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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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先驱- 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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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斯多接口道:“同意!感谢控方与我方意见一致——双方都同意辩方引用的数据与本案有关。法官大人,对于1号证人,辩方己经没有陈述需要补充。”

达斯多说完,就在福尔德有些错愕的眼神中回到辩护律师席,和周卫国相视一笑,随后好整以暇地坐下。

福尔德深深地看了眼周卫国和达斯多后,说:“请法官大人允许控方传召2号证人。”

首席法官说:“允准控方律师的请求。”

很快,1号证人退场,法庭宪兵带上了控方的第2号证人。

这名证人同样是美军装束,在他宣誓过后,大家都知道了他名叫Bill Frank(比尔·弗兰克)。

这回自然还是福尔德先提问,他的第一个问题和问1号证人史密斯的一样:“弗兰克先生,请问您在1944年12月时的身份是什么?”

弗兰克说道:“我当时是美国陆军第1集团军第8军第106师422团团部传令兵。”

福尔德说:“能说说您在1944年12月17日的遭遇吗?”

弗兰克说:“1944年12月17日,我所属的422团在Schnee Eifel(西尼·艾弗尔)地区被德军包围,团长派我突围前往友军处求援,但在经过一个检查口时,我因为没有回答对宪兵的提问而被扣押,在关押了4天之后才被释放,而这时,我听说我所属的部队己经向德国人投降了”

福尔德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根据美国陆军战史记载,当时被包围在西尼·艾弗尔地区的美军包括陆军第106师422团和423团两个团,‘至少7000人被损失在这里,实际数字可能接近8000或9000,损失的武器和装备的总数也非常惨重,因此西尼·艾弗尔之役代表的是美国在1944至1945年间欧洲战区损失最严重的挫败。’而我们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由于‘穿着美军军服的德军’在盟军战线后方不停袭击军火库、剪断电话线、制造假路牌、散布谣言……导致盟军加强了对人员流动的严格控制,因此,这位422团派往求援的传令兵才被扣押,从而导致422团被包围这样一个重要的情报整整延误了4天才送达第8军军部!我还要提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包围第106师422团和423团的德军,是由Joachim Peiper(约阿希姆·派佩尔)率领的臭名昭著的派佩尔战斗群,正是这个派佩尔战斗群制造了骇人听闻的‘Malmed massacre(马尔梅迪大屠杀)’……”

周卫国立刻站起,大声说道:“反对!控方律师所说的派佩尔战斗群与本案无关。”

首席法官说:“反对有效。控方律师,请将陈述限定在与本案有关的内容上。”

福尔德看了一眼周卫国,淡淡地说道:“法官大人,对于2号证人,我没有陈述需要补充。”

说完,也不用法官提醒,回到了控方律师席。

首席法官看向辩方律师席,说:“辩方律师,现在你们可以向控方2号证人提问。”

周卫国又对达斯多耳语了几句,达斯多才站起走到弗兰克面前,问道:“弗兰克先生,请问您恨德军吗?”

福尔德立刻站起,大声说道:“反对!辩方律师询问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达斯多说:“法官大人,证人的好恶取向有可能影响到他提供的证词的可靠性!”

首席法官和边上的法官交换了一下意见后说道:“反对无效!证人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弗兰克想了想,说:“据长官说,德国人在马尔梅迪屠杀了大批美军战俘,所以我本应该恨他们的。但我又知道,我们422团和423团被俘的人员都得到了战俘的待遇,没有人受到德国人的虐待,所以,我并不恨他们。”

弗兰克的话刚说完,观众席就响起了一片议论声,福尔德也满脸尴尬地坐了回去。达斯多微微一笑,继续问道:“弗兰克先生,根据您刚刚的陈述,您在1944年12月17日那天是因为没有回答对宪兵的问题才被扣押,那么,请问您当时没有回答对的问题是什么呢?”

弗兰克恨恨地说道:“当时我己经回答对了口令,可是那个浑蛋宪兵竟然还问我,Mickey Mouse(米老鼠)的女朋友是谁?见鬼,我怎么知道米老鼠的女朋友是谁?”

观众席立刻传来一阵哄笑声。

达斯多笑笑,说:“弗兰克先生,您是否觉得这样的问题很荒诞可笑?”

弗兰克大有同感,说:“当然了,这样的问题只有白痴才会关心它的答案!”

