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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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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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亲戚,嘿嘿,好手段。自己随便指派一个人,就说自己亲戚。啧啧,妙招啊!

洪胖子心有所悟的点头,心中暗赞不已。

正准备点头说好的时候,突然又觉得那里不为。

仔细想了想后,洪胖子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吕恒一脸贱笑的样子,心里冷飕飕的。

尼玛的,差点被你小子给忽悠了。

“你刚刚不是说一千两吗?怎么突然又成了五千两了?”洪全抱着碗。气呼呼地看着眼前这个奸诈无比的家伙。

吕恒笑了笑,咳嗽一声,道:“此时一时彼一时啊!你转身看看……”

此时,背对着大门的洪全,刚刚转过头,就吓了一大跳。

原来,不知何时,身后已经聚集了很多过来避雨的同僚。

而这些人,眼里全部都是闪烁着银子的光芒,齐刷刷的盯着洪胖子怀里的蚕豆。

“好,成交!”洪胖子见状,当机立断,慷慨的答应了下来。

说话的同时,手腕一翻,将那半碗蚕豆齐齐倒进了口袋里。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宫锁珠帘

窗外风疏雨骤,绿影雨滴,残红满地。

风带着雨,打在窗户上,留下点点痕迹,如同女儿的泪水一样,擦拭不去。

房间里,熏香袅袅,让人心神气定。

但是,那坐在窗前,手托着香腮,望着外面如风如雾雨景的安康公主,却是美眸黯然。

风吹过,那房檐下,挂着雨滴的风铃叮叮作响,声音回响在那雨雾中,不消片刻,就消失不见。

“哎!”如此凝望许久,安康公主轻声叹了一声。

低下头,看着摆在桌子上,许多的颜色鲜艳的小瓷瓶,目光犹豫而又黯然。

“送,还不送!”安康公主素手中握着小瓷瓶,心中纠结至极。

这小瓷瓶里,是她让御医辛苦调配的疗伤圣药,对于外伤和肌肤淤青,有着很好的疗效。

只不过,这都七八天了,安康公主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以这小瓷瓶为礼,去看望一下那书生,顺便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是否还在生气。

只不过,想到那日书生那抓在自己胸前的爪子,又挠又抓的动作,安康公主却又觉得,那书生被自己殴打一顿,纯属自找。

直至今日,每每回忆起那日,那吕恒无礼的动作,安康公主都觉得胸前酥麻。

然后,再想起自己那凌厉的动作,还有书生惨叫到底的情景。安康公主扑哧一笑,然后本着脸,气呼呼的自言自语道:“活该!”

如此犹豫着,心神飘忽。却听到前方雨雾中,传来了一声急切的呼唤声。

安康公主稳定了下心神,将那七八个小瓷瓶装入了抽屉中后。这才站起来,朝着窗外张望去。

只见,在那雨雾笼罩的花丛中,一个裙摆被雨水打湿的侍女,手里顶着一把油纸伞,一边小跑着,一边呼喊着自己。

蒙蒙细雨中,那一身粉色长裙的侍女,宛若一只彩色蝴蝶一样,在这雨雾中,蜻蜓点水,在那石板路上的积水中小跑着。

那侍女一路小跑进来,然后在屋檐下折好雨伞,看到站在门口处,披着锦荣披风,亭亭玉立,宛若一朵娇艳海棠花的公主殿下,那侍女欣喜地说道:“见到了,见到了!”

“他,在那儿?”安康公主故作镇定,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问道。

“在去御书房的路上,奴婢正好碰到了吕公子!”那侍女平静了下呼吸,这才急促地说道。

“御书房?”安康公主闻言,笑了笑。心中暗赞,父皇真是知人冷暖。

不过,随后又想到,每年的这个时候,朝臣们都是在外面等待,怎么他突然间跑到御书房了。

“那带路的公公说,陛下口谕,说是吕公子与洪大人不必排队,先行到御书房,陛下有要事相商!”侍女一脸羡慕地说道。

“哦,即使如此,那便好。”安康公主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这雨下得这么大,就那书生那身子骨,淋上一会,估计就得冰好几天呢。

抬起头,正巧看到侍女忍着笑,看着自己。安康公主杏眼一蹬,心虚的狡辩道:“我是怕他生病,耽误了国家大事!”

“哦!”侍女显然与公主殿下很熟络,故而见公主殿下瞪自己,也不是很害怕,只是做出懂了的样子,点头哦了一声。

看着侍女那明显不信的神色,安康公主胡搅蛮缠,直接耍横。

摆摆手道:“你见到了他,他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虽然语气平淡,甚至是有些不屑。但,那藏在袖子里的小手,却是满手心的汗。还有那眸中闪烁的神色,表示着安康公主心里有多紧张。

“没有!”侍女很直接的摇头否认,然后侍女努力的回忆着刚刚的情景:“当时,他们走的很急,奴婢连一句话都没说上呢!”

