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冷妃之凤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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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冷妃之凤御天下-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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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岩点点头,“王爷,温太妃是真心实意把您当做亲儿子看待,这连我们做外人的都能感受到,王爷身受其恩,不可能感受不到!”

楚晔点点头,“行了,你去吧!”

漠岩施礼离开。

漠岩走后,楚晔走到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一只紫檀木盒子,他轻轻地打开,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条手帕,这条手帕上绣着一条腾飞的金龙,绣功精致。他亲眼看到母妃一针一线地绣,然后也亲眼看到母妃送给父皇。

父皇当时还赏赐了一只翡翠手镯给母妃,母妃如获至宝,整日里带着那手镯,但是,最后那手镯,却戴在温妃手上。他知道母妃很舍不得,每次看到温妃带着那手镯,她的眸光就会暗淡,但是因为温妃是她的好姐妹,温妃说喜欢,母妃出于姐妹情谊,转送了给她。

而有一次,他又在温妃的寝殿内,看到母妃送给父皇的手帕,父皇竟然把母妃亲手绣给他的手帕转送给了温妃。

当时他年纪少,并不理解大人这些事情。但是,他看到母妃得知手帕在温妃手上的时候,哭了出来,哭得好伤心。他觉得,是温妃伤害了母妃。

后来温妃也对他很好,尤其在母妃死后,她全权负责照顾他,保护他。但是,很多宫人都在窃窃私语,说温妃无子,若不抚养皇子,以后她的下场会很悲惨,她抚养他,不过是要找一个依靠。

他长叹了一口气,其实老一辈的争斗,和他无关,温太妃确实也真心对待他,正如漠岩所言,他是被照顾的人,能切身感受到。

“王爷!”是太妃身边的嬷嬷在门外敲门。

“进来!”他脸色一凝,道。

门被推开,嬷嬷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有稳稳地放着一只炖盅和碗,嬷嬷笑盈盈地道:“老奴参见王爷,太妃特命老奴为王爷送来参汤!”

“放下吧!”楚晔吩咐道,太妃自从住在王府,便经常命人送东西过来给他,他很多时候都放置一旁,并没有喝。

嬷嬷把炖盅放在桌面上,道:“让老奴伺候王爷可好?”

“先放着吧,本**用膳,还不饿!”楚晔缓缓地把盒子关上。

嬷嬷眼尖,看到盒子里的手帕,有些欲言又止。顿了一下,她轻声道:“王爷,这些参汤,是太妃亲手所炖,王爷一定要喝,莫要Lang费了太妃的心意。”

楚晔凝眉,“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行了,何必劳累她?”

嬷嬷浅笑,“太妃坚持,其实王爷自小爱吃的东西,全部都是太妃亲手所做,只是王爷不知而已。”

楚晔哼了一声,“就算你有心为太妃说话,也得说合情合理的话,本王自小爱吃的东西,很多很多,若说其中一两样是太妃做的,本王还相信,全部?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王爷自然不是傻子,王爷只是眼睛被些东西蒙蔽了,看不到太妃为王爷所做的事情。老奴请问王爷自出府居住,可曾吃过以往在宫中的口味?王爷换了多少厨子?可哪一道菜的口味是适合王爷的?王爷以为往日的菜肴,都是新来的厨子做的么?王爷爱吃的,全部都是太妃亲自下厨做的,否则为何太妃一来,便命人在府中建造小厨房?”嬷嬷平静地道。

楚晔心中一震,确实,自从出府居住之后,便再吃不回以前的口味了,唯独入宫拜见太妃,留在她宫中用膳,方能吃他往日最喜欢的小炒。

而自从太妃来到王府,他每日早出晚归,对太妃更是不问不闻,太妃每日里送来的东西,他也基本不碰,在他认为,命人去做点汤,再命人送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但是,却没想到她会以太妃之尊,亲自下厨为他做菜炖汤。若不是真心实意待她,何须如此?

嬷嬷再道:“老奴方才看见那手帕,王爷可有兴趣,听老奴说一件陈年旧事?或许王爷听完这件事情之后,便会知道当日的事情,王爷是错怪了太妃。”

楚晔微微错愕,“你知道手帕的事情?”

“老奴跟在太妃身边二十多年,焉能不知?太妃与皇贵妃所有的事情,老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楚晔的母妃是在死后才被追封为皇贵妃并且顶皇贵妃的礼下葬。

楚晔示意嬷嬷坐下,道:“本王亲眼所见,这手帕是母妃一针一线地绣出来的,但是,最后却落在了温太妃手上,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两百一十八章 誓不低头

