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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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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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回拿的都是金券银票。也省了不少事儿,这一头,就又是萧墨轩所说的“钱”字了。

自打三月底起,南北二京的“朝庄。里头早就忙活开了。

这么多人一路西行,吃喝住行都要使钱,除了南北二京之外,从江南1湖广,四川到肃州的一路上。成都,西安,大同,灵州,等等这些大城果头大小、面额的金券银票,都要备足。

专门制作金券银票的制钞房,几乎连续十来天都没歇工。新印刷出来的金券银票,除了一小部分用来兑了南洋商人的金银外,大部分被存放在两京的库房里。

如今南洋二带,用的几乎都是大明朝庄发的金券银票,用张四维的话来说,“若是用金银,还怕有个成色好坏,若用我大明的金券银票,一两银子便就是一两足色细丝

什么成色的银子能换到多少金券银票,早就在各地的钱庄里头就算好了1而各地钱庄收到的金银,又全部汇总到“朝庄”里头,铸成水一准的成色。

前再年铸炼金银的大师傅。还多是东瀛过来的手艺人居多。这些扎着朝天小辫子的偻人,其他的不好说,可铸炼金银的水准那倒是没得口认两年。明人也学得会系可以炼出来比偻人做的旧川,不讨为了维持金券银票的价值,仍铸得和从前一样。

萧阁台对徐阁老说了,偻人虽然不大好,可铸银的手艺了得,我殃浃大国不必连这点风度也没,咱这就叫技术引进。啥叫技术引进,徐阁老不大懂,不过技术和引进分开来,还是懂的,合在一起,也就那么个意思。

至于金银铸得比以前好,萧阁台也说了,总用一样的金券银票,日子长了总是不好。若是真铸得好了。以后重制几版新模样的金券银票,到时候十张老银票换九张新银票,金银的成色也再上一准。也防着年头长了,有人能做出差不多模样的假券来,这是好事。

到底是好是坏。普通的商户也管不了那许多。可毕竟金券银票用着方便,也是事实。况且如果想要金银,也大可以拿着去钱庄里用金券去换,换出来的也是水一准的成色,反倒比从前食着金银的时候,心里头更塌实。

况且把钱放到钱庄里头,换了金券银票,不但少了许多担心,几张纸总比一堆金银更容易收藏吧。更可以有利钱拿,这简直是列祖列宗都没想到过的好事儿。商户和百姓。纷纷把自己手上的大部分金银和铜钱换成了金券银票。

而南洋和西洋的商户,若是不急着带金银走的,也都宁愿拿着金券银票去使。近两年来,据说西洋有些大商之间,也学着用大明“朝庄”的金券银票互相交易了。

来自南洋和西洋的金银,源源不断的朝着“朝庄”金库房里头涌进。

至于这回新印出来的金券银票。在没有收到金银之前,自然也是一张都不能兑出去。这些金券银票。都是给西边准备的。

户部早就下了文书,凡是在大明的边市交易,一律只许用金券银票,上个月底,把归化也加了进去,若是要换金银,只能等交易完了自个去换。

嘉峪关内的肃州,也是新开了朝庄的分行,大军西进,只要是能用金券银票的地方,绝不用金银。而且,据说肃州也要和大同一般开边市了。

萧阁台私下说过,绝不把西边来的金银,再漏一丝一毫出去。真的一丝不漏,当然是不可能,但是想要逼着西域诸部也学着用金券银票,倒也是不争的事实了。

户部和朝庄里的掌柜们,连日连夜的加班加点,为的就是算出个大约需要备下多少金券银票,那些地方能直接用上,又有哪些地方非用金银不可,金银又该是要准备多少。

不过。无论是农,商还是钱。使起力来都得有花费,这又是萧墨轩说的最后一个字“财”

这个财字,倒和前面三个字不同,得从太仓里出。

好在大明这些年积累,也有了些底子。海瑞海关长那里的海关,是个大头,每年大几百万两的税银不在话下,眼下更是有突破千万的势头。

海关长铁面无私,是整个大明朝都出了名儿的,当年连皇上都敢骂的人,你还能指望他给你开后门,人家后头还有当今的皇上和萧阁台撑腰。

除了海关外,各地的商税也是节节高涨,相比之下,农税倒还降了三四成,可总的算下来,比起嘉靖四十年,各地加上太仓能收到的赋税,足足翻了一番还略微冒头。

自从隆庆二年后,京官欠俸的事儿也再也没有闹过,不但如此,京城内外的官员们,俸禄还涨了一倍,若是能得个吏部的优考或者良考,不但升职有望,年前还有奖钱发,足可以过个大大的肥年。当然,若是科察被评个下等,那便是想也不要想了,赶快回府邸收拾包袱,准备搬家吧。