观众席又是一阵哄笑,福尔德却己是满脸铁青。

达斯多微笑着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第九节

达斯多回到辩方律师席后,福尔德冷着脸站起,说:“请法官大人允许控方传召第3号证人。”

首席法官自然同意了他的请求,接着,控方第2号证人退场,第3号证人上场。控方第3号证人还是军人装束,但却不是美军,而是德军,从他的服色来看,应该是党卫军。

难得的是,这位名叫Lorenz Von Frings(劳伦茨·冯·弗林斯)的德军军官还会说英语,所以宣誓之后,福尔德得以用英语重复他问前两个证人的第一个问题:“弗林斯先生,请问你在1944年12月时的身份是什么?”

弗林斯答道:“我当时是德军第150装甲旅的一名坦克连长,少校军衔。”

福尔德说:“弗林斯先生,为什么你以少校军衔才担任150装甲旅的一名坦克连长?”

弗林斯说:“我原本隶属于党卫军装甲第2师,担任坦克营长,直到1944年11月才志愿加入第150装甲旅。因为第150装甲旅是新组建的部队,所以这支部队的指挥官都是重新任命的,没有考虑各级指挥官在原来部队的职务。实际上,第150装甲旅不但有来自党卫军的志愿者,还有来自陆军和空军的志愿者。”

福尔德说:“你为什么志愿加入第150装甲旅?”

弗林斯说:“因为第150装甲旅是元首亲自下令组建的新部队,将要执行艰巨而特殊的任务。所以进入这样的部队是每个帝国军人的骄傲。只是因为加入这支部队有特殊要求,才淘汰了绝大部分的志愿者。”

福尔德说:“加入第150装甲旅有什么特殊要求?”

弗林斯说:“想要加入第1功装甲旅的志愿者必须会说英语。因为我的英语比较好,所以很顺利就入选了。而其他很多作战经验比我丰富,指挥能力比我强的军官却没能入选。”

福尔德说:“当时你知道为什么这支新组建的部队要求每个加入者都要会说英语吗?”

弗林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福尔德说:“请说说你在加入第150装甲旅后的经历。”

弗林斯说:“加入第150装甲旅后,我们首先被集中起来,更换了美军制服,并配发了美军武器。我所在的坦克连还分到了一辆‘谢尔曼’坦克。之后,我们就开始进一步强化美式英语,有些英语不够好的还被送到战俘营和美军战俘练习英语。随后就是熟悉各种美制武器,驾驶美制车辆,学习美国军人的一些日常习喷,包括说粗话、嚼口香糖、骂长官、懒散地站立……总之,长官要求我们不要把自己当作军人,而要把自己想象成痞子。”

弗林斯说到这里,观众席立刻响起了一阵会心的笑声。

想来观众们对弗林斯的长官高度慨括出的这些美军的特点也深有同感。

福尔德低声咳嗽了一声,说:“弗林斯先生,请问你在第150装甲旅时的指挥官是谁?”

弗林斯说:“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

福尔德一指被告席上的斯科尔兹内,说:“弗林斯先生,请问你认识本案的被告吗?”

弗林斯看了眼斯科尔兹内,说:“认识,他就是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我们第150装甲旅的指挥官。”

福尔德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福尔德归席后,自然轮到辩方律师向控方3号证人提问。这回辩方律师中站起来的却是周卫国。

周卫国走到弗林斯面前后,突然微笑着用德语说道:“弗林斯先生,您好。”

福尔德立刻站起,大声说道:“反对!辩方律师没有用控辩双方都能听懂的语言提问!”

周卫国耸耸肩,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刚刚只是用最简单的德语向弗林斯先生问好,这应该没有违反法庭的规定吧?”

观众席响起了一阵笑声,首席法官则微笑着对福尔德说道:“福尔德先生,我可以证实辩方律师刚刚的确只是用德语向弗林斯先生问好。”

福尔德有些尴尬地说:“谢谢法官大人的解释。”

首席法官又看向周卫国,温和地说道:“辩方律师,提问的时侯请用英语。”

周卫国微笑着用英语说道:“对不起,法官大人,我刚刚只是想向控方3号证人表达我的善意,没想到让福尔德先生误会了。这样的错误我一定不会再犯了。”

观众席又是一阵笑声响起。

福尔德深呼吸很多次,才将心中的恼怒强压下去。让他恼火的不是眼前这个中国人的解释,而是自己的情绪竟然受对方的影响这么大。

周卫国转向弗林斯,用英语说道:“弗林斯先生,请说说您从1944年12月16日开始的经历。”

