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弃妃不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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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弃妃不承宠-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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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哥哥……我……我快要……生了……”绮罗知道,她不能不说了,腹痛越来越厉害,下身也已经湿透了,是羊水破了,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在马背上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楚连城剑眉紧凝,他望着被雪光映照得格外明亮的一方天地,锐眸四扫,他在寻找着出路,此时他全身几乎都骇的僵硬了,不是因为四周的杀气,而是他也感觉到绮罗身下的湿润。

可是这处山脚四周都被朝廷官兵围了起来,楚连城只得下令三百精锐去杀开一条血路,然而三百精锐力战良久,根本无法脱身,眼看他们又被潮水般的士兵围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莫老怪和柳大娘从天而降,二人手里拿着火药,点着了就往朝廷士兵堆里丢,炸伤了一批人,打开了一个缺口,二人立即护送楚连城和绮罗离开。

“傻小子,快带阿萝走!”

楚连城转眸深深看了眼为保护他们而力战的众人,不再犹豫,他立即打马狂奔起来,现在首要的,是要找个地方让绮罗能躺下,好将孩子顺利生下来。

“阿萝,忍一下!再忍一下!”楚连城急的满头大汗,他心中不止一次在自责,为什么明明说要保护她,却又让她陷入如此危险痛苦之中。

绮罗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娇躯一阵发抖,她好想叫,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怕会引来雪地里的野兽,更怕会引来那些比野狼还要可怖是北漠朝廷官兵,她只能咬紧了楚连城胸前的衣襟,喉咙里强行压抑着痛到了极点的呜咽声。

“阿萝阿萝阿萝……”楚连城心跳得几乎快要跃出胸腔,他感觉眼底一阵刺痛,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她在痛,他也在痛。

——————

宝宝说,今天还不想出来,噗~~

与君同行(八)

绮罗觉得这短短的一夜犹如一年那么漫长,她浑身已经痛到痉挛,尤其是下腹,更是坠痛的厉害,随着颠簸,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她腹中剜着,带着一股几乎快要将她撕裂的痛苦,她满脸的汗水,眉头紧锁着,玉脸惨白毫无血色,已是近乎白纸一般的透明。言酯駡簟

“阿萝,前面有村庄!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楚连城抱紧了绮罗越来越沉的娇躯,感觉到她变得虚弱的呼吸,他心中已然被巨大的恐惧占满,眸底赤红一片,被冷风吹得青紫的薄唇止不住地轻颤着,风雪中,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拼命打马往前狂奔着,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阿萝,坚持住!坚持住!为了孩子!为了我……”

“楚哥……哥……我好……痛……”绮罗缩在楚连城怀里,他用大氅紧紧裹住她,为她遮去了所有的风雪,可是她还是好冷,她浑身都痛到剧烈地发着抖,力气正在一点一点耗尽,她感觉她就快要坚持不住了,意识渐渐模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绮罗快要昏迷的时候,脸颊忽然被楚连城轻轻拍了几下,脸上似是有温热的液体滚过,她艰难地睁开眼,就见他正一脸惊惶地望着她,“阿萝,阿萝,不要睡!坚持住好吗?”

“楚哥哥……你……怎么……哭了……”绮罗想笑,可是她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虽然在说话,可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说出声。

“阿萝,阿萝,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楚连城抱紧了绮罗,他亲吻着她冰冷的脸颊,大颗滚烫的泪水滴落到绮罗面上,他这一生虽然孤苦,可他从小到大从未流过一滴眼泪,然而此时,当他感觉到绮罗的呼吸越来越弱,向来铁骨铮铮的汉子竟是恐惧得流下了男儿泪。

“别……哭!我……我没事!”绮罗的心忽地狠狠刺痛起来,她喘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

不!她不能有事!她盼了那么久的宝宝还在她腹中,如果她坚持不住,那么宝宝肯定也会没命,她不可以这么自私!

“阿萝,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你不可以食言!”楚连城察觉到绮罗意识渐渐回笼,他眼中霎时露出极致的狂喜,“阿萝,阿萝!”

“什么……声音?”也许是痛到了极点,绮罗感官竟然变得敏锐。

此刻,在冷风呼号之中,似乎有女子的嘶喊声远远传来。

楚连城望着遥远的前方,那一点几乎不可见的晕黄灯光,他脸上的狂喜几乎抑制不住,“阿萝,到了!我们到了!”

又往前奔驰了一段,楚连城忽然勒停了马儿,他小心抱住了绮罗迅速下马,绮罗狠命地掐着自己,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楚连城抱着绮罗进了这一户人家,他们竟是发现这家的媳妇也在今夜临盆,还真是巧合!

