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绝色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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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绝色宠儿-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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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点就想借着卫涯的计划,卫涯行刺在先,她行刺在后,趁着独孤挡下卫涯那一刀的机会给独孤一刀——幸好她当时迟疑了一下,没能实施,否则,不要说自己和丁嬷嬷、兰姨的命,包括整个青国的复国计划,将毁在自己手里!

一惊一乍之中,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出来,染红了被子。

喷了这口鲜血之后,她的心里真的平静了。

每一次痛楚,每一次教训,每一次牺牲,都只是为了将她磨成一把所向披靡的刀。

阳光照进阁楼的时候,独孤来看望难儿了。

难儿如此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能对她露出如此欣喜而灿烂的笑容,甚至还成功地演出了想起身迎接却痛得啮牙咧嘴的细节。

独孤不会想到她在演戏,坐在床边,有几分动容地抚着她的头发说:“傻孩子,受伤了就好好躺着,别逞强。”

她笑得天真无邪:“难儿没有逞强,难儿只是太高兴了,皇上没事太好了……”

独孤道:“你以为孤能有什么事?天下欲杀了我的人不计其数,你可曾见有谁能动孤半根毫毛?你这孩子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远远地躲在就好,不许再做这种傻事!”

“我知道皇上神勇盖世,可是百密总有一疏,难儿就在皇上的身边,怎能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独孤纵声大笑,欢愉而有趣的表情,“乳臭未干的孩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好好,没辜负孤对你的疼爱!不过,孤不需要你这样的孩子来救驾,如若真有人能杀得了孤,这倒是人生乐事一桩!”

   居心叵测2

难儿一脸担心地抓住她的袖子:“皇、皇上,您您别这么说……”

独孤道:“你不必担心孤的性命,在你有白发之前,孤不会死掉的。而且——”

她的唇边露出带着几分狰狞的笑:“这种杀人游戏可是孤的最爱,如果没有人来刺杀孤,偌大的皇宫也太无趣了。”

难儿眼睛睁得大大的:“皇上,您……就不怕有人来行刺吗?难儿可是担心死了。”

“怕?孤可是求之不得!看着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自以为是英雄地来送死,用一瞬间就断送了他们的性命与梦想,这不是很有趣的事情吗?凭这点雕虫小技也想杀孤?简直就是人世间最大的笑话!”

她睥睨众生的口气,就像卫涯这样悲壮的刺客只不过是蝼蚁一样。

难儿心里恨得骨血欲碎,脸上却显出崇拜的表情:“嗯,皇上的本事,难儿已经亲眼见到了,您就像神一样呢!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难儿觉得皇上您应该带几个侍卫,毕竟你身负一国之群的重任,就算受个伤也会影响国家大局。”

独孤道:“这倒不用,有幽风在就够了,如果连他都挡不住,多少侍卫都没有用。而且,国家政事自有大臣打理,用不着孤出面,孤只要征服这个世界就够了。”

难儿试探地道:“您说的幽风是……”

独孤摸摸她的头:“关于他的事,小孩子最好不要知道。”

难儿恭敬地道:“是,难儿不再问了,难儿只要知道有人保护您就好。”

独孤道:“好孩子,孤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等你伤好了,孤带你出宫游玩。”

难儿欣喜:“真的?”

“君无戏言!”

“嗯,谢皇上!皇上,难儿躺着无聊,好想跟您学那天外之言,听您说那天外故事。”

“好,难得你对天外之事感兴趣,孤这就告诉你你想都想不到的天外之事。”

孤独起身去拿书册,难儿垂下眼睑,微笑。

图书馆里的书,她全看完了,没有看完的,只有独孤书房里的藏书。

那些藏书,据说全是独孤一个人所写。

其中有一本书,据说记录了天朝的生活,里面有很多神奇而有趣的东西:会唱歌的盒子,会跑会飞的机器,无论隔多远都可以进行通话的设备,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样工作挣钱养家,男人三妻四妾会犯法,男人和女人还可以穿得很少地一起玩乐……

每隔一段时间,独孤总会看着这本书,抄抄写写。

她问独孤为什么要记这些东西,独孤说,她怕她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故乡。

她问,您就不是中朝的皇上吗,独孤说,也许是,也许不是。

她说她听不懂,独孤只是淡淡一笑,不言。

她看过那本书,书上的文字,一部分与中朝文字相比,似是而非,她勉强看得懂三四分;而另外一部分,就是独孤提到的英语,那简直就是天书,除了独孤之外,没有人能看懂。

   居心叵测3

她想看懂那些像魔咒一般的书籍,如果她能全部看明白,也许,她就能就能解开独孤身上的谜团,真正踏进独孤的世界。

她也曾经问独孤天朝是个怎么样的地方,独孤说,那是一个像天堂一样美丽神奇、又像地狱一样迷惑人心的地方。

她又问她想不想回天朝,独孤沉默了很久,才说:“死的时候,我才会知道答案。”

她接着问她如何才能回到天朝,独孤也沉默了很久,才说:“也许做梦或者死掉。”

她还问她天朝到底在哪里,独孤说:“在我的记忆里,或者幻想里。”

天朝?天外之地?天堂与地狱相交的地方?独孤真的从那个地方来吗?

