怎了?不服啊!不服来打过啊!”

吕恒呵呵一笑,凝聚目光,仔细地看了一眼面前这有些古怪的白玉堂。

从头到脚,从前到后。如此查看了一番后,并没有察觉对方在身体上有何异状。心里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哎,终究不是她啊!

原本,吕恒还以为眼前这相貌英俊的过分的白玉堂,是白素颜那个小妞易容假扮的。但是看到这白玉堂那鼓起的喉结,还有平坦的胸口后,心里不禁一股沉沉的失望。

虽然,身上的胭脂香味与白素颜一模一样,但是……

呵……,但是,他终究不是白素颜啊!

“你,你看什么?”被吕恒这般直直的上下看了一遍,白玉堂那张俊美的脸颊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红晕,他急忙退后一步,冷着脸责问道。

看着白玉堂一脸的戒备,吕恒心里也是哭笑不得。

也是,自己盯着一个男人看什么!

摇摇头,心里惋惜了一声后。吕恒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戒备的白玉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他拱手道:“还望白兄转告令妹,不管她身在那里,在下定会去寻她!”

“你,你找我……妹妹干什么?”白玉堂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起,有些紧张地看着吕恒,等待着他的回答。

吕恒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在下会……”

话语稍停顿片刻,吕恒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满是坚定之色,沉声对白玉堂说道:“在下会娶她为妻!”

说完这句话后,吕恒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白玉堂,笑着对他拱手一礼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冷风吹过,院落里落叶纷飞。

一袭白衫的白玉堂,静静地站在那里,仍由冷冷的风拂过俊美的脸颊。乱风吹散了他如墨的黑发,一缕秀发胡乱的飞舞在眼前。

他就那么站在原地,柔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静静地看着那越走越远的影子,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泪满双眸了。

……

出了门,刚刚心里还有些失落的吕恒,此时,却是心情大好。

呵,小妞,竟然敢耍性子!

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想起刚刚白玉堂不经意间泄露出的某些消息,吕恒心情大好。

看来,这益州之行,是必须的了!

如今,益州乱局初现,张文山身上担子越加沉重。搞不好,会落得汉朝张汤一般的下场。

而且,以吕恒对张文山的了解。深知,这是一个从来都不服软的老头。

那封信,是他第一次表露出了力不从心的意思。虽然不曾面见,但吕恒却能想象得出来,当张文山写下那封信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纠结。

而且,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走极端。如果这次,张文山真的处理不了这益州之事的话,恐怕,他真的会对那些世家大族豪强们痛下杀手的。

到那时,世家叛乱,加上邪教横行,那益州,可真是乱了!

呵,而且,更为重要的事。

白素颜那小妞。

想起平日里,白素颜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那副梦幻一般的公子装束,还有那风轻云淡,宛若天边彩霞一般的气质,吕恒停下脚步,摇头笑笑,抬脚大步朝着山门而去。

不过,刚走一步,却想起自己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啊。没有钱,别说是去益州了,估计没到半道就饿死了!

心里寻思着赚钱的方法,却不经意间听到身后一声粗狂的吼声。转过头来,正好看到那准备收工的守门衙役。

吕恒心里一动,咳嗽了一声,便抬脚朝着那衙役走了过去。

……

第一百七十八章 阿贵

十一月的四川,秋高气爽。岷江两岸山高入云,山林间苍松翠柏,深绿欲滴。

浓浓的云雾,在山涧拂动着,偶尔有一阵风吹来,这飘在山间的云雾,宛若绵绵白纱一般,随风而舞。

云雾下面,岷江水滚滚向北流去。滚滚的江水拍打着两岸的山石,发出滔天的巨响声。此地,正是山高水深,水道曲折,惊险之极。滚滚的江水,宛若一条凶猛的巨龙一般,横跨在高山之间,带着千钧之力,滚滚而去朝着远方那长江汇聚而去。

在这湍急的江面中,一叶竹筏宛若一片柳叶一般,在这起伏的江水中,顺着江水,稳稳前进着。

竹筏上,一个身着短打的苗家小伙子,稳稳地站在竹筏上,满脸水渍的拄着竹篙,面色沉着的拍打着江水。稳稳的控制着竹筏的向前飘去。

好不容易过了这一段被人称为鬼门关的峡谷,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江面。豁然开朗的江面两旁,群山静静的屹立在那里。

小小的竹筏在这平静的江面上,急速前进着。

苗家小伙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惊出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将竹篙绑在竹筏上,转过头来,看着身后那稳当当的坐在竹筏中的那个青衫书生,心里不禁赞叹道:恩公,真是好心性。刚刚那么危险的境地,都丝毫不改色,果然不是普通人。

“恩公,我们已经到了成都府的地界了!”苗家小伙子,指着前方那个小小的渡口,抬起袖子抹掉脸上的水滴,对着书生灿烂一笑,朗声道。

书生点点头笑了笑,站起来,对着苗家小伙子,抱抱拳头道:“呵呵,多谢阿贵兄弟了!”

“哎,恩公您千万别着说,阿贵还没感谢您帮忙呢!”叫阿贵的苗家小伙,很真诚的摆摆手,大方的回答道。

阿贵是一个猎户,祖祖辈辈,都是以打猎为生。平日里,阿贵打上猎物后,总是会去泸州府跟汉人换一些米面布帛。补贴家用。有时候,如果猎物多的时候,还会换上一些银饰,拿回去给妹妹准备嫁妆。家里祖祖辈辈皆是如此,生活一直也过得去。

不过,这几年来,却因为官老爷跟苗家乡亲征了很多税。虽然自己跟父亲勤勤勉勉的打猎,但,这日子却是越过越差。为了给官老爷交税,家中几乎是倾家荡产。加上阿爸上次因为爬山,一不小心之下,从山坡上滚下来,摔断了腿。家中的负担是更重了。

这些天来,每每看到阿妈的叹息声,阿贵都心如刀绞,恨自己没有大本事,无法让家人过得更好。而且,为了补贴家用。就连妹妹都冒着危险,出去采摘一些草药,拿回来交给自己去换粮食。

而且,最近一年来,不知怎么了。收皮货的汉人,给的价钱越来越低。以前的时候,一张狐皮能换一袋米,现在,却仅仅能换一斗了。

这次,去了泸州,那汉人老板,竟然说最近皮货不好出手,想用半袋米换下自己费了很大力气才打到的那张白狐皮。

阿贵虽然气恼,但也没有办法,寨子里很多人都等着粮食下锅呢。正想着出手的时候,一个书生却出言拦住了他。

这书生他在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当时这书生,正背着手,在店里逛着。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想买一件狐裘的。

虽然阿贵当时也想问问书生买不买,要买的话,两斗就卖给他。但是想起汉家人对苗家人的态度,他还是觉得最好不要去问。

上次寨子里的阿坤,就是想跟一个汉家人搭话问路,却被那汉家人的跟班打断了一条腿。那帮人,最后随手扔给了阿坤一贯钱。阿坤心里虽然很难受,但那一贯钱却是他一年都挣不来的。

当时,阿坤拉着寨子里的其他兄弟们,不要让他们动手。趴在地上,流着泪,伸出手就那么一个一个的,将洒满了一地的铜钱捡了起来。

但是,回到寨子几个月后,阿坤却因为那伤口化脓,没有钱治病,最后也死了。一贯钱,一条命啊!

所以,阿贵看到那书生,穿着一身干净的长衫,而且又长的不像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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