当门外忽地闯入一个满身是雪的高大男子,这家人被吓得不轻,以为是进了山贼,一个个都站在了产妇床前,哀求楚连城不要伤害他们。

“你是稳婆?”楚连城无暇顾及其他,他锐眸扫过,冷冷望着屋子里站着的三个人,眼神最后落在那名老妇身上。

那老妇以为要杀她,吓得连忙扑倒在地,“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楚连城望着她,虽然心中已经急得要命,但他还是努力平缓了声音,“你别怕!内子临产,我只是想请你替她接生!”

那老妇一愣,楚连城已经掀开了大氅,露出怀里正强忍着痛苦的人儿。

许是山里人比较淳朴,那老妇并没有多问,她一看到绮罗下身的血,立即骇了一跳,她忙道,“快!”她转头看看,这间屋子是她儿子媳妇的,只有一张炕,她忙道,“带夫人去我房中!”

当绮罗躺平在炕上,有那么一刹那,她感觉舒服了许多,但随即而来的,便是一波波撕裂般的痛苦。

那老妇伸手在绮罗肚子上轻轻按了按,又检查了她下身,方才扶着她双腿说道,“快了!夫人你用力!孩子就快要出来了!”

可是绮罗这一路颠簸,哪还有力气,她急促地喘着气,却仍然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一点也使不上劲。

“阿萝……”楚连城已经心疼到无法呼吸,他握紧了绮罗素手,双目赤红,他真是恨不得此刻能够代她受苦。方才那老妇想让他出去,说产房里男人待着不吉利,可是他哪能放心让绮罗一个人在这里受苦,他直接拒绝了老妇,那老妇看到他那对蓝眸,心生恐惧,也就不敢再提。

绮罗知道,她羊水破了许久,孩子再不生下来,可能会在腹中窒息而死,这么一想,她便觉得心痛难忍,或许是女子天生的母性,她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竟是按着老妇的指导,开始用力,渐渐的,她感觉腹中的宝宝似乎也在和她一起努力。

“夫人,你若是痛,就叫出声来!”老妇心急如焚,那边厢她自己的儿媳也临产,生了许久都没生下来,这边这位夫人又有些危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娘!娘!你快来!翠兰快生了!”门外,有年轻的男子在大声嚷嚷。。

老妇心神不宁,哀求楚连城,让她先过去看看,说她家一脉单传,上头已经有两个闺女了,就盼着孙子。

楚连城立刻抽出匕首架在老妇脖子上,眼神中露出煞气,在他心里,他才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只有绮罗才是最重要的。

“饶命!饶命!”老妇吓得几乎瘫倒在地。

绮罗挣扎着让楚连城放老妇离开,楚连城紧锁了剑眉,但他也知道绮罗善良,她定是不忍那名产妇有危险,可是她呢?稳婆不在,她怎么生孩子?

老妇连滚带爬得出去了。

“楚哥哥,你来!”绮罗玉脸上布满了汗水,鬓发濡湿贴在脸颊边,一对清灵的美眸蕴满了痛楚,仿佛漆黑不知深处的幽深潭底。

绮罗咬着牙告诉楚连城应该要怎么做,楚连城紧张地手都在颤抖,他扶着绮罗支起的玉腿,看着她因为疼痛,双手绞紧了身下的被褥,浑身都在颤抖,终是忍不住尖叫出声,那一刻,他只觉得心头像是被刀子剐过,痛得他目眦欲裂。

“阿萝!阿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怀孕!都是我的错!”楚连城猛地抓紧了绮罗一只手,他想将自己的力量传给她。

可是绮罗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拼命地叫着,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身下,有一股股撕裂般的痛苦仿佛潮水一般涌来,她忽地抓紧了楚连城大手,那么得紧,指甲几乎都已经抠进他掌心里,她拼命地抓着他,无意识地咬着他,突然之间,她感觉身下好像是有什么出来了。

“阿萝,头出来了!再用点力!”楚连城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双眸里早已是血光一片,他看着那原本狭窄的通道被慢慢扩张,宝宝湿湿的小脑袋正努力往外挤,他顿时欣喜地大叫起来。

那边的产房里,已经响起了婴儿嘹亮的哭声,当那名老妇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就见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正将小小的婴儿从母体里取出,老妇立即冲过去,接过婴儿,跟在她身后进来了两名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已经抬进来一盆热水,以及剪刀等东西。

楚连城感觉自己双腿发软,他瘫坐在绮罗身边,握紧了她素手,脸色比绮罗苍白的玉颊也好不了多少,反倒是绮罗,在如此剧烈的痛苦过后,她虽然感觉无比轻松,却也好累!可是她还不能睡,因为她要亲眼看到她那么辛苦才生下来的宝宝到底什么模样,才会放心!

