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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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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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靖全身佝偻地被那小太监往外拉着,他泪眼蒙胧地望着她,他知道自已卑微,但他却从来没有这样恨过自已的弱小。他从不曾怯弱过,但却必须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受伤害,受凌迟。他小声嗫嚅着,粗哑而压抑的哭声的说明他此刻有多难过。

看到妙靖远离去的身影,宁红衣眼睛迷离地看着屋顶,一点一点将眼泪吸收在眼眶中,低下头时,声音更加平静,冷冷问,“皇上,如果还要脱,能否让我自已动手!”既使是最后的尊严被撕毁,也得由她亲自来,至少他日,这两个毫不知情的小丫头不会为此伤心。

凤四,但愿你永远不知道,你曾经这样委屈了你的衣儿!

凤四蹙着眉,与她冷凝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她就那样看着他,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他不在意地挑唇一笑,挥手解了她的穴。

兰声在一旁检查着她脱下来的衣物,

而千睛,从头到脚一处一处地寻,从发丝到脚底查看着她冷得发青的身体,甚至用手指挑开她最隐蔽的地方。

就算是剥鳞,一片片地被剐下,也终有结束的时候,当千睛躬身回报说没有时,她忍不住开口问,“皇上,可否对民女的身体感到满意!”她嘲弄地笑笑,到现在她甚至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静默不语,眼中毫无温度可言,那时与她一夜缠绵时,依着朦胧的记忆,似乎是个体态略丰盈的女子,但眼前女子瘦得就剩一身的骨架。

可也正是眼前的女子,恶毒地将蛊虫植入他的身体,意图操纵他,若非答应了宁红衣,他早已赐她一死。

“那我是否能穿上衣裳?“她想尽量保持着笑容,仿佛那是最后的尊严,她在凤四不置可否中蹲下身子将衣服捡起。

宁红衣瑟瑟地一件一件将衣服穿上,拼命地睁大眼睛,夸张地想扯出一丝笑容,红衣不要哭!不要哭!为了凤四,受再大的委屈也值的。他为你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你不过受点难堪而已,哭什么呢?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蔌蔌而下,连关都关不住。

破败的房中不知道何时就剩下他们两人,他冷冷地看着她哭。

“收起你廉价的泪!朕问你,当初红衣托英轩给你的桃符你藏哪了?”他刚回皇宫,今日御书房传诏乔英轩商谈祁国的形势后,凤四嘱托他要加强皇宫戒惫,尤其是宁红衣所在的鸾凤宫。乔英轩向他提起了宁红衣曾托他将一个桃符交给顾晓枫之事。

从那夜洞房开始,宁红衣诡异的昏迷,到帝陵中邵景弘曾经指出他被人下过巫蛊,最可疑的人依然是顾晓枫。

既然她和红衣拥有同样的桃符,那二人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这点,七里香也曾提及过。如今,他不得不怀疑,宁红衣的昏迷不醒是顾晓枫偷偷动了手脚。

宁红衣一怔,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触到凤四阴鸷的目光带着凌人的杀气,她紧张得喉咙发干,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在顾晓枫的记忆中,确实没有桃符的记忆,她知道,一定又是乔语嫣对她施了催眠,可这样的解释,凤四怎肯信?

“快说,否则朕就杀了你!”她一脸无耐甚至无辜的表情终于触怒了他,他向来自负聪明,谁知竟会在这个女子身上裁了个这么大的跟斗。他突然发狠地掐住她的肩膀重重往墙边一摁,她整个人象小鸡一样被提起然后”砰“地撞到土墙上,原本就瘦弱不堪的身体怎么禁得这样的蛮力?只觉得全身的骨架都要被撞散了。

可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有力的手指一节一节地收紧着,指甲几乎掐进了她的骨,痛得她以为肩膀处的骨头被捏碎了。

“你们刚才不是检查过了没有,真没有”她痛得连连吸气,以前与凤四也有在肢体上冲撞过,如今方知当时的他根本没有用上气力,相对今天的痛,以前那点真不算什么。

“你还想嘴硬,贱人”他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猎豹,此时光凭他眼神就能将她拆解入腹。他狠狠地抓着她,将她整个人再次一提,摁在墙角,几乎要将她嵌去,“你最好别考验朕的耐性,就算朕不杀你,朕也可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有,顾家还有一堆没杀的,朕可以一个一个照着你顾氏的族谱砍。”

宁红衣惊恐地看着他,渗入血液的冰寒让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仿佛此时被拽离的不是身躯,而是她的灵魂。他在说什么?他要杀光顾家的每一个人?她的姐姐还有七弟怎么办?

不——不能这样!你明明答应过的,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急怒攻心下,脱口而出,“凤四,你答应过她,将来对顾家是流放也好是贬为庶民也罢,你答应放过他们的!”

凤四全身一震,心跳如鼓,瞬时胸膛之中的绞痛如利爪剐心,冷汗从额际蜿蜒而下,双眸赤张如夜豹,闪着幽幽嗜血之光,他紧紧盯着她,一字一顿,“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这些话曾是他与宁红衣在床第之间私下提过,为什么顾晓枫会一清二楚?

