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弃妃不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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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弃妃不承宠-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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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回忆过往那三年多的甜蜜幸福来支撑着,要自己继续坚持下去。

整整一年了,他离开已经一年了,从去岁七月,得知他还活着,她就一直派人在找他,可是至今却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他就像是从这个世上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她搜遍了天涯海角,也都无法查出他的行踪。

“小姐,先喝燕窝!”若水劈手拿走绮罗手中的奏折,将燕窝盅递到她手上,看着绮罗明显清瘦的玉颜,她心疼道,“你看你,又瘦了,这可怎么是好?!”

“哪里又瘦了?”绮罗一边抿着燕窝,一边垂眸想着心事,吃完了燕窝,她转眸看着上官青,突然笑道,“明子夜来找我提亲了!”

“陛……陛下……”上官青闻言,一张俏脸顿时腾一下烧了起来。

绮罗抿唇笑了笑,“不过我没答应!”

上官青似乎是松了口气,但眼神中却难掩黯然失望。

绮罗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噗哧”笑了出声,“我骗你的!”

上官青愕然,也不知道绮罗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三日后早朝,我给你们指婚,到时候婚期由你父亲去定吧!”绮罗眯了眯眼睛,又打趣道,“小青儿也要嫁人咯!”

“陛下!”上官青心咚的一跳,一张脸顿时臊成了大红布。

“有点困,我去躺一会!”绮罗没有再说什么,她起身朝寝宫走去,若水进去服侍她睡下之后,又走了出来,肯定是又要打趣上官青几句的。

“若水姐,你有没有觉得……陛下好像……和以前有哪里不大一样?”上官青望着寝宫方向,若有所思道。

“唉,”若水长叹一声,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哪里不一样?和以前还不是一样!”

只是因为那个人不愿回来,她的心从此缺失了一角罢了。

“若水姐,今天早朝,又有大臣上书请陛下纳皇夫了!”上官青轻声说道,她是女官,可以和绮罗一起上朝。

“一群老混蛋!怎么又提,都多少次了!”若水皱眉恼怒道,这些大臣真是烦,从去年八月绮罗重新上朝时开始,就一直在劝绮罗重新选驸马,被小姐驳斥了之后,消停了一段时间,到今年正月小姐登基,短短的一个多月,光是这个纳皇夫的提议就被说了有十几次了,“那小姐怎么说?”若水又问,“是不是骂了那大臣!”

“不!”上官青眸光闪了闪,“陛下……允了……”

她到现在都无法相信,今日当有大臣再次提及纳皇夫时,绮罗只是微微凝了眉心,当时她还以为绮罗会如平常那般,将这大臣责骂一顿,可是却不曾料到,绮罗竟然真的允了!

“怎……怎么可能?!”若水也震惊到差点失手打碎手上的杯盏,一对杏眼死死盯着寝宫方向。

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若水俯身去整理那些奏折,看着上面批阅的刚劲笔迹,她的眼睛不由有些模糊,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她却有一颗无比坚韧的心。可是,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绮罗要答应登基为帝,她一直都讨厌被约束,也一直都拒绝月皇要她为帝的要求的,可是去年八月份的适合,那一次她竟然主动提出要尽快登基,令月皇都惊讶万分。

她也曾问过绮罗,绮罗只是告诉她,她要变强大,只有变得强大了,才可以保护好自己所爱的人,不让他们受一点伤害。绮罗虽然从来只字不提,但若水却知道,绮罗一直在自责,自责当日她明明感觉到了不对劲,却依然让他离开。

可是小姐啊,王爷出事,那并不是你的错呀,你又怎么能将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

“若水姐,如果陛下……真的纳了皇夫……王爷怎么办?”上官青担忧道。

“一会我去问问小姐!”

**

绮罗只睡了不到三刻钟就醒了,若水听到响动,进来服侍她穿衣。

若水见绮罗神色清冷,不由有些犹豫要不要问她。

“什么事?”绮罗看出若水有话要问。

“小姐,”若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决定要纳皇夫?”

“嗯!”绮罗淡声应道。

“可是——”若水转到绮罗面前,着急道,“那王爷怎么办?”

绮罗眼睫一颤,旋即掀起,露出一对清冷无波的点漆黑眸,“是他不要我!”

若水拼命摇头,“不是的!王爷一定有苦衷!他怎么可能会不要小姐?!他是那么爱小姐啊!”

“爱我?”绮罗嘴角一勾,露出嘲讽的笑,她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墙角那一丛迎春花,随即冷睇若水道,“既然爱我,那他怎么不回来?苦衷?有苦衷就可以避着不见我?如果他一辈子都不见我,难道我就要这样苦苦等他到死?!”