待到那老妇处理好了一切,将正发出嘹亮啼哭声的小小婴儿包好递给绮罗的时候,绮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了过来。

“夫人,您的孩子真是漂亮!”那老妇由衷地赞道,“我接生过那么多的孩子,还从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公子长大后一定十分俊俏。”

“是男孩?”绮罗并不在乎到底是男是女,只要是他们的孩子,她都爱。

楚连城只是瞥了一眼,他就已经在心里认定这名老妇一定是睁眼说瞎话,眼前这紧闭着眼睛,张大无牙的小嘴干嚎着,还皱巴巴的,皮肤又红又皴,像只小老鼠似的小子到底哪里漂亮了?若不是他亲手将这小子从他娘肚子里拽出来,他都要去怀疑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他儿子,怎么连他娘亲一分的美貌都没继承到?

也有里么。长得还真丑!而且还这么折磨他娘亲,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可是在绮罗眼里,这个孩子无疑是世上最可爱漂亮的宝宝,她抱着他,简直爱不释手,眼里心底满满的都是甜蜜,有了他,就算让她受再多的苦,她也愿意!

老妇又为绮罗处理了一下,端来热水为她擦干净身上的血水,又指导她给宝宝喂奶,绮罗觉得占了人家的房间,还弄脏成这样,她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大娘,叨扰您了!”

可她却没想到那名老妇只是憨憨一笑,“燕王妃说哪里的话!”

绮罗闻言,顿时一惊,楚连城亦是沉了眼眸,周身盈满了杀气。

可那老妇无知无觉,突然跪下,自顾说道,“您们刚进来时我就已经认出来了,不过王爷王妃放心,王妃于我们家有大恩,我们是不会做对不起王妃的事的!”

绮罗又是一惊,“什么意思?”

老妇笑容憨厚,“王妃估计是不记得了,去年六月,我家大牛摔断了腿,无钱医治,病得快要死掉,是王妃在医馆亲自为大牛治疗,并且免了全部的诊金和药钱,又让大牛在医馆住了一个月,大牛的命是王妃救回来的!王妃就是我们家的再造恩人!”

绮罗不由看向楚连城,今夜的事似乎有太多巧合了,可是她看这老妇的模样,又不像是撒谎,楚连城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大娘,您别客气!”绮罗也不知道老妇到底知道不知道燕州城已破,如今她已不是燕王妃了。

“王妃,燕州城的事我都知道的,不过您放心,这里十分偏远,路又难走,官兵一时半会是找不到这里的,您就安心在这里坐月子!”

老妇样貌憨厚,眼神淳朴真挚,实在不像是在说假话,而且绮罗如今刚刚生产,也确实不适宜挪动,于是楚连城便决定先在这里安顿下来,等绮罗坐完了月子再说。

清理完了一切,李大娘给绮罗端来了一碗米汤让她喝下填填肚子,她将这间房让给了绮罗和楚连城,自己则和两名孙女睡去。

待到屋内只剩两人,楚连城这才脱了靴子和袍子上了炕,他从后面紧紧抱住了绮罗,将脸埋在她颈窝,拼命汲取着她身上的清香,今夜,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楚哥哥,你看,宝宝在打嗝了!”绮罗侧身躺着,正袒着半边胸脯给宝宝喂奶,她虽然看上去难掩疲累,但眼神温柔,脸上像是在发光一般。

“阿萝,我好怕!”楚连城忽然低声道。

“怕什么?”绮罗问。

“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楚连城口中的热气扑在绮罗耳边,烫得她忍不住轻颤。

“好!楚哥哥,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绮罗侧眸望着他,布满了血丝的水眸里漾满了温柔的光芒。

绮罗实在是太累了,待到宝宝喝饱了睡下,她便再也坚持不住,也合了眼眸沉沉睡去。所以,绮罗并不知道,这一夜,楚连城几乎都没有合眼,他双眸自始至终一眨不眨紧盯着她绝美的玉脸,深蓝色的眸底似有无比复杂的情绪在翻滚。

说是要给她最美好的一切,可是,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还连累她陪着他一起受苦,此时,楚连城的心头就像是有一把细如牛毛的尖针在刺,疼痛难忍。

一夜无话,翌日,楚连城一大早就已起身,他去了四周查探了一番,发现那李大娘所言果然不虚,这里确实地处偏僻,背靠着大山,地形十分复杂,这个小村落一共就五六户人家,零零散散离得又远,都是以打猎为生。

这一年多来,楚连城几乎将燕州所有的辖地都走遍了,却独独没有来过这里,可想而知这里究竟有多偏远,而且如今大雪封山,至少要到二月才会化掉。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他确定他们住在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毕竟住在别人家里,他们不能白吃白住,于是楚连城清晨时出来,去了山上打猎,大雪天里,野兽大多都已冬眠,但是他还是猎到了几只野鸡还有一只狍子。

出来久了,楚连城有些不放心,他怕绮罗醒来看到他不在,她会担心,于是迅速施展轻功往回赶去。

将狍子和野鸡交给李大娘,楚连城掸去了衣上的雪花,往西边的房子走去。然而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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