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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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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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哎。”罗氏连声应着走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娘,妹妹好聪明,我教她三遍,《千字文》上的字,她就全部认得了。”安健兴奋地向罗氏炫耀他有个聪明的好学生。
    罗氏眉开眼笑,走了过来,捧着安意的小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赞道:“娘的乖女儿好聪明。”
    安意神色微变,眸光闪烁,罗氏的脸和记忆深处的脸重合在一起,小时候每当她完整的弹完一首古筝曲,或者画好一幅画,妈妈也常常这样亲亲她的额头,浅笑盈盈地夸奖她。
    罗氏低头看安意神情不对,心中一紧,着急地问道:“喜儿,怎么了?可是认字认辛苦了?”
    安意回过神来,对上罗氏担忧的目光,心中一暖,轻轻摇了摇头,道:“娘,认字不辛苦,我喜欢认字。”
    罗氏摸摸她的头,笑道:“娘知道喜儿长大懂事了,可是做什么事都不能太心急,今天已经认了这么多字,该休息了,等明天再认。”
    “二哥,我们明天再认。”安意学了这么久也累了。
    “明天二哥教你写字。”安健笑道。
    安意微微蹙眉,这个家只怕没有多余的钱买纸笔供她练字吧。她一迟疑,罗氏已接过话头,“天气太冷了,在石板上练字会冻手,等天气暖和了你再教你妹妹写字。”
    安意心中疑惑解开,人的智慧是无穷的,记得书上曾经看过有位古代名人也是以水为墨,以石板为纸,练成了一手好字。
    正午时分,安康从卢家回来,手里拿着几张红纸,“娘,卢郎中给了我几张红纸。”
    “你怎么又收人家的东西?这怎么好意思嘛?”罗氏皱眉道。
    “是卢郎中硬塞给我的,我都撒谎说家里已经买了,他还非要给我,我没办法,只好拿回来。”安康无奈地道。
    安健撇嘴道:“几张红纸又没多少钱,我们送了一斤多的蝉蜕给他,那要拿到药店可以卖……”
    “弟弟,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们捡蝉蜕送给卢郎中是为了感谢他对我们的照顾,不是他欠我们的。”安康正颜道。
    罗氏不悦地诘问道:“栓子,你的书是白读了,得人恩惠千年记的道理都不知道了吗?”
    安健被母亲和兄长同时训斥,羞愧地低下了头。
    安意听到蝉蜕,心念一转,问道:“大哥,村里有人专门捡蝉蜕卖吗?”
    “有,罗百福就专门捡蝉蜕、捉蜈蚣和蝎子拿到城里药店卖。这蝉蜕、蜈蚣,蝎子都是药。”安康道。
    “他只捡蝉蜕捉蜈蚣蝎子,不挖草药吗?”安意打算卖草药赚钱,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同行的情况。
    “山上的草药太多,他认不全,不敢乱挖,怕挖到毒草。卢郎中有时候会上山挖点草药。”安康看着安健,“上回你二哥被野蜂子蛰伤,卢郎中连夜上山挖草药治好他的。”
    “大哥,我知道错了,你就别再说了。”安健嘟喃道。
    “柱子收拾一下,吃饭吧。”罗氏见安健认了错,就没再让安康继续数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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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旧符换新

吃过午饭,安康把红纸裁好,开始写春联。
    第一幅是:“世间好事忠和孝,天下良图读与耕。”
    横批:“忠厚传家。”
    第二幅:“天泰地泰三阳泰,家和人和万物和。”横批:“吉祥如意。”
    “大哥,其他的我来写吧。”安健在一旁早就跃跃欲试。
    安康把笔递给他,“好好写,别浪费纸墨。”
    “大哥,你就放心吧。先生都说我的字写的不错,保证不会浪费纸墨的。”安健信心十足,提笔在砚台里沾好墨,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字。
    “写好没有?”罗氏端着碗熬好的浆糊走进来。
    “写好了。”安健搁下笔,指着桌上的几张,“娘,这些都是我写的。”
    “嗯,写的不错。”罗氏笑笑点点头,“拿出去贴起来吧。”
    兄妹三人拿着春联到处张贴,安家的院门朝南,五间泥砖房正对院门,灶房和柴房坐东朝西,茅房和鸡圈在西北角,茅房与正房中间隔着一条通道,从通道绕过去,就是后院,后院有口井,种着几棵桑树和梓树,还有块菜地。
    第一幅春联贴在大门外,房门贴的是第二幅,灶房贴的是安健写的: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寸薪寸木恒念物力维艰,横批:勤俭持家。六畜兴旺要贴在鸡圈,五谷丰登要贴在米缸,就连茅房上也要贴上一张出恭。
    安意看着红红的春联,微微浅笑,贴上了春联,就有了过年的气息。在现代,年味渐淡,有些人家已经懒得贴春联了。城市里也禁止燃放烟花炮竹,虽然安全了,减少了污染,但也少了那份特有的喧嚣和热闹。
    安健指着对联上的一个字问道:“妹妹,这个字还认得吗?”
