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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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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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这些事宜,莘菲才回到自己房中,换了家常衣裳,歪在书房的贵妃榻上。才有时间想想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

侯府里估计已经得到了皇后要赐婚的消息,自己这边估计着赐婚的圣旨这几日就要到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嫁到侯府的事实。尽管潜意识里莘菲不想去想,但又不得不去想。

周士昭已有嫡子嫡女各一,府中还有三个妾侍,上有继母太夫人,还有祖母老太夫人,弟弟弟妹等等等等。还有这周士昭到底是干什么的,侯爷也只是个符号而已吧?为什么侯府会去求皇后将自己赐婚给周士昭呢?而皇后又是想让自己去侯府中替她留心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真的嫁到了侯府,她该如何自处?林林总总,想得莘菲脑仁都疼了。

又想起今天在上善堂遇到的若姑姑,那本就奇怪的言行举止,更奇怪的是为什这若姑姑听到她要嫁去侯府会如此激动呢?而紫樱、紫槐二人称呼周士昭为主人,又都出身于上善堂,这中间似乎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是莘菲没想通的,又想不通的。

唉……莘菲长叹,偌大一个郡主的头衔砸到自己的身上,府邸、人手、婚事样样不求自来,然而伴随而来的却是细作、责任和莫大的压力。此时莘菲才真正明白了赵宣琳为何会如此痛苦了。想来这天家的公主、郡主们是没有幸福可言的吧,终究不过是一样精雕玉琢、繁华似锦的政治工具罢了。

虽然未来的生活莘菲自己感觉毫无把握,但莘菲从来就不是只会怨天尤人的性格,既来之,则安之。有了问题马上去解决才是上上之道。所有的疑惑都得从周士昭本人身上下手才行。莘菲便想着要在婚前约周士昭见上一面才好,所有的疑惑必须当面向他问出,得到他的回答,她才能放心。都说“至亲至疏夫妻”,莘菲觉得真正的爱,更重要的是,在一个女人的身后,能有一个男人,在一个男人后面,能有一个女人。无论风雨,始终能站立在一起,那,才能算得上是爱情最美的姿态。

于是,莘菲从榻上起身,走到书案前,拿了一张薛涛笺,提笔写了封短信,说是短信,其实也就这么几个字而已,“有时相商,务必见面详谈。”落了款,折好放入信封中,唤了紫樱进来,将信交与紫樱,说道,“这封信是要交与东平侯爷的。想必他既然能派你们姐妹来保护我的安全,你们也定有与他联系的方法吧。”

紫樱接了信,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惊讶,显然是被叮嘱过的,也被训练过的,莘菲十分满意。看来,要在侯府好好地生活下去,自己还得找古嬷嬷好好谈谈,自己身边的这些个服侍的丫鬟也得好好调教下了。

第五十三章 初次约会

莘菲的信送出刚一天,就有回信了。这天,莘菲正带着梓哥儿在书房里说话。梓哥儿翻出了一本话本小说,非缠着莘菲,要莘菲讲来听。莘菲被他缠得没法子了,就将现代的一些故事改编了下讲给梓哥儿听。

正讲着二十四孝里的黄香温席的故事,紫樱掀了帘子进来,莘菲递了个眼色给一旁侍候着的书儿,书儿便走到紫樱身边,耳语了几句,二人就出了书房。

待莘菲给梓哥儿讲完黄香温席的故事,唤了琴儿来讲梓哥儿带到韩张氏房里去吃点点心。然后才唤了紫樱进来。

紫樱进来之后便从袖子里掏出个信封来,递给莘菲,“郡主,这是侯爷给您的回信。”

莘菲向书案上拿了拆信刀,拆开来,也是一张薛涛笺,也是如同她写的一样简短的话,“今日未时二刻,静候佳音。”字体潇洒大气,笔力透纸。恰如其人,气势凌厉。

莘菲掩了信,问着身旁立着的紫樱,“侯爷并没有说在哪里见。”

紫樱答道,“侯爷吩咐由奴婢姐妹俩护送您去。”

莘菲接着问道,“去哪?”

紫樱还是一样的神情,“侯爷说,您去了就知道。勿需多言。”

莘菲心里暗恨,男人都是这样吗?只管吩咐,从不知道问问女人的意见。本来她还想着在某个茶楼、酒肆什么的见面了。趁此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也好啊。但听见紫樱这油盐不进的样子,莘菲也只有作罢。

陪韩张氏和梓哥儿用过午膳,安排好韩张氏和梓哥儿的午后小憩,自己也不敢上床睡,只在贵妃榻上略歪了歪。

未时初刻,莘菲便起身净了面,擦了油脂,扑好了蜜粉,这才穿了件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

