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准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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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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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手中的弓箭,不是一般的箭,一条极细的银丝绷在他的手指间,竟是倒钩箭。

任中银立马旋身,一手策马一手挥鞭挡开羽箭,蓝暖心抬头望着他:“你太小看我了,你打算以后都这么保护我吗?你在前面策马,我在身后替你挡箭!”

任中银一双美眸凝了凝,身上却未动:“你在前面坐好!即使死,我也必须在你前面!”他一边策马,一边回身挡去了其他人射出的箭。蓝暖心眼皮一抬,目光落在司徒宣的手指上。

夜色虽暗,但那一抹异常刺眼的银丝却泛出了光芒。司徒宣的箭锋对准的是任中银的脑门!蓝暖心心里一振,反势挣开他紧搂着自己的手,起身猛然一挡,箭生生地刺入了她的右肩内。

司徒宣,人称百面西修罗,不仅毒术精湛,且自创了一种独门武器倒钩箭。箭端是倒勾形状,另一端系以银丝,只要牵动银丝,倒勾箭就会在体内发出剧烈的疼痛,且那箭不能自行拔出,普天之下,也只有司徒宣一人能将它取出来。

任中银看了她右肩上的倒钩箭,骤然止了马,狂吼一声:“心儿,你疯了!”

蓝暖心唇角一扯,脸上荡出了美极的笑,笑毕,竖手为指,一下点住了他的昏睡穴。

瞬时任中银身子歪斜着睡在马背上,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她真的很想和他一起走,但是此时没有办法,当特工那么多年,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能活一个是一个,况且她并不认为自己会早死!

“这是倒钩箭,看来今夜我逃不了了。任中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不想死,我也不想你和我在这里一起死,你如果和我一起被抓住的话,我们两个都逃不了。不要婆婆妈妈,你先回去,我答应你,司徒宣他伤不了我,我一定有办法回来!”虽点了他的昏睡穴,但相信他依旧能听到些,蓝暖心弓着身,他的耳边低声细说道。

司徒宣已经开始在收箭,刺入她体内的箭丝划出了剧烈的疼痛,蓝暖心一手握住右肩的手口,左手取下头上的珠钗,狠狠地刺入马股之中。

士兵一拥而上,围成了一个圆圈,将蓝暖心团团包围住。

司徒宣微微抬手,慢慢策着马缓缓地走到她的面前。白马上的他,神色冰冷,墨月一般的双眸在月色下闪耀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愤怒。

手中的银丝一圈一圈的收着,蓝暖心深吸了一口气,顺着银丝走到他的面前,声音很轻:“你记着,这一箭我以后一定会还回来!”

距离越来越近,他冰冷的眸落在她的脸上,脸上忽而露出了阴晴不定的笑:“既然你不乖,那我就好好地让你乖。”

他的笑,在这寂静的月色中显得异常的狰狞。

蓝暖心手握着右肩,目光迎上他脸上的笑,司徒宣,今日我因你痛,来日,我定会还你百倍的痛。

司徒宣从马背上翻身跃了下来,将她轻轻地抱着上了马背。倒钩箭的丝就在他的手上,此时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着他握着自己的肩。

她疼!

他每走一步,倒钩箭的疼就加剧一分。

她一疼,便张嘴咬住司徒宣的肩膀,白袍上瞬时浸出了血迹。她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他以为,他至少会推开她,却不料,他竟然纹丝未动,直到她松口之时,他才悠悠地回头:“我伤你一回,你咬我一路,我们算是扯平了。”

他的眸,光芒如刃,激起了她心中浓浓的恨意。

“扯平了,你三皇子倒真是大度量,你那边算平了,我这边可一点儿没平!”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司徒宣,我们的梁子,算是结上了。

身下的马儿缓缓地往回走着,司徒宣浑身挺直,双腿骤然止了马。耳边有人淡淡地说:“三弟,这位便是蓝小姐?她怎么受伤了?”说话的,便是司徒氤。司徒宣微微一笑,“小猎物爱跑呢,真不知道怎么才能驯服它。”

V20

蓝暖心心中明白,司徒宣是对她起了杀机。

他优雅的回过头,原本明媚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时,竟是深不见底的幽深。“取箭的时候很疼,你忍着点儿!”

什么?他要在这里取箭?

蓝暖心凤眸一眯,冷冷地盯着他。

她真是恨透了面前这个男人。什么叫刀子心豆腐嘴,什么叫两面三刀腹黑狡猾,他都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这个前一秒还将箭指着她的男人,这个前一秒还说爱逃跑的猎物若没有了腿就逃不了的男人,此时竟然假好心的说,取箭时疼,你忍着点儿。

最卑劣的男人只怕也不过如此!

