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侠医行》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异世侠医行-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六月十日送聘之期,仪仗浩浩荡荡,四五十人抬着妆礼,连起来是前不见尽头后不见尾,前头已经到了楚家大门,后头还在半街上晃荡,引得城里许多人来看,对聘礼之厚啧啧称赞。更别说那成亲之日的热闹了。城中数得着的高官富户都去捧场,楚家在门外摆了两里地的流水席,请乡里乡亲的人去吃,珍馐佳肴,无所不有,人人吃的眉开眼笑。那热闹劲儿,够城里人回味十天半月的了。

洞房之夜,楚府。

喝得烂醉如泥的新娘被人架回房间。本来含羞带怯的新郎见此,连忙起身服侍。新娘一众好友见新郎如花似玉,又温柔体贴,都感叹楚盈盈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结到这么好的亲事。一个个又嫉妒又羡慕的走出去。

新郎贾乃亮摘下凤冠,踱到床前,抚着那张又红又烫、又异常妩媚的脸,叹息着:“盈盈,你是我的了。”将自己的脸慢慢的贴了上去。

惊变(一)

“今天无论如何得早收工。”玲玲又一次对自己说。连续十几天超负荷的问诊,她快要吃不消了。况且今天还是侍花节,更是个大日子。原先她并不清楚,倒是徒弟杨凡偶然问起她给云峥准备什么礼物时,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被秦思言狠狠嘲笑了一顿,直问她是不是中央大陆的人,怎的连这个也不知道。她虚心请教,这才知道侍花节是大陆的传统节日,节日当天男女双方可向自己爱慕的人赠送礼物,或香囊、或玉簪,都是小巧又贴心的东西,当然自己制作的更能表达心意。对方若是答应试试看,便会收下礼物;若是彼此钟情,收下对方的礼物后,便将自己的礼物也送与对方,便是情投意合了。凡是侍花节上互赠礼物的男女,没有特殊缘由,极少有人反对,便是那亲生父母也不好随意拆散的。于是无数彼此爱慕的少男少女,一旦成人,便迫不及待在侍花节上私定终身。当然这大多也是平民百姓家的儿女。至于那富家权贵,父母自会约束子女,或限制其行动,或只让门当后对的男女见面。管你挑哪个,都不至于太失望。这就是现代我们常说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了,可见自由从来都不是绝对的。总的来说,这侍花节还是让人满意的,成就了无数对鸳鸯。

玲玲不自觉的摸向怀里。怀里揣着一对手链,用上好的七彩丝线编成,几粒珍珠点缀,是她亲手编的。想象云峥的手腕带上这串手链,肯定是格外好看。

再过几天,就是给云峥赎身的日子了。她将这些日子的收入拿出来,又向刘馄饨借了一百两银子,已经在城里买了一处小四合院,正雇人重新粉刷、置办家具。到时候云峥一脱身,先安置在刘馄饨家,她马上派人上门提亲,然后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将云峥娶进门。想到这里,玲玲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咳,咳‘‘‘‘‘‘”刻意的咳嗽声在耳边响起,玲玲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便看到柳青警告的眼神。她歉意的笑笑,连忙收起心思,专心把脉。还好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病人来的少些,几刻钟的功夫便看完了。正收拾的功夫,蝶舞的小厮顺儿走进来。

“顺儿,你怎么来了?”

顺儿作了一个揖。“白小姐,是元儿弟弟央我过来告诉小姐一声:今晚相聚改在栖月小筑,不去那鸳鸯湖了。”

“好好的怎么改地方了?”玲玲诧异的问。鸳鸯湖对她和云峥具有特殊意义:那是她(他)们相遇、相知的地方,栖月小筑怎比得了,“怎么又让你跑了一趟腿?”

“这个我也不知。不过每年侍花节,鸳鸯湖都热闹的很,想必邀月公子定是希望和小姐安静的相聚,不被旁人打扰。至于元儿嘛,”顺儿抿嘴笑笑:“他正帮他公子挑选衣物、饰品,忙得不亦乐乎呢,哪里还能分出身来!”

顺儿带着戏谑的语气使玲玲又一次红了脸。她最近似乎常常脸红。也就不在追问了,一切等和云峥见了面再说吧。

送走了顺儿,几人便继续收拾铺子。柳青看她手忙脚乱,浑不是平时细心的模样,便伸手止住了她:“快些去吧。瞧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也帮不上忙,净添乱了。”

玲玲不好意思的笑笑,回内室换过一副,与众人告辞,便亟不可待的出门而去。

柳青一直盯着玲玲离去,直到玲玲的身影消失许久,他才低下头来,继续忙着手上的活,只是不经意间,几滴泪水滴下,沾湿了原本晒得极干的药草。

玲玲匆匆赶往眠月楼,到了门口才发现来的早了些:日头还未落山呢。既已来到,也不便再回去,总不能这时候上楼把:云峥八成正在打扮呢。正踌躇间,顺儿走下楼来,说他家公子请她上去坐坐。那蝶舞是她曾经帮过的,来往过几次,先去他那儿也好。