“他……”闻言,安康公主心里失落无比,咬了咬嘴唇,袖子里的拳头瞬间握紧。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让那微凉的风,带走了眼里的泪水后。安康公主寒着脸,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算了吧!”安康公主苦涩一笑,对自己说道。

“不过,他给了奴婢一封信,”心神摇曳间,身后却再次传来了侍女嘻嘻的笑声。

听了这话,安康公主脚步顿时停下来。转过头来,看着侍女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安康公主俏脸微红,板着脸,做出生气的样子道:“好你个红杏,连本宫都敢戏弄了,是吧?”

“奴婢不敢!”红杏知道适可而止,见公主此时大发雌威。她也不敢太过。

俗话说,发情期,哦不,是恋爱中的女人们,往往是最难以揣测的。尤其是公主殿下,这个雌威很大的母老虎。

恭敬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很干净整洁的信封,上前一步,眼里带着欣喜道:“这是吕公子让奴婢交给您的!”

信封干干净净,没有沾染一丝水渍。再看看眼前,红杏被雨水打湿的半个身子。安康公主目光暖暖的,伸手轻轻抚摸着红杏的小辫子。

“红杏,抽个时间,回家看看吧!”安康公主温和的对红杏说道。

俗话说,一如侯门深似海,尤其是这皇宫深院之中。宫女们一旦进入,就很难再出来。虽然每年都有一两天,让宫女的亲人们进来探望一下女儿。但是也仅仅是这一两天。其他的时间,宫女们只能呆在这深宫里,每日等着红颜衰老,走出宫门的那一天。

这红杏跟随自己已经有七年了,这七年里,从来没见到过红杏的家人,来探望过她。

这般情况,安康公主也觉得奇怪。好几次问起来,却见红杏双眼红红的,低头垂泪不语。

安康公主心里只想着,难不成红杏的家人都不在人世了?

此次,安康公主再次提出了让红杏回家看望家人的事情,其实,也是看红杏年龄不小了,也该嫁人了。

如果说嫁给某个朝臣的儿子做小妾受人欺负,还不如嫁给一个情投意合的平民为正妻,过的舒坦呢。

说完后,安康公主却惊讶的发现,面前的红杏竟然嘤嘤地哭了出来。

“红杏,这是怎么了?”安康公主连忙,上前安抚这个情同姐妹的侍女,柔声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说出来是谁,本宫替你做主!”

红杏摇摇头,泪落如雨,凄惨的抽泣着,幽幽说道:“红杏的娘亲早已亡故,爹爹是个酒鬼。每日酗酒,醉了以后,就打红杏。最后,家里贫寒,爹爹就把红杏卖给了青楼。后来,奴婢连夜跑了出来,正好感到了宫中选秀女…”

窗外,细雨绵绵。如丝线一般的雨水,从房檐上低落而下。溅在那台阶上,弥漫起一阵淡淡的水雾。

雨滴敲打着风铃,叮叮当当作响。

风吹过,雨雾轻拂。落在那花丛中,沙沙的响着。

房间里,红杏面色幽幽地说着,声音如泣如诉。

对面,安康公主面色带着悲愤,痛恨之色。粉拳握着,面带寒霜,俨然是气到了极致。

“禽兽不如!”安康公主听到红杏的父亲,竟然为了一壶酒就将红杏卖给了妓院,心里大为恼火,咬牙切齿地骂道。

抬起头来,看到公主殿下眸中也是含着泪水。红杏笑了笑,宛若沾染着露水的桃花一样,伸手抱住了公主的胳膊,感激地说道:“后来,奴婢就遇到公主您了!”

“公主待奴婢如姐妹一般,这里就是奴婢的家,奴婢哪儿不想去!”红杏擦干了泪水,嫣然一笑道。

“你啊!”见这侍女如此懂事,安康公主笑着摇头,道:“那可不行,你得嫁人。本宫可不能拖累你!”

“嘻嘻,那就等公主嫁给吕公子,红杏再嫁也不迟!”红杏坚定地看着安康公主,笑嘻嘻地说道。

“呀,差点忘了正事!”看到安康公主手里的信封,红杏惊的捂住了嘴,然后指着那信封道:“公主殿下快看看,吕公子给您写得什么呀!”

“看什么看!”安康公主把信封往背后一藏,俏脸微红,凶巴巴的对红杏道:“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红星闻言,打趣道:“公主脸红了!嘻嘻!”

说罢,看着公主殿下那眼里的羞涩愤怒之意,红杏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翩然离去。

这门口,唯有安康公主一人,站在这风雨幕帘之下。

搞怪,故弄玄虚!

