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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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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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意在众多宾客中,看到了三个熟悉的面孔,唐绮年、訾薇和周莲英。唐绮年和訾薇都对她含笑颔首,周莲英却充满敌意的狠狠瞪了她一眼。
    安意回了唐绮年和訾薇一个笑脸,对周莲英直接无视。
    李老夫人已是四世同堂,儿孙众多,济济一堂,见宾客来得差不多了,依照礼俗,几位未出阁的重孙女们,为老夫人送上准备好的寿礼。
    来为李老夫人祝寿的,全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姑娘们在这样的场合若是能博得一个满堂彩,势必令人印象深刻,对将来议亲也有好处。
    李家大姑娘送的是青玉填金龟鹤同寿插屏,龟鹤齐龄寓意高寿,得了众夫人不少称赞。
    二姑娘送的是亲手缝制的一套衣衫,针脚细密,选用是棉软的料子,适合老人家穿着,众夫人又夸赞了一番。
    三姑娘随金夫人学画,送的是一幅麻姑献寿画,画的不错,寓意也不错,众夫人也赞不绝口。
    四姑娘和五姑娘是双生子,年纪尚小,一个送的是绣着福寿双全的荷包,一个送的是绣着富贵牡丹的手帕。
    接下来是李老夫人几位孙女所生的女儿献礼,前面几位的礼中规中矩,没有特别出彩,没有抢走李大姑娘的风头。
    一位身穿粉红底绣湖蓝花圆领缎面袍的少女走到李老夫人面前,行礼道:“彤熎给老祖宗请安,祝老祖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老夫人笑着点点头。
    彤熎从身边小丫头手里接过红木雕花盒子,打开盖里,里面是一尊羊脂白玉观音,约有一尺高,玉质细腻,雕工精致,散发着莹润的柔光。
    “哎呀,韩姑娘这份寿礼,好贵重啊!”一位夫人赞叹道。
    另一位夫人接嘴笑道:“老夫人信佛,韩姑娘特意请了这么尊白玉观音,果然是个孝顺孩子。”
    这白玉观音的价值和那玉插屏不相上下,只是李老夫人信佛,这尊玉观音,更得她的意,李老夫人笑着点头道:“好孩子,有心了。”
    安意冷眼旁观,见那韩彤熎面有得色,李大姑娘却是一派云淡风清,丝毫也没有因为被她抢去风头而生气,两人的性情人品立见高低。
    接下来的几位姑娘送的礼,也很普通,韩彤熎在这次送礼中,拨得了头筹。
    说话间,到了正午时分,主人请众宾客移驾入席。
    罗氏又紧张起来,抓住安意的手,“喜儿。”
    “娘,李嬷嬷教您的用餐礼仪,您可还记得?”安意轻声问道。
    “记得记得。”罗氏点头道。
    “您就照着做,吃饭的时候是不用说话的。”安意道。
    “对对对,李嬷嬷说过吃不言,寝不语。”罗氏记起来了。
    “您就当在家里,不要紧张。”安意笑着松开罗氏的手。
    坐席是有讲究的,老夫人们坐在一起,夫人们则按着各自男人的官职高低就座,年轻姑娘们可以随意一点,各自相熟的坐在一起。
    安意跟谁都不太熟,正打算随意找个地方坐下,唐绮年的婢女过来了,“安姑娘,我家姑娘请您过去坐。”
    “好。”安意在唐绮年身旁落座,訾薇也是同桌人之一。
    韩彤熎做为主家姑娘也坐在这桌,当陪客,另外几位姑娘,安意不认识。唐绮年为安意做了介绍,安意笑着向她们点点头,没费心去记她们的名字。
    韩彤熎放下手中的暖炉,似笑非笑地道:“唐姑娘到是跟谁都能聊得来。”
    “那也不一定,有的人我是不屑理会的。”唐绮年斜眼看着韩彤熎,意思很明确,她不屑理会的人是谁。
    韩彤熎还要说什么,外面的鞭炮声响起,热热闹闹的寿宴正式开始,她恨恨地瞪了唐绮年一眼,把话咽了回去。
    婢女们鱼贯而入,先上三大件,红烧海参、清蒸鸭子和红烧鳜鱼。
    接着是八大凉盘,熏带鱼、长生果仁、松子仁……
    然后八大热盘,龙井虾仁、牡丹炸鸡胗…。
    婢女们有条不紊的桌子上摆满各色的菜肴,各位姑娘在婢女的伺候下享用美食。
    “安姑娘,那道龙井虾仁味道还不错,你可以尝尝。”唐绮年见桃仁只夹安意面前的菜,好心提醒道。
    安意对吃一向不怎么挑剔,也没有觉得桃仁只夹面前的菜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让人伺候着吃菜,束手束脚的,心里是十分厌烦这种规矩的。
    桃仁一心二用,边伺候安意边看戏,没太注意夹的全是面前的几道菜,连唐绮年说的话也没听到。
    香芹见状,扯了一下桃仁,拿过筷子,夹了两个虾仁放在安意的碗中。
    安意夹起虾仁放进嘴里,虾仁透着茶香,细嫩爽滑,很适口,“味道是不错。”
    “李府请了外城八仙楼的厨子来,桌上的这几菜都是八仙楼的招牌菜,味道都不错。”唐绮年笑道。