蓝暖心紧咬着双唇,感觉着倒钩箭在体内刮着一层肉出来,右肩传出了刺骨的痛,额头上已经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蓝暖心却私毫不哭不喊,只是用一双美丽幽冷如雪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那般水波潋滟的清眸,看是温柔,实则暗含波光剑影。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逃!若然再有下一次,我就不只用倒钩箭伤你了。”他漫不经心地望着蓝暖心,声音悠悠,似乎不只是对她说的。杵在那里的司徒氤在看到倒钩箭威力的瞬间尴尬地一笑,将目光从司徒宣身上移开落在了蓝暖心脸上。

他之前还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样的女子会让三弟如此上心,如今一看,虽脸眼前的女子戴着面纱,却透着说不出的风情与雅韵,那一弯清眉下是明如灿星的眸,纵使余下不可见,但就凭那双眼睛,已经如冰河乍泄,让人不禁遐想起来。

司徒氤不禁有些看呆了。

司徒宣仪态从容地走到他的面前,他素来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极其完美,外人看到的,只是他从容优雅的笑,疏不知,此时的他眼神已经浮出了几丝凌厉。

“大哥,我先带她进去了!”这句话,一下子将还在发呆的司徒氤从梦中拉了回来。

独月一直在旁边看着司徒宣取下倒钩箭,此时心里不禁赞叹起来,这世上能够承受得了倒钩箭之痛的男人少之又少,而她是个女人,却能够一声不吭地承受住倒钩箭之痛。

这个女人,到底是妖是魔。

司徒宣在帐蓬前停下,一个红色身影瞬时闪开,红羽拿着胡琴,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三哥哥,她是……”她连做梦都想抱着的三哥哥啊,现在怎么可以抱着别的女人。

“红羽,你在外面等着,我换了药后你进来,今晚你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司徒宣头也未回,声音淡淡,却将一只小小的心猛然击碎。红羽也是一个坚强无比的女子,此时目光落在她右肩的伤口上,心里悲,心里寒,嘴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徒宣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身子刚想起身,却看到她此时冷漠的脸,心里一疼,轻叹一声,右手竖指,点了她的穴道。

不敢点她的睡穴,是怕呆会换药时无法根据她的情况来控制力度。

若非万不得已,他也绝对不会对她射出倒钩箭,想完心里又是一寒,其实那一箭射出之时他的本意是想猎杀任中银,可她竟以身相抵,一种怜悯瞬时变成了愤怒。

“换药之时有些疼,你忍着一些!”司徒宣侧过头,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地解下了她的腰带,露出了她冰洁无瑕的肌肤。这样优美的体形,在月光之下,竟说不出的魅惑。

伸手一点一点地将她的右肩暴露出来,鲜血瞬时涌出,他盯着她的脸,发现她的脸已经苍白得可怕,不禁蹙了眉头,轻轻地将药涂抹在她的伤口处。

蓝暖心抿紧了唇,清澈的明眸瞬间有些迷蒙。

她不是石头,她不是不知道痛。

此时的痛竟比刚才取倒钩箭时的痛还要剧烈之分。

司徒宣咬牙切齿地替她敷好了药,一件一件地她的衣裳穿好,微微蹙了眉,声音很淡,带着沉静,带着隐怒,“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你处处以毒克制我,若撇开毒物,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能逼得我用毒和倒钩箭的人,你是第一个。”司徒宣不禁感叹,若然他知道这丫头是这么折磨人的人,他当初何必要上心呢。

蓝暖心其实一直在心里糊涂,司徒宣为何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他说是因为喜欢她而留她,这个理由即使是痴子也不会相信。他明明已经将夜文鸳带到了身边,那就乖乖地回西楚成亲去,可是他现在对他的未来王妃不闻不问。真是不懂他在想什么?

想完,一双清眸定在他的脸上。

“心儿,”他悠悠地说,声音很淡:“北凰和西楚注定了只能存在一个,你不是笨人,应该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若然你选择了西楚,日后我定会保护好你。但若然你选择了北凰,我们就注定是敌人了。”

蓝暖心冷冷地望着他,不禁冷笑起来。她何时需要别人保护?更何况,一个才刚伤害过她的人竟然还厚着脸皮说以后都要保护她,可笑,可悲。

眸中的冷意肆无忌惮的发放了出来。

看出她心里的想法,司徒宣薄唇微抿,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食指一点,解开了她的穴位:“从这里到西楚还有两天的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可以选择逃走,也可以选择逼我放走你,或者,你可以选择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两天?利用这两天的时间逃离,也未为不可。

蓝暖心手扶着伤口站了起来:“那好!你堂堂三皇子,应该说话算数!两天之中,我去与留,你可别后悔!”

司徒宣慢条斯理地站起,墨眸中的高深莫测郁结着一丝阴霾,“说话算数。”

他白袍随风,转身而去。

曼卷如云的白袍上那浸出的鲜血清晰可见,独月好奇地望着他的右肩:“主子,你的肩什么时候受伤了!”

司徒宣默默地立在原地,她刚才咬得可不轻:“红羽在哪里?”

“红羽小姐说她想一个人去走走。我刚才跟在她的身后,发现她在河边停下来了!”