收拾好了,便只带了紫樱和紫槐出了二门,刚走到二门,便看到一辆轻巧的华盖马车停在门外,紫樱和紫槐一左一右,轻轻一托,莘菲便上了车,尔后二人也坐了进来,府上的一个侍卫坐在车辕上驾车开始往外走了。

莘菲打量着这轻巧的马车,紫樱回道,“这是侯爷特地让人今儿早上送过来的,说是方便郡主出门用的。”

莘菲点点头,这个家伙,似乎还挺细心的。

马车朝着繁华的内城中驶去。车上的小窗户都是琉璃的,上面还挂着薄纱,倒不妨碍莘菲看外边。外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式的店铺,各式的物品琳琅满目,有捏泥人的,有卖糖葫芦的,也有卖胭脂水粉的,还有卖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的……街道上的人们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

莘菲看得十分眼热,恨不得自己下去逛逛才好。但她也知道这部可能,也只好望街兴叹了。

马车拐到一条巷道,紫樱县跳下车去,紫槐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个黑色的帷帽来,请莘菲戴上了,莘菲在心里翻着白眼,这世也太麻烦了,还得遮面才能出行吗?

虽然心里嘀咕,但莘菲还是乖乖地戴上了帷帽,等紫槐也下了车,才扶着二人的手下了车。

下车之后,莘菲才发现这似乎是个后门,紫樱二人护着莘菲走入,走了几步便豁然开朗,这俨然是一家大的酒楼,一楼的大厅已经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人。莘菲三人刚一出现,立马有个小二过来引了三人沿着楼梯上了三楼。

三楼其实就是现代所谓的包房,只是古色古香而已。小二立在一间门口,躬了身子请三人进去。

莘菲三人走进了这个房间,这俨然就是一个贵宾包房嘛,房间南面是一排隔扇窗,全部打开来,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热闹。一张八仙桌,只有两个圆凳。旁边还有两张太师椅和案几。八仙桌的对面甚至还摆放着张小点的罗汉床。背面的墙上则挂着几张书画。

莘菲走到窗边,出乎意料的是,这酒楼竟然是临水而建,下面便是一面湖,湖边的店铺、行人看得一清二楚。莘菲正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的街市,完全没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也没注意到紫樱、紫槐二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间的雕花门。

莘菲看见街市上有演皮影戏的,便惊呼,“快看,那有演皮影的,哎呀,真好看。”

没听到身后人的反应,莘菲便转过身来,因为转得太急,莘菲便一头撞在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之上,撞到了鼻子,莘菲顿时眼泪鼻涕齐流,痛得她捂住脸便蹲在了地上。

莘菲正痛得要开口骂人时,便听到了周士昭低沉却着急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撞疼了吗?”

莘菲兀自捂着脸不说话,委实也是太痛说不出话,周士昭见她没有答话,又不肯起身,便一把抓住莘菲的肩膀,将她直接抱起放在了窗台上,这下,莘菲便直接脸对脸地看向了对面的周士昭。

周士昭看到莘菲满脸鼻涕眼泪的样子,强忍住笑,从莘菲的衣襟上抽了莘菲随身的帕子,替莘菲擦拭起来。周士昭的手奇大,而且手劲也大,莘菲被他擦得更疼了,便抢了帕子过来,嗡着声音说道,“我自己来吧。谁让你进来不说话的,害得我撞到了。都是你不好。”

周士昭被莘菲带着鼻音的娇俏的埋怨声给震了震,苦笑着摇了摇头。见莘菲脸上还有几缕碎发,便不由自主地抬手想帮她理好,莘菲见他伸手过来,吓了一大跳,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后躲去。这一躲便忘了自己此刻是坐在窗台上的,身子便往后倒去,说时迟,那时快,莘菲已然吓得小脸苍白,周士昭的长臂一揽,便将莘菲的整个身子全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莘菲的头被周士昭揽着靠在周士昭宽厚的胸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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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说了!拜谢各位亲!淡定码字去!

第五十四章 定情信物

莘菲心里小鹿乱撞,被周士昭抱在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周士昭身上有股子淡淡的青草味,莘菲觉得还挺好闻的。

莘菲扭了扭身子,周士昭才放开她,将莘菲抱了下来。莘菲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和衣裳,羞红了脸,转过身去,“侯爷,谢谢您!但也请您别再……再……”再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周士昭心里像被小猫的爪子挠过似的,“别再什么?”

莘菲心下恼怒,啐道,“再这么我就走了。”

周士昭强忍住笑意,问道,“怎么样,这份大礼你到底还是收了吧?”

莘菲听他提起这事,转过身来,正色看着他,说道,“侯爷能否清楚明白地告诉莘菲,为何执意要向皇后娘娘请旨求娶莘菲呢?”

没等周士昭回答,莘菲紧接着又说道,“莘菲有自知之明,知道自身乃蒲柳之姿,且出身寒门,实在不明白侯爷是如何作想的?”