嬷嬷叹息了一声,谢过楚晔的赐座,缓缓坐下之后道:“当年,先帝有多少个妃子,王爷不会不清楚。帝王之宠,本就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当年皇贵妃亲手做了许多东西送给先帝,先帝哪里宝贝这些东西了?不过是随手就转送给其他嫔妃。那日,太妃亲手绣了一个荷包给先帝,先帝一时高兴,就把皇贵妃送给他的手帕赐给了太妃,太妃也十分无奈。她怕皇贵妃瞧见这是手帕会伤心,便命老奴藏了起来。此事也怪老奴,老奴当时想着既然是皇贵妃的东西,不能随便藏起来,便把手帕压在了首饰箱底下。谁料有一日,皇贵妃来到太妃寝宫里,两人说着说着话,便说到了首饰上,太妃的娘家前些日子刚好送来一串手钏,便命老奴把首饰箱搬出来,老奴当时也忘记了手帕的事情,便把首饰箱搬了出来,却不料让皇贵妃瞧见了那手帕,皇贵妃当时便变了脸色,太妃只得安慰几句,说皇上是粗心把手帕遗落,但是皇贵妃自己也知道皇上的习惯,本以为会对她例外,却想不到还是这样。太妃如何宽慰,皇贵妃却是伤了心,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生了皇上的气,足足两个月。”

楚晔没料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他那时候年少,如何知道父皇这些事情?但是他想起手镯一事,又问道:“那为何父皇送给母妃的手镯,后来会在温母妃手上?”

相隔已久,嬷嬷一时间也想不起手镯的事情。她略一沉思,事情便清晰地浮上脑海了,道:“当时皇贵妃心情不好,那年冬天,初雪来得特别早,皇贵妃在殿外摔了一跤,镯子裂了一条缝,皇贵妃便觉得和皇上缘分已尽,更是郁郁寡欢,每日愁眉苦脸,还因此病了一场。她听人说,镯子是有灵气的东西,但凡破裂了,便是不好的兆头,加上当时,新入宫了几个妃子,皇上每日留恋在新人处,许久不来皇贵妃的宫中,也不召皇贵妃侍寝,皇贵妃便更是认定了和镯子有关。只是镯子乃是皇上赏赐,她一直视若珍宝,不肯脱下。后来太妃知道,便做了许多事情,让皇上赏赐了一只镯子给她,她便拿着皇上新赐的镯子,要与皇贵妃交换,她说她不在乎裂缝,而且她和皇上的缘分,也堕胎之后缘尽,不奢望其他。皇贵妃与太妃换了镯子之后,太妃便带着那有裂缝的镯子去见皇上,跟皇上陈情,皇上感念皇贵妃的深情,对皇贵妃多加爱顾,皇贵妃便觉得那有裂缝的镯子果然不吉祥,脱了之后恩宠便来了。相反,太妃戴着那镯子,皇上却从不去她那边。所以,她每次见到太妃带着那镯子,都自觉愧疚,因为她知道是太妃为她挡煞,让她重得皇上的恩宠。也因为这份姐妹情,皇贵妃临死托孤,拉着太妃的手,让太妃厚待王爷。太妃哭着在皇贵妃床前发誓,她会视王爷为亲子,不让王爷受一丝委屈。而太妃,也信守承诺做到了。”

楚晔听完,许久没有做声,眼角渐渐濡湿起来。他默默地打开炖盅,参汤的香味飘来,他深呼吸一口,香味沁入心脾,让他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老奴来伺候王爷!”嬷嬷急忙站起来,声音有些哽咽。

“不,嬷嬷,你出去吧,替本王好好谢谢母妃!”楚晔轻声道,“转告母妃,本王今夜去她屋子里用膳,本王想吃苦瓜炒鸡蛋,笋干煮肥肉!”

嬷嬷大喜,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晔,“王爷您”

“去吧!”楚晔挥挥手道。

“是,老奴马上回去禀报太妃,让太妃早做准备!”嬷嬷连忙施礼下去了。

楚晔坐在书房里,手里端着参汤,许久都没有喝,眼前热气萦绕,他眼前一幕幕地播放着自从母妃死后,他在温母妃宫中生活的点点滴滴。

那一年,也是这么冷的天气,他高热不退,昏迷了两日两夜,一群御医围在他的床榻前,说若是高烧不退,大概就是大不好了。

温母妃抱着他,一直给他额头换毛巾,悉心照顾,喂药灌汤,无微不至,他好了之后,温母妃便病了足足半月。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他低头,把碗中的汤一口喝尽,泪水,悄然在眼角滑落。

当夜酉时,他来到太妃的屋子里,跪在地上,郑重地喊了一声:“母妃!”

太妃泣不成声,坐在椅子上任凭他跪着,虽是哭,脸上却是灿烂的笑容。

星儿把这件事情转告给尹乐,尹乐脸上却没多少开心,她看着星儿,问道:“不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样的呢?”

星儿叹了一口气,“你心中,一直惦记这件事情吗?”

