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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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 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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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柳青青见没什么大事儿,心中稍安,轻声哦了一声。

相对于凌烟阁来说,柳青青更关心自家相公的身体如何,心情好不好。

身旁,吕恒坐在那里,摇头叹气,心中是哭笑不得啊。

好像,当初他跟皇帝说的时候,是告诉他,国家功臣死了以后,才能在凌烟阁挂像。

自己还活得好好的呢!

“而且,学生在东京的时候,经常听到京中官员和百姓说起您的事情呢。就连陛下都好几次跟学生说您是万古而来的圣人,希望学生能够成为第二个吕永正呢!”站在面前的李梦,崇拜地看着眼前这位大周传奇,激动之下,说话都有些唠唠叨叨了。

凌烟阁啊,那可是大唐时,太宗皇帝为了纪念开国功臣修建的祠庙。如今,皇帝陛下效仿太宗皇帝,建立凌烟阁。纪念意义非同寻常。

能进入凌烟阁的,无不是有着继往开来的不朽功勋。而活着进入凌烟阁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大周的传奇人物了。

李梦在这里,无不羡慕的暗自猜测着,眼里的崇拜之色,越来越强烈。

不过,如果让吕恒知道他在想这些的话,恐怕当即就要打人了。

妈的,你见过谁,活着的时候被人纪念?

吕恒摆摆手,显然不想再纠结此事。端起茶抿了一口后,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状元郎,随手指着一旁被众多学子围困在里面的李大小姐,打趣李梦道:“状元郎,如果你再不表现,你的心上人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刚刚在众多学子表现的时候,李梦这小子的眼睛,可是一直停留在李大小姐的身上的。

第五百九十章 谜一样的铺垫

听帝师调笑自己,李梦脸红了一下。

转过头,看了一眼后,顿时大急。

果然,正如帝师所言,李双双的身边,聚集着一群献媚的学子文士。

这些家伙,色迷迷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梦想过去替心上人解围,但毕竟面前的这个人,身份地位非同一般,自己贸然离开,实在是有些无礼了。

吕恒见李梦火急火燎的样子,也知道他在着急什么。笑着摆摆手,道:“去吧!”

李梦感激的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转过身,大步朝着李双双那里走了过去。

此时,李双双的身周,聚满了行色各异的学子们。

这些学子争先恐后地挤着,抢着毛笔,在李双双的那准备的诗词本子上,挥毫一番。

然后,写完后,这些学子们,故作正经的咳嗽一声,挺直腰杆,做正气凛然状。

只是,那眼睛却时不时的往身前的李大小姐那里看过去。

当看到李大小姐抿嘴一笑,这学子立刻心花怒放,心中暗呼一声,成也。

不过,随后当看到李大小姐从抿嘴偷笑,到放肆的咯咯娇笑,到最后,止不住的笑后,这学子的脸色,也从刚刚的喜悦,变成了尴尬。

很显然,笑到这种程度,绝对不是赞赏。

学子咳嗽一声,撩起袖子准备在写一首的时候,却被后面早已等待的不耐烦的同伴,一把推开,然后站在一旁,看着同伴继续风骚,继续被人嗤笑。

约莫着有十几个学子留下各自的著作后,李大小姐坐在那里,翻看着手里这写满了诗词的本子。犹豫了一下,转过头,朝着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上前该是该退后的李梦,轻声笑道:“李大状元,你也写一首呗!”

状元?

听到李大小姐点名李状元,众多学子顿时愕然,便开始四下里寻找。

等看到凭栏而立,站与楼边的那个蓝衫书生后,顿时惊愕。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

“啊,李兄!你是何时来的,怎么也不跟某打声招呼,好让某前去迎接你!”

“就是,就是,李兄中了状元,难道把我们这些同窗都忘记了不成?”

“什么李兄,要叫李大人!”其中一个学子鄙视的白了一眼身旁叽叽喳喳吵闹不停的同伴后,转过头来,谄媚一笑,对李梦道:“李大人不知在何处高就啊?”

李梦微微笑着,与看似亲热的同伴一一点头还礼。

这些人,呵!

想当初,家里母亲生病之时,自己曾向这些“至交好友”开口借钱,但是这些人却无一不是冷眼嘲讽一番,甩袖而去。

如今,自己一举成名。这些原先看不起自己的人,竟然变得如此熟络。

一旁,吕恒看到这一幕后,摇头笑笑,低下头抿了一口茶。

“你笑什么呀?”别看场中赛况激烈,但柳青青几女的眼睛却一直都在吕恒身上停着呢。

见吕恒摇头发笑,柳青青伸出手抱着吕恒的胳膊,低声问道。

“想起一句话!嗯,此时看上去,很有道理啊!”吕恒抬起头,眼中含着笑意,看着那些前倨后恭的学子,淡淡说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柳青青闻言,低下头,俏脸微红,抿嘴一笑。

“你怎么了?”吕恒转过头来,看着柳青青道。看到柳青青不语,只是耍性子的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吕恒纳闷不解,转过头,看到王婷芝几女也是脸红如火烧。

“登徒子!”苏倩倩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后,低下头小声说道。

吕恒顿时愕然。

你们想到哪儿去了?