好在优良中下,下等毕竟只占一个字,只要小心些,总还是得优,良的机会大些。

无论是种地的农民,还是行走的商户,或者是衙门里的老爷门,只要不是懒得抽筋了,都是腰包鼓鼓。遇见赋税剁变,也不像往常那般避之不及。

这回要去西北的两万马军。人还没出关,就一人先支了十两银子的饷金,步兵则是五两,听说若是的胜,更有重赏。向上回跟着李总兵打全宁的那两千多人,一半都升了官,最少的也打了几十两的赏。

肃州城下,十多万大军士气高昂,人人求战。

从各地到西北的大道上,运送粮草和插重的队伍也是络绎不绝。

钱财是花出去的才叫钱财。若是只堆在官仓和私窖里头,那只叫东西;若是一个朝廷让百姓不敢使出钱财,哪有脸面继续收着百姓的赋税;而朝廷的钱财,真转回到了百姓手里,而不是被上上下下的找着借口私墨挥霍,那才使百姓真敢去使出钱财,萧墨轩如是说。(未完待续)

第七卷 第九卷 第八章 损招

第九卷第八章 损招

嗯一一妆几年是不大正常,明尖尽量早一一鱼荣叫

乾清宫。东暖阁。

眼看着大军不日即将西进,隆庆大人不但毫无喜悦之情,眼下却在东暖阁里踱来踱去,时不时的还抬起手来挠几下脑袋。丝毫没了平日里的天子气概。

“可是想不出法子来?”隆庆终于停下脚下的步子,转过身来,期盼的看着萧墨轩。

萧墨轩嘴角微扬,似笑非笑般的摇了摇头。

“联虽是皇上。可和子谦你也曾是同窗,就当是私下帮联出个主意。”隆庆心有不甘,“这,你可得帮着联,可是好?联的国舅爷

隆庆大人放下了身段,只是一味的哀求着,可是对面的正主儿,却似乎有些不为所动的模样。

“臣从来不以为不可,只要皇上颁下旨来,臣照办便是。”萧墨轩只是点头应声。

“若能颁得下旨来,联要和你商议作何。”隆庆大人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轻哼一声,一挥袖子,背过身去。

“联不出嘉峪关,算不得是御驾亲征。”隆庆背过身来,兀在那喃喃嘀咕着。“况且就算是御驾亲征,又是如何?成祖爷和武德皇帝都曾经领军出战。偏联就是扶不起?”

“难道他们想把这紫禁城做成个。笼子,把联关在里头不成?联出去走走,就算是顺道体察下民情,有何不可?”隆庆大人越说越是生气,就连脸上也涨得通红。

“皇上言之有理,可惜那些言官,竟是无一人了解皇上的苦心。”一边站着的萧大学士,明显就是个只吆喝不出力的主。一边回着话,一边还唏嘘长叹。大有痛心疾首的姿态。

“真个想不出法子?”隆庆看起来没有被萧大学士的表面所迷惑,侧着头白了一眼之后,没好气的又问。

“法子”法子倒也不是没有。”萧墨轩颇有些为难的说道。

“既是有法子。那便快说嘛。”隆集大人一个激灵,猛的转过身来。

“比如找个。借口,那些言官虽然是怕皇上走得远,可若是皇上只在京城内外。想是他们也寻不出反对的理来。”萧墨轩一本正经的说着。

“继续说下去。”隆庆大人从萧墨轩的话里,似乎噢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也是一本正经的瞪大了眼睛听着。

“皇上只要出了京城”萧墨轩忽得放低了声,故做神秘状。

“嗯”隆庆大人觉得萧大学士的话,离正题越近了小只是连连点头。

“只要抽个空当,让皇上您换上军服,臣可以帮着皇上再混出去,只要皇上进了军营,有皇上的圣旨和臣的手令,不怕调不动御营的兵马。”萧墨轩说的一本正经,隆庆大人也是听的眉飞色舞。

“下个月就是夏至,按照我《大明会典》,当是要行郊庙之礼,而郊祭前的大射礼。日子和场地却是由皇上您钦定,只要皇上下了旨,就是明个办也成。依臣看。南海子的御猎场,地方宽阔,又有行宫可以供皇上和百官歇息。当作大射礼之所正可。皇上想避开众人,也是方便得许多。”萧墨轩连出京的由头和地方都已经想好了。

大射礼,顾名思义,便就是和射箭有关。中国自古便有六苦,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所谓君子六艺,缺一不可。

便就是隆庆大人自个,虽是久居窖中,其实也自小有名师调教,起码也可以算的上是弓马娴熟,相对后人常常有人以为中原王朝的皇帝就是身体赢弱来,也是大大的误会了。

而大射礼。历朝历代都视之为大礼之一,《大明会典》上边,也有严格的条目和规定。

萧墨轩在上辈子,姑且算这么说,也听说过北边的韩国要为大射礼申请“专利”的事儿。只可惜上辈子萧大学士还是一介布衣。朝廷里头都不关心。布衣又能如何。其实洪武皇帝早在朝鲜一国归为藩属的时候定下了规矩,只许以诸侯礼行之,无论猎装朝服,都要比天朝短上一寸。