    安意笑道:“外城的八仙楼我二哥带我去过,那道燕窝三鲜鸭丝味道鲜美。”
    香芹一听这话,赶紧夹了一筷子鸭丝。
    “燕窝三鲜鸭丝是新推出来的菜,我还没吃过呢。”唐绮年笑道。
    唐绮年的婢女也知趣的夹了一筷子给她。
    “绮儿,什么东西你没吃过?”訾薇专心听戏,戏刚好唱完一折,她才有闲心管其他事。
    “你看戏,也看得太入迷了,也吃点菜,看戏可看不饱肚子。”唐绮年横了她一眼,“燕窝三鲜鸭丝是八仙楼新推出来的菜,你尝尝。”
    “哦,我尝尝。”訾薇笑,刚把碗里的菜塞进嘴里,戏台上的戏又唱了起来,她的注意力又回到戏台上了。
    “她就是个戏迷,只要有戏听,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唐绮年笑对安意道。
    韩彤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迷戏就好,可千万别迷人,惹出什么笑话来,可就不好了。”
    安意皱了下眉,对这个韩彤熎的印象更差了几分。
    “世上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蠢人,才分不清戏只是戏。”唐绮年冷笑道。
    “你说谁是蠢人?”韩彤熎脸色微沉。
    唐绮年冷笑两声,并不接话,夹起碗里的虾仁,放进嘴里。
    “唐绮……”
    “熎表妹,八姑姑找你,快过去。”李家的二姑娘走了过来,打断了韩彤熎的话。
    等韩彤熎起身离开,李二姑娘侧身从婢女托着的雕花盘里拿起酒杯,对唐绮年陪笑道:“唐姑娘,我敬你一杯,你大人大量,别与她计较。”
    “二姑娘说这话,我到不好意思了。”唐绮年端杯站了起来,“我们共饮一杯吧!”
    两人喝完杯中的酒,李二姑娘又给在座姑娘们敬了杯酒,继续到下一桌安席。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婢女撤残席,重新上茶水点心,接下来就是专心听戏时间。夫人们坐在一起说八卦,姑娘们也不用再遵守食不言的约束,三五一群,边看戏,边说笑。
    安意起身去看罗氏,见罗氏与两个贵夫人人正聊得开怀,看她神情愉快,舒怀一笑,没有过去打扰,带着香芹和桃仁离开福寿堂,去净房更衣,很不巧在净房外遇到从另一条路过来的周莲英。
    “是我先来的。”周莲英微抬起下巴,斜睨着安意。
    见两位客人要起争执,守在净房外的李府婢女有些紧张,正要劝解。安意淡然浅笑,向后退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莲英冷哼一声,高傲的带着婢女进去了。
    安意对她幼稚的举动,毫不在意,根据上次参加赏花大会的经验,以及李嬷嬷所言,像这样的大型家宴,主人家肯定会设几间退处,让宾客们暂时休息,净手洗脸和更衣的,没有必要和她争执。
    “姑娘,请您沿着走廊往前走,转过一个弯,那里就有净房。”李府的婢女对愿意退让的安意,满怀感激。
    安意主仆沿着走廊往前走,转了过弯,就看到一个小花园,在小花园那头有三间房,正要走过去,就听到车轮辗过地面的声音。
    安意侧目一看,坐着轮椅的白无名迎面过来了,微微蹙眉,他怎么会在这里?韩家和李家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外男怎么会跑到内宅来?他总不会学林熙忞来李家偷什么兰花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入香闺

白无名也看到了安意,眸光闪烁,怎么会在这里遇上?看来老天爷都不准他再拖延下去了,边推着车轮朝前行,边吟道:“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听话听音,安意知道白无名这是在暗示,今夜他要来访,退到路旁,垂睑侧身,没有做回应。
    白无名滚着轮椅,从安意身边走过。
    安意主仆朝前走了几步,桃仁小声道:“姑娘,奴婢觉得韩七少爷吟错诗了。”
    “这是《春晓》后面的两句,他没有吟错。”安意没明白桃仁的意思。
    香芹啐桃仁一口,道:“你这小妮子才认得几个字,知道什么诗啊词的?还好意思指正别人,快打住吧,别丢脸了。”
    “别的诗和词的,我不知道,《春晓》这首诗,前几日芳蓉姐姐教过我,我记住了。”桃仁跟着芳蓉认字,学习兴趣很浓厚,“芳蓉姐姐说吟诗要应景,现在是冬天,应该吟冬天的诗,还教我吟白易居的《夜雪》。”
    安意噗哧一笑,道:“不是白易居,是白居易。”
    桃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记错了,还是姑娘的学问好。”
    不远处的白无名听到主仆对话,唇角微微上扬,十九妹妹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没有为林熙忞派人跟踪她的事生气。
    白无名坐着轮椅,没法上走廊,沿着小道前行,路上遇到了李大姑娘和韩彤熎。
    “烨表哥。”李大姑娘道。
    韩彤熎向后退了一步,小声喊道:“七哥。”