若水被绮罗一席话噎住,她竟是想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此时,上官青在外禀报,“陛下,左相求见!”

“嗯!”绮罗不再与若水多说,沉声吩咐道,“我马上来!”

绮罗到御书房的时候,一身相服的秦惊鸿已经等了好半晌,如今绮罗是君,他是臣,自是要跪拜行礼。

“平身!”绮罗坐到御书桌之后,嗓音平静,她不是公私不分之人,秦惊鸿此人有雄才大略,如果得他辅佐,自是大有裨益,令国家政通人和。

秦惊鸿抬眸看了绮罗一眼,旋即垂下了眼帘,当初在南川皇宫,绮罗要他答应的条件,就是做她炎朝的丞相。如今,秦惊鸿不再是当初那位意气风发的绝世王爷,而是敛去了一身锋芒,甘心做了绮罗朝堂之上的左相,虽然他心中有着诸多无奈和落寞,可是他想,能够每日里都能看到她,朝堂之上,他与她之间也只隔着右相一人,也许,这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这是刚拟好的皇榜!”秦惊鸿双手呈上一张薄纸。今日刚下早朝,绮罗就将纳皇夫的皇榜交予他去拟,更是令他有苦难言。

上官青接过去,交予绮罗,绮罗简单看了一下,又抬笔改动了几处,便吩咐下去,全国张贴。

秦惊鸿恭声应了,之后,又与绮罗谈了公务,再没话说时,便行了礼退出了御书房。

到得拐角处,他还是忍不住,将那张纸拿了出来,他想知道绮罗方才到底在上面写了什么。然而这一看,他随即苦笑一声,又将那张纸收回袖中。

当他得知绮罗愿意再纳皇夫时,心中早已是如潮汹涌,可是他却也知道,这位皇夫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他,却是早已失去这样的资格了。

**

太初元年,二月十八日,炎朝各地广放皇榜,为女帝选纳皇夫,引起全国一片震动。

所有的人都知晓,当今女帝双十年华,貌美如仙,又是身份如此尊崇,一时之间,全国各地适龄男儿纷纷赶往西京城应征。

身大身然。此刻,在距离西京城千里之外的一处小城,一间不起眼的民居里,耿乐乐风风火火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还抓着一张皇榜,一脸大惊失色的表情,“师叔,师叔,不好了不好了!”

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将眼神从书本上移开,望向耿乐乐,挑高了剑眉,笑问,“被狗,咬了?”

耿乐乐气喘吁吁,跑到楚连城面前,一把将手里的皇榜拍下,着急道,“师叔你还笑,女帝都要纳皇夫了,你还笑得出来!”

楚连城剑眉猛地一凝,“什么?”

“你快看呀!”耿乐乐急的团团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楚连城眸光凝在那张皇榜之上,待到他看清那一个个字之时,他薄唇边的笑顿时僵住。

“怎么办?怎么办?婶婶怎么可以纳皇夫?那师叔你怎么办?”耿乐乐心急火燎,就要去拉楚连城,“师叔,你现在快回去呀!你都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不回去?”

“乐乐,我,已是废人!”楚连城却摇头,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可是——唉!”耿乐乐跺跺脚,“你要气死我了!”

楚连城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苦涩异常,他突然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师叔,你,你是个胆小鬼!”耿乐乐气不过,忍不住大声骂道。

楚连城背影一僵,随即又往前走去。

耿乐乐还要追上去,胳膊却被人拉住,他回头去看,见是耿青言,不禁更加着急,“爹,你说这可怎么办是好?”

耿青言望着楚连城高大的身影,他眼中含了一抹若有所思。

楚连城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哪,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在院子里走着,虽然他一直都说希望绮罗能忘记他,重新寻找幸福,可是当他乍然看见为女帝选皇夫的皇榜,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利爪挠过,痛得钻心。

阿萝……

楚连城走了一会,双腿就有些受不住,他扶着一旁的树干,缓缓坐下。

去年十一月,因为耿青言决定搬到绯城去,耿眉儿受不住被耿青言关着,便在路上趁机逃跑了,耿青言派了人去追,同时也放慢了行程,上个月,他们抵达这座离绯城很近的小城,因为楚连城又毒发了,便在此暂时安顿下来。

快三月了,他与她分离已经一年又二十五天了,她,竟然这么快就将他忘记了吗?

楚连城唇边露出苦涩的笑容,他摇摇头,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吗,希望她能忘记他,重新开始她的生活,可是为何他的心还是会这么痛?痛到几乎无法呼吸了。

不!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他整整努力了一年,可是他却仍然没有恢复过来,还是之前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

楚连城摊开手掌,看着腕上那条狰狞的红痕,一年了,他断掉的手筋脚筋早已接上,可是至今仍然使不上力气,耿青言说是因为他体内的牵机剧毒影响了身体机能,也许,他这后半辈子,都只能如此了。而且,这牵机剧毒是如此顽固,他泡了一年的药泉,都无法彻底清除。

白发,毁容,身中剧毒,这样的他,根本就不敢再回去见她。

因为,他会自卑!