“不惦记,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模样,只是听你这样说太妃和楚晔,心中有些感慨。”不惦记是假的,哪个做孩子的,会不想见自己父母一面的。她很想,想得发疯,但是,她知道自己就算真是发疯,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第一笔赈灾银子送去灾区,用的是刘家五爷刘晔的名声。

这一下,刘晔在灾区那边,便如同生神仙一般被人膜拜。锦上添花无人记,雪中送炭暖一生,百姓不管朝廷的事情,只知道谁对他们好,他们便记住了谁。尹乐不费一个子儿,便为刘晔赢得了美名,让大家忘记傻子的称呼。

如今莫说京城,全国人说起首富刘庆林之孙,谁会记得有一个傻子?人家只知道出了个大智若愚又慈心善良的五爷。

邓家的人也放了出来,邓老爷知道父亲以寿头之名捐出了一半家财,虽不忿,但是逃过一劫,也值得了。莫说一半家财,就倾家荡产,为了活命,也得要做。

邓老爷领着一家人到刘家道谢以及请罪。

邓凝不愿意跪在寿头面前请罪,死活不愿意出来,并让刘琦出去跟尹乐说,要她对一个傻子下跪,她宁可死。

尹乐只跟刘琦说了一句话,“好,有骨气,你回去跟她说,她一天不懂得低头,就要吃尽苦头。人在社会上,你若不肯低头,吃亏的,永远是你自己。”

刘琦年少,并不懂得尹乐话里的意思,但是,许久许久,当他回想起尹乐这句话,才惊觉是至理名言。

第两百一十九章 不认妹妹

邓凝的死不认错,让很多人都伤透了心。其中,包括一直宠爱她的父兄。邓老爷在狱中的时候,因面临死亡,想了很多,觉得这些年确实是对邓凝过于宠溺,导致了她现在如此自私骄纵的性格。养不教父之过,他责无旁贷要教好她。来之前,就已经决定若她知错,就给她一个机会。

但是,当听到刘琦说她不愿意出来,甚至连死里逃生的父兄都不愿意见一面的时候,他的心忽然整个地冷了下来。

邓家的兄弟也显得十分失落,拜别了尹乐,便垂头丧气走了。那邓家大公子,在离开的时候舒了一口气,他对着尹乐的时候,眼里还闪着惊恐两个字,可见在高寨的时候,他遭遇了他人生中认为最悲催最恐怖的事情。

刘琦虽然对邓家的人没感情,但是见到他们此刻失落的样子,心里竟有些难受。

他沉默地回到自己屋里,邓凝坐在房间里生闷气,手里捧着暖手小炉,见刘琦掀开帘子进来,便愠道:“我说了不去,你不用来叫我。”

刘琦没有搭理她,只是脱了靴子往床上一躺,翻身往里侧,暗自沉思着。

邓凝见他这样,便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推了推,问道:“怎么了?受谁的气了?谁给你气受你去给谁脸色看,不要板着脸对我。”

刘琦翻过身,平躺看着她,眼神里有些迷茫。良久,他才道:“以前,我很瞧不起五哥,我觉得他是天底下最没用的傻子。”

邓凝哼了一声,“他原本就是一个傻子。”

刘琦也不生气,看着邓凝问道:“假若是你,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还差点死去,你会不会记恨这个人?你能不能轻易地原谅伤害你的人?”

邓凝生气了,把暖手小炉往床边一放,气鼓鼓地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在这里指桑骂槐。也不必捧高那傻子来贬低我,我不屑跟傻子为伍。”

刘琦的眸光暗淡了下来,叹息一声道:“你为什么不是五嫂?你为什么不能像五嫂那样?我要是娶了五嫂那样的女人,这辈子就满足了。”

邓凝脸色一僵,陡然把那暖手小炉拨倒在地,怒道:“刘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娶你五嫂那样的女人就尽管去找,我不妨碍你。你不要拿我跟那个女人比,她不配。她是什么出身?我是什么出身?你这么不满意,大可以休了我再娶。你以为我很稀罕嫁给你?你们刘家的人都是疯子,傻子,那老头子更是糊涂至极,有正常的孙子不喜欢,偏生执意培养那傻子,我嫁给你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在邓凝认为,她嫁给刘琦,是下嫁了,刘琦是断不会也不敢休妻,因为休了她,他也再娶不到像她这样好出身的女子。

刘琦轻轻地笑了,“是啊,我为什么要拿你跟五嫂比呢?你说的没错,不配,是你不配跟五嫂比。”

邓凝气得脸色发青,匆匆便去柜子里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愤怒地道:“好,我不配,我不配,我这就回娘家,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你也休要来求我。”

刘琦坐起身,烦躁地道:“你又闹什么啊?”

“你不是说我不配么?你不是要娶你五嫂那样的女人么?我成全你,我这就回娘家!”邓凝破口大骂,“你以为我稀罕嫁给你,一事无成,脓包!”

刘琦也生气了,冷冷地道:“好,你尽管走,走了就不要回来了。不过也不要怪我不提醒你,你的娘家,大概也不会容许你进门,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知道。”

邓凝的动作僵住了,脸色也有些难看。顿了一下,她依旧收拾东西,哼道:“爹爹和哥哥一直都宠爱我,怎么会不让我进门?他们现在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肯定不会记恨我。你仔细你的皮肉,我让我哥哥来收拾你。”

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受到委屈的时候,就想着父兄了。可若说孩儿心性,之前偏又那么的狠毒薄情,连自己家人的性命都弃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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