于是玲玲便与顺儿上楼去。

没多久,对面独楼上的房门打开了,元儿将邀月推出门去:“好了,公子,这件已经很好看了。”邀月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元儿又从房里扯出一块丝巾,给邀月蒙上——不蒙不行啊。他家公子平时已经很漂亮了,今天刻意打扮一番,更是闭月羞花,美丽非凡,连他看了都要嫉妒起来。

主仆两人说笑着走了。

蝶舞与玲玲主客坐下,顺儿端上茶来,两人随意聊天。蝶舞原本有些木讷,玲玲曾开导过他,如今倒是健谈了许多——对她是这样,倒不清楚是不是对其他人也一样。

顺儿殷勤的上来换过茶水,瞥了蝶舞一眼。蝶舞便告了一声扰,下去了。玲玲混不在意,只是吃她的茶。今日这茶吃着似乎格外香呢。

蝶舞一掩上房门,便被顺儿拉到一边去:“公子,你怎么还不说啊!再不说没机会了!”

蝶舞绞着手指:“我不敢………………”

“你到底在怕什么?要知道,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

“万一她拒绝我………………”

“你不试过又怎么知道?依我说,女人才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男人这么好呢!白小姐又不是那等混人,只是寻欢作乐。我看那,她对你怜惜的很,虽说已有了一个邀月公子,可未必不想享齐人之福。难道公子在乎这个?”

蝶舞摇了摇头:“我哪能与邀月公子比?我只求、只求她分与我一点点的怜惜就行了………………”

“那不就得了。快去、快去。一会真来不及了。”

玲玲正倚在窗边。她一碗茶已吃的见底,见舞蝶回来,起身想要告辞。她有些不舒服,许是夏天到了,天气渐渐热起来,即使开着窗户,还是有些气闷,四肢渐渐燥热起来。她想出去吹吹风。

舞蝶忙止住玲玲:“等,等一下,我有话要与你说。”他鼓起勇气:“其实,我、我已经爱慕白小姐许久了。希望能跟你在一起。”低了头一口气说完。

不见玲玲的回音,蝶舞忐忑的说:“你、你放心,我不会跟邀月公子争什么,我只是——”感到有些不对劲,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话尾噎进肚里。

白玲玲睁着一双水汪汪、柔媚媚的大眼,正温柔的凝视着他。

惊变(二)

元儿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邀月也好脾气的任他说笑。难得春花烂漫的时侯,又是传统的盛世佳节,出来游玩的人陡然多了起来,人人打扮的光鲜亮丽,一个个眉眼含笑,去赴心上人的约会。

“公子,过几天你就要脱离苦海了。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元儿突然想到这个关键问题。这些日子他光替他家公子高兴去了,却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没有着落。

“该怎样就怎样呗。你长得也不赖,想必爹爹不会委屈了你。”见元儿着急起来,他才笑道:“小傻瓜,我们虽名为主仆,实为兄弟。我既然脱离苦海,岂有白白丢下你的道理?”其实元儿长得眉清目秀,也算是一个小佳人,只是邀月公子的光芒太过遥远,把他遮住了而已。若是留在眠月楼,时间不长,估计老鸨就能“慧眼”识中这颗掩了光芒的珍珠。元儿天真烂漫,不解世事,估计只有乖乖任其宰割的份儿。“你放心,我已与爹爹说好了,到时连你一块赎身。出来后我们还是同住,等我的事一了,也给你张罗户人家,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元儿这才展颜而笑:“公子好坏,就知道吓人家。人家才不要嫁呢,我要留在公子身边伺候公子一辈子。”

“你这话可是呆了。原先自然不可能,现在可以赎出身来,就跟平常人家的公子一样,多半还是要嫁人的。”顿了一下,掩低声音说:“其实能够嫁妻生子,白首到老,是多大的幸福啊!”

元儿见好好的气氛突然变得伤感起来,便指着前方对他家公子说:“公子快看,鸳鸯湖到了。”

邀月重新展颜。不管怎样,苦日子马上就要过去了,他的梦想也不再是奢望了。

赶到约定的地方——他和白玲玲初次见面的湖边。玲玲还没有来。他们到得早了些。

邀月不由的瞥了元儿一眼。元儿有些不平:“公子还嫌早那!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件衣服了。衣服,换衣服………………”他猛然抬起头来:“公子,你给白小姐礼物带了吗?”

“好像是——没有!”只顾着换衣服,倒把最重要的东西落下了。

“怎么办?”眠月楼到鸳鸯湖可是一段不小的路程。可是,若是玲玲赠他礼物,他不回赠,岂不是坏事?