耿乐乐找来的时候,便见楚连城坐在树影之下,高大的身影如一座石像一般,他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

“师叔,爹说姐姐可能在绯城,我们马上就走!”耿乐乐按照耿青言所说陈述了一遍。

楚连城不疑有他,点头应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

三月十六日,绯城。

这一次,是女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出巡,也是决定迁都绯城后,第一次来此巡查。。

绯城原先属于三国皆不管地带,绮罗登基后,绯城城主明白大势所向,这才自愿归降。又因绯城地理位置好,气候怡人,所以经过众臣决议,绮罗决定迁都。

皇城已然开工,由工部尚书亲自监督。绮罗巡视一圈之后,便准备回客栈去。

御驾经过长街的时候,绮罗忍不住掀开帘幕,她问一旁骑马的绯城城主,这里东郊是否有条乞丐街,街上有座叫做十方寺的破庙。

绯城城主略微思索了下,便道,“十多年前,确实有个十方寺,不过那条街十年前就拆了,现在改为酒楼了。”

绮罗黛眉微微一蹙,放下帘幕,抿了唇角不再说话。

女帝出巡,自是引来百姓夹道围观,众人都在争相目睹这位女帝是何等貌美,而今日绮罗所乘御驾,也只是以白纱阻隔,所以影影绰绰间,那一道卓然风姿直引得百姓们心头“怦怦”直跳。

然而,就在转角的时候,绮罗心中忽然猛地一跳,像是有一道声音在呐喊,她突然转过身去,目光下意识锁在了东南处,在那里,有一道熟悉到已然刻进她心底里的高大身影正驻足深深凝望着她。

绮罗面色猛然一变,立即下令停轿,可是待她再转眸去看的时候,那里哪还有人影……

“陛下,是有什么事吗?”上官青见绮罗脸色煞白,不由在一旁焦急询问,“要不要传太医?”

绮罗定定望着那个方向,沉默了半晌,却终是又收回了目光,淡声道,“走!”

也许,又是她看错了罢……

东南方拐角处,耿乐乐正扶着楚连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师叔,哎,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楚连城捂着胸口,低低喘着气,方才绮罗的那一眼,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了他的心房,他的心痛得几乎快要裂开了,他从不知道,只是一眼,他就能完全读懂她的心。

她,竟然在恨他!而且,她的心,一直在哭!

不!阿萝,阿萝,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喧嚣声渐渐远去,路边的人群也慢慢散掉,只有这一处还有三人默默伫立。

“听说,全炎朝所有优秀的男子都去了西京,可是,至今没有一个被选中。”耿青言在一旁看着楚连城,半晌后,状似无意说道。

“为什么?”楚连城立即抬眸问道,他努力压抑着嗓音,却依然难掩焦急与紧张。

耿青言看了楚连城一眼,若有所思道,“听说是陛下要他们戴一个面具,谁戴得最好看,就选谁,可是没有一个人符合她的标准,所以就都不行咯。”

楚连城眸光迅速震动起来,他猛地抓紧了耿青言的手,“什么面具?”

耿青言拧了拧眉头,“好像是一个狼首面具!”

狼首,面具……

那一刹那,楚连城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巨响,心上似是有一块巨石轰然崩裂了……

犹记得当初初到北漠,那一夜,赏灯会上,她戴着狐狸面具,巧笑倩兮,伸手从后面轻拍他的肩头……

楚连城忽然仰起了脸,碧蓝的天空下,那一对蓝眸依然如斯澄澈。

原来,蓦然回首,那人仍然还在灯火阑珊处——

等他……

**

太初元年,四月十八日,风和日丽。

这一日,绮罗刚下了早朝,就又被要求去日和宫,这处日和宫就是来征选皇夫的那些男人住的地方,绮罗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陡然升上一股厌恶。

这两个月来,她每天都在看男人,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男人,早就看得腻了,大臣们催得紧,她又推脱不得,只得打起精神来应付。

刚入日和宫,就有太监和官员迎上前来,绮罗迅速走上首位,太监立即在她面前放下了帘幕,挡去了殿下一众男子惊艳的目光。

隔着帘子,绮罗撑着下巴,百无聊赖一个个看过去,不可否认,这些男子都很优秀,身形高大,外表俊美,气质高华,戴着狼首面具,更是平添了一丝粗犷之气。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恐怕都会让少女们脸红心跳,芳心暗许。

可是,他们却并不是她要等的人!

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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