    “认得,是易字。”安意道。
    “这个呢?”
    “薪。”
    “这个?”
    安意轻笑,“俭。”
    安健满意地从凳子上跳下来,向站在一旁的安康炫耀道:“大哥,我已经教妹妹认识了一千个字。”
    安康皱眉,“才一个上午,你就教妹妹认一千字,妹妹怎么记得住?我以前教你认字时,是怎么教的,你不记得了?”
    “那是你不会教,我教的,妹妹全都记住了,你要是不信,拿《千字文》来考妹妹好了。”安健得意地挑眉道。
    “我不考妹妹,我要考你。”安康不相信安健的说法,也不愿意考安意,怕她认不出来,打击到她认字的积极性,一挑眉,“你已经学了声律,我出上联,你来对下联。”
    “大哥。”安健面露难色,“能不能考别的?”
    “就考这个。”安康沉吟片刻,“雪映梅花梅映雪。”
    “啊,回文联!”安健愁眉苦脸,“大哥,这个太难了,你出个简单的。”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别整天惦记着吃。”安康横了他一眼,转身对安意笑,“妹妹,我们进屋烤火,外面好冷。”
    安意同情地看了看安健,跟着安康进屋烤火去了。
    这个回文联,让安健安静了半个下午,到吃晚饭时,看着桌上的饭,眼中一亮,“大哥,我对出来了。”
    安康放下筷子,看着他,道:“说来听听。”
    “饭拌豆渣豆拌饭。”安健道。
    “噗哧。”安意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康愕然,“这就是你想了这么久对出来的下联?”
    “雪映梅花梅映雪,饭拌豆渣豆拌饭。对得很工整啊。”安健很有理地道。
    “工整?”安康音量拔高几度,“这样也叫工整?好吧,我再出一联,你来对。银河泻影月皎洁。”
    安健想了想,道:“铁锅煮鱼味鲜美。”
    安意忙咬住下唇,才没笑出声,这个二哥实在是太搞笑了。
    安康一点都不欣赏安健的搞笑,脸色阴沉,目光不善地盯着安健,又出一上联,“瑞雪迎春到。”
    “腊肉扑鼻香。”安健应声对出。
    “除了吃的,你就不能想点别的词?你是猪投胎的啊?”安康咬牙切齿地问道。
    安健挠挠头,道:“那就改成,蜡梅扑鼻香。”
    安康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你的声律是怎么学的?这么简单的对子,你都对不出来,还怎么写诗词文章。从明天起,你把声律拿出来读。以后每天我都会出对子给你对,要是对不出来,就不许吃饭。”
    “不不不许吃饭。”安健被吓结巴了,可怜兮兮地瞄了瞄罗氏和安意,希望她们帮忙求情。
    罗氏假装没看到,埋头吃饭。在这个时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男人要想光宗耀祖,就只有读书入仕为官。
    安意把头偏开,读书读不好,被训理所应当。
    安康追问道:“听到没有?”
    安健求救无门,有气无力地哼了哼。
    “安健。”安康厉声喊道。
    安健坐正,大声道:“听到了。”
    安康这才满意,暂时放过安健。
    第二天,安意是被安健的读书声给吵醒的。
    “……天浩浩,日融融,佩剑对弯弓。半溪流水绿,千树落花红。野渡燕穿杨柳雨,芳池鱼戏芰荷风。女子眉纤,额下现一弯新月;男儿气壮,胸中吐万丈长虹……”
    “栓子,你小声点,别吵醒你妹妹。”罗氏道。
    “娘。”安意坐起来喊道。
    罗氏听到声音,走了进来,“被你二哥吵醒了?”
    “不是。”安意摇摇头。
    罗氏把火丝倒进炭盆里,搓了搓手,上前帮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笑着拍拍她的小脸,“快去茅房吧。”
    安意一路小跑去了茅房,方便完出来,看到隔壁那个男孩又趴在围墙上面。
    那男孩也看到了安意,喊道:“喜儿,喜儿。”
    安意停下脚步,站在原处看着他。
    “你已经没事吧?”男孩问道。
    “嗯。”安意不太习惯来自外人的关心,轻哼了一声。
    “那天周大梗来闹事,是我跑去找贵嗲的,还好来得及,要不然你就被周大梗那个恶汉给掐死了。”男孩邀功道。
    安意知道罗家人来得那么及时,是他报的信,也不好再面无表情,露出淡淡的笑容,有礼地道:“谢谢你。”
    男孩用力眨眨眼睛,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女人大吼道:“刘小义,你又爬到那上去做什么,你是不是想摔死啊?”
