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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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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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李二斟酌着话语,慢慢说着:“如果有朝一日,公子说的话能成为现实的话,小的,小的一定先娶个老婆!然后生个儿子!”

吕恒听着李二这番话,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然后笑着说:“就是这些?”

李二尴尬地笑了笑,点头承认道:“暂时也就想到了这些!家母想抱孙子好多年了,为人子的,却一直没能满足母亲的心愿。说来真是对不起母亲大人的养育之恩。”

在他说话的时候,吕恒一边端着茶杯轻轻品尝,一边有意无意地看着李二的神色变化。见对面在说起母亲的时候,眼中闪过的羞愧之色,吕恒笑了笑,抿了一口茶,笑着点点头。

“吕公子若是没其他事,小的就先告退了!”见吕恒没有再提问,李二便想着赶紧离去。毕竟,刚刚吕公子那抹眼神,真的很吓人。李二从心底,还是有些害怕的。

况且,王府中有规定,家丁是不可以和账房走的太近的。自己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搞不好会被人告的。

吕恒点点头道:“嗯,你先回去吧!”

李二急忙点头应了一声是,退着走了出去。

在他临出门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站起身的吕恒,突然叫住了他。

“李二!”

李二挺下脚步,恭敬地问道:“吕公子,还有别的事?”

吕恒端着茶杯,微笑着对他说:“李二,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你,要记住喽!”

李二点点头,恭敬的回答:“小的记下了!谢谢吕公子的提点!”

出了门,李二有些心神不宁的走着。他想不通,吕公子为什么会问自己的理想,更想不通对自己说那番话。

他觉得吕公子也许是随意提起,并无他意。但是从心里,从本能的感觉,他似乎隐隐的感觉到,吕公子说出这番话,其实是有深意的。

可是,吕公子这番话到底有是意思呢?

李二一边走一边摇头:“想不通啊,想不通!”

……

第二十九章 素描

吕恒对李二说的那句话,其实倒也没有多深的含义。

仅仅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或许说成是一个试探也可以。至于试探什么,或许只有吕恒自己知道。

初春的江宁,空气中带着甜甜的芳草清香。秦淮河边两旁,不知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小草,竟然开了细碎好看的黄色小花。五彩斑斓的蝴蝶,在小野花上飞来飞去。

一阵清风吹来,青草和消化轻轻摇曳。跳舞的蝴蝶,展开美丽的翅膀,扑扇一阵,优美的在空中打着旋,越飞越高。

吕恒站在秦淮河边,看着面前的清澈见底的河水,还有河面上游走的花船,听着身边那些士子们吟诗颂歌,倒也觉得有趣。

到了下午,吕恒就闲了下来。左右无事,和方总管说了一声后,便想着去秦淮河边看看去。

虽然自家就离秦淮河不远,但是吕恒自从醒过来,还没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过这条,被文人墨客传诵了千百年的秦淮河。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是舒服。秦淮河面上,波光淋漓。被风吹皱的河面,泛着点点的金光。

河边的仕女们浅浅的笑声和说话的声音。为这春意浓浓的秦淮风光增添了一抹古韵的色彩。

而那些故作风流潇洒的才子们,则是三五成群的跟在仕女们后面,摇着扇子,偶尔吟诵一些春意暖暖醉人心之类的诗歌,引得前方的女子们捂嘴浅笑。大家小姐们偶尔回头看上一眼,这些才子立马做正人君子装,目不斜视,羽扇轻摇。颇有一番风流摸样。

离自己不远处的河岸边的花船上,站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虽然她的脸上蒙着轻纱,但是吕恒觉得,那层淡淡的薄纱下面应该是一张美若天仙的脸颊。

她站在那里,宛如凌波的仙子一样。河面上的微风吹过,她那洁白的长裙随风舞动,像是要飞走一样。

不过,这个女子虽然气质极为出众,但她的身上却带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寒。站在船头的她,像是冰川中的雪莲一样,虽然绝美,但是那冰冷的气质,却让人不敢上前搭话。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女子,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话。

她的气质,依旧是寒冬的白雪,给这风光迷人的秦淮春色,戴上了一抹寒冷的白色。

河边的才子们,偶尔偷偷的瞄上这个女子一眼,然后好奇的跟同伴打听此女的来历。而那些大家小姐们,看着那个女子的目光,却是有些不屑,当然,也有嫉妒。

身着一身青色长衫的吕恒,却是一点读书人的样子都没有。倒是显得有些孟浪。此时,他正坐在一截树桩上,摸索着下巴,一直看着那个女子。

那个白衣女子似乎感觉到了有人盯着他看,转过头,看了吕恒一眼。轻纱上的美眸,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

