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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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女将-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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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柯一敲自己的脑袋笑道:“你瞧我,是给气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姚起站在一旁,眉头紧蹙,他在担心康伯箫的伤情。

这一边东郑国的主帅营帐里,众将士们谈笑风生,今日一战之后,众人对廖清止俱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廖清止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众人吵嚷着要举行庆功宴,廖清止一一点头应允。

众人退出之后,廖清止瞬间瘫倒在了椅子上,薇儿奔过来替她摘掉面具,她被廖清止的脸色吓坏了,只见廖清止脸色苍白,大颗大颗的汗珠自额头顺流而下。她声音虚弱地对薇儿说道:“我受伤了,在左腋下,你去药房拿药,注意不要让别人知道。”薇儿点点头。薇儿出去了,廖清止脱掉衣服,左腋下被长枪划过的伤口兀自流着血,她恨恨地想,下次再碰上康伯箫,她不会只在他胳膊上划一刀!

廖清止受伤后没过几天,廖清止的哥哥廖长风就来了军营。廖长风是廖千策的养子,他实际上是廖千策的外甥。廖长风名义上是廖千策的养子,但他实际上却是廖千策为清止挑选的未婚夫,只等着清止在二十岁之后嫁与廖长风,到那时,清止的面具会戴在廖长风脸上,廖千策会对外宣布廖长风得了暴病,不治而亡。长风戴上面具后,看起来和清止并无太大的不同,那是因为清止和长风身高相差无几,加上清止从小就将自己所练的武艺教与长风,虽然长风的悟性和武艺远远不及清止,但蒙蔽外人的双眼却是绰绰有余了。

长风是一个瘦弱的青年,自小体弱多病,没有要紧事轻易不会出门。他是一个除了有着对自己的未婚妻诚惶诚恐的喜爱之外一无所知的男人。自五岁起他就习惯于听从廖千策的命令。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廖千策手中的一步棋,但他是心甘情愿被廖千策控制的,他甚至期望廖千策不要放弃对他的控制,因为廖千策的控制意味着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为清止的丈夫,那个他从小放在心尖上珍惜了十几年的女人的丈夫。一脸担忧的长风背对着门站在清止的帐篷里,这时,清止和薇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清止看到长风的那一刻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但是面具遮住了一切。她不忍心伤害长风,也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愿和命令,但是她对长风却始终都没有半点喜欢。她讨厌长风用未婚夫的姿态对她指东道西的样子,更不喜欢他打着关心她的旗号来命令她。

清止摘下面具,长风见清止脸色并无大碍,脸色才稍稍舒缓了一些。清止一边放下面具一边问道:“你不在家侍候父亲,来这里干什么呢?你身体也不好。”

长风微笑道:“薇儿给我传信来说你受了伤,我不放心,所以和父亲商议了一下,父亲让我来看看你。如果你伤势严重的话,父亲让我代替你几天。”

清止脸色冷淡地说道:“谢谢大哥的关心,麻烦你回家告诉父亲一声,我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让他放心,大哥身体也不好,军营生活艰苦,大哥怕是吃不消,明日大哥还是尽快回京师吧!”

长风皱了皱眉头道:“你一个女孩子,本不应该在战场上厮杀,你早晚都要脱去这身戎装,做我的妻子,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清止一听到说自己以后注定要做长风的妻子,心中就生出一股无名火,还有,自己渐渐已经爱上了身上的戎装,一听到自己要脱去戎装,做回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主宰的普通的庭院女人,心中就一阵阵伤心。

她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对长风说道:“我的事,大哥还是先不要管吧!待清止真的做了你的妻子,清止自会恪守一切妇德。清止累了,大哥请回吧!”

说完清止转过屏风后不再露面,长风走出帐篷,他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皓月当空,轻声叹了口气。

薇儿小心翼翼地站在清止身后,清止回过身生气地用手指轻轻点着薇儿的额头骂道:“你这个小鬼,都嘱咐过你了,我的事情少和长风说,就是不听!”

薇儿摸着被点的有些疼痛的额头,撅着嘴,委屈的说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战事又这么紧,我这不是怕小姐你出个什么差错嘛!咋不分好歹来!?”

薇儿和清止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是两人自小一个屋里吃住,真如亲姐妹一般。廖千策对待薇儿也如同亲生女儿,因此薇儿和清止说话从来不知轻重,都是心中想什么便说什么,偶尔说话重了,清止也只是笑笑,并不生气,但是这一次清止却是真的生了气。

清止生气地说道:“好好!你既然不听我的话,那你不要跟着我了,你这么听长风的话,那你去跟着他吧!我马上派人把你送回家!”

薇儿见清止真的生了气,心中着了慌,她拉住清止的胳膊哭着哀求道:“小姐,不要把我送回家!我要留下来伺候小姐,哪里都不要去!你休想把我赶走。”说完,薇儿紧紧搂住了清止的腰,清止哭笑不得。

薇儿本就圆脸大眼生的可爱惹人怜爱,这样梨花带雨地轻声哀求的样子让清止的气消了大半。但是她仍然故作生气地说道:“你不听话,我怎能再留你?你还是走吧!”

