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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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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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奴婢当时不敢跟得太紧,但是可以肯定,她拿了包东西出来。”紫樱答道。

难道是来拿着罂粟花的?再联想到她每次抱着朗哥儿时的奇怪动作,朗哥儿的不肯离开她,还有朗哥儿的大哭,朗哥儿的精神不振,流口水……莘菲心头火起,这个张姨娘难道就心狠到了如此地步吗?

莘菲拿出随身的帕子,仔细地折了几支花,还有几颗果实,包在帕子中,准备带了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沿了原路返回菡笑堂,紫菱也和紫樱交换了回来,莘菲不放心,还是得有个会功夫的保护了妙姐儿和朗哥儿才行。

传了晚膳来,莘菲随便用了几口,便自在灯下看着采摘回来的这几支花和果实。

张姨娘不过是前头夫人的一个庶妹而已,按说这样的贵族家庭里的庶女也不会有什么古怪才对,可这个张姨娘不仅会功夫,还会种植这世的中原地区很少会有的罂粟花,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怎样的生活背景?

晚间周士昭回来,莘菲还是没有告诉他什么,想着等自己找到证据再告诉他也不迟。

第二日,处理好庶务,莘菲正想着如何出府一趟去医馆,找大夫确认下这东西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这世就是这点让她一直不能接受的就是女子不能随意出门,正发愁呢,紫菱来回,姬无缺求见。

真真是正想睡觉呢,枕头就递了过来,莘菲差点大呼,“让那黄金枕头进来!”

姬无缺肯定没料到这次自己能在莘菲这里得到这么高的礼遇,不仅上了好茶,还让紫菱端了自己亲手指导下人坐的雪花糕来,姬无缺一次无意中吃到了这种莘菲发明的糕点,从此便念念不忘,每次来都垂涎三尺,要求吃上一次,但总是未能如愿。

这次,姬无缺狠狠地吃了三大块雪花糕,喝了四杯极品铁观音后,才撑着肚子瘫在椅上,满足地咂着嘴,“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我替你跑腿的?”

莘菲惊叹,“无缺公子真乃莘菲之知己,莘菲还未开口,公子就如此通透,真乃神人。”

姬无缺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看着莘菲,虽未说出口,但那眼神明明就是“小样儿,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的样子。

莘菲很想一巴掌拍死这自以为是的家伙,但没办法,自己还得求人家呢,只得低声下气地说道,“一点小事,无缺公子随手就能给办了,洒洒水嘛。”

姬无缺难得享受这样的礼遇,自然是还想多显摆会呢,被莘菲皮笑肉不笑地瞪了半天,只得回到正题,伸出手,“拿来吧,要我买什么?送什么?干什么?”

莘菲给紫菱使了个眼色,紫菱便点头叫上了紫书,二人假装在正房门口打廊上坐着做针线活,借机给莘菲放哨,挡住不该闯进来的人。

这边,莘菲亲自去里屋自己的百宝箱里拿了用手帕包着的东西出来,紫篆也退了几步,走到门口窗下坐着。

莘菲将手帕包递给姬无缺,“无缺公子跑遍了五洲大陆,想必见识广博,想让公子帮我看看这些是什么花?”

姬无缺见莘菲表情凝重,便也收了嬉皮笑脸的神情,打开了手帕包,然而当他看到这花和果实时,顿时脸色变得苍白,立时站了起来,“你哪里来的这花?”

莘菲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惊讶地看着他,姬无缺这也才发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又坐了下来,轻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罂粟花,我认识的是叫这个名字,不知道你知道的叫什么?”莘菲已经过了刚开始吃惊、恐惧、担心的阶段,平静地答道。

“对,这就是罂粟花,这种花我们中原地区少有,我还是在各处游历时偶然见到的。”姬无缺说道。

“而且,这种果实磨成粉,如果下到人的食物中,人会……”姬无缺接着说道。

没等他说完,莘菲插嘴说道,“如果人误食的话,会沉迷于此物,长久食用,会精神麻痹甚至错乱,最终会毒发无法控制而毙命。”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姬无缺挑着眉毛问道。

莘菲一时语塞,“那个,那个……是我在一本古本上看来的。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了。”

“如果有人误食了这东西,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解的法子?”莘菲问道。

“谁误食了,你吗?你误食了吗?”姬无缺着急地问道,急得不顾男女大防,抓起莘菲的手就要诊脉。

莘菲甩开他的手,“不是我。”这人怎么这么激动,难道是替自己担心不成?才不会呢,这家伙哪有这样的好心。莘菲在心里暗暗嘀咕。

那姬无缺被莘菲甩开手,也有些尴尬,“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见莘菲瞪着他,赶紧又说道,“我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呢,不过我认识大夫,可以帮你问问。”

莘菲笑道,“这就是我要托你办的事。”

莘菲将手帕重又包了起来,递到姬无缺手中,“现在我们基本上可以确认这是罂粟花了,你帮我出去打听打听,如果误食了这东西有没有什么可解的法子。”

姬无缺将手帕塞到怀里,“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说罢就要起身出去。

莘菲连忙喊住他,“呃,那个……你成家了吗?可有妻室?”