“我现在去取。公子,你在这里等着。”元儿倒干脆,站起来一溜小跑走了。

眠月楼,蝶舞房中。

玲玲伸出手去,抱住了眼前佳人。蝶舞心一阵急跳,也反手抱住了她。太好了,玲玲接受他了。

可是随即他就觉察出不对劲。那双抱住他的手并不安分,在他身上四处游走,那带着欲望和热度的抚摸,他并不陌生——应该说大凡青楼妓馆的人都不会陌生。

她不是这样的人。蝶舞对自己说。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可怕的是随着玲玲的抚摸,他的小腹流过一股热流,浑身上下无处不热,唯一的感觉就是又热又渴。转眼看见玲玲迷醉的脸庞,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他们被人下了媚药!

媚药,又□药,在青楼是给某些特殊爱好的嫖客、或者刚来妓院,不肯接客的雏儿用的。他们怎么会被人下了这个?

他连忙摇摇玲玲:“玲玲,醒醒,我们让人下了药了。”刺啦一下,袖子被撕去一截。他吓得魂飞魄散:“玲玲,你醒醒,醒醒啊!”

迷醉的玲玲被这突然拔高的叫声惊得回了一丝神,但这片刻的清明已足以让她意识到自己抱的不是云峥。她用尽力气,甩开蝶舞,却将他一下摔到柜子上,登时晕了过去。

玲玲无暇顾他。这□不仅使人□高涨,而且让人骨软筋酥,浑身提不上劲儿。她挣扎着跌跌撞撞的朝栖月小筑走去。

云儿回来时,就看见玲玲在他家公子的闺房里四处乱撞,衣衫凌乱,满脸通红。他吓了一跳:“玲玲姐,你、你这是怎么啦?”

“元儿,快,我被人下了□,快救我。”元儿一听吓了一跳,连忙翻箱倒柜的找起来。半响,才拿了一颗拇指大的黑色药丸,倒了茶,让玲玲服下。

元儿拍拍胸脯:“好了,只要半盏茶功夫,药效发挥出来,就无碍了。”说着便感觉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他惊恐的朝侧面看去,只看见一双通红的、充满□的眼睛,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是:难道这半盏茶的功夫,真的就是过不去的坎了吗?

于是在鸳鸯湖久候玲玲和元儿不到的邀月,便独自回到栖月小筑,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地上是凌乱的衣物,一对男女躺在他的秀床上,虽然被被子盖住了重点部位,可从那露出的大片肌肤,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倾心相恋的爱人,一个是他名为奴仆实为弟弟的人。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两个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元儿胸口象征贞洁的守宫砂,不见了。

邀月万念俱灰,一下子软倒在地。

同样万念俱灰的不止他。还有后来清醒过来如今失魂落魄的白玲玲、元儿,以及蝶舞,以及——柳青。

她们试着回忆了整个过程。终于发现了两个疑点:一是玲玲被告知会面地点改了,而邀月元儿对此事一无所知;二是玲玲和蝶舞被下药,从头到尾接触到的东西,在蝶舞房里喝过的两杯茶最有嫌疑。

现在,事件的疑点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蝶舞的小厮——顺儿!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玲玲、邀月和元儿不但和他无冤无仇,相反相处的还不错。若说他是为了他家主子,可是蝶舞似乎并不清楚这些勾当。况且紧要关头还是他提醒的玲玲。若是没有后来那些变故,整件事就是虚惊一场。

当弄清来龙去脉的众人满楼寻找顺儿时,却被告知——顺儿被人赎身,已经走了。

“什么?!”蝶舞一脸不相信:“他赎身,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他没告诉你吗?”老鸨诧异的问道,蝶舞摇摇头:“这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我想想——应该是六月二十六,没错,那天有钱的客人来的比平时少很多,听说前一天城里富户楚家小姐娶了珠宝商贾家的公子,许多人去吃酒,大醉而归——那天晚上,大概是 时把,顺儿带着一个人到我房里,说他要赎身。刚开始我不答应,可是那人给出的赎金很高,我就同意了,只是叫他知会你一声,他当时是答应了,说他自会同你说。”

“那人是谁?有什么特征吗?”玲玲急切的问道。

“这倒不清楚。他围着面纱,并没有说过半句话,只知道是个男的。”老鸨回忆说。

挥挥手让他下去。

“这么看来顺儿是被人买通了,要害你们的另有其人”秦思言踱着步子:“可是,到底是谁呢?你们平日跟谁有过过节?”

几人绞尽脑汁,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成亲

邀月和元儿已起身回内室了。玲玲并没有阻拦,她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况且拦也没有用——从出事到现在,邀月未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也没有,哪怕是怨她、怪她。

眼见着幸福日子即将来临,却陡然落入万丈深渊,换谁心里也不会好受。

蝶舞、柳青也默默离开,留她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她孤独的环抱着自己,想着与邀月的点点滴滴,想着他离开时失去神彩的双眼,想得心都碎了。

傍晚彩霞满天的时侯,秦思言又匆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