他蛮暴的戾气扑在她脸上,阻寒的眼神让她相信,如果她给不出答案,他真的会杀了她!

她刚说了什么?不,不能说!她看他的脸色渐渐地变得灰白,害怕从她的心底直达指尖,在他的逼视下,过了许久,语声颤抖而悲戚,“我曾和红衣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她才对顾家——”这样的谎言其实连她自已也不信。

“你以为我信你的满口胡言?”果然,凤四伸出单掌掐住她的脖颈,身影不动,手指一节一节地收缩,可他的眼睛似是千里冰封般,一点一点地在凝结着,那曾经泼墨般的瞳孔竟缓缓地透出一股灰白的雾气,“你给红衣下了什么巫蛊邪恶之术,你再不说,我就杀了你”语未尽,一口腥甜地血冲喉喷出,胸口处被撕毁般的疼痛几乎让他站不住,他极力地稳了稳身形,踉跄几步,手扶墙壁稳住自己。

“凤四,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她预感到他似乎蛊毒发作了,她直想狠狠摔自已几巴掌,她不该和他提起宁红衣之事。

她扑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目光也开始变得涣散,眸中渐渐蒙上一层死水般的颜色,但他仍然有力地将她狠狠地堆开,“滚,你这贱人,离朕远一些。”

她光熟稔如爱人般地关怀举动,对他却象一根刺,他拼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欲将她杀死的冲动,他一边扶着墙沿着壁走着,一边喃喃自语:“衣儿,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顾家的人我不杀!。我不杀,我不能让你伤心我不能”

她的心被剖离成碎片,因为,她从他一路沿墙摸索的动作中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可她再也不敢上前去扶,她怕再刺激到他!

他终于离去,她全身脱力地着跌倒在地,风雪拼命地吹打着破败的窗子,寒意如网兜头罩下,她想过去把窗子关上,身体像散了架一样,只是感到疼。她的肩膀,她的心,她整个人,疼得撕心裂肺。可是,她已经哭不出来。

终于爬到窗角下,她撑着墙想站起来把窗子关上,如今她的身体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摧残。

突然看到,院外的雪地中,一抹明黄半掩埋着,心下大骇,她突然含糊地逸出一声,不知生出哪种力量,她很快地跑出房间,冲了过去。拨开掩在他身上的雪紧紧地抱住了他。

“凤四,你怎么样了?你醒醒,醒一醒”轻触鼻息,似乎感觉不到气息,她绝望地仰天朝外嘶吼着,“有没有人,来帮帮我,皇上昏倒了,来人”她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体,捏着他的脸,凤四静静地躺在她怀中,从他的面庞到被雪水湿透的绸衣都泛着一层淡淡的青光。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把他的头发染成了霜白。

外面的侍卫远远地听到声音,急忙冲进来,宁红衣冲着其中一个侍卫嘶吼道,“敢快去叫乔太医,就说皇上旧疾犯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如果这就是结局,如果这就是命运,老天,你何其残忍?

“快来帮我,先把皇上弄进屋。”她冲着一个手无足措的侍卫喊了一声,双手从他肩下绕过,欲扶他先站起。

两人合力将凤四安置在床榻上,宁红衣道:“你去找火盆,这里太冷了,快”

“凤四,你醒一醒,别睡好不好”她脱着他身上湿透的衣裳,发现他的身体倾冷得历害,那被褥怎么也温暖不了他。

她咬牙,脱光自已身上的衣裳,钻进被中,将他紧紧搂进怀中。她正发着烧,突然间接触到如此冰凉的身躯,冷得她连牙齿都打着寒颤。

“凤四,你坚持一会,你的侍卫已经去找乔语嫣了”她使劲地搓着他的脸,看着他已冻成青紫色的嘴唇,她毫不犹豫地一口含住,运着丹田的气息,轻轻地将真气缓缓渡进他的口中。

少顷,她终于感到他的胸膛开始微微起伏,欣喜若狂地捧了他的脸,“凤四,好样的,我就知道你行”语至此,喜极而泣。

从来没这样庆幸,此时自已是顾晓枫,有一身的武功可以为他运功驱寒。

“衣儿”凤四嗫嚅说了几个字,忽然就伸出手反抱住她,他那冰冷的手指触上她的脸,温柔小心地抚摸着,得像是护着世上最脆弱易碎的珍宝。

“凤四,我在”她落着泪,知道他并不清醒,但她没有挣扎,任由他亲吻着,他是那么地脆弱无助,他冰冷的身体和声音都在轻微地颤抖着,一遍遍地轻唤着,“衣儿,我的衣儿”

