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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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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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打草惊蛇,既然乔语嫣想借太后之手除去宁红衣,他自然乐意成全。

但乔语嫣想置身事外?他祁封元岂能由一个妇人摆布?

自然,他要捉个现形,谁也别想跑出这个圈外。

如今的祁太后正怒气冲冲地在太后宫等消息,而他也顺利借来了太后的皇宫弩队。

东湖路口是离开东湖唯一的一条路,他们就在这里等着瓮中捉鳖。

这一局怎么打,怎么玩,他满打满算皆是蠃。

***

皖州东湖。

宁红衣看到不远处停靠的一辆马车,甩开凤四的手,道:“你们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们!”

凤四脸色沉郁,绷斥一句,雪色袖袍一展,竟拦腰抱起她

宁红衣摇头笑笑,镇静地迎上他的目光:“祁封元的人没这么好打发,门口的一拨人虽然被引开,但在路口处肯定有埋伏,在等着捉现形。”

这次,她信他,但她不愿害了他,他能走到今日不易,脱开顾晓枫的过去,凤四从不曾亏欠过她。

妙靖说的好,不能再纠结于两世。

她懂!

凤四眼中有一抹深寒的戾气,手上一紧,狠狠地扣住她的细腰,怒道:“你既是知道,还想穿着乔语嫣的衣服蒙混过去?你当你换回了女装,祁封元不认识你宁红衣?你知道,前面有多少的弩弓手正待一声令下将你刺成马蜂窝!”

宁红衣不语,她这样做自然有打算。只要能混得过乔语嫣的侍卫,在出了这个门不到东湖路口有一个暗道,可以直接通往城外。

当初,她让紫刃带着宁钟元来找妙靖,就是让他们走这条暗道。

宁红衣被凤四强制抱上车驾。

突然,一股轻淡的兰香摄入她的鼻息,那种香,是乔语嫣身上的。

他刚刚抱完他的青梅,又来抱她,这种沾染混杂的气息从她的鼻息钻入太恶心!

可她被他点了穴,身上动弹不得,被凤四紧紧控在怀中。

乔语嫣亦被带上了车驾,妙靖随着上来,两人就坐在她的对面。

乔语嫣看着凤四将宁红衣整个人抱在怀中,脸上阴郁之气更盛,眸光狠狠地射向宁红衣,四目不经意地相触,带着讥讽和冷笑迅速避开。

宁红衣脸上挂着冷霜,几乎凝成冰棱,“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已会坐。”

凤四又从她眼中读出熟悉的恨意,脸色阴鸷得可怕。

他解开她的穴道,她刚想跳开,腰上一紧,又被他死死扣回怀中,他并没有看她,挑着轿帘,察看着外面。

“放手!”气他的蛮力,几乎把她的腰扣断,握了拳头向他胸口招呼去,他冷着脸,仍然懒得回头看一眼,凉凉一句:“你就是欠治!”

正文 103 你的风月,与我无关

“路口不止有祁封元的人,还有太后的弩队,这一路肯定是避不过,但我已让苏青瑞通知卫扬,让他的锦卫堵住下一个路口,卫扬会造一场混乱困住太后的弩队,我们再趁乱离开。在西门处,姚卫君已安排妥当!”

卫扬?凤四定是许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否则以卫扬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岂会轻易相助?

“你这样做,只会公然和太后反目,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一旁的乔语嫣的已近崩溃,猛地抬头忍不住插嘴。他们策划了这么久,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全盘打乱?凤四疯了!

“是的,我赞成乔大国手的话。”一旦卫扬介入,凤四与祁太后誓必决裂。

凤四怎么不懂这一举的后果,但此时已无路可遁,只好剑走偏锋。但眼下没有时间和她们二人详解,只微微皱眉敷衍道:“我自会向太后请罪!”

“怎么请罪?你连卫扬都叫来帮,太后知道,只怕会火上浇油!”乔语嫣情绪崩离,连连冷笑。

“琴追的弩阵除了卫扬景卫手上的流火队,谁也奈何不了!”他眉目冷淡,话是对着乔语嫣回答,眸中坚韧,没有一丝的闪烁,却是盯着宁红衣。

那眸光,象是对她说:永不再弃她!

凤四,你有这心足够。但,她不想连累他!

“那我呢,此时若换成是我,你当又如何?”一旁的乔语嫣也从话中读中凤四之意。两世的愿望一瞬落空,乔语嫣眼中湿润簌簌而下,伴着哭笑,全身乱颤。

从不曾这般难受,既使在那一世,左奕昀亲口对她说,只当她是妹妹,从未曾当她是爱人。

凤四不语,似乎不愿再纠缠这些话题,挑了帘又往外探。

“喂,我说我说,这时候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这一路,我心里悬着呢。”姚卫君这边要眼观四方,那边不得不分心去听车厢内的争执,忍不住回身挑了帘子吼了一句!