弗林斯说:“1944年12月16日,在突出部战役开始后,我们得到命令,穿着美军制服、使用美军武器,伪装成美军,准备混入撤退的美军中。可是,我们的行动刚开始,就和其他部队一起遇上了严重的交通堵塞。直到12月18日,负责为我们开辟进攻通路的党卫军第1装甲集群才抵达进攻出发点!在那之后,党卫军第1装甲集群在我们的进攻方向上始终没有突破,我们的进攻时间因此一再被推迟,最后,我们的指挥官不得不放弃原来的计划,将我们的指挥权移交给了第6装甲集群。于是,我们脱下了美军制服,又刮除了坦克、装甲车和汽车上的美军标识,还补充了一批我们自己的坦克和装甲车,成为了普通的德军装甲部队。12月20日,我们旅开始进攻马尔梅迪,可这时侯,那里的守军早已不是原来情报所说的一个盟军工兵团,而是美军的整整一个师!所以我们第一天的进攻被击退了。12月21日,我们再次发动进攻,但遭到盟军的猛烈炮击,我乘坐的‘豹’式坦克也触雷了,我们的这次进攻被击退,我也被美军给俘虏了。之后,我就被送入了战俘营,一直关押到现在。”

周卫国说:“请问在您最初得到的作战命令中,当你们成功混入撤退的美军之后,任务是什么?”

弗林斯说:“进至默兹河,占领那里的所有桥梁并坚守至后续部队抵达。”

周卫国说:“还有别的任务吗?”

弗林斯说:“没有了。”

周卫国说:“谢谢您的回答。”

随后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周卫国回到辩方律师席后,福尔德平静地站起,说:“请法官大人允许控方传召第4号证人。”

控方的第4号证人也是一名德军,外表毫不起眼,名叫Seifert Muller(塞弗特·穆勒),也会说英语。

在福尔德问了那个证人身份的老问题之后,穆勒回答道:“我当时是德军第150装甲旅突击队队员,上尉军衔。”

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德军战俘竟然是“格里芬行动”中斯科尔兹内突击队的队员!穆勒的回答立刻使得大家的兴致都被提了起来。

福尔德显然很满意大家的反应,所以向穆勒继续问道:“穆勒先生,请问你也是志愿加入150装甲旅的吗?”

穆勒说:“是的。我本就是‘弗雷登塔尔部队’成员,所以150装甲旅一组建,我就申请加入,很快就得到了批准。”

福尔德说:“你的英语也在加入150装甲旅后经过了强化训练吗?”

穆勒说:“不,从加入‘弗雷登塔尔部队’起,我们就会说英语,所以进入150装甲旅后,我们的英语也不需要再强化。”

福尔德说:“那么你在加入150装甲旅后是否得到使用美制武器,驾驶美制车辆,学习美国军人日常习惯的训练?”

穆勒说:“没有。这些东西我们在‘弗雷登塔尔部队’都学会了。除了美军,我们还熟悉盟军其他国家军队的武器使用和军人的习惯。”

福尔德说:“为什么你们在‘弗雷登塔尔部队’时就懂得说英语,还熟悉盟军各国军队武器使用和军人习惯?”

穆勒说:“因为这是我们指挥官的要求,也是我们在敌后活动所必须具备的技能。”

福尔德说:“你们在敌后活动时,是否经常穿着敌军制服?”

穆勒说:“是的,但……”

福尔德却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们的指挥官是谁?”

穆勒说:“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

福尔德说:“他现在庭上吗?”

穆勒一指斯科尔兹内,说:“被告就是我们的指挥官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

福尔德满意地笑了,说:“穆勒先生,你们在突出部战役中执行任务的时候,是否也穿着美军的制服?”

穆勒说:“是的。”

福尔德说:“是谁命令你们这么做的?”

穆勒说:“是我们的指挥官奥托·斯科尔兹内上校。”

福尔德说:“你们在突出部战役中执行的任务是什么?”

穆勒说:“突出部战役开始后,在盟军后方尽一切可能制造混乱,迟滞盟军反击。”

福尔德转向法官席,说:“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我这里有一份盟军的统计资料,在1944年12月16日至12月23日,即在突出部战役开始的第1周内,阿登地区的盟军就有19处军械库和燃料库遭到袭击,有总长度超过70公里的电话线被破坏,总计184个路牌被破坏或改变方向,而由伪装成美军的德军散布的各种谣言和假命令更是不计其数。我们有理由相信,正是被告奥托·斯科尔兹内的突击队造成了阿登地区盟军的极大混乱。”

七名法官看过拄方律师呈上的资料后,首席法官说:“控方律师,对4号证人,你是否还有陈述需要补充?”

福尔德说:“没有了,法官大人。”

首席法官说:“请控方律师归席。请辩方律师向控方第4号证人提问。”

这回辩方律师中站起的还是周卫国,他走到穆勒面前,问道:“穆勒先生,我注意到您刚刚的陈述中说,你们在敌后活动时,都会穿着敌军的制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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