“凤四,我在,我一直在”她不停地用内力源源输进他的体内。

“衣儿,天知道我是怎么想你的”他的唇不停地轻吻着她的脸,从眉眼到鼻梁,到唇瓣,一遍地重复着

她没有回应,她只想温暖他,她只想怜惜他,但到时此,能付出的也只能是怜惜,因为这份爱,走到这里,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一切嘠然而止,她感到时间似乎凝固了下来,本能地睁开眼,却见他捧了她的脸神情中带着一丝疑惑,他那涣散的眸光开始一点一点地凝聚起来,那痴迷的神情缓缓褪却,直至发出冰凌的冷光,她知道他清醒了。

她也知,自已的灾难又要来临了。

***

正文 深宫守望

他撑起身体,看到自已衣衫尽散,长发披泻,双眸倏然聚满凌厉凶狠的光,“贱人”他飞快扬起手,一掌将她从床榻上推下,那眼神象看着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她刚好左手肘先着地,她想撑起,却发现左手已动不了,她苦笑,这时候手臂关节脱臼真不是时候。

她半裸着身子倒在吭吭哇哇的地上,咬着牙用一只手狼狈地挣扎半天,终于勉强爬起跪在一旁。

“皇上——”乔英轩急急冲进来,看到眼前一幕,脸上划过一些尴尬,急忙脱了外袍递给凤四。

乔语嫣随后提着药箱气喘嘘嘘地冲进来,看到凤四正穿着衣裳,而宁红衣几近全裸地跪在一处,女子的直觉让她嗅出一丝异常,只气得心肺直快炸开,也顾不得什么,冲过去将宁红衣狠狠推开,“你这个下贱不知羞耻的狐媚子!这时候还敢勾‘引男人!”

一旁的乔英轩拉了一下妹妹的手,低声提醒道:“先看看皇上!”

乔语嫣这才发现自已太失态,既便是凤四在这宠幸了顾晓枫,她亦无权去干涉。她敛下情绪,带了分忐忑看向凤四,从他眼里似乎也读出厌恶的情绪,心里稍安了些,或许事情并非自已想象。她过去用听诊器放在凤四的胸口,仔细聆听了会,脸色瞬间刹白。

凤四俊庞看向她,摇了摇首,轻道,“不必担心,朕无事!”便下了床榻。

乔语嫣与之对视,眸底有些慌措,但旋即她便恢复平静。但转眼看到床榻上一片狼籍的衣裳,又忍不住一阵急怒攻心,低咒一声,“下贱的烂货!”冲过去一掌狠狠地煽向宁红衣的脸,却被宁红衣的右手当空拦住,冷笑,“乔语嫣,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动手?”

凤四的病发,她知道,这一生她就是老死在永安宫中,她也会死守这个秘密。她可以吞下所有的委屈,但并不包括乔语嫣给的。

却不料她还是被狠狠地煽了一掌,将她整个身躯煽飞撞在了墙边,她耳朵轰鸣不绝,有一刹那,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她知道,这样的力道不是一个女人能煽出来。

果然,她凝眸看向行凶之人时,耳畔传来他冷若冰霜的声音,“你就是——贱!”

“我下贱?”一股彻然的心酸,从胸间袭上,宁红衣咽下满嘴的腥咸,含泪惨笑,“我不过是见不得有人冷死,脱了衣裳给他取暖。皇上以为,我抱着一块比冰块还冷的身体时,我还有兴趣能做些什么?”她的眼中弥上一层死绝的气息,这句话她忍不下,既使因此被他当场打死,她亦没法这样吞下这样的委屈。

“你——”他再一次扬起了手,却在一刹那,被她眼中那熟悉的恨意蜇了一下。心中却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耳畔响起:凤四,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叫顾晓枫的姑娘——请你远离她,请你别伤害她!答应我,对顾家怎样也好,是流放千里,或是贬为庶民,请不要杀了他们!

剑眉蹙紧,这一掌竟再也挥不出去——

乔语嫣看到凤四僵在空中的手,一股难言的不安和疼痛的隐隐晦晦从心底窜出。

“皇上,还要打么?”宁红衣颤微微地用右手沿着墙撑起身子,左手臂往怪异的方向弯着,肘出突出的骨节看得出,刚才一撞,那处错位得更历害。

偏生,那个瘦得象一具骷髅般的女人带着一脸的倔强之色,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跟前,高高仰着头看着他笑,眼睛晶亮如皓月,“只要皇上能消气,我就挨”

他横生一股更盛的狂燥,恨不得马上毁了她!这份骄傲,这样的熟悉的倔强不应该属于这样的贱人,更不该扰得他下不了狠手。她竟借着他的昏迷,又一次地爬上他的床榻,这样有心计的女人他早该杀了!

可看着她的眼睛,不,是她的眼神,那样的眼神竟——象极了衣儿,让他就是狠不下心肠。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他曾经对衣儿的曾诺么?对!一定是这样!

待所有的人离去时,宁红衣方松开紧紧绷住的神经。

她其实已疼得冷汗淋淋,强撑着爬到床榻边,将左手抵在榻上,右手使劲一掰,一声“喀嚓”将脱臼的骨节移正,但左肩头处还是疼得簇簇颤抖,她咬着牙突然右手生风,运气于右手指间上,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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