司徒宣闻言,阴沉的脸埋在月光的阴影之中。

司徒氤扎营的地方环境极不错,在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司徒宣靠近时,便看见红羽一个人立在水中。她未脱衣裳,而是挽着半截裤腿,水应该很凉,她却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在想什么。

司徒宣立在高处,俯视着她,低声道:“水里有水蛇,你忘记了?”

红羽闻言,脸上绽开了一丝笑:“有水蛇又怎么样,有水蛇我一样能够将它们都杀死。”说完又回头望着司徒宣:“三哥哥你应该不喜欢太凶悍的女人吧?”

司徒宣薄唇微抿,太凶悍的女人也让人头疼,比如说蓝暖心。说完坐在高处,淡淡地说:“真希望这世上没有女人这种物种!”

红羽脸上一红,叉开话题说:“三哥哥,今天羽儿拉的胡琴好听吗?”

司徒宣点了点头。

红羽穿着湿答答的红色衣裳从水里出来,拉着司徒宣的肩膀:“三哥哥,我和想你和曲,你吹笛,我拉琴!”

司徒宣悠悠地点头,自怀中取出了玉笛。

此时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了他绝美如仙人的脸庞。

他吹笛时,脸上总是带着恬淡优雅的笑,似乎,只有在杀人之时,才会露出修罗的噬血模样。

红羽拿起胡琴,轻轻地拉起弦来,她半路学师,技术不是极精,所以和到一半便慢下拍子来,不得已搁下胡琴望着面前的司徒宣。

月辉下,他是宁静的、详和的、云淡风轻的。

他吹笛时,声音起初低沉,瞬时高亢,时而柔如晚月,时而如流水铮铮。

那熟悉的笛声在四周迅速传递,蓝暖心原本还在思考如何逃离,朦朦胧胧间听到了熟悉的笛声,缓缓地睁开眼,望着低垂的月和云,嘴角带出了淡淡的笑意。

任中银,我知道你在这附近,我知道你在这附近。

蓝暖心受伤,所以司徒宣让红羽在旁边照顾。虽然极不情愿,但是红羽依旧乖乖地守在了她的旁边。

红羽瞅到了她微睁的眼,不知何故,气就是不打一处来,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轻轻地在甩在地上,拔起又甩出,只一瞬间,地上便已经扎了好多坑。

看着她气嘟嘟的模样,蓝暖心不禁想笑。

既然她喜欢司徒宣,为何不当着他的面说清楚。

“你笑什么?”看出了她此时的隐隐的笑意,红羽心里很不舒服。

她此时半张脸都隐藏在珠帘下,倒是说不清的美艳。红羽原本就不爽她,此时看到她似在笑自己,火不打一处来,将匕首甩在了泥地里,“你在笑什么?”

她原本就是好刀弄枪的女子,此时虽穿着打扮女儿气十足,但依旧不掩侠女风范。蓝暖心僵躺在床上,看红羽身子靠近,骤然猛翻,一下子点中她的穴位。

V21

虽然功力弱了点,但是点穴看中的是速度。

蓝暖心勾唇笑了笑,,麻利的将红羽的衣裳换好,打扮成红羽的模样,再将红羽塞到被褥里。

此时夜已黑透,想要逃走其实并不是没有办法。

蓝暖心幽幽地望着前方,低头掩面,倒没有被人认出来。

“红羽小姐!太子说有事找你。”一个小士兵见了她,小跑步走了过来。

蓝暖心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哎,红羽这身衣裳太招摇,只怕走哪里都会被人看到。蓝暖心瞟了一眼,忽见一辆马车缓缓地走了过来:“这些都是太子殿下要的酒,你们都过来一下,把酒搬下去!”

马车上也就那一两坛酒,司徒氤需要用这么大一辆马车么?

蓝暖心目光落在那辆马车上,嘴角一扯,身子轻跃地隐藏在黑幕之中。几个士兵将酒通通了抱了下来,蓝暖心借隙身子快捷闪开,骤然一跃,翻身到了马车底。

马车车轮咂咂地声音响起,蓝暖心抬眸,只觉得马车突然调了一个方向,心里好奇,不禁密切观察着这四周的动静。

“三皇子,马车送过来了!”那个驾马车的人低声道。

帐帘外,一袭白影如曼天飞云一般立在栏杆口,四周的火焰透出了淡黄色的光芒,那幽幽地黄晕衬得他五官精致。蓝暖心从怔愣中苏醒,心里一叹,司徒宣要这辆马车做什么?

想完身子正贴得紧紧,避免被司徒宣发现。

司徒宣去哪里她虽然没有看到,但是根本这泥土上的气息和夜润程度以及上山时的艰难度,她隐藏感觉到他是在上山。

而另一个感觉告诉他,司徒宣从头至尾都知道她在车上。

可恶!

他优雅地从马车上跃下,白袍曼卷,有如一只翩飞的蝴蝶,曼卷云舒,他竟不在乎这白袍的素净,缓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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