    男孩立马从墙头溜了下去。
    “你这砍脑壳摔死了,我一个气,要是摔断手和脚,我没得那么多闲钱给你请郎中。喊你做事,你不做,跑到这里来爬墙,你硬是没打到……”
    刘小义似乎觉得理亏,没有应声。
    听那女人的骂声渐渐远去安意转身到灶房找罗氏要了热水漱口洗脸。吃过早饭后,安康接手了教安意认字的重任。
    接下来的几天,罗氏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安意跟着安康读书识字,字认得不少了,但还是不知道身处在什么朝代。安健用心读声律,对出来的对子,总算有点意境,虽然用词还是不太雅,但好歹不用吃食来应对了。

  ☆、第十一章 出门拜年

腊月二十八的傍晚,罗氏三叔的两个女儿罗夏妹和罗小夏过来了。两姐妹住老江桥村的大姨腊月初十过五十大寿,她们过去吃寿酒住到今日才被表哥送回来,知道安意大病了一场,特意过来探望,还带来一包在城里买的糕点。
    “喜儿啊,往后可不许这么淘气,那塘里的水深着呢,连大人都能淹着。”罗夏妹柔声道。
    “我往后不去塘边玩。”安意乖巧地道。
    “哎,小喜儿说话可要算数,不算数会变村口那条赖皮狗的。”罗小夏吓唬安意。
    “病了一场,她到是懂事多了,前儿吵着要跟我学绣花。这几天都乖乖的,没出到处乱跑?”罗氏倒了两杯水,端了碟炒黄豆走进来。
    罗小夏笑,伸手拧了拧安意的小鼻子,“小喜儿,你要学绣花,就要学好,可别学一两天就不学了哟。”
    “你在说你自己吧。”罗夏妹挤兑她道。
    “二姐。”罗小夏嗔怪地喊道
    安康和安健在一旁抿着嘴偷笑,被罗小夏看到了,挥拳道:“两个臭小子,不许笑。”
    安康和安健连忙把脸绷住,只是眼中的笑意不减。
    姐妹俩在安家坐了一会,说笑了几句,就告辞回家。
    到了大年三十这天,罗氏和安康早早起来,把屋里屋外清扫了一遍,吃过早饭,用小碎石子炒了点长生果和瓜子,就开始准备年夜饭要吃的菜。
    罗氏先从带皮的猪肉中剔出小得可怜的瘦肉,再连皮带肉切成几大块放在锅炸油,做走油菜。
    安康把瘦肉、白菜帮、葱子全部剁碎,合成馅,酿了十几个油豆腐圆子,刚好一碗菜。
    安健去鸡棚里捉来一只大黄鸡,安家虽然不富裕,要养着鸡生蛋换油盐,在过年之前,还要把养大的鸡卖掉,但无论如何都会留一只鸡。年夜饭里也一定会有鸡鸭鱼肉,为的是吉祥如意,年年有余的好喻意。
    过年时一般不吃中饭,吃几块用面粉做成的“黄巧肉”充饥,留着肚子等一年一度最丰盛的晚饭。
    酉时初,天已经黑透,下了一天的雪停了,鞭炮声不时从屋外传来,村民们开始过年了。罗氏把煮好的全鱼从锅里盛出来,道:“好了,柱子,去放炮响吧。”
    “大哥,我来点火。”安健兴奋地道。
    兄弟俩到大门外放了串鞭炮回来,罗氏已经在酒杯里斟满酒。安康端起酒杯,喊了过世的老人,把酒洒在地上,一家四口这才坐下来开始吃饭。
    罗氏把两个鸡翅分给了安康兄弟俩,“娘希望你们展翅高飞,鹏程万里。”
    “谢谢娘。”
    罗氏把两个鸡腿夹给了安意,“喜儿最小,吃鸡腿,快快长高长大。”
    “谢谢娘。”安意夹了个豆腐圆子放在罗氏的碗里,“娘,您也吃。”
    “娘,您吃点鱼。”安康夹了块鱼肉给罗氏。
    安健也赶紧夹了块鸡肉,“娘,这块没骨头。”
    “好,乖,吃吧吃吧,一会菜凉了。”罗氏看着三个懂事的孩子,笑得眼角皱起了细纹。
    吃过年夜饭,一家人围坐炭盆边守岁。古代没什么娱乐活动,坐着说笑聊天,到子时,放了鞭炮,就洗洗上床睡觉。
    天还没亮,安意就被鞭炮声给吵醒了,算起来没睡几个时辰,可是要起来拜年,不能赖在床上不起来。
    罗氏为兄妹三人都准备好了新衣服,安康是绀青色,安健是深蓝色,安意是玫红色,她自己还穿着前年做的那件麻黄色的旧衣。虽然是旧衣,但也洗得干干净净。
    安康领着弟妹恭恭敬敬地给罗氏叩头拜年。
    罗氏笑盈盈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一人一个,“来,把红包收好,可别掉了。”
    安意不太了解物价,看到有六个这么多,有点惊讶,但为了不露出破绽,道了谢就把红包放进兜里。
    早饭是碗长寿面,上面还盖着煎得两面黄的荷包蛋。吃完早饭,罗氏去拿准备好的年礼,依照习俗,大年初一要去给本家长辈拜年。
    安健一脸别扭地小声嘀咕着什么。
    安意听不清,正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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