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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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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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二人正说笑着呢,紫书来回,“夫人,姬公子在外求见呢。”

莘菲笑着朝周士芳看看,周士芳脸上已满是高兴和迫不及待的神情,莘菲便对紫书道,“请姬公子到正厅来吧。”

二人也起身到了正厅,莘菲吩咐紫篆将茶具等也都移到了正厅,姬无缺手中托着个精致的匣子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哎,快看看,我又给你带什么新鲜玩意来了。”

一抬头看见莘菲和身边红着脸不敢看他的周士芳,“哟,三姑娘也在呢。”

便快步走到莘菲身旁,将手中的匣子打开,示意莘菲看,一边还得意地说道,“怎么样,这也是我托人从波斯淘来的。”

莘菲看了看,原来是一套精致的猫眼石的分钿,天然的猫眼石雕琢成各式的款式,可以想象得出,如果簪在女子乌黑的发中,该是怎样的夺目与华贵呢。莘菲赞道,“真是好东西,这雕工也难得。”

一旁的周士芳更是艳羡不已,“真漂亮,姬公子你眼光真好,真会挑东西。”

姬无缺得意地摇摇扇子,“那是自然。”

莘菲笑着说,“正要请你尝尝我们三妹自制的玫瑰花茶呢,你快喝喝看。”

姬无缺“哦”了一声看了看周士芳,将手中的匣子搁在莘菲身旁的案几上,莘菲示意周士芳亲手倒杯茶给姬无缺。

周士芳连忙倒了一杯递给姬无缺,姬无缺接了过来,尝了尝,“嗯,很不错的茶,清香有余,且不腻人。三姑娘好慧心。”

周士芳听到姬无缺赞她,脸更红了,莘菲笑道,“既如此,那你的这套猫眼石的东西就送与三妹,当是谢礼吧。”

“谢礼?”姬无缺不解地问道。

“是啊,喝了三妹自制的茶,哪能不表示下呢,这茶我叫丫鬟替你包好,你带回去细细喝,这东西嘛,我就代三妹收下了。”说罢还啧道,“不愧是天下第一贵公子啊,出手就是大方!”

姬无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恶狠狠地盯着莘菲说道,“你这个……,好,算你狠。”说罢拿了紫篆递给他的包好的茶,气呼呼地转身出去了。

莘菲待他出了门,扶着桌子笑了半天,将那个精致的匣子递给周士芳,“三妹,这个你拿好。”

“大嫂,真的给我吗?”周士芳惊讶地接了匣子,难以置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那姬公子也同意了吗?”莘菲笑道。

周士芳高兴地抱着匣子,辞了莘菲回去了。

莘菲送走周士芳,回到正厅,唤了紫书和紫篆来,去了畅观堂处理回庶务,回到菡笑堂时,已然是午膳时分了。

用过午膳,莘菲靠在贵妃榻上歇着,紫樱进来附在莘菲耳边说了几句话,莘菲倏地立起身来,“果真如此吗?看来咱们倒是小瞧了这张姨娘。”莘菲说道。

重又躺了下去,莘菲想着该如何揭穿这个张姨娘的真面目,紫樱问道,“夫人,咱们怎么办?”

莘菲说道,“你还是回去好好盯着她,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我们布置周全了,再来个一击致命。”

紫樱答应了退了出去。莘菲靠在榻上思索着,张姨娘会功夫,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还有的就是紫樱说的,她去栖梧堂干什么?拿了什么出来?这个张姨娘平日里这样掩饰自己,她谋的又是什么?

这个张姨娘看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何况现在她还有朗哥儿这个最大的倚仗,还真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想到这里,莘菲起身,唤了古嬷嬷来,对着古嬷嬷的耳朵如此吩咐了一番,古嬷嬷按照莘菲吩咐去了。

自己走到床前,将床头的置物柜里的匣子都拿了出来,这里存放的都是莘菲私密的东西,是连周士昭都不知道的。

坐在床上,莘菲一一检视着自己的宝贝,有赵宣琳给自己添箱的东西,有周士昭给自己的墨玉,有赵宣洵给自己的龙形玉佩,还有芳若姑姑给的添箱的旧物,以及自己从栖梧堂里拿出的画,还有自己凭着记忆画下的图纸和姬无缺给她的那个葫芦状的玉坠。

莘菲拿起芳若姑姑给的那个旧荷包,里面放着的枯萎的花朵,莘菲拿起这些已然发黑看不出来外形的花瓣,细细回想当时芳若姑姑的话,“故人之物?”为什么说是故人之物?为什么又要交到自己手中?

还有自己在栖梧堂看到的夕颜花,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张姨娘既是前头夫人的庶妹,应该很了解前头夫人的事,为何从未见周士昭对她有任何不同?还有,她为什么会深夜前去栖梧堂呢?

莘菲收起这些东西,独独拿了一瓣枯萎的花朵,将东西都收好依旧拿铜锁锁了,将钥匙放进自己贴身的荷包,才唤了紫槐进来,带了紫槐二人往栖梧堂而去。

午后的栖梧堂静悄悄的,莘菲推门进去的时候,守门的婆子还在打着瞌睡。紫槐过去推醒了婆子,婆子连忙上来给莘菲行礼,莘菲点点头,问道,“前头夫人放嫁妆的屋子钥匙在谁那里?”