吕恒呵呵一笑,对着那个女子招招手。然后见女子又转过身去,吕恒讪讪的将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

闲来无事,吕恒便在面前清出了一块稍显平整的地,折了一根柳枝,蹲在那里,看着面前春色宜人的秦淮风光,勾画了起来。

寥寥的几笔,融融的秦淮春光便呈现在了眼前。画中,秦淮河岸柳枝绵绵,河中一艘船停泊在柳下。

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船头,眉头微皱,似乎有着什么烦心事。

也不知道是在担心远在沙场的情郎,还是因为内心的落寞。

……

河边的一处亭台中,张文山和宁王爷再次摆起了茶具,一边看着眼前迷人的秦淮风光,一边品尝着宁王爷带来的极品毛尖。

亭台的一角,小五正骑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根草枝,玩弄着面前的一只蛐蛐儿。

蛐蛐儿头上的触角抖了抖,突然发出一声吱吱的叫声。一下子跳入了旁边的草丛中。正玩得开心的小五,岂容它轻易逃跑。当即扔下草枝,便要跳入草丛中去寻找。

当他跳下栏杆搜寻了一番后,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早已逃之夭夭的蛐蛐儿。失望的抬起头,擦擦额头的汗。

这时,小五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他还认识。

看着那个家伙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儿写写画画的。嘴里还带着一抹微笑。小五想起几天前被这个家伙耍了一通的事情后,急忙跑到亭台中,揪着张文山的袍子,指着河岸边的书生,大声嚷嚷道:“张爷爷,你看,是那个奸臣!”

“哦?”张文山笑了笑,顺着小五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上次那个书生:“咦,真的是他!”

“是谁?”武宁远也放下了手中茶杯问了一句。转过头,顺着张文山的目光望去,只见河岸边那个书生已经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似乎是准备离开了。

“就是上次那个写下谁来叹兴亡的书生,倒是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他了!呵呵!”张文山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着说道:“倒是个有趣的人!”

武宁远看着书生似乎要走,便叫过来身边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对他说了几句话后,便让他离去了。

“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认识一下这个年轻人了。”武宁远哈哈笑着说,给对面的张文山和自己倒上一杯茶,笑着说:“难得遇到一个有趣的年轻人,叫过来聊聊吧!”

……

船头上的白衣女子,就像是这秦淮风光中最独特美丽的一抹色彩。

当女子又转过头,黛眉微皱地看了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书生一眼后,俏脸上带着寒霜,便转身走进了船中。

见女子离去,河岸边那些偷偷摸摸的没看几眼的才子们纷纷扼腕叹息,暗骂自己不够胆量。到还不如那个一直色迷迷的书生呢,人家至少还看了不下一百回呢。

吕恒当然不知道,不远处的才子们心里的想法。他此时,已经看够了风景。也准备离开了。

将手里的柳枝扔掉,拍拍手,便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位公子请留步!”这时,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走了过来,恭敬有礼的对吕恒抱拳道。

吕恒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心里在狐疑,不会是那个女子的保镖吧,看自己刚刚一直盯着人家看,会不会一怒之下,派一个人武林高手,过来揍自己一顿呢。

心里如此想了想,见到这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依然是恭敬的样子,并无半点敌意。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兄台有事儿?”吕恒笑着问道。

汉子摇摇头,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亭台,笑着对吕恒说:“非是小人有事儿,我家大人想请公子过去一叙!”

吕恒顺着汉子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亭台中两位老人,还有一个小孩儿正看着自己这里。

汗,那个小孩儿似乎在对自己挥舞拳头呢!

呵呵,原来是他们!

吕恒心里笑了笑,点点头。

第三十章 老头和美人

过去后,那位衣着华贵的老者,便让下人又取了一个毛垫子。三人便围坐在石桌旁边,品尝着淡淡的清茶。

两个老者先是说起了那天吕恒逗小五的趣事,小五回家以后气的如何如何等等。吕恒心里觉得好笑,转过头来,又在小五的脑袋上摸了摸,本来小脸气的鼓鼓的小五,再次跳脚。

两位老者看着小五那可爱的样子,哈哈大笑。

喝茶聊天的间隙,吕恒也知道了两人的身份。那位衣着华贵的,便是如今江宁的首位大佬,大周的宁王爷,武宁远。而坐在那边一直笑眯眯的白发老头,却是多年前,创造了大周科举连中三元奇迹的状元郎,被人称为文曲星下凡的张浩,张文山。

两位老者并没有刻意表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吕恒在谈话中,从他们对彼此的称呼中猜出来的。