姬无缺听到这话,转过身来,“怎么,你有意……?可惜啊,可惜……”

莘菲被他嬉笑的模样惹火,“可惜什么?”

“可惜你已经嫁人了,否则我倒是可以考虑下……”姬无缺笑着摸着下巴说道。

“你找死!”莘菲抓起一个茶杯作势要扔出去。

“别,别,说笑呢,你又经不得顽笑话呢,没意思。我还没成家呢,怎么,你有什么打算?”姬无缺赶紧用手挡了脸说道。

“滚!”莘菲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喊出这个字来。

姬无缺哈哈哈笑着走出了菡笑堂,套间的一个偏房中一个阴鸷的眼神盯着走了出去的姬无缺。

这边,莘菲送走了姬无缺,立刻换了身衣裳,在百宝箱里拿了些东西,带了古嬷嬷和紫菱,让人去春意堂里换回了紫樱,带了二人,先去了庆安堂,向老太夫人请示了,才出门坐了马车往上善堂而去。

在马车上的莘菲一直在想着这个种植罂粟花的人,她到底有何谋算?如何会出此下策,置人命于不顾?

到了上善堂,三人下了车,进了上善堂,莘菲当然也没忘记给这些孤儿带些生活用品。紫樱熟门熟路地招呼孩子们来搬东西,紫菱却是头一次到这地方来,好奇地打量着,古嬷嬷扶着莘菲,“夫人,咱们到这来干什么?”

莘菲轻声道,“有些困惑或许芳若姑姑可以帮我解开。”

几人步入正堂,紫樱自是去请芳若姑姑,然而过了一会儿,紫樱才一人走了出来,“夫人,听这里的仆妇说,芳若姑姑一个月前便已出门了呢,至今还未归来。”

“哦,还有这等事吗?”莘菲惊讶,蹙了蹙眉问道。

“有没有说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莘菲又问。

“不知道,姑姑没说。”紫樱也很不解,说道,“也没听说姑姑有什么亲人,姑姑能去哪呢?”

无法,三人只好打道回府。

等到回到侯府,才发现周士昭已经回来了,正在里间莘菲常坐的书案前坐着看一本医书。

“你什么时候回的?”莘菲先去了净房换了身家常的衣裳出来,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哪去了,丢下夫君不管?”周士昭问道。

莘菲定了定神,走到周士昭面前,轻轻地靠在周士昭的身上,将下巴搁在了周士昭的头顶。

“这是怎么了?”周士昭问道。

“别动,就让我这么抱一会。”莘菲说道。

周士昭便也不动,任由莘菲这么抱着。直到外边紫菱问了声,“夫人,可传晚膳吗?”莘菲才抬起头来,拉着周士昭起身,“咱们用晚膳去。”

周士昭明显感觉到了莘菲有心事,但她既然选择不说,周士昭就也选择了不问,二人相对着用了晚膳。

用了晚膳,莘菲拉着周士昭出去散步,这是莘菲最近特别喜欢的一项运动,只是周士昭经常晚归,所以,莘菲倒也不常与周士昭一起散步。

夏末的夜晚,凉爽的夜风抚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来到莘菲的跟前。深呼吸,便觉通体的舒爽,仿佛身在九天之上的云朵里。在这一刻莘菲感觉自己的心飞了起来,四周的空气像是牛乳一样,柔柔的、香香的、甜甜的、滑滑的浸润着自己的灵魂。夜色仿佛秋日里即将熟透的苹果一样,色泽越来越深了,夜越来越深。星星比任何时候都要亮,都要大……就像银灰色的天幕下缀满一颗颗夺目的宝石,撒下晶莹柔和的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雅致,那么幽静。

莘菲与周士昭就这么相互依偎着,十指紧扣着,并没有什么言语,但是,这一刻仿佛就是有无数的默契和情意在二人的心间流淌,二人时时相视而笑。周士昭的心底有长长的叹息,叹息着月色的美好,身边人儿的美好,和对未来不可名状的害怕。

------题外话------

第八十八章 按捺不住;请君入瓮

第二日,周士昭走前告诉莘菲自己要去菲园处理一些事情,大概三天都不能回来了,莘菲给周士昭收拾好随身的衣物,嘱咐了周士昭的贴身小厮,这才将周士昭送出菡笑堂门外。

回了正房,莘菲照例喝尽了古嬷嬷端来的药,照例吩咐了紫篆和古嬷嬷,因人手被调去了妙姐儿那,莘菲又叫了平日只做些杂务很少进正房的紫叶过来,帮着紫篆打理一些事情。

自己则带着紫菱在张姨娘恭敬且打量的目视中往庆安堂而去,给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请过安之后,就拐到春意堂,看望朗哥儿。

妙姐儿和朗哥儿都见瘦了,好在二人的精神都还不错,朗哥儿因为这些日子的调养,慢慢大哭的时间短了,哭得也好些了,没那么撕心裂肺的,妙姐儿也因为朗哥儿的好转也慢慢开心了起来。

莘菲嘱咐紫鸾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方法,多给朗哥儿喝水,运动,陪着他玩,尽量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开来,另外又吩咐了紫槐,一定要密切注意春意堂的安全,不能让可疑的人靠近妙姐儿和朗哥儿。

吩咐好了众人,莘菲将妙姐儿带到妙姐儿的卧房,莘菲郑重地说道,“接下来我们要一起面对一个难关,这之中需要你的配合,你能做到吗?”