她既相信,又不相信,就像自古王者总是自称天之子一样,没人可以寻求真相。

但她知道,孤独身上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超越她的认知的能力,她要一点点地把孤独的能力抢过来。

青出于蓝而胜于兰,兰姨经常说这句话,她知道,那是真理。

在她的思绪中,独孤拿着一本书进来,坐在她床边,翻开。

不似普通女子的娇声软语,也不是普通男子的粗嘎浑厚,独孤的声音是有力的、铿锵的、清润的,用这样的声音,平缓地念书时,几乎能再现书中的一切:

“她喜欢看电影,总是一个人捧着爆米花和可乐,坐在黑暗中,边吃边看。她不爱看国产电影,只喜欢看好莱坞的大片,每个月大概会去影院一次,享受独处的时光……”

难儿问:“什么是电影?”

独孤告诉她:“那是一种机器,可以把人演的戏分毫不差地记录下来,然后原原本本地反映出来,有画面,有声音,在颜色,非常的神奇。在这个机器上,人们可以反反复复地看同一场戏……”

“她离不开电脑,每天有将近一半的时间坐在电脑上,查找资料,聊天,看电影,看新闻……”

难儿问:“什么是电脑?”

独孤陷入回忆之中,慢慢地道:“电脑,也是一种机器,很小的机器,可以搬来搬去。这个机器里,什么都有。里面有数不尽的书籍、画册,想要什么就跟它说,它会马上把东西拿出来……”

难儿道:“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呢?”

独孤道:“天朝的一切,世人永远都不会明了的。”

难儿一脸困惑:“喔……”

独孤继续念道:“她每次出差都坐飞机,从上海到纽约,不到一天时间……”

难儿问:“什么是飞机?”

独孤道:“那是一种大型的、会飞的机器,就像可以夜行数万公里的马车,很快地将人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难儿道:“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

独孤道:“有,在天朝,什么都有,连月亮都可以飞上去。”

说到这里,两个都下意识地转头看到窗外,窗外没有月亮。

   居心叵测4

难儿道:“既然天朝也能看到月亮,还能飞到月亮之上,那么,月亮之上,是不是也有皇人的人,在看着皇上呢?”

独孤缓缓地道:“也许,有吧……”

难儿道:“皇上,天朝一定是神仙住的地方,您一定也是神仙!”

独孤淡淡一笑:“天朝没有神仙,但天朝的人,能做到神仙的事。”

“喔!”

独孤继续道:“天朝还有电话。按几个数字,就能和任何人通话,不管那个人在多远的地方,只要有电话,随时都可以说话……”

难儿道:“如果这里也有电话,那么皇上外出时,难儿是不是也可以跟皇上说话?”

“当然。”

“天朝,真的很好呢,如果中朝也能像天朝一样,那有多好……”

独孤道:“也许一千年以后,中朝也会慢慢变成天朝那样……”

“喔,我是看不到了。”

独孤继续念:“在那个时代里,最不能缺少的,就是电脑……”

难儿含糊地问:“什么是电脑?”

独孤边想边慢慢地道:“电脑呢,只是一个小小的机器,连小孩子都搬得到,可是,里面包罗万象,什么都有。只要把想要的东西写给它,它就很快地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想要什么都有……”

她说得很慢很慢,就像一个学生,在回忆着很多年以前学的、很深奥的、几乎已经忘记的东西。

独孤说的东西,就像天书,是难儿想破头也想不出、想不到的。

她听得很有趣,也听得很辛苦,而独孤的声音,又这么……特别,像带着魔咒,她听着听着,就慢慢地闭上眼睛,陷入梦乡。

她睡着了,独孤九劫却陷在有关“天朝”的回忆之中,久久不能醒来。

天朝,是真的存在吗?是她前世的故乡,还是她杜撰出来的世界?

电影、电脑、电话、飞机……是真的存在于天朝呢,还是她幻想出来的东西?

她看着书上那些与中朝全然不同的文字,这些文字,她似乎生来就会,能假得了吗?

自从在三涂河上睁开眼睛后,已经过了22年,22年的腥风血雨和戎马生涯,已经冲淡了太多太多的记忆,令她有些害怕书上所记的这些,其实只是自己的想象。

她害怕记起睁开眼睛之前的事,也害怕忘记睁开眼睛之前的事,所以,才会断断续续地记下这些事情,偶尔翻开和记录,生怕彻底迷失自己。

是的,纵横天下的独孤大帝也有害怕的东西——掉下三涂河,不,被推下三涂河的感觉!