李梦拱手行了一礼后,转过身来,回答那个询问自己在那里当官的同窗道:“明日,前往山西五台!”

“县令啊!”那人听了一句后,哦了一声,眼中的热切,也随之散去。

不光是他,就是其他刚刚还凑热闹的同伴,闻听此言后,皆是哈哈一笑,转过身去,各忙各的了。

李梦早就知道这些人的为人,此时看到这些人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

径直走到了李双双身前后,俊脸微红,拱手道:“承蒙大小姐看得起,那,李梦便献丑了!”

此时,刚刚那个询问李梦何处高就的学子,正站在桌案前,捏着毛笔欲要写下自己的诗作。看到李梦走了过来,这学子瞥了一眼后,哦了一声,皱眉道:“李兄你稍稍等待片刻,在下正要写呢!”

李梦不介意地笑了笑,摆手道:“兄台但写无妨,李某等待就好了!”

那学子犹豫了一会儿后,始终难以下笔。

身旁,这个李梦,虽然寒酸。但是才学却不是盖的。要说武昌城的第一才子。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实际情况就是如此。李梦如果说第二的话,那么没人敢称第一。

过了好一阵后,这学子扔下了笔,漫不经心的拍打着手,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今日饮酒过度,休息片刻再说。李兄请吧!”

说罢,这学子,伸出手,指了指桌案,便让开了位置。

李梦拱手道了一声谢,然后走上前,拿起毛笔,微微沉吟片刻,便落下了笔段。此时,见李梦手中稳若泰山,落下笔端后。诸多学子下意识的围了上去,看着李梦手中的毛笔。

笔锋游走间,一首七律跃然呈现与纸上。

“高槛危檐势若飞,孤云野水共依依。青山万古长如旧,黄鹤何年去不归?岸映西州城半出,烟生南浦树将微。定知羽客无因见,空使含情对落晖!”

身旁,那些学子屏息等待,从第一句出现后。学子们脸上再无轻蔑之色,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敬佩,甚至还有敬畏。

当整首诗写完后,学子们再无杂音。

退后一步后,站在后面,对视一眼。眼中神色复杂难鸣。

而站在桌案对面的李双双,却是一直跟随着李梦的笔端,轻声念着。

等念到最后一句“定知羽客无因见,空使含情对落晖!”的时候,李双双俏脸微红。抬起头,看了李梦一眼,美眸中一抹羞涩,一闪而过。

李梦写完后,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诗作。然后将毛笔缓缓放下,直起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竟然是朝着一旁的吕恒,拱手:“还望先生指点!”

刚刚跟吕恒的简短对话,以及巡抚大人的低声提点,李梦也知道,帝师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对方毕竟是帝师,身份和学识都比自己高上好几个档次。

而且,对于帝师这几年的诗作。李梦也拜读过多遍。

每次看到帝师写得那些诗词,李梦都惊为天人。虽然他自认有些才华。但是还没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自己的东西,跟帝师的作品比起来,总是少一些气概在里面。准确的来说,是少了诗魂。

故而,看到一旁的帝师后,李梦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转过身来,请吕恒点评一番。

虽然很冒昧,但机会真的很难得啊!

李梦的目光热切,也有些不安。其他人的目光,则是一种彻头彻尾的鄙视,无视。

“这人是谁啊?”

“哪儿冒出来的?”

“刚走了一个先生,又来了一个先生!切,看他年纪,还没我大呢。也敢自成先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是来混吃混合的吧,难道是李兄的亲戚?哈哈!”

随着最后一个学子冷嘲热讽的一番话后,诸多刚刚被李梦煞了威风的武昌学子,顿时找到了撒气口。

一股脑的,将各种怨念嘲讽呢,洒在了吕恒的身上。

“闭嘴!”李梦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给帝师带来这么多麻烦。此时,听到身旁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竟然如此大胆,嘲讽帝师,李梦心中紧张惊骇之下,也顾不得其他,冷着脸斥责道。

“哎,李兄,虽然你当了官,但也是咱武昌人啊。你这向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算什么,难道真的是你家亲戚,来混吃混喝的不成?”那刚刚没写出诗词的学子,此时显得格外高调。一脸欠揍的表情,瞥了吕恒一眼后,不怀好意的揣测着。

“花扒皮,李某是念在同窗的份上,在救你,别不识好歹!”李梦转过头来,盯着这胆大包天的同窗,沉声喝道。

帝师地位非凡,而且刚从突厥战场回来,手上有着几十万条突厥人的性命。如此人物,岂是你这等井底之蛙能得罪得起的?