薇儿以为清止真的要送她走,索性真的放声哭了起来。这次轮到清止心中不安了,她转过身用手捂住薇儿的嘴急声道:“傻瓜,我逗你玩呢!你哭这么大声,把别人招进来怎么办?你要是答应我以后不和长风报告我的事我就不送你走。”

薇儿急忙拨拉开清止的手点点头道:“不说!我以后绝对不会和大少爷说你的事了!我发誓!”

清止看着薇儿笑道:“薇儿,你大了,该寻个婆家了。你一哭,不知道该有多少男人要遭殃呢!”薇儿破啼而笑,她笑道:“小姐,你一笑,更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遭殃呢!”

正文 第三章 剑痴

傍晚时分,康伯箫正在营帐里和几名副将商讨下一步的进攻大计,忽然,一阵笛声悠悠传来,众人都不禁被优美的笛声吸引住了,康伯箫高兴地走出营帐,他知道,龙九啸来了。

这个龙九啸人称剑痴,只因为他爱剑如命,甚至传言他为了两把绮蓝剑误了自己与水家庄小姐水溶寒的婚礼。剑痴爱剑,但却不是非要将剑据为己有。他若听闻哪里出了一把好剑,必定千里迢迢地赶到有剑的那家人家,向人家献上厚礼,只求人家让他观摩一番,事后必定完璧归赵。江湖人都心知剑痴为人倜傥磊落,剑痴若开口说要看剑,无不应允。但是,剑痴龙九啸却在水家庄碰了壁。水家庄是远近闻名的铸剑世家,庄中多有好剑,但是水家庄庄主却是一个寡言少语,性格怪癖之人,不愿意与世人多交,因此,剑痴在水家庄这里碰了壁。

剑痴在水家庄门口一动不动地等了七天,那日是龙九啸在水家庄门口等待的第七日,正值炎炎夏日,酷热难耐,剑痴昏倒在了地上。剑痴在门口苦苦等待的情景被水家大小姐水溶寒看了去,她感叹于龙九啸的毅力和对剑的痴恋,有心要帮他。龙九啸本来生的风流倜傥,眉眼含笑,是少女梦想中的翩翩佳公子,但是七日不吃不喝之后,却让龙九啸变得形容枯槁,面色枯黄。水溶寒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她不顾父亲的反对将龙九啸抬进了自己的闺房,端茶递水,日夜不离床侧。水庄主拗不过宝贝女儿,只好由她去了。幸得水溶寒的精心照顾,龙九啸捡回来一条命。两个年轻人也在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中情愫暗生,并相互对月发誓非郎不嫁非妾不娶。

当水溶寒和龙九啸双双跪在水庄主面前时,水庄主不禁仰天长叹,喃喃道:“孽缘!孽缘啊!”

水庄主将女儿单独叫进自己的房间,他面色凝重地问道:“你可知道剑痴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水溶寒笑道:“当然,爱剑如命,不惜一切保护自己喜爱的剑完好无损。他爱剑,却不将剑据为己有,只要知道自己喜爱的剑完好无损就好,这才是君子。要我,我若爱一样东西,就肯定不论用偷还是用抢的,一定要弄到手才可以!”

水庄主叹道:“就是因为他太爱剑,我才不放心把你交给他!”

水溶寒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爹爹不也爱剑吗?外公不也是把娘放心地嫁给你了?”说完溶寒笑着吐了吐舌头。

水庄主道:“你知道那些赌徒们为什么会弄的家破人亡吗?就是因为他们太爱赌,爱到忘了自己有老婆孩子,忘了给自己的家人在心里留一个位置。剑痴爱剑如命,就像赌棍爱赌一样,你能保证他心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吗?怕就怕他太爱剑,爱到忘了去爱你!”

水溶寒颇有点不服气地说道:“看爹爹你说的,怎么能把九啸和那些赌鬼相提并论呢?九啸爱我胜过爱剑,这我可以保证。再爱一样东西,也不能胜过爱自己的妻子啊?”

水庄主摇摇头,看着满心里装的都是自己心上人的女儿,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水庄主并不是不喜欢龙九啸,龙九啸长相俊朗,谈吐不凡,再加上他武艺高强,儒雅知礼,是绝佳的女婿人选,只是他见龙九啸竟为了几把宝剑连命都可以不要,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他怕龙九啸以后会为了剑伤害自己的女儿。女儿就是自己的命,他眼见自己的女儿越来越离不开龙九啸,他的担忧也越来越多。