那是活生生的噩梦,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穿越多少时空,也无法忘记!

那是活生生的折磨,不管杀尽多少人,不管征服多少土地,都不能平复她的愤怒与仇恨!

不管忘记多少事情,她绝对不会忘记她是如何掉下三涂河——致死不会!

每每想到这些,她的眼睛就慢慢眯成杀人时的眼神——只有仇恨和杀戮!

这是魔鬼的眼神!

   居心叵测5

“皇上,那片海棠开花了。记得皇上出征之前才刚刚种下的,可不知为何,这五年来它长得很好,就是不见开花。啊,我知道了,它一定是等皇上回来才开的。”

“你怎知它在等孤,说不定她是见了你的容貌,自卑得不敢开花。”

“不是的呢,这五年来我足不出门,每天只坐在窗前,看着远方,数着手指头看皇上什么时候回来。”

“那你怎知这海棠五年都未开花?”

“因为,我每天都在窗前看着啊,我总是害怕它会死掉……”难儿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独孤摸着她的头说:“你这孩子,真是多愁善感。”

难儿眼角余光一扫,就看到了大树后面那抹鬼鬼祟祟的影子。

那个人,又来了!

她心里冷哼,冲独孤甜笑:“皇上,难得海棠开花,我想与海棠一起入画作纪念,不知行不行?”

独孤道:“有何不行!来人,马上把画师招来!”

也许是大病初愈,难儿看上去特别柔弱,脸色有点苍白,但阳光的映照和含羞带怯的表情,却令这份柔弱和苍白分外楚楚动人。

16岁的少女,最娇嫩纯真的年纪,令五年来初次盛开的海棠成了配角。

连孤独都为这份美丽心惊,坐在一边静静欣赏。

大树后的年轻男子,更是看得如痴如醉:这样的美人,就是上天为他所准备的。

只有这样的美人,才配得上他这个未来的史无前例的庞大帝国的帝王。

蓦然,难儿微微抬头,状似无意地对他这个方向笑了一笑,他就惊得差点跌下斜坡。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难儿已经把他的反应看在了眼里。

她已经让丁嬷嬷打听清楚了,这个男人确实是中朝太子——独孤世欢,先帝和高皇后的儿子。

独孤世欢每月都进宫拜见高皇后两三次,但高皇后向来行事低调,而且因为皇宫不欢迎男子的缘故,他每次来也都极其低调,所以,独居深宫一隅的难儿一直没听过有关独孤世欢的事。

不过,独孤世欢这大半个月来经常进宫,还总是有意无意地逛到她居住的摩天大厦——独孤的寝宫附近,她知道,他想接近自己。

他是太子,她知道他的利用价值有多大,所以,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的本质是男人,当然知道怎么样最能挑起男人的兴趣与狂热。

她以为只有她注意到了独孤世欢的存在,但其实不是。

她状似无心地调整坐姿时,一直心不在焉的媛贵妃酸溜溜地冲独孤世欢的方向开口了:“难儿公主倾国倾城,只要是人都会看得入迷的,所以,太子您不必遮遮掩掩,只管大方地过来欣赏,我相信皇上不会不允许的。皇上,您说是不是?”

孤独道:“太子来了吗?”

媛贵妃呶了呶嘴:“这不在那儿嘛。”

   居心叵测7

独孤世欢藏不住了,只好从大树后转出来,小心翼翼地向独孤行礼:“世欢拜见皇上!刚才世欢无意中路过这里,看到皇上正在赏花,不敢打扰,所以就暂且躲在树后,请皇上切勿见怪。”

独孤摆摆手:“孤不会见怪。你若有事可以去忙,如果无事,就与众位娘娘一起赏花吧。”

孤独世欢:“世欢刚刚拜见过母后,暂且无事,能和皇上,以及各位娘娘、公主一起赏花,是世欢的荣幸。”

难儿把孤独世欢的举止看中眼里,暗道:没想到这个年轻气盛、嚣张傲慢的太子,竟然如此畏惧独孤九劫,他在独孤的面前,就像小孩子在面对威严的大人时一般谨慎。

确实,在独孤九劫的面前,独孤世欢彻底收敛了自己的气焰,目不斜视,垂手端立。

他甚至不敢当着独孤九劫的面看这些美人,这些美人却都在看着他,因为他是宫里没有的男人,还是年轻英俊的男人,更是将来掌握大权的男人。

尤其是媛贵妃,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睃巡,口气老是酸溜溜地:“哟,太子说的是真的么?既然这样,平时怎么也不来看望我们,陪我们说说话,逛逛花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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