周士昭沉吟了会,背了手说道,“姑娘怎有如此妄自菲薄之意。其实……”

周士昭并没有接着往下说,莘菲接口道,“侯爷不用顾忌,但说无妨。莘菲既敢问,就敢听。只有了解了真相,才能确定是否有走下去的可能。”

周士昭坦然,说道,“不瞒姑娘,本侯看重的既非容貌,也非门第。看重的是姑娘你这个人。一来,妙姐儿由你教导了一段日子,甚是亲近你。二来,本侯观姑娘行动言语,皆有张有弛,举止有度。三来嘛,你是皇后娘娘亲封的来自民间的郡主,娶了你既能向皇后娘娘示好,也能……”说到这,周士昭顿住了,走到窗前,看向外面平静的湖面。

“就像这湖面,此刻平静无波,然而一旦风起,只怕要殃及湖底之鱼了。”周士昭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莘菲在心里略思索了会,说道,“到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侯爷莫不是借莘菲来行低调之姿吧?”

周士昭赞道,“姑娘真是聪慧。那‘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说得十分的精到。不知是哪里看到的抑或……”

莘菲心里暗恼,自己就是嘴快,图痛快一张嘴就说了出来,忘了这世并不是历史上有的,只有圆道,“这……也是莘菲从一本书上看来的。”生怕周士昭又问从什么书上看来的,便赶紧又说道,“侯爷,莘菲说的对吗?”

周士昭皱眉道,“你也知道,咱们东平侯府、南安侯府、西定侯府和北全侯府都是随太祖爷打过天下的,这天下定了,才封赏了这四家,世袭罔替。然而到了这世,皇权稳固之后,世家圣眷隆宠,终是惹眼太过啊。”

莘菲接着说道,“所以,世家之间的联姻或是与其他高门大户的联姻也太招摇了,侯爷就打算着从联姻上先向天家示好吗?”

周士昭再次赞道,“与姑娘说话就是痛快。”

莘菲听到了周士昭的真话,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高兴的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事事言中。不高兴的是,也果然如自己所料,婚姻的基础并不是爱,而是利益!自己在这桩婚事里的角色却是可笑得紧,也可悲得紧。在以皇后为代表的天家一方,自己是可以放在侯府刺探侯府动静的细作;而在以周士昭为代表的侯府这一方,自己是个可以向天家示好的一枚棋子。双方如果和和气气,欢欢喜喜,自己或许会有善终。如若两方起了冲突,自己就将是那个最先被送命的炮灰。莘菲觉得自己也很悲哀,眼里便有了泪意。转身背对了周士昭。

周士昭注意到了莘菲的小动作,伸出双手扳了莘菲的肩膀,逼得莘菲面对了自己。也就看到了莘菲泛红的双眼和眼里氲氤着的雾气。

“告诉本侯,你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周士昭低沉了嗓音问道。

莘菲吸了吸鼻子,仰起小脸,“侯爷,莘菲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也不求什么封赏诰命,只求一个,侯爷能否答应莘菲?”

周士昭说道,“说来听听。”

莘菲缓缓地说道,“莘菲只求‘愿得一心人,白首不想离’!”

周士昭也反复吟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想离”

莘菲又解释道,“侯爷也不用急着答复莘菲,可以想好了再答复莘菲。”

却不料周士昭动容搂了莘菲在怀,“我答应你!”

虽然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但莘菲也特别感动,或许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真的值得自己托付终生呢?不去试试怎么能知道呢。想到这里,便也伸了手抱住了周士昭。

周士昭也感觉到了莘菲的变化,心里十分高兴,手上便搂得更紧了。

还是莘菲推开了周士昭,说道,“既然咱们话都说到这了,那莘菲就该回去了。”

周士昭抬头看天色,果然已经要傍晚时分了,纵然心下十分舍不得,也不得不放莘菲回去。想了想,还是从袖底掏出了一样东西,郑重地交到了莘菲的手里。

莘菲仔细看时,才发现是一快通体透澈的墨玉,正面有一个图腾,反面则是一个篆体的“周”字。莘菲讶然,“侯爷,这是……”

周士昭说道,“这是我自承爵起就带在身边从不离身的,现在交予你,就当是咱们的定情信物吧。”

莘菲红了脸,想要将墨玉还给周士昭,却被周士昭一把连同墨玉一起握住了双手,“怎么,你想反悔吗?”周士昭逼问道。

莘菲急道,“哪里,只是这墨玉太贵重了。莘菲不敢。”

周士昭眼神幽深,“夫妻本是一体,本侯的自然也必是你的!”

莘菲听了这句话,大为感动。便拿了随身携带的荷包,想要将墨玉装进,却不防被周士昭抢了过去,看着荷包上绣的鱼戏莲叶的图案,“这是你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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