“你闭嘴!”乔语嫣猛然转首,朝着驭车的姚卫君暴喝一声,尖锐的痛从心底刺出,仿佛带着倒刺的钩一样,又狠狠被拨出,连皮带肉地,她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呕溢出来,血水脏了自已的一身。

凤四一惊,赶紧伸袖替她擦拭,他差点忘了,乔语嫣近来用玉虚净尘为太后疗伤,身体受到极大的反噬。

她体内的血气极为虚弱,他却将她逼成这般,看着她因心情激荡,而几乎致昏厥的模样,想起她为他所做的一切,浓浓的愧疚爬上心头。

“师妹,你的药?”他上前一步,发急地在她身上寻找着。

“药?”乔语嫣惨然一笑,横指着宁红衣,冷笑:“你来时,不是看到我被人剥得连起码的蔽体的衣服也没有?我的药怎么可能还会在我的身上?”接着,喉中腥甜,想避来已来不及,喷了凤四一脸的血,身体僵直地向边上倒去。

凤四眼疾手快长臂一捞,将她抱进怀中,才想到乔语嫣的衣裳这回是穿在了宁红衣身上。

猛地转首朝红衣疾声喊:“药呢?快把药给我!”

宁红衣的身子微微一颤,脸色变了变,随即一动不动,声音清冷而平静,“我只穿了她的衣裳,她的药,我没拿,估计留在小居,要不现在回去拿还来得及。”

怀中的人气息愈来愈弱,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那双眸再无半分的精气神,恍散地在她脸上飘浮着。

他倏然转身,腾出一手翻着宁红衣的衣裙,疾声道:“你找找看,或许留在衣兜里。她的身体现在就是靠这些药维持!”

宁红衣一怔,突然感应到一道目光朝着自已射来,她本能地一循,乔语嫣嘴角带着艳红的鲜血浅弯,那目光,象极了悬崖处,那道似讥似讽的目光——

她的脸刹时显得更加苍白,淡青的血脉在下面若隐若现,长发披散在背后,光泽黯淡。

而凤四,毋自低着头全番没注意到宁红衣身上微微地颤着,一只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翻找着

这男人,刚刚对着她说——永不弃她!

可是,现在他却用另一种残忍的方式来告诉她,他还要守护另一个她!

这一幕让她突然忆起,在二十一世纪时,她和左奕昀婚礼前的一件事。

那晚,她做了一桌的菜,刚吃了几口,他接到一个电话,然后说有公司有些事,便匆匆出去。

她当时虽然有些不开心,但她安慰自已,男人总该以事业为主!

等到八点左右,她突然接到一个彩信,是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手机上拍着一对男女走进电梯的侧影。

那个女孩她认识,是她的闺蜜邢伊人,影像后的背景她更熟悉,那是邢伊人在外面租来的公寓。

她还记得邢伊人要搬出她们同租的公寓时,大家帮忙她搬东西到新居,很让众人感到不可思议,邢伊人的经济情况并不佳,在那样的地段租一套房子,就算是一个月收入上万的白领,亦感到吃力。

邢伊人注意到大家诧异的眼眸,淡然一笑,说,“这是一个病人为她租用的。”她的话只换来众人的暧昧一笑。

同租房的几个朋友回来后公然议论,肯定是找到金主了。

另一个女友笑:“看来我们租的公寓风水好,先不说若璃找了个钻石男,能给伊人这级别公寓的不是企业老总,也得是个公司小开。”

“怎么能和若璃比,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有红本本,世纪婚礼近在眼前。伊人这个先不说外貌人品,光是租个公寓而不是送,这个就是差别!”笑得极不屑。

当时没有一个人信,可她信了,因为她知道邢伊人的家族有遗留下的祖传秘方,或许某个有钱人,就是冲着她的独门秘技。

原来,她的金主竟然是曾经夜夜躺在自已身旁,抱着她,亲吻着说爱他一生的男人!

原来,这就是他不再碰她的原因!

那晚,她带着颤抖的心来到了邢伊人公寓的楼下,她一直等在一个黑暗的角落,直直等了三个钟头,其中,曾故意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响了有一会后,被接起。

她的泪一直不停地从眼眶里冒出来,但她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平静,甚至好象很开心,问:“阿奕,怎么还没忙完?”

“一会就好,你先乖乖睡。我晚点事情处理好就回。”他的声音里似乎透着疲惫,好象消耗了不少的体力。

“好,那你注意身体!”她马上挂断,因为她怕,再忍下去,她会发出神经质般的笑声。

她告诉自已:“若璃,不要哭,不要悲伤,如果你足够爱一个男人,你就给他时间。”

“若璃不要气馁,如果这个男人还肯费尽心机地去骗你,那说明,他还在乎你!”

“若璃,会好的,结了婚后,他会改的,一定会改的”她不停地自语,不停地自我安慰着。

她没有冲上楼去敲开那一扇门,没有想象中有那样的撕破一切的勇气,更没有去面对这一对男女信心!

那夜的她,二十一年来的自信和自尊全部消失怠尽!