不过,虽然知道了这两个老头背景不凡,不过,吕恒却没有表现的如何如何的惊讶。依然是笑着和两位老人说着一些趣事。

这般的气度和性格,倒是让两位老人刮目相看。

两位老人相视一眼,看着对方的眼里,满是对吕恒这个家伙的好奇。

如是一般的学子们,见到二人,知道了二人的身份后,必然会倒地行一翻大礼,然后恭敬地请求他们两位指点一番。神色之惶恐,见了阎王爷也就那样了。

不过,眼前这个书生,却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依然是笑着跟自己碰杯,说着一些秦淮风光之事。

两位老人惊讶之余,也就问起了吕恒的家世之类的事情。

吕恒倒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一边喝茶,一边淡淡地说着自己的事情。

在听到吕恒如今在一家商人宅子里做账房的事情后,张文山倒是摸着胡子,看着吕恒有些惋惜地说:“倒是有些可惜了!”

宁王爷也是点着头,说:“你这小子,倒也有些才华。如此抛弃自己的前程,的确是可惜了!”

吕恒笑着摇摇头,轻轻地晃动着杯中茶,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如今的生活,有吃有喝,账房这个差事还是蛮不错的!”

听吕恒这般说,似乎是对读书人的地位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乎。这要是放在那些苛求礼法的先生面前,必然会将吕恒臭骂一顿,说什么丢读书人的脸,自甘堕落之类的话。

不过,这两个老头,都是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也见多了世间的奇闻趣事。吕恒这样的例子,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宁王爷笑着骂道:“你这小子,倒是看得开!”

吕恒耸了耸肩膀,喝了一口茶,砸吧着嘴道:“看不开又如何,圣人说,仓廪足而知礼仪。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还恪守那些虚头吧脑的东西干嘛!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听吕恒说得有趣,两位老头摸着胡子,哈哈大笑。

吕恒笑着说:“圣人的话,是教人如何做人的。不是教人装君子的!如果不顾家里的贫寒,自己还在外面装什么君子甘于义之类的,那可就是伪君子了!”

张文山点点头,摸着胡子道:“永正小友说的在理啊!圣人之言的真谛,其实就是教人做人的起码常识。哎,可惜的是。如今天下读书人多如牛毛,不过,却能悟的圣人之言真谛的,却寥寥无几啊!”

宁王爷听着张文山那复杂的叹息,再看看张老头那脸上的苦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着问道:“文山可是想起了当今的左仆射,安鹏,安璐然?”

听着俩老头说起朝中之事,吕恒很及时的将注意力投向了茶杯,端起茶杯,吹着飘在茶水上的一颗茶叶,玩的不亦乐乎。

张文山摇摇头,笑着说:“呵呵,都过去的事情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来来来,喝茶,喝茶!”

张文山端起茶杯,和吕恒武宁远二人轻碰了一下,便将杯中茶,一口饮尽。

宁王爷看着张文山站起来,面对着秦淮河,神色悠然。心里叹息了一声,暗中道:“这么多年了,文山,还是放不下啊!”

气氛变得有些怪怪的,张姓的老头站在那里,神色有些萧索。而宁老头却是看着张老头,眼里有些惋惜之色。

小五也忘了去抓逃跑的蛐蛐儿,站在草丛里,看着两个爷爷,有些不知所措。

亭台里,静静地。只有风吹过雕角的铃铛,响起的悠扬铃声。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老头,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一忧国忧民的忠臣呢!呵呵,跟我这个奸臣比起来,真是高尚的让我自惭形秽啊!”吕恒站起来,走到张文山身边,笑着对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道。

然后,又转过头,问一直怒气冲冲的盯着自己的小男孩儿道:“是吧,小五!”

小男孩儿挥舞着拳头,很肯定地点头道:“没错,你就是个奸臣!欺负我的奸臣!”

吕恒哈哈一笑,那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让小男孩儿更生气了。

只是,吕恒注意到的是。面对着秦淮河的张文山,此时却已经是老泪纵横了。他那花白的胡须随风凌乱,一双老眼里,热泪盈眶。嘴里喃喃地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

而宁王爷,则是站在一旁,嘴里同样在念叨着吕恒这随意说出来,安慰张老头的话。眼神复杂地看着正在逗小孩儿的吕恒,心里真的替吕恒感到了惋惜。

哎,真是可惜了!

……

夜幕降临,漫天的繁星颗颗的珍珠一样,挂在神色蓝的夜幕中,烨烨生辉。静静流淌的秦淮河面上,星光投下的点点光芒和远方的夜空连接,宛如一体。

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在丫鬟的陪伴下,走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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