    白无名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目不旁视的滚动着车轮。他的母亲是李老夫人大哥的孙女,他的继母则是李老夫人庶子的嫡女。往年他都不在京中,没有赴宴,这次因为小龚爷的事,他以韩玄烨的身份留在京城,在韩颂延的劝说下,勉为其难的过来参加了这次的寿宴。
    “七哥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外院喝酒吗?在这里猛的看到他,吓我一跳。”韩彤熎径直往前走了十几步,回头看不到白无名了,才心有余悸地问道。
    李大姑娘笑笑道:“表哥每次过来都会去看看二叔的。”
    “看有什么用,他又治不好二舅的病。”韩彤熎翻白眼道。
    “陪二叔说说话。”李大姑娘温和的笑道。
    “大表姐,你在说什么笑话呢?让他陪二叔说话,那还不如去找个哑巴来陪二叔说话。”韩彤熎刻薄地道。
    “烨表哥是因为腿不方便,才会变得孤僻,不爱说话的,听我娘说,他小时候很爱笑,很逗人喜欢的。”李大姑娘道。
    “他小时候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性格古怪,阴阳怪气,面目可憎。”韩彤熎对她这个同父异母兄长,既感到非常畏惧又十分的讨厌,“还是四哥好,待人亲和,温润有礼,是不是啊,大表姐?”
    李大姑娘看着挤眉弄眼的韩彤熎,俏脸微红,羞涩的低着头。
    “大表姐,明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就要改口叫你四嫂了?”韩彤熎继续逗李大姑娘。
    “我还小呢。”李大姑娘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你是还小,上个月才及笄,可是四哥不小了,他都二十多岁了,要是再不成亲,他就要就成老头子了。”韩彤熎道。
    “男子二十方及冠,延表哥才不是老头子呢。”李大姑娘轻声分辩道。
    “是是是,四哥不是老头子,他是翩翩公子。”韩彤熎掩嘴笑道。
    表姐妹边说笑边往前走,安意从她们身后经过,虽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但是没有在意。
    安意回到福寿堂,先去看罗氏,见她满脸笑容的和人聊得热火朝天,神情愉悦。
    安意走到唐绮年左侧的空位上坐下,唐绮年见她回来,微笑颔首。戏台上《满床笏》里的一折戏刚好唱完,锣鼓喧天,十分热闹。
    戏台上换了另一本折子戏,一个老生和一个老旦搀扶着走了出来,老旦唱道:“寿长长福福长天,华堂今日启寿筵,人生五福寿为先,老爷他,七十春秋福寿绵。”
    生旦净末丑,轮番上台唱戏,訾薇看得如痴如醉,嘴里还跟着哼唱。唐绮年看了,轻笑摇头,回头对安意道:“初六约到戏园小聚,就是她的主意,这些戏,她是百看不厌。”
    安意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每个人都有喜好,我啊,还就喜欢看戏。”訾薇听见了,斜了唐绮年一眼,“你要是听戏听腻了,明天的帖子,我就不发给你了,你呀,就当个不速之客吧!”
    唐绮年嫌弃的撇撇嘴道:“初六小聚,初一才发帖子,你还好意思说。”
    “我也是没法子呀,沈喜秀就唱三天,好多人抢着订包厢,我以为订不到厢房,怎么敢先发帖子给你们。”訾薇辩解完,戏台上花旦开唱,她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了戏台上去了。
    唐绮年看着沉迷在戏中的訾薇,再次轻笑摇头。
    申时正,宾客们陆续辞别回家。
    安意这时知道了和罗氏聊天的那两位夫人,一个是唐绮年的母亲方氏,一个是訾薇的母亲张氏。
    罗氏和方氏、张氏相谈甚欢,令她的增强了出门应酬的信心,在车上对安清和道:“清和哥,这次我没有出错,下次我会做得更好。”
    安清和握着她的手,笑着点点头。
    回到家中,已是酉时三刻,天色早已黑尽,一家四口在井篱园吃过晚饭,安意回到明珠阁,沐浴更衣。
    安意从浴室里出来,睡眼朦胧的掩嘴打了个呵欠。
    杏仁上前帮她把头发擦干,动作利落的挽好卧髻,“姑娘,可以上床歇息了。”
    安意穿好圆领棉袍,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我还要看会账本。”
    “姑娘出门一天,辛苦了,这账本还是明天再看吧。”芳蓉劝道。
    “我现在也睡不着。”安意要等白无名,只得强忍倦意,“你们不用伺候了,都下去歇着吧。”
    芳蓉等人收拾好,下楼回房,各自梳洗,上床睡觉。
    安意看完账本,从箱子里翻出迷药,悄声下楼查看,将迷药吹进房里,然后上楼坐等白无名。
    戌时末,夜深人静,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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