安康公主握着那信封,嘴里嘟囔着。

深吸了一口气,素手轻轻的拆开了那信封。

打开来,是一张平整干净的白纸。纸上,用细软毛笔画着一副很传神的画。

线条简单,有力,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个容颜绝美的女子的形象。如此画作,足以体现作画之人身后的笔法功力。

只是,画作中,一袭长裙,宛若仙子的女子似乎神色有些哀伤幽怨,独坐在珠帘之后,低头默然垂泪,目光黯然。

虽然是一张不大的纸,但是,画作却足够传神,意境与功法独到,独具匠心。

而且,在那画作的一侧,还有小楷提下的一首诗。

诗曰: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第三百六十八章 黄河

天色阴翳,愁云暗淡。

雨水滴滴答答落下,宫门外,已经是积水成池。

文武百官全身被浇湿,长长的队伍,在这阴沉的雨天中,依然在排队等候。

从天而降的大雨,在那如明镜一般的积水中,溅起浓浓的水雾。

雾气中,臣子们面色平静。看着前方同样淋在雨中的千牛卫,和沙哑的喊着进入官员名字的公公。

声音混杂在雨落声中,穿不了多远就消失殆尽。

远远望去,整个天空一片灰暗。

肃穆庄重的皇宫,笼罩在浓浓的大雨中。风吹来,大雨起雾,如风尘般扫过。

皇宫里,同样是水泽遍野。

浑身湿透的大内侍卫,整齐的排列在通往大殿的道路两旁。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低落而下,这些武士纹丝未动。

御书房中,炉火熊熊。那炉子的缝隙中,透露出的炉火,将整个御书房,映照的忽明忽暗。

气氛很压抑,只有几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抬起头,看着坐在身侧的吕恒和洪全二人,面色沉重。

吕恒手里拿着奏折,翻看了一眼后。皱了皱眉,将那奏折递给了身旁的洪全。

洪全打开,仅仅是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

“黄河决口了?”洪全面色煞白,惊疑不定的抬起头,看着皇帝。

奏折上,清楚的写着。黄河北岸决口,汪洋万里。数以千计的百姓土地被淹没,流民失所。

窗外,急促的风雨声,敲打着窗棂,啪啪作响。御书房中,冷风吹进,让人不由的打颤。

皇帝脸色阴沉,点点头。抬起头来,眉头紧锁道:“刚刚收到的消息!”

“这个时候决口……”洪全闻言,身体一震,嘴里喃喃地念叨着:“难道是……”

“是什么,说!”皇帝眼中冷光闪烁,沉声问道。

“是不是人祸?”洪全作为刑部侍郎,朝廷大员,自然知道一些机密事情。黄河选在这个档口决口,要说是没有人祸,谁也不信。

“永正,你认为呢?”皇帝闻言后,皱眉思索了片刻。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盯着奏折思索的吕恒道。

吕恒将那奏折放下。想了想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皇帝,询道:“有地图吗?”

“有,你跟我来!”皇帝点点头,当即起身。朝着后堂走去。

“洪爱卿也来!”

吕恒和洪全点点头,起身后,跟随者皇帝朝着后堂走去。

“永正,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人祸?”缀在后面,洪胖子眼中忧色重重,询问身旁的吕恒道。

“这件事,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决口了。其他的消息并没有,所以,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吕恒微微笑了笑,淡淡说道。

“你还能笑得出来?”洪全看到吕恒神色平静,转过头来,脸上挂着笑容。苦笑着问道。

“不笑还能怎么样,哭啊?”吕恒翻了个白眼,摇头道:“如果哭能解决事情,那大家什么都别干了,一起哭吧!”

“歪理!”洪胖子被噎的直翻白眼,吭哧了半天后,看着吕恒一脸的笑意,无语地说道。

跟随者皇帝,走到了御书房一旁的侧殿中后。皇帝在一块遮着黄布的墙边停了下来。

“拉开!”皇帝对一旁的公公淡淡道。

“是!”公公恭敬地应了一声,抬起手,揪住了绳子,嗖嗖嗖,随着那公公手里的动作。一副幅员辽阔的大周地图出现在了眼前。

“下去,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皇帝看了那公公一眼,摆摆手,便让他出去了。

等殿内空无一人的时候,皇帝才走到那地图旁边。指着黄河在河南西部的那个弯道,转过头来,看着吕恒道:“决口的地方,就是这里!”

“黄河九曲,这里应该是最险的一段……”吕恒走上前去,抬起头,看着那弯道。眉头锁着,自言自语道。

在注视了那个地方许久后,结合着后世的经验。吕恒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不解,问皇帝道:“这个地方,难道没有泄洪排洪的地方?”

听了吕恒的话,皇帝眼神闪烁片刻。突然转过头来,朝着殿外喊道:“来人,宣工部侍郎王庭,宣御史大夫鲁治到御书房!”

“是!”守在殿外的太监应声领命而去。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吕恒淡淡地说着,似乎是自言自语的样子。

“这里,应该有排洪泄洪的场所啊!”

身旁,皇帝面色阴沉,抬起头,看看那横贯大周的黄河,眉头紧锁。

中原大地,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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