“哈哈,救我,真好笑,你要是真想救我。就把你这亲戚带回去吧,要不然你花大哥我,可真的要笑死了,哈哈!”花扒皮愣了一下,随后捂着肚子,笑的疯癫似狂。

“来人,扔下去!”而就在此时,一直跟吕恒坐在一起的李德辉,突然间阴冷无比的出声了。

李德辉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这位城中富商的儿子,声音冷的宛若数九寒冬一般,沉声喝道。

站在门口的刀疤脸,在刚刚已经反应过来,那书生是何等人物。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一直想着如何上去结交一番,却苦无机会。

不过,此时,听到巡抚大人给自己这个在帝师面前露脸的机会,刀疤脸嘿的一声,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伸出手,一把揪住了这花扒皮的胸口,就要往楼下的长江扔下去。

第五百九十一章 宗师风范

“好了,放了他吧!”

就在此时,一直坐在那里的吕恒,咳嗽了一声,发出声来。

在这个世界混迹了两年,心性也比当初成熟了许多。

如果是放在以前,吕恒肯定会不出声,任由李德辉处理此人。不过,历经了这么多,尤其是北方的那几十万条人命在手,是的吕恒更加珍惜生命的可贵。

所以,看到那姓花的学子,差点就被扔进长江里喂鱼。吕恒于心不忍之下,皱眉开口制止了刀疤脸。

“算你命大!”刀疤脸双手一推,将拎起来的花姓学子扔在地上,冷哼一声,嘲讽道:“还不快滚?”

面色煞白的花姓学子,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眼里神色痴呆,似乎还没从刚刚的那命悬一线间回过神来。

“你们几个,戴上他滚!”李德辉抬起头手,指着站在花姓学子后面,几个低头不语的学子,冷冷说道。

“是是!谢大人不杀之恩。”那几个被点名的学子,连忙点头领命。如果是,之前他们还有些不以为然。那么现在,他们是真的怕了。看到李德辉大人一言不合就要杀人,这些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的文弱书生,心里怕的要死。

听到李德辉发话,让他们离开后,那几个学子连忙上前,搀扶着神色痴呆的花姓学子,片刻不肯停留,一溜烟的离去。

“蛀虫!”那些学子离去后,李德辉端着杯子抿了一口,冷哼一声。喝了一口后,才发觉杯中不是酒,李德辉顿时气恼的将那杯子推开:“来人,上酒!”

话音落下,便有亲兵侍卫,将美酒端上来。

而其他围观的学子们,在看到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李德辉大人,竟然为此人,不惜撕破脸皮,开罪武昌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公子,心中惊骇之下,顿时凛然。接下来,一群人在看着那书生的目光,已经于之前,截然不同。那目光中,有狐疑,更多的,则是骇然。

此人,到底是谁?

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李德辉没有去管那些围观人们的心思,而是带着歉意,亲自拎起酒壶,帮吕恒满上了一杯,然后放下酒壶,端起酒樽,恭敬的呈递到吕恒的面前,赔笑道:“后生狂妄,还望大人原谅!”

说到底,李德辉仍然是湖北的父母官,在其位谋其政。虽然他看不上那些眼高手低的文弱书生,但毕竟,那也是他治下的百姓。他还得维护百姓们的利益。

听闻仆射张大人与吕恒关系密切,李德辉生怕吕恒气恼之下,跟张大人说上一二,给湖北的举子穿小鞋。

故而,等那花姓学子被赶出去后,李德辉连忙代替那些在场的学子,向吕恒求情:“下官回去后,一定会督促本地学正,办好官学,传授这些家伙们做人明理之道!”

见李德辉这家伙,嘿嘿笑着,眼中满是歉意。吕恒本想说一下,自己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但看到对方忐忑不安的样子后,吕恒摇头笑笑,也知道,光说不练,难以让李德辉放心。想了下后,便接过了李德辉手中的酒盏,拿起微微举了一下,仰起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美酒。

见吕恒不计前嫌,李德辉心里也开心起来。

咧嘴一笑,脖子上那条当年突厥人留下的狰狞刀疤,显得格外醒目。

“走,过去看看状元郎的诗!”吕恒将酒盅放在桌子上后,扶着椅子站起来,笑着对李德辉道。

“对对!”李德辉连忙点头,这才想起正事。急急忙忙站起来,拉着吕恒就往桌案前走去。

李大小姐此时也知道了吕恒的身份,想起在路上的时候,对人家冷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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