溶寒和九啸每日琴瑟相合,形影不离,他吹笛,她弹琴,落日溶溶,情意深深。水庄主见龙九啸和溶寒情深意浓,他以为真如溶寒所说,剑痴爱剑也不会胜过爱自己的妻子,他心中也暗暗高兴,为自己的女儿可以嫁给一个如龙九啸般品貌俱佳的男人而高兴。水家为着溶寒和龙九啸的婚礼忙碌了起来,一向不愿与人多交往的水庄主这次却广发喜帖,收到喜帖的各路英雄诚惶诚恐,他们多对铸剑世家水家庄仰慕已久,但却苦于没有机会结交,这一次他们收到喜帖后无不是备好厚礼,只等到水小姐大婚那天在水庄主面前好好表现。婚礼那天,各路英雄齐聚一堂,大家都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礼品摆在大堂上。其中有用金银线刺绣而成的屏风,那屏风高达六七米,长约十几米,展开后金光闪耀,上面的山水字画栩栩生动,惹人喜爱。还有一把七弦琴,琴身全部由最上等的翠绿碧玉精雕细琢而成,挑动琴弦,声音铮铮泠泠如山泉,入耳极为动听。大家相互谦让着落座,不一会,一名小童匆匆跑来附在水庄主耳边低语了几句,水庄主一个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众人一阵慌乱,水庄主被人七手八脚地抬进了房里。

原来这名小童去龙九啸的房里,他见龙九啸的婚礼服叠的平平整整,上面放了一张信笺,只见上面写着:绮蓝剑失踪,我曾允诺剑主人保绮蓝剑万无一失,我去找绮蓝剑,婚礼推迟。小童一看,一惊不小,他匆匆去告知主人,却没想到主人会急火攻心,晕死过去。众人没了主意,大家也顾不了礼仪,丫鬟跑去喊来了水溶寒,水溶寒面色冷静地吩咐人去找来了大夫,并礼数周到地招待客人吃喝完毕之后分别送出庄去。大家对水溶寒无不赞叹欣赏,欣赏她的遇事冷静和沉稳,同时也对剑痴为一把绮蓝剑而弃未婚妻而去的行为不齿,心中俱是对水溶寒的怜惜和同情。龙九啸在天下人面前弃自己的女儿而去,让他丢尽了脸,让自己的女儿成了笑柄,水庄主一气不小,半月过后,水庄主愤然离世。未婚夫弃自己而去,父亲被气死,水溶寒从此后性情大变,她原本是一个无忧无虑地快乐少女,但从那之后便变得性格乖戾,冷漠难以接近。她散尽家财,遣散家奴,最后将家中的藏剑全部投入熔炉,看着熊熊大火将所有宝剑吞没,她背起那把七弦琴,飘然而去。剑痴龙九啸回去找过水溶寒,奈何水家庄早已易主,谁都不知道水溶寒去了哪里。他找了溶寒十年,十年来溶寒没有半点消息。但是奇怪的是,自从婚礼那日他离开水家庄之后,每次他要去找一把剑时,那把剑不是被偷就是被抢,十年来都是如此。仿佛有人在和他暗暗较劲,他爱剑,那个人偏偏要阻止他爱剑。十年来,江湖上丢失的宝剑越来越多,剑痴受宝剑主人们的委托帮忙寻找丢失的宝剑,但是却毫无头绪。

寻到不远处的山头上,笛声忽然住了。康伯箫见龙九啸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仰望天空中那一轮圆月,若有所思。他高兴地叫一声:“龙大哥,小弟总算把你盼来了!”

听到康伯箫的声音,龙九啸回首而笑。两人携手进账中,康伯箫命人备下美酒佳肴,两人相对而坐,觥筹交错,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几丝醉意。龙九啸将酒杯放下,轻轻地叹了口气。康伯箫问道:“大哥为何叹气?”

龙九啸苦笑着说道:“想当年我为了那绮蓝剑抛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致使她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如今想想,为了一把剑辜负了一颗心,到底是值不值呢?”

康伯箫笑道:“这个恐怕要问大哥自己了。到底是情重要还是剑重要?”

龙九啸哈哈大笑道:“不管它不管它,咱们兄弟俩这么长时间没见,应该抛开所有的烦心事畅饮一番才是。”

于是康伯箫和龙九啸开怀畅饮,直到两人俱都醉倒在榻上为止。康伯箫迷迷糊糊间忽然见一人脸上戴着紫铜面具走了进来,那人一把短刀握在手中,不言不语地靠近他身边,康伯箫想要站起身,但却觉得自己的腿有千斤重,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没有办法站立起来,他心中着急,但却觉得浑身绵软无力,那戴着面具的人将刀缓缓举过头顶,使劲地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了下来。康伯箫一个激灵,睁开眼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夜已经深了,康伯箫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想着刚才自己做的那个梦,不禁微微笑了起来。自己和廖清止斗了几百回合,自己每天想的都是怎么对付他,正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廖清止竟然杀到自己梦里来了!康伯箫摇了摇头,笑自己真是遇到对手了,对付廖千策都没有这么费心思,对付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竟然让自己如此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他转过头才发现龙九啸早已经不在帐中了,他缓步走出帐中,循着隐隐约约传来的笛声走去。笛声是在不远处的竹林中传来的,笛声如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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