那婆子擦着嘴角的口水,一边答道,“回夫人的话,那钥匙都收在太夫人手里呢。”

莘菲便往厢房旁边的小库房走去,紫槐扔给婆子一块碎银子,也跟着莘菲进去。

库房里和上次莘菲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堆积的杂物依旧布满灰尘,莘菲细细地看了过去,果然发现那一堆书的摆放稍稍有些异样,上次莘菲进来看时,记得书都是摆成一摞高高堆积的,她还记得都是些医书,现在这一摞书明显被人翻动过,有几本被人拿到了一旁,莘菲走了过去,察看着这些书本。

想起紫樱说的,张姨娘从栖梧堂里拿走了一些东西,会是什么呢?堆放嫁妆的厢房都上了锁,而且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那么,最有可能的就只有这个小库房了,这个库房里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唯独这堆书有被人动过的痕迹,难道是张姨娘从这里拿了医书走了?

可是又说不通的是,张姨娘要医书干什么?是为了朗哥儿吗?

莘菲从小库房里出来,又绕到上次看到过夕颜花的后院,后院的夕颜花因为是午后的原因,并未盛开,显得有几分颓败的意味,莘菲拿出芳若姑姑给的那朵枯萎的花瓣,仔细比对了下,发现这花也不大像是夕颜的花,莘菲便沿着院墙慢慢地细看,突然发现有一处的院墙下的泥土特别的湿润,莘菲蹲下身来,打量着这特别湿润的地方,然而沉思了许久,也看不出有什么玄机。

从栖梧堂里回来,莘菲依旧靠在榻上,虽然闭了眼,也还在想着张姨娘夜探栖梧堂的事,不知什么时候也就睡着了。

醒来时,古嬷嬷正端了避子汤过来,见莘菲醒了,便扶了莘菲起身,漱了口,净了面,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莘菲点点头,古嬷嬷便去了套间唤了张姨娘过来。

张姨娘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主母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惫,给莘菲行了礼,莘菲点点头,“姨娘略坐会。”紫鸾便端了小杌子来让张姨娘坐了。

然后端了药碗过来递给莘菲,莘菲皱着眉将碗里的苦汁喝尽,借着喝药时袖子的遮掩,莘菲看向张姨娘,张姨娘紧张地盯着莘菲的喝药的动作,看到莘菲一口将药都喝了,才松了口气似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莘菲将碗递给紫鸾,接了紫鸾递过的蜜饯放入嘴中,“夫人,您这是身子哪里不好吗?”张姨娘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只不过这几日只觉身子倦怠,可能是苦夏吧,让太医开了个方子,不过就是安安心罢了。”莘菲随意地答道。

张姨娘的眼中跳动着几分得意,“夫人也太辛苦了些,是该好好补补身子。”

“哦,叫你来,是想问问,朗哥儿这几日可好些了?”莘菲问道。

张姨娘立时又恢复了以前的谨慎,“好多了,夫人如此精心地照料,朗哥儿会越来越好的。”

“嗯,你也是功不可没啊。”说了这句,莘菲就停了下来,只管端了杯花茶喝了起来。

张姨娘等了半天没等到莘菲的话,怯怯地抬头偷看了下莘菲,“不知姨娘对花草可有研究?”冷不防莘菲突然问话。

张姨娘不由脸色一白,答道,“夫人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奴婢……奴婢哪里懂那些个?”

“哦,可惜了,我看你是个伶俐人儿,你也知道我啊,就爱自己炮制些花茶什么的,可这府里的事情又太多,我一时有些忙不过来。原想着你要是懂点,就能帮我顾着点了。”莘菲假装遗憾地叹道。

张姨娘赶紧说道,“奴婢虽然不懂,但奴婢可以学。奴婢就是脑子笨点,但只要是夫人吩咐的事,奴婢肯定会尽全力去做的,定不叫夫人失望。”

莘菲点点头,“嗯,这样就好,现如今你也住得近,有空你就帮着丫头们管理管理我的那些个花茶的配制吧。”

张姨娘得了莘菲的令,高兴地退了下去。

“嬷嬷,你可当她的面煎药来着?”莘菲待张姨娘离开后,向古嬷嬷问道。

“是的,按照夫人的吩咐,当了她的面,还特地中间去了趟茅房,留了个空给她,紫樱那丫头瞧得真真的,那药里果真是被她下了东西的。”古嬷嬷轻声回道。

“嗯,药渣子都留了下来吗?”莘菲问道。

“留好了,已交给紫书,让她送到太医那了。”古嬷嬷答道。

莘菲叹了口气,说道,“告诉几个丫头,晒花、制花茶时,凡是看见张姨娘过来,便想法子给她留空子,但人不能走远了,仔细盯着看看她都动什么手脚。”

然后又对古嬷嬷说道,“你每次煎药都要当她的面,不要做的太刻意了,别引起她的怀疑,我喝的药可别弄混了。”

“夫人放心,几个丫头那里老奴都仔细叮嘱了,不会出错的。”古嬷嬷答道。

莘菲点点头,现在局都布好了,你若无害人之心,自然相安无事。但是如存歹毒之意,那就莫怪自己狠心了。莘菲在心里暗暗想道。

到了晚间,等到周士昭回来,莘菲侍候着他换家常衣裳,换着换着,莘菲不由动情地从后面搂住了周士昭,周士昭感觉到了身后的人儿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昭,我怕!”