妙姐儿蹙眉道,“能找到那个给朗哥儿下药的人吗?”

莘菲点点头,“必须要找到,再不能让她这么逍遥法外了。”

妙姐儿便也郑重地点头,“母亲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妙音拼了命也要做到。”小小的脸上有着堪比大人的坚定,甚至有种视死如归的神情,莘菲将妙姐儿搂入怀中。

妙姐儿刚开始还不自在地扭了几下身子,等她闻到了莘菲身上淡淡的花香味,适应了莘菲温暖而干净的怀抱,慢慢她也伸手搂住了自己的继母。

“没有那么严重,这几日你们只要按平常的日子过就是了,除了太祖母那,别的地方我都帮你打好招呼了,你都可以不用去请安,也不用招待人和外来的访客,我已经跟紫槐也都说过了。你只要安心即可。”莘菲拍拍妙姐儿的背说道。

莘菲松开妙姐儿,“听到任何关于我的消息,你还是按照我们说的,在外人面前演出憎恨来,别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妙姐儿感觉很不好,怎么莘菲说话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她紧紧地抓住莘菲的袖子,“母亲,你……?”

莘菲摇摇头,“我不会有事的。”说罢,定定地看了妙姐儿一会儿,才起身带着紫菱、古嬷嬷回菡笑堂去了。

回到菡笑堂,莘菲招来古嬷嬷、紫菱、紫书、紫篆和紫樱,几人围坐在莘菲正房的西间里,几人假装着盘腿坐在炕上陪着莘菲打叶子牌,古嬷嬷坐在窗边观战,紫樱坐在莘菲身后帮着看牌,其他三个丫头陪着打。

紫叶得了吩咐在外头廊上晒着茉莉花。

古嬷嬷看着外边,冲着莘菲点点头,莘菲这才借着打牌的空档和几个丫头商量了起来。

不大一会,莘菲直呼困倦,手中的牌也掉了一地。几个丫头便扶了莘菲去歇息。众人便散了牌局,各忙各的去了。

眼见着就到了午膳十分,莘菲还未起身,古嬷嬷便去唤她起床。

一时,在屋里收拾的紫书,在小厨房里忙着的紫篆,在给莘菲收拾衣裳的紫菱和在院子里紫樱,以及在自己屋里呆着的张姨娘,都听见了古嬷嬷急切而担心的叫声,“夫人,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唬老奴啊,夫人……”

然后就是古嬷嬷的哭嚎,几个丫头顿时全都丢下手中的活计,冲到了莘菲的卧房,在自己屋里呆着的张姨娘却优雅地起身,含着淡淡的笑容走出房门。

走出房门的张姨娘也换了副表情,惊慌失措的样子,苍白的脸色,让人感觉到她的急切和忧心。

莘菲卧房里,古嬷嬷坐在莘菲床边还在边哭边抹泪,紫书紫篆紫菱都围着莘菲,焦急地喊着,紫樱稍微镇定点,对古嬷嬷说道,“嬷嬷,得赶紧去传大夫吧?”

古嬷嬷连忙拭泪,道,“我都老糊涂了,快去快去,请大夫来。”又吩咐紫菱,“快去回了老太夫人和太夫人,偏生侯爷又不在家,这可怎么好噢?”转身又开始哭上了。

紫樱紫菱得了命令赶紧分头行动了,留下的紫书紫篆尝试了,不论是大呼还是轻声小唤,就是不见莘菲有任何反应。

在一旁静静观察了半晌的张姨娘,这才擦着红了的眼眶,“夫人早上还好好的呢,这怎么就……?”

古嬷嬷接嘴道,“谁说不是呢,夫人这些日子总喊累,容易疲惫,时常下午歇着都还嫌不够,大夫开的保养的方子一直吃着呢,也没断过,怎么,夫人就……”古嬷嬷说着又开始哭了。

紫书紫篆也被她招得哭个不停,张姨娘在一边拿帕子抹着泪,一边却不住的打量躺在床上的莘菲。

脸色看起来也很正常,就是看起来有些许的疲惫,其他的都像是睡着了一样。

张姨娘心里暗暗高兴,看来药的剂量是对的。

正当众人还哭呢,外边传来老太夫人气喘吁吁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紫菱掀了帘子,老太夫人和太夫人相继走了进来。老太夫人脸上都是关切和着急,太夫人脸上的惊讶更为多些,二人走到莘菲床边,古嬷嬷连忙带着丫鬟站到了一边。

老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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