萧墨轩出完了主意,仍是似笑非笑的站在一边,看着隆庆。

“此法甚的联心,大善。”隆庆大人兴奋的搓着双手,脸上仍是涨得通红,“便就是回来再被那些言官一人上本折子斥责于联,联也是认了。”

萧墨轩的想的主意,听起来似乎既是可行,又是刺激,对于一直被“关”在皇城里头的隆庆大人来说,简直无异于一场新奇的游戏。

可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去,隆庆却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法子是好”隆庆大人决定还是继续找萧大学士商量商量。

“可回头御驾回城,若是见联不见了,这京城里头岂不是要乱成一

?”

萧墨轩忍住偷笑,也跟着锁起眉头,皇上毕竟还是识得大体,也晓,得利害。

“不若然,联留下一纸诏书,着太子暂且摄国如何?”隆庆一时间难以下定决心,就连刚刚几岁的太子也搬了出来。

“再说”即便在南海子,想要瞒得住左右,又谈何容易。”隆庆费力的想着,“子谦可帮联再好好想想。该如何瞒过。”

“大射礼是礼部的事儿,不归着臣管,皇上左右,也不只臣所能支配得了的。”萧墨轩无奈的摊了摊手,“想要不走露消失,还得宫中的诸位公公帮着出力。”

“不过,皇上到是可以找高阁老商量一二。”萧墨轩再支损招。

“高阁老,他如何肯帮联做这等事。”隆庆顿时也是哭笑不的。“只怕他不当场召那些都察院的御史过来给联上疏进言,便就算是留了几分情面了。”

“嘶”隆庆一语未毕,忽得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猛得一沉。“联若是瞒不过左右,只怕还是瞒不过高拱。”

“陈洪那厮,向来与高拱交好。互通有无,岂肯帮着联去瞒高拱。”隆庆冷哼一身,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

“联动不得他。若走动了他,便是拂了高拱的面子,联动不得他。”隆庆疾走几步。才像是下了决心。

“来人,去慈宁宫,所冯保过来。”隆庆帝轻喝一声。

“回主子爷的话。”门外的小内侍应声而入。“这时候,冯公公该是在文华殿伺候太子爷读书。”

“那便去文华殿叫。”隆庆不满的皱了下眉头。

“那若是太子爷粘着冯公公。不让来,奴婢小内侍唯唯诺诺的问着。

“那便把太子也带来。”隆庆有些不耐烦的回了一声。

“奴婢这便就差人去”这便就去。小内一边应着声,一边就要朝门外走去。

“皇上毕竟有天子的气概,就算是皇上身边的人,倒也是学会使唤人了。小内侍还没走出门外,就听见萧大学士像是调笑般的说了一句。

“联是说教你去,还有外头那个。两个一起去。”隆庆似乎也是猛得回过味来。

“奴婢”奴婢们都去了”那谁来伺候皇上?小内侍手足无措一般。

“陈洪教你的?”隆庆再也按捺不住,一声低吼,右手猛得抬起,两指直直的朝着小内侍指去。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小内侍受了一惊,再也不敢多话,忙不迭的退出门去。

“联也知道,冯保是个聪明人,当年宫中泄秘的事儿,与他根本没有丝毫好处,他又如何肯干,就算要泄。也只该是泄给子谦你才是。”隆庆帝一直看着门边,看着门外的两三个小内侍,都慌忙忙的朝着乾清宫外跑去,过了许久,才轻叹一口气,回过身来。

“可这朝廷里头,联又有哪一件事是不能和子谦你商议的。”隆庆缓缓说道,“联也不知道为何,偏就是信得过子谦你,无论什么,都想着要找你商量一回。”

“微臣何幸,虽肝脑涂地亦不能报。”萧墨轩毕竟也是凡人,顿时心头一热。

“子谦你也对得起联,对得起我大明朝,对得起我大明千万子民。”隆庆轻轻的摆了摆手,“联只是想告诉你,当年冯保那边”联绝不是提防着子谦你。

“当年徐阁老把联管得太紧,只不过这么些年,联也想明白了,徐阁老在此事上边,也对联并无恶意,他是内阁的首辅,这个恶人他不来当。乖来当。况且有高阁老和陈洪那厮都怪在冯保身上,联若不贬了冯保,便要怪他他们身上。联”毕竟也欠着高阁老的情分。”

“就算是臣来出主意,也只能这么做。”萧墨轩点小头道。

“这回回来,联还让他当司礼监的首席秉笔,掌管东厂和锦衣卫。”隆庆虽是没有明说,但是也听得出是有还冯保一个清白的意思。

“皇上这回叫冯保回来,难不成,”萧墨轩想起刚才议论的话题,试探着问道。

“这到不是。”隆庆被萧墨轩这么一问,随即一楞,然后也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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