那夜的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爱极生畏。

终于,十二点时,他独自从公寓处下来,她就站在风中瑟瑟发抖,看着他的车慢慢地驶出自已的视线

那晚,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在一条比直的车道上,漫无目地的走着,泪象是关不住的泉眼,一直一直地往外涌着。

一辆辆的车子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她视而不见,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心。

伤心到极致,除了一颗心痛得死去活来,所有的感官都变得麻木。

甚至她想,若时间可以倒流回四个小时前,她或许将电话砸了也不愿去看那一条短信。

她不知道自已乱逛了多久,但是,他的车子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看到,他眼里的慌乱并不比她少。

“若璃,若璃!”他拽住她,狠狠地将她摁进怀中,象要将她融进骨血一样。

“为什么?”她崩溃地哭着,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没有为什么,你只要相信,我爱的从来就是你!”他抱着她,可她的身体颤得历害,也不知是她的心冷,还是他的怀抱太冷太硬温暖不了她的心。

那时的她,突然想,或许,算了,世间的爱情能永恒的从来都是被诅咒的,能被人千古留传的全是生离死别不得善终的绝唱!

而那种得到了所有的人祝福的爱情反而经不去岁月的提炼,在都市的霓虹灯下,爱情殇逝在谁也不知道的角落中。

她没有再开口要他解释,他亦不再说一句话,只是强抱着,任她咬,任她打,他纹丝不动!

她一直哭着,一直笑着,那夜的泪似乎怎么流也流不尽,那样的痛苦怎么渲泻也无法消散,直到心里那股悲愤快把自己撕碎,她哀求,“左奕昀,你放我走吧!”

可是,霓红灯下,他眉目仓夷无边地看着她,“不放!”

眼前的一幕与那一夜的何偿地相似。

凤四啊,这也是你的永不放手吧!

她突然就笑开了,如今这一切已让她倒尽胃口!

“你干什么?”一旁的妙靖忍不住站起身,上前拉扯住凤四的手臂,眸色担忧地看向宁红衣。

神思恍回,她递了个眼神给妙靖后,突然站起身,迅速脱了身上的衣裳,往凤四身上抛去,笑道:“自已慢慢找吧!”

紧紧绷在身上的外裳恍如枷锁卸下,窒闷的胸口终于可以轻轻松松地呼出一口气。

这边妙靖已迅速从包裹里取了件衣裳上前一步想给她披上,那边,身影瞬息掠动,凤四早已横在了妙靖的身前,挡在了妙靖和宁红衣之间。

同时,手里的衣裳已将宁红衣团团裹起,他眸中的怒火象是要将她焚成灰尽,象是斥责她怎能在外人面前如此不顾体统。

身后,衣袍下摆被人紧紧纠住,被突然搁在椅上的乔语嫣气息顿时变得急促

凤四动作一僵,似乎明白了什么,回身冷漠地看着乔语嫣,怒火却一点一点从那墨色瞳仁里透出来,逐渐凝成冰棱。

宁红衣似乎看穿他的心思,眸中冷讥一闪而过,轻得近不可闻道:“凤四,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们断不会再见面。”她想好了,这次离开去师付那里先求一个真相,而后,带着妙靖回到邵国。

而他,莫说双全,就是后宫粉黛三千,也与她无关!

“现在先别说这些!把衣裳穿上!”凤四猛地激醒过来,如遭火烫,倏然一震,看着那张似乎含嗔带笑,眉间却又蓄着浓重忧伤的脸,想起方才,师妹吐了血,他措乱之下粗暴地对待她,那一瞬,从她骨子里透出的冷硬疏离,他知道,她又将他推拒在千里之外。

想到此,他暗皴的眼睛变得更冗沉。

他很想说,乔语嫣是他最亲的人,他们一起长大,十年荒凉的西北岁月很漫长,寂寞和风沙相伴。

他会一生回护她,守护她,既使是她错了,他却无法就此搁下她!

但衣儿,你不同,真的不同,我对你动了真心!

偏生,这些话,挤到了喉边哽住,最后淡化成一抹苦涩吞了下去——

宁红衣没有理会,低垂着头,绕过他的手,接过妙靖的衣裳,背着他,缓缓将裹胸一圈一圈地缠上。

凤四的双眸死死地攫着妙靖,眼爆欲裂,看着妙靖若无其事地助着红衣结着身后的绷带。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已,他们只是朋友,象是兄妹一般的朋友,就如同他和乔语嫣一般亲近而已。

他安抚自己心里那股汹涌而出,毁天灭地般地狂怒和忌恨,甚至一遍遍地催眠自已:妙靖不算是个男人!

不知这回是真的,还是假的,乔语嫣竟昏阙了过去。

她冷眼旁观的看着凤四用内力为乔语嫣疗伤。

妙靖坐到宁红衣的身边,握住她冰冷的左手,将她抱进怀中,那双眼带着温暖地笑意瞬时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她回以沉静地一笑,靠着妙靖削瘦的肩,闭上了眼。

她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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