周士昭转过身来,将莘菲的脸抬了起来正对着自己,“告诉我,你怕什么?”

莘菲如同点漆的眸子星光闪闪,“你前头的妻子怎么死的?”莘菲问道,长久以来,一直有这个疑问存于心中,此刻,她顾不得太多,问了出来。

周士昭的眼神黯了黯,“死于难产。”

莘菲搂了周士昭,将头紧紧贴在周士昭的胸膛之上,“昭,我觉得似乎总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我怕,我真的怕。”

又抬起头来,“我们先不要孩子,好吗?”

“怎么,你不喜欢孩子吗?”周士昭问道,紧接着又问,“还是怕生产?”

“我喜欢孩子,更喜欢我们自己的孩子,但是,现在的一切都让我还没有安全感,我想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再要孩子,好吗?”莘菲尽量用平静而温柔的语气问向周士昭。

周士昭紧紧地搂了莘菲,似乎要将莘菲刻入自己的怀抱一样,搂得莘菲直喘不过气来,就这么沉默地搂了半晌,周士昭才答道,“按你的意思做吧。我喜欢看见那个在我身边独立生长的木棉,但是,永远别忘了,你身边的橡树!”

听见周士昭将自己写过的诗还记在心中,莘菲异常感动,喃喃自语道,“谢谢你,谢谢你昭,莘菲何其幸运,何其幸运!”

夫妻二人就这么静静地搂了许久!

莘菲暗自庆幸自己做对了,与其以后被周士昭发现自己在喝避子汤,不如开诚布公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也免除了被有心人拿去作文章的可能。

每日里,莘菲都先去畅观堂处理庶务,因为只是代管而已,莘菲倒也没有太大刀阔斧地改动什么,大部分都是按照惯例而已,府里的管事婆子们也都知道侯爷是个不好得罪的主,所以大问题也没有,比较太平。

每隔几日,莘菲也会去看看李氏,周士林和李氏因为傅如玉的事,感情也愈发亲厚了,李氏因此对莘菲也愈发好了。

回到菡笑堂,莘菲都是独自用了午膳,或者有时候妙姐儿来探望朗哥儿,就会同妙姐儿一道用膳,这日,妙姐儿前来看望朗哥儿,见朗哥儿总是窝在张姨娘怀中,有些不大高兴。跟着莘菲回到正房时,就用质问的口气问道,“母亲,为什么将朗哥儿交给一个姨娘来带?”

莘菲惊讶地看着妙姐儿,“可是那张姨娘不是你的姨母吗?”

妙姐儿的眼里能喷出火来,“什么姨母?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么能配当我们的姨母?”

莘菲倒没料到妙姐儿对张姨娘有如此的敌意,“她待朗哥儿很好,不是吗?”

妙姐儿眼神一黯,“母亲在时,就常常叹气,就是因为她。”

莘菲愣住了,“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你母亲与张姨娘的关系不亲厚吗?她们可是姐妹呢。”

“什么姐妹?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庶女罢了。”妙姐儿恨恨地说道。

到底不是这世的人,莘菲的脑子里并没有料到这世的嫡庶之分这么明显,连妙姐儿这个小女孩都如此的泾渭分明。

想到张姨娘的功夫,莘菲试着打探道,“你母亲她,可会功夫?”

“功夫?”妙姐儿惊讶地反问,“我母亲是大家闺秀,如何会功夫?”

听得这话,莘菲便知道了这前头夫人与张姨娘之间必定关系并不好。又与妙姐儿说了会话,妙姐儿才起身辞了离去,走出正房,张姨娘抱了朗哥儿立在廊下,张姨娘正想开口同妙姐儿说话呢,妙姐儿却连头也不回一下,一个正眼都没给张姨娘,径直带了丫鬟去了。

张姨娘被噎得脸色一黯,低了头,抱了朗哥儿回了房。

莘菲站在西间窗下看着,微微蹙了蹙眉。

傍晚时分,周士昭刚进了菡笑堂的大门,张姨娘就抱了朗哥儿在院子里玩,瞧见周士昭大踏步地进来了,张姨娘赶紧推了朗哥儿一下,朗哥儿歪着步子便朝周士昭走过去,张姨娘在一旁提示着,“朗哥儿,这是谁啊?叫什么呢?”朗哥儿觑着张姨娘手里把着的衣带,转向周士昭,口齿不清的含糊地喊着“爹,爹……”

虽然很含糊,但显然能听得出来他在喊的是“爹”,周士昭惊讶地看着朗哥儿,朗哥儿虽说已经一岁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语言发育得好像较晚点,一直没有开口叫过爹